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二章:一人鎮場!
望著翻著白眼,口中白色的唾沫和鮮血混在一起的巫十,貝爾納臉上全是肆虐帶來的快感。
「喲喲喲喲,這是怎麼了?」
「只是折斷你兩條手,弄破你的肝臟,你就不行了?」
說罷,貝爾納笑著,又從玩偶的肚子裡面拿出一個橢圓形的塑料模型,同樣的,上面用法語寫著「脾」。
啪,隨著兩隻手指用力,橢圓形的小球也裂成兩半。
巫十本來已經倒地,幾乎就快沒有動靜的身體突然猛地抽搐了起來,巨大的痛楚使得幾乎失去意識的巫十再度清醒過來,巫十翻白的眸子里重新恢復了本來的樣子,然而,痛苦使得他緊緊地閉上眼睛,五官都全部擠在一起。
接著是方塊形狀的「肺」。
巫十連呼吸都感到困難,喉嚨彷彿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般,不斷發出痛苦的聲音。
三角形的「膽囊」……
每捏爆一個模型,巫十身體里便有一處器官炸成粉碎!
張凡咬緊牙齒,顫抖著轉頭不去看這殘忍的一幕,就連一向冷漠無情的陸青山,也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同樣露出痛苦神情的,不止巫十,還有場地外的程宇。
他彎著腰不停地喘著粗氣,絲絲鮮血從嘴角流下,明顯是因為受到貝爾納的咒術影響。
「你在幹什麼,巫十都那樣了,你還預測風水?快停下!」蘇保宗出聲制止程宇,然而,在蘇保宗將話說完之前,程宇便軟趴趴地倒在了地上,一句話也說不出。
「畜牲!這已經是單方面的虐待了,為什麼裁判還不喊停!」葉離兩手青筋暴起,簡直要將牙齒咬碎一般地咬著牙齒喊著。
武道國戰中,像布魯,貝爾納這種有虐待傾向的人並不在少數,因此,一旦賽場中出現選手已經無法戰鬥,又沒有達到判負條件,受到單方面虐待的時候,裁判都會出來直接叫停比賽,而武道國戰中所有的裁判都不是普通人,而是修為起碼在抱丹以上的修鍊者,要想阻止全是25歲都不到的年輕人參與的武道國戰,可以說是輕而易舉。
「咒術師的報復性極強,恐怕就算是抱丹天師,也害怕自己叫停比賽后一會就會受到咒術師的襲擊吧。」張凡咬著牙開口回答。
此時,場外的裁判眼神在空中飄忽不定,彷彿自己完全沒有看到賽場中的情景似的。
「該死的,我去救他!」葉離抽出一把靈劍,就要往賽場中衝去,一道一人高的冰牆瞬間阻斷了他的去路,擋在了他的面前。
「陸青山,你幹什麼,瘋了嗎!」不用想也知道這冰牆是誰的傑作,葉離轉過腦袋朝著釋放出冰牆的陸青山大聲吼叫道。
「我瘋了還是你瘋了?」陸青山冷冷地回答,「武道國戰,但凡違反比賽規則的選手都會被剝奪資格。你現在衝進去,可能導致的是直接失去參加接下里十六強比賽的資格!」
「你的意思是要我看著巫十被這個畜生這樣一直虐待嗎?」葉離沒有退讓,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
「好啊,那你現在就去救!武道國戰的冠軍也不要了,拿到高端法器的機會也不要了,窺視仙門的機會也不要了,我們就這樣看著你去救他然後各自買張機票乖乖滾回家,可以嗎!」
「嘖!」
陸青山說的話是那麼有道理,有道理到葉離根本無法反駁。葉離氣不過,只能握著靈劍朝著場外的區域用力一揮。
轟隆!
金色的劍氣將遠處的一座山峰劃開一道巨大的口子,可場中的貝爾納看著這恐怖的一幕,根本不為所動,華國隊的隊員們越痛苦,他感受到的愉悅就越多。
「好啦,讓我來看看還剩什麼。」貝爾納伸出手,裝出一副疑問的表情摸索著。
「啊,好像沒什麼東西了呢,那就這個吧。」
說完,兩根手指頭夾出一個愛心狀的模型。
華國隊的眾人雖然不懂法語,但是這模型的形狀這麼明顯,只可能是一個器官。
心臟如果被捏爆,巫十必死無疑!
