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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劇情需要

  少年A無差別殺人案,本來就是處於風口浪尖上的極端事件,而富田哲也的複仇殺人也將這件事變成了頭等大事,而隨著著名律師成步堂龍一的無罪辯護,這件事更是一石驚起千層浪一般的轟動。


  隻不過將這次的事件徹底倒入高潮的,是一位叫土門康輝的政治家。


  作為前自衛隊的要員,父親更是防衛大臣,同樣本人也首次角逐眾議院席位,不僅如此其土門康輝異常痛恨犯罪,發表極端言論的行為,使其成為媒體追逐的對象。


  「法律應當是保護善人的法律,保障好人能夠安穩的生活,壓製犯罪率。當一個法律逼迫一位守法公民走上犯罪的道路時,你難道能說這位公民的錯誤嗎?我們所有人都知道法律是螺旋式前進的,在一條法律剛剛製定的時候,誰也沒辦法確定這一條是正確的還是錯誤的,法律就好像一個鑽頭,有時前進也有時後退,有些人會處於後退的螺旋之中渡過淒慘的一生。這個人沒有做錯過任何的事,難道我們能輕飄飄的一句真是不幸就結束了嗎?現實是,司法為被害者和被孩子遺族做的還遠遠不夠,這是我們政治家的過錯。」


  “這人還真敢說。”灰原哀吃著早飯,看著晨間新聞,對著土門康輝吐槽:“這人就不怕得罪人嘛。”


  杉畑黛專心致誌的享用著早餐,對什麽土門康輝完全沒有興趣,不過姑且還是認真的回答了一下:“軍人的幹練風格,運動派的自信態度,自信帶來的頑固、愚直,而且他爸爸是防衛大臣。”


  “原來如此,我很認同最後那一句。”灰原哀說著:“今天會第二次開庭了吧?不知道會不會換一位法官。”


  也是呢。


  上一次開庭,辯護人突然就主張無罪,把法官都嚇跑了。


  “是吧?說不定會換一位重量級的來。”


  杉畑黛翻閱著‘高遠遙一’所提供的計劃書。


  單從計劃書的描述上來看,無法判斷是否有可行之處。


  具體來說,其計劃是要求富田哲也前往杯戶城市大飯店中暫住,之後避開攝像頭,從而悄無聲息的離開。之後假冒少年A的辯護律師,利用快遞將一份藏有炸彈的餅幹送給他,等通過望遠鏡確定時間,在少年A拿到炸彈的時候引爆炸彈。


  並且附有杯戶城市大飯店的所有攝像頭的位置以及炸彈的製作技巧。


  從實際上來看,攝像頭的情報很正確,製造的炸彈是標準的C4形,威力能夠將一個屋子的人全部炸死。


  “可能性很高呢。”杉畑黛評論著計劃書:“非常大膽的計劃,雖然偶然性很多,但成功的幾率卻不低。”


  不僅如此,行動上非常的務實,正因如此才說不像是魔術師的風格。


  倒像是之前那個策劃襲擊警視廳的家夥的手筆···

  按fbi說的,是叫貝爾摩德來的?

  “你很關心這件事呢。”灰原哀收拾著碗筷。


  “大多數的複仇者都是野獸。”


  “當人類遭遇不公,而文明帶來的司法卻無能為力的時候,他沉眠著的本能會複仇,那時候他很有可能已經喪失人性,隻是一頭複活的野獸,凶厲而狠辣。什麽法律社會國家群體人類的身份,去你的,我就是我。而當他完成複仇,血債血償,原始的本能再次退卻,重新成為人類,取回人性之後。複仇的行動之後一定會感到異常的空虛,因為什麽都沒能得到。”


  “但是富田哲也不太一樣,他在複仇的行動之中也充滿了人性,是人類的複仇。”


  灰原哀眨眨眼,不明所以。


  ······

  3月2日下午2:00,富田哲也複仇殺人案第二次開庭。


  隻不過這一次與之前稍微有點不同。


  旁聽席的最前方,記者們不停的竊竊私語,交頭接耳,完全停不下來。


  那完全是因為坐在裁判席上的法官特別的與眾不同。


  那是一名穿著藍色禮服,紅褐色襯衣,別著白色歐式領巾,白色的頭發被梳成背頭,麵容蒼老卻滿是威嚴的男性。


  成步堂龍一看著裁判官,欲言又止。


  “辯護人,有什麽話可以說出來。”


  男性說道。


  “那個···”


  成步堂龍一看看裁判官,看看檢察官,檢察官正一臉冷笑的看過來。


  說是冷笑感覺不太對,更應該是嘲笑?壞笑?

  “狩魔裁判官,你跟檢察官是父女吧,有血緣關係不能擔任裁判官才對。”


  “異議!”狩魔冥打斷道:“那是在沒有審查官的情況下。”


  指向旁聽席。


  成步堂龍一順著檢察官所指的方向看去,看見了穿著白色衣服的少女監察官。


  “杉畑小姐?”用非常疑惑口吻詢問道。


  “旁邊。”


  成步堂龍一再次看去,坐在少女旁邊的,是一位穿著灰色西裝灰色西褲,白色襯衫紅色領巾,胸兜別著白色的手絹,戴著黑色紳士帽擋著麵孔的男性。


  這樣就完全沒有問題了。


  刺蝟頭點著頭,滿腹牢騷,但卻發泄不出來。


  “這種事應該事前通知才對吧。”


  碎碎念。


  就算是碎碎念,也挺進了狩魔冥的耳中。


  “那是別人,你的話就算了。”


  之後,沒有言語,隻是動著嘴唇,說著唇語。


  活該,誰讓你說無罪的。


  大概如此。


  看懂了的刺蝟頭隻能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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