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武裝偵探社裏巨大的鬼暴躁的打砸著武裝偵探社已經破損很嚴重的牆體, 雖然手鬼長得異常的醜陋,但那猙獰的五官還是看出了不滿。
“喂,我什麽時候才可以吃人啊, 我好餓,這附近好多的人啊, 好香啊。”手鬼的眼睛裏寫滿了對於人味道的貪婪, 他之前在山上, 隻有最終選拔的時候才會有人上來,一年中隻有那一段時間可以填飽肚子,其他時間隻能被動的挨餓。
這讓手鬼過的異常的淒慘,不過好在手鬼在來之前山上剛好經過了一次最終選拔,他剛好被喂飽了,不然他也不會去聽這個男人的話, 手鬼碩大的眼睛看向這個男人。
他之所以會這麽聽這個男人的話的原因是, 這個男人竟然讓他接觸到了自從變成鬼之後再也沒有接觸過的陽光,看在這個陽光的份上,他也不能殺死這個男人, 起碼要享受完陽光再說。
手鬼伸出手, 把手放到了陽光之下,並沒有想象中的疼痛,這是一種一場溫暖的感覺。
“等幹掉陀思妥耶夫斯基大人說的那個人, 我再帶你去覓食。”石村遙鬥在提到那個名字的時候, 眼裏全是恭敬,是陀思大人賜予了他能力, 如果不是陀思大人,他現在還躲在陰暗的角落裏。
“幹掉我?”錆兔提著刀從已經破破爛爛的樓梯上一步一個台階走了上來,這個樓上的存在真是奇怪呢, 一個渾身沾滿著血氣和惡臭味的怪物,一個腳步沉重的普通人,看來那個怪物就是自己要對付的人。
雖然怪物身上的味道很惡心,但聞起來卻有一些熟悉,手鬼在看到錆兔的樣子的時候卻下意識的愣住了,這不是前兩年他吃掉的那個鱗瀧的弟子嗎?那是他吃過的實力最強味道最好的小狐狸了,這也導致哪怕過了這麽久手鬼依舊記得錆兔的原因。
“你是鱗瀧家的那隻小狐狸,我記得你應該被我吃掉了才對啊。”手鬼歪著腦袋有些迷茫的看著提著刀的錆兔,雖然沒有戴麵具,但味道和長相他應該沒有記錯才對。
錆兔明明應該否認這個答案,但卻覺得眼前這個怪物有一些眼熟,以至於錆兔沒有說出反駁的話。
另一邊已經連上偵探社的監控的江戶川亂步剛好聽到了這樣一句話,和他猜想的一樣呢。
石村遙鬥一眼就認出了錆兔就是費奧多爾·陀思妥耶夫斯基給他看照片的,照片裏的那個人,照片的角度是偷拍的,但照片裏的人像是察覺到了有人正在注視著他一樣,鋒利的眼神瞬間看了過來。
“快殺了他,殺了他我就帶你去覓食!”石村遙鬥在說完這句話之後就躲到了一個角落裏去,他隻是一個普通人,這種戰鬥他根本沒有能力去摻和,摻和隻能去找死。
“不用你說,我也會殺了這個小狐狸的。”手鬼一隻手猛地探向錆兔,他說過,隻要是鱗瀧的弟子他通通都要吃掉,雖然這個小狐狸沒有帶他的狐狸麵具,但他是不會認錯人的。
錆兔站在原地沒有動,他很輕鬆的揮刀,砍斷了那隻手,看上去有一些不對勁,“喂,你剛剛說的話都是什麽意思?鱗瀧是誰?”錆兔另一隻手捂住胸口,表情是難以掩飾的痛苦,他好像忘記了什麽重要的東西。
錆兔的腦袋裏閃過一些畫麵,有黑發藍眸的少年呆愣愣的看著自己,有佩戴著天狗麵具的老者誇讚般的摸自己腦袋,還有一些揮刀的畫麵,這些是什麽?
錆兔有些痛苦的捂著腦袋,手鬼有些茫然的歪了歪腦袋,“喂,你到底是不是鱗瀧的弟子啊,鱗瀧是誰你都不記得了,要是鱗瀧知道肯定很不敢相信吧,不過在他眼裏你早就死了,哈哈哈哈哈——”
手鬼的聲音很誇張,也很大,誇張到監控攝像頭那邊的人都聽的一清二楚,福澤諭吉本來想問到底發生了什麽,卻看到江戶川亂步此時的臉色異常的難看,最後什麽都沒有問出口。
太宰治也恍然大悟,他總算是明白了為什麽書上沒有錆兔的命運了,如果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那麽就說的通了,不過現在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如果錆兔曾經真的是被這個怪物殺死的,那麽現在的錆兔會不會是這個怪物的對手?
