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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 霍晏綏重傷不治

  五月初一,已經帶走大隊兵馬的白水城突然遭到了攻城之襲。


  若在平日裏,就算沒有淩國言閬的大軍相助,有霍晏綏的晏國兵馬已經足矣,然而此時城內早已沒有那麽多人手可用,所有人的重心都放在雲寧城的攻城之戰,竟是忽略了後方突襲的可能。


  這一隊攻城的兵馬似乎早就已經知道此時此刻的白水城內沒人,更像是早已做好了計劃和安排,在此等候了多時一般,攻城剛剛開始沒多久,城裏便出現了內應,從裏麵打開了城門。


  幸得言閬大軍快馬加鞭地趕回,就在這一隊不舉旗、不揚名的兵馬將白水城攻下一半之時,言閬大軍從城西門匆匆回城。


  這攻城的兵馬倒也不含糊,聞得言閬大軍回城,當即下令撤退,毫不遲疑地朝著城外撤去,隻消片刻,便沒了影兒。


  言閬的兵馬撲了個空,他們甚至連對方究竟是何人都沒來得及看一眼,辨認一番。


  雖然勉強保住了白水城,言閬心下的不安卻越來越濃,他隱隱覺得,自己之前與淩鐸談話之時,升起的那一絲懷疑極有可能就是真的,甚至,如今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些計劃的一部分,自己早已在無形之中成為了其中的一枚棋子。


  後院空空,沒有一絲聲響,午後的天燥熱異常,惹得人心裏一陣陣的煩躁。


  言閬站在之前司攸暫居的院子裏,環顧四周,幾天前他來這裏的時候,那個人還在,他還與她品茗對弈說笑,可是這一轉眼,卻已是物是人非。


  緩步走進屋裏,桌案上攤著一張畫紙,走近一看,卻正是那日司攸外出撿回來的那張,畫紙靜靜地躺在那裏,像是被人遺棄失落在此,再也沒有人問津過。


  再看看屋內的擺設,所有的一切都和那日他離開之時無差,他清楚地記著,他離開的時候,軟榻上的那隻玉枕就是這般斜著靠在木欄上,而今還是那樣,似乎不曾有人動過。


  也就是說,很有可能,那天就在他離開之後不久,司攸便緊跟著離開了總兵府。


  能做到這麽迅速又不驚動任何人地離開總兵府,顯然並非突發奇想,而是早有準備,她……與之前突來攻城的那些人,顯然是早已聯絡上,來了個裏應外合。


  思及此處,言閬心下的怒意越來越盛,他惱的不是自己被人耍著團團轉,而是沒想到,自己用心對待之人,最後竟是用這樣的方式回報於他。


  也許,一直以來都是他想錯了,她根本就不是他所認為的那種善良的女子,她隻是一個一心為了乾國、自私自利的惡毒之人罷了。


  而這一次,她費盡心思,不惜跟著他回到了白水城,甘願被拘禁於此,為的也隻是幫助昭國奪回白水城,歸根結底,她真正想要幫的,是那個“修”,是那個送她帕子的人,亦是昭國之主,昭帝寧馳修。


  狠狠一拳砸在案上,言閬皺了皺眉,盯著眼前的畫看了半晌,咬緊牙,終究沒有再多說出一個字。


  不過,言閬畢竟是戰場上殺伐過來的錚錚漢子,雖然惱於司攸的種種行為,很快便又想起另一件事情來。


  眼下,關於司攸與白水城的猜想已經應驗了,他現在開始懷疑那晚步清倬說過的話。


  雖然步清倬沒有把話說得太明白,可是言閬已然隱隱猜到了些許,隻是苦於眼下沒有辦法驗證,更沒有得到什麽消息,一時間還無法安排計劃。


  除非……


  他眉峰驟然一挑,快步出了門去,對著守在院門外的副將道:“傳我令,從現在起,我淩國所有兵馬務必時刻做好行軍準備。”


  副將一臉不解地看著他,“將軍,發生什麽事了?”


  “暫時還沒有。”言閬眯了眯眼睛,“不過,應該就會有了。總之,有備無患,早做準備,總不至於到時候被打得措手不及。”


  “是!”副將垂首應了一聲,快步離去。


  對於言閬的命令,淩國將士雖然麵上不說,心中卻是有諸多疑惑。


  按說,這一次雲寧城的攻城之戰雖然敗了,但究其原因,根本問題並不在於淩國兵馬,而是晏軍、是霍晏綏本身,淩國兵馬最多也就是輔助罷了,而現在平鸞公主霍晏綏身受重傷,無法回城,白水城正是需要有人鎮守之時,此時淩國兵馬回城,最應該做的就是守好白水城,其他的事並不必參與。


  可是現在,言閬卻下令讓眾人做好隨時行軍的準備,換言之,白水城的淩國兵馬很有可能會隨時離開白水城。


  那……淩國兵馬此時離開白水城,究竟會是因為何故?

