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惡魔在說什麽話(五)
江戶川柯南正在講解著情報。
“黛姐姐跟我說,那個犯人逼迫中原文太去警視廳自首擾亂搜查,這樣的話理論上學校裏是不可能全員出勤的。”
小島元太點點頭:“是啊,但是教導主任卻說全員出勤,這是為什麽?”
“柯南你的意思是說···”圓穀光彥若有所思:“那個化妝成中原文太,而且就在學校裏麵?”
“但是,兩個人不可能長得一樣,一定會被發現的才對。”吉田步美不明所以。
江戶川柯南出示謎底:“但如果戴著口罩的話,用故意裝出來的沙啞聲音說話,就沒人發現的了啦。”
“如果說戴著口罩的話,一定很容易發現的!我們快行動吧!”小島元太大聲吼著。
“但是離開了教室,就可以摘下口罩了,那樣根本找不到。”圓穀光彥歎著氣。
江戶川柯南說:“但現在是午休時間,也就是享用午餐的時間,他不能在教室裏吃飯,隻能選擇教室之外的地方吃飯,比如說樓頂、廁所、花園,在這些地方獨自吃飯的就有可能是那個家夥!”
“原來如此!少年偵探團,fire!”
小島元太衝向了樓頂。
圓穀光彥負責廁所的搜尋。
江戶川柯南與吉田步美各自負責花園的一部分。
灰原哀看完了女性雜誌,慢騰騰的掏出手機:“就沒人想到報警嗎?”
完全沒有行動起來去找什麽連環變態殺人魔的打算。
······
少年A。
基於少年法,少年犯之名不得透露,所以名為少年A。
少年A此時此刻正在天台上享用著午餐,同時磨礪著手中的凶器,那是一柄錐子。
嚐試過了刀子、石頭、鐵棍之後,少年A想使用一些之前沒使用過的凶器,殺一些之前沒殺過的人。
男性、女性、女性,這次想要殺男性。
幼年、中年、青年,這次想要殺老年。
錐子在天台的鐵柵欄上磨礪著,刺啦刺啦刺啦刺啦,也會會有什麽人跑上來,也會有人上看見,但是忍耐不了,忍耐不了,隻是想要這樣嘩啦呼啦的磨礪。
然後將這個東西捅進哪個老頭的身體裏。
沒有理由,就好像百舌會將食物掛在樹枝上卻不食用一樣,毫無意義的行徑,隻因為一時的衝動,隻是想做做看而已,隻是想殺殺看而已。
哈···
忍耐、忍耐,要忍耐,要當了放學之後,空無一人的時候,那時候才能···
隻是想想就無比快樂。
歡呼著,雀躍著,期盼著,撿起便當盒子,帶上口罩,跳著腳下樓,擦肩而過的圓臉男孩無足輕重,四處亂轉的麻臉竹杆不值一提,慌慌張張的蘑菇女孩可有可無。
忽然間,背部挨了一下電擊,整個人抽搐著倒了下去,恍惚中少年A聽見一把清冽的女聲響徹在耳邊,宛如天籟。
“步美你說的就是這人?不管了,電了再說。”
少年A眼前一片黑暗,等再次睜開眼的時候,所能看見隻有一張木桌,兩把凳子,以及被手銬限製了手、腳各種部位的自己。
如同被關進牢籠的野獸一樣,拚命掙紮著。
······
杉畑黛端坐在審訊室中,看著監控中不停掙紮著的少年。
容貌清秀,似乎是那種很容易產生出好感的可愛孩子,但想到他所做過的事就隻能感到可怕而已了。
“指紋鑒定。”
白鳥任三郎將鑒定書遞了過來,那是此時此刻處於審訊室中的少年與凶器上鎖遺留的指紋鑒定。
結果是符合,毫無疑問麵前的就是犯人。
“這一位是中原太太。”
緊接著,白鳥任三郎指著身旁的一位女性,那位女性麵目紅腫,雙眼通紅,額頭上滿是淤青,露出在外的手腕、頸部都有著明顯的勒痕。
中原由加利隻是看了一眼監控儀中的少年,就哽咽著哭泣著,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那樣的結果不言而喻,白鳥任三郎很快將這位解救出來的證人帶了出去,盡可能的平複她的情緒。
“我不明白,”高木皺眉:“為什麽沒殺她?”
無論怎麽想,都是殺了這位中原由加利要輕鬆的多才對。
“男、女、女,所以第四個想要殺男性。又或者是因為幼年、中年、青年,所以不想繼續殺中年婦女。”
無論哪種來說,都可以明確的證明犯人有強迫症。
“去看看這家夥。”
杉畑黛離開監控室,走向審訊室,高木涉跟在後麵。
一進屋,兩名警察管就做在椅子上,與少年A麵對麵。
少年A停下了掙紮,很平靜的,笑了起來。
“我要見律師。”
不給任何人反應的時間,少年A再次開口
“哦,我就是想說說這句台詞。”
隨著少年A的發言,他整個人似乎變得興奮起來。
“攝影機一定再拍著對吧,我當然知道苦惱、吼叫、搗亂可以拖延搜查,甚至於可能裝模作樣哭哭啼啼博取同情,但我不想做那麽難堪的事。哭哭啼啼是軟弱的表現,唯一得到就是欺負。”
“人都是我殺的,我隻是想明白,人為什麽不能殺人?”
“沒有理由,人不能殺人,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