“我給中原君發了短信。”江戶川亂步歪著腦袋,看了一眼太宰治,太宰治在想什麽他自然是看的出了,現在的江戶川亂步連帽子君都不叫了,明眼人都能看出江戶川亂步此時很生氣。
太宰治看出來了,森鷗外自然也看出來了,不然他早就要計較江戶川亂步把中原中也從港黑總部叫出來了,他很清楚如果他阻止了,導致錆兔出了什麽意外,江戶川亂步一定會狠狠的給他記上一筆。
“別再說廢話了,快點殺了他!”石村遙鬥看出了錆兔此時有一些不太對,不過這和他並沒有什麽關係,他們是敵人,誰會去管敵人的死活啊,敵人越痛苦他就越高興。
手鬼猙獰的的眉眼凶惡的盯著石村遙鬥,最後收回了視線,但這眼神卻嚇的石村遙鬥不敢再動,手鬼沒有在猶豫,數隻鬼手齊刷刷的伸向了錆兔,錆兔卻始終沒有動,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都提起了心。
但這些手在快要接近錆兔的時候卻齊刷刷斷裂開了,誰也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隻能聽見手鬼痛苦的嚎叫聲。
錆兔的手裏握著那把刀,臉色恢複了之前的平靜,像是之前那些痛苦仿佛都是錯覺一樣,錆兔甚至好心情的勾起了一抹笑容,“雖然在這個時候看到你還是有一些生氣,不過呢,為了感謝你讓我恢複了一部分記憶,我決定給你一個痛快的。”
這一輩子的錆兔比起上一輩子看到鬼就會毫不猶豫斬殺的錆兔來說,性格要活潑不少,雖然還是有一些東西記不起來,但大致的記憶已經記的差不多了,沒有想到他竟然會有這麽驚奇的經曆,穿越到異世界這種事情竟然也會發生在他身上。
錆兔雙手握著刀,這一次在握著刀的時候就察覺到了,這把刀不是自己曾經那把已經斷裂的刀,而是義勇的刀,錆兔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把刀曾經的主人是誰,這也是為什麽明明不是自己的刀卻能相性這麽高的原因。
錆兔的手指一次一次撫摸上刀身,直到撫摸到惡鬼滅殺那四個字後終於停了下來,露出了一個更大的笑容,義勇那小子挺厲害的嘛,竟然能夠成為柱。
鬼殺隊隻有柱會在刀身上刻字,刻上惡鬼滅殺這幾個字,鱗瀧師父的刀上也有,這是作為鬼殺隊曾經的柱的象征。
錆兔砍斷手鬼手臂的動作徹底激怒了手鬼,手鬼原本像是逗弄獵物的心情瞬時間蕩然無存,更多的手向錆兔抓了過來,還帶著憤怒的咆哮,“啊啊啊,我要吃了你。”
“不知死活。”錆兔並沒有逃避,而是猛地向手鬼衝了過去,洶湧的水流從錆兔的刀上呼嘯而出,義勇的刀像是平靜的水麵,而他卻是洶湧的瀑布,平常的他因為使用的刀是義勇的,所以劍招下意識的要平靜一些。
這一次錆兔恢複了記憶,劍招也終於露出了真正的模樣。
【水之呼吸·三之型:流流舞動】
錆兔的動作很快,快到監控攝像頭隻能捕捉到錆兔飛快移動的殘影,快到石村遙鬥隻是眨了一下眼,錆兔的人就已經到了手鬼的麵前。
和上輩子一樣,錆兔跳躍到空中,鋒利的刀猛地砍向手鬼,但和上輩子的情況又有一些不同,上輩子的他在碰到手鬼的時候,體力已經耗盡了,連日輪刀都磨損了,這才是他會敗在手鬼手上的原因。
而且這一輩子的他可比上一輩子強太多了,手鬼和上一次一樣,想要用堅硬的脖子去抵擋,但錆兔的刀卻輕而易舉的砍了進去,手鬼這才反應過來,好像和當初的情況有一些不對勁了。
手鬼其他的手連忙伸過來想要阻止錆兔的刀砍下去,“為什麽,為什麽你變得這麽強了?明明當初我很輕鬆的就殺死了你!”
“當初的我是最弱的狀態,而現在的我則是最強的狀態啊。”錆兔刀鋒一轉,身體一轉,輕而易舉的躲開了手鬼的手。
【水之呼吸·六之型:扭轉旋渦】一條條水龍咆哮著撲向手鬼,水龍纏繞著手鬼的手,纏了幾圈之後,水龍變成了一個一個旋渦,被旋渦所覆蓋的手齊齊被旋渦給切斷了。
看到這一幕的江戶川亂步瞬間就鬆了一口氣,看來情況要比想象的要好上很多。
江戶川亂步鬆了一口氣,另一邊通過石村遙鬥身上的微型監控看著這一切的費奧多爾·陀思妥耶夫斯基卻不高興了,為什麽和他計劃的不一樣。
明明書上寫的殺死過錆兔的怪物就是這個東西,難道是書出了什麽問題嗎?費奧多爾·陀思妥耶夫斯基拿起了桌子上唯一的一張紙,抖了抖。
不過這種情況他也是算到了,現在就等另一位主角上場了,費奧多爾·陀思妥耶夫斯基看向另一塊屏幕,黑色的摩托車在城市裏呼嘯而過,戴著帽子的橘發青年渾身被黑色的物質所環繞著,青年的眼裏閃著詭異的紅光,像是快要失去了意識一樣。
費奧多爾·陀思妥耶夫斯基手上的紙上清晰的記錄著一行字跡,港口黑手黨重力使中原中也為救友人錆兔而趕往偵探社,卻因為一些意外異能失控和錆兔打了起來,導致友人錆兔死亡。
隻要記錄在書上的事情就能實現,雖然這個書隻有一頁,不過記錄上去的或多或少的還是能夠實現一些,勉為其難還是能暫時用一些,費奧多爾·陀思妥耶夫斯基也有一些嫌棄的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看起來完全就是一張從本子上撕下來的廢草稿一樣的紙,要盡快把完整的書拿到手。
作者有話要說:不會有意外,應該下一章就能切換地圖了,應該
話說你們的真愛其實是我那本預收吧,一千多了,都有這本文的三分之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