  就在眾人疑惑不解之時,五月初三,一匹快馬疾馳著駛入白水城,直奔著總兵府去求見言閬。


  未時三刻,言閬大軍整肅完畢,出了白水城,朝著最近的乾淩兩國交界而去,隨著大軍一起離開白水城的是一名輕騎信使,隻不過信使是朝著晏軍大營而去。


  榻上的霍晏綏始終雙目緊閉,麵色蒼白如蠟,不見一絲生機。


  雲連君將手中的密信反反複複看了三遍,終在嘴角挑出一抹冷笑,略一沉吟,走到火盆旁將那封密信丟了進去,而後回身走到榻前,伸手輕輕撫著霍晏綏的臉頰。


  “綏兒……”輕歎一聲,雲連君眼底閃過一絲心疼和無奈,“為師思來想去,也許隻有這個法子既能暫且保你,又能將傷害你的那個人找出來,你放心,為師答應你,隻要那個人落在為師手中,為師定會將那人碎屍萬段!”


  帳外站了一排大夫,個個都是深色驚慌,看到霍晏綏的帳門被人撩起,所有人的心也都跟著被勾起紛紛看了過去。


  雲連君一臉悲慟之色,腳步遲緩而沉重,她一步步走出營帳,看了那些大夫一眼,沒有說話,隻是揮揮手示意眾人退下。


  見狀,其中一名年長的大夫忍不住問道:“雲大人,公主她……傷勢如何了?”


  雲連君站定,沉沉閉上眼睛,猶豫了好一會兒方才深吸一口氣,沉聲道:“公主傷勢過重,已經……去了……”


  聞言,所有人都愣了愣,麵麵相覷,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說什麽,直到那個問話之人突然跪了下去,眾人這才慌忙全都跟著跪下。


  “怎會如此?我們明明尋來了藥,也止了血,公主怎麽會……”有人心中尚有疑惑,忍不住多問了一句。


  然而,不等他話說完,雲連君便一記冷眼掃來,將那人沒有說完的話硬生生壓了回去,“公主的傷勢有多重、情況有多危急,是諸位親眼所見、親口所說的,這等傷勢本就難以治愈,加上因為軍營中沒有充足的藥物,沒能及時用藥,耽擱了救治,即便你們其後尋來的藥物,可是已經錯過了時間。


  我是念在諸位盡心盡力救治公主的份兒上,不願多生事端,所以並不想將害死公主的責任推到你們身上,若有人還在對此事有所疑慮,便請這人親自去驗一驗公主的傷勢,你若是覺得自己能將公主救活,我雲連君……不,是整個晏國上下,必定對你感恩戴德,予以厚賞!“


  聽她這麽一說,原本還心有疑惑之人個個把頭壓得低低的,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顧無風三人暫居的宅院這幾日一直有人前來呈送各類消息,其中大部分都是來見步清倬的,也有極少數是來見顧無風的,所呈報的消息無一不是與疏離有關。


  然而,這兩日,步清倬派出的聽七樓的人與顧無風派出的一線天的人將臨近三城幾乎搜了個遍,深山陡峰、深宅大院、街巷荒郊,任何可疑藏人的地方都不放過,卻沒有絲毫與疏離有關的消息。


  就在那一夜之間,她和拿個將他帶走的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人間蒸發了,無蹤無際。


  燥熱的天越來越沉悶,已經連著兩日悶得人透不過氣來,終於在第二天傍晚下起了雨,傾盆大雨瓢潑而下,雨簾如柱,與濺起的水霧一起擋住了視線。


  夜絳趕到時,步清倬正站在廊簷下,抬眼看著沿著屋簷流下的雨水,臉上看不出一絲表情。


  “公子……”夜絳心下有些慌張,傳來的密信被他收在袖中的手緊緊捏著,遲疑了好一會兒卻不敢拿出來。


  上一次他看到步清倬露出這樣的表情,還是在疏離受傷中毒那次。


  “連你也查不到任何消息?”步清倬沒有回身,語氣冷得剔骨,“聽七樓……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就那麽一個人都對付不了?”


  夜絳連忙低下頭去,“公子,那個人他……”他本想辯駁什麽,可是話到了嘴邊又收住了,步清倬以前最不喜歡別人頂嘴辯解,雖然後來因為疏離的出現,他的脾性改變了很多,可是現在出事的是疏離,現在的步清倬渾身的骨子裏都透著一股森寒的殺意。


  定了定神,他咽了口唾沫,小聲道:“剛剛傳來消息,霍晏綏她……她因為傷勢過重,且軍營中備藥不足,未能及時醫治,已經……去了……”


  步清倬驟然回過身來看著他,雖然沒有說話,卻像是猜到了他後麵要說的話。


  “眼下玲瓏閣已經發出追殺令,以疏離姑娘刺殺平鸞公主為由,在整個丘梁追殺疏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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