「嗯,直接捏爆太無聊了,我數到五,就要啪嘰一聲把它捏碎了哦。」
望著早就奄奄一息的巫十,貝爾納開心地笑著,臉上全是瘋狂的神色。
「那麼,我開始數數了哦。」
「一,二,三,四……」
轟!
就在那「五」即將脫口而出的時候,一股恐怖的威壓爆炸一般的擴散開來,瞬間遍布了整個場地。
這變化實在是太過突然,以至於貝爾納整個人都愣在原地,完全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然後,一道赤紅色的劍氣突然從貝爾納的眼前劃過,將他那兩根抓著心形模型的手指生生切下!
半秒鐘后,貝爾納扭曲著臉龐,發出了痛苦的哀嚎。
「混賬,混賬,是哪傢伙壞了我的好事!」他抓著自己的右手,不斷地嚎叫著。
法國隊的隊員們紛紛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果然是他!」本看著王徒手握紅晶長劍,一身白衣的模樣,咬牙切齒地張口說道。
「當今華國的活傳說,果然也來參加了武道國戰嗎。」
王徒狠狠抬起右腳,正中貝爾納的腹部,貝爾納吃痛地發出嗚咽,隨後整個人就如同炮彈一般飛了出去,撞在了旁邊的牆上,整個人嵌入了石壁之中。
面對王徒的行動,本最先起了反應。
「你破壞比賽規則,可是要被剝奪比賽資格的!」
「規則?」
王徒張口,走向奄奄一息的巫十。
「巫十已經早就沒有作戰的能力了,對於這種狀態的他,早就失去戰鬥能力,不過是被咒術抑製得說不出話罷了,現在我代表他認輸,有問題嗎?」
「轟隆!」
王徒張口,直接引得整座雪山都在微微顫抖,山頂上的積雪感受到這震動,不斷滑落到寬廣的比賽場地上,王徒卻對此不管不顧,只是走到巫十的身旁,單膝跪了下來,檢查著他的身體。
「想救他?沒有用的!哈哈哈!」
貝爾納從石壁中鑽了出來,瘋狂地叫囂著笑道。
「雖然還沒有捏爆他的心臟,不過他的其它內臟器官全被我弄碎了,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
「普通人只要有一個臟器炸裂便會難以維持生理活動,他的身體里除了心臟早就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現在還有一口氣都已經是奇迹了,你居然想救他?」
「看著吧,不管你用什麼樣的靈丹妙藥,不出片刻他就會暴斃身亡!」
無視著貝爾納連珠炮一般的發言,王徒右手食指處,一道紅色的靈力凝聚在一起,如同一條小蛇鑽入了巫十的口中。
身體內碎裂的臟器被緩緩修復,斷掉的骨頭也連在了一起,巫十雖然沒有張開眼睛,但是貝爾納看到他的右手手指居然不斷地彎曲,張開。
只是一道靈力,巫十的身體居然慢慢恢復了生機。
「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貝爾納難以置信地望著場中難以用常識去解釋的一幕,不斷地吼叫道。
「這是什麼?一道治療法術?你在開什麼玩笑!一道治療法術就可以恢復破損的內臟,粉碎的骨頭?解開所有咒術?」
「貝爾納!」
本大聲呵斥著同伴的名字,示意他閉嘴,然後,本看著王徒,一言不發,心神極度緊張。
王徒扶起巫十瘦弱的身體,轉身看著朝自己問話的本,碧綠的眸子里散發著令人窒息的寒氣。
「我是華國主隊的隊長,現在代表華國青訓隊此戰認輸,就這樣。」
說完,王徒抬起頭,一言不發地看著眼神還在不斷飄蕩的裁判。
裁判被王徒這麼一瞪,打了個寒顫,立馬反應了過來,大聲地宣佈道。
「法國主隊獲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