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八章:法國隊的碾壓!
「呀!」
望著突然跪地吐血的曾敏,苗婭兒雖然心中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還是被這一幕嚇到下意識地發出了聲音。
「你這王八蛋,我宰了你!」
看著賽場中痛苦的曾敏和緩緩朝著他走來的布魯,何文輝赤銅色的皮膚上青筋暴起,握起拳頭踏著步子就要往賽場里的布魯衝去。
「你幹什麼?比賽還沒結束,回去!」
蘇保宗伸出一隻胳膊攔在何文輝身前,大聲吼道,雖然曾敏明顯受了重傷,可是他還沒有失去行動能力或者退到賽場之外,何文輝這個時候衝進去,這場比試必然會因為違反規則被判負。
蘇保宗深知這一點,直接將何文輝攔下,可他那滄桑的臉龐也早就漲得通紅,布滿通紅血絲的雙眼裡透露出強烈的憤怒。
何文輝用簡直要將后槽牙咬碎一般的力道咬著牙,不甘心地往後退了幾步。
「咒術?」一直沉默寡言的陸青山看到這一幕,皺著眉頭開口說道。
「嗯,沒有使用任何法器,能直接從內部傷害人體組織,只可能是咒術。」說這話的是張凡,閉關修鍊的時候,老天師也曾和張凡提過這恐怖的咒術。
閉關時,老天師所說過的話再一次在張凡的腦海中響起。
……
「使用前不會有任何動作,攻擊時無視所有障礙,直接對人的臟器造成難以挽回的傷害,就算是我,碰上咒術師也很難全身而退。」
「那要是與咒術師交手,我該怎麼辦。」
回憶中,張凡眉頭微蹙,開口向老天師問道。
「讓同伴持續使用大量法力護住你的身體器官,拉開距離使用超遠距離的法器和法術進行攻擊。咒術會耗費大量的法力和精神力,一旦攻擊短時間沒有起到效果,施法者同樣會陷入體力不支的尷尬境地。」
「那要是我沒有同伴,孤軍與咒術使用者作戰,又該如何?」
對於張凡的發問,老天師靜靜地坐著,一言不發,過了四五秒才從那布滿白須的嘴中緩緩吐出一個字。
「逃。」
……
「唔!」
隨著布魯緩緩踱步靠近,又一大口黑血從曾敏的口中噴涌而出,不止如此,曾敏的鼻腔,耳朵,都有血紅色的細線順著臉龐緩緩滑落滴到他的肩膀上,將白色的衣服染出一塊紅色的斑點。
「垃圾。」
布魯笑了笑,抬起右腿朝著曾敏的左肋猛地踹去。
骨頭斷裂的清脆聲音響起,曾敏原地飛起數米,然後猛地落地,在雪地上畫著深紅色的長長血跡不斷翻滾著,最後直接滑出比賽場地。
「第一局法國主隊獲勝!」
「救人。」
在裁判剛剛開口的一瞬間,站在苗婭兒的王徒便低聲冷冷說道。
苗婭兒會意,從袖口中釋放出無數細小到肉眼根本見不到的治療用蠱蟲,朝著曾敏的身體爬去,從他的耳朵,鼻腔,嘴巴等位置鑽入他的身體,修補著他身上被咒術弄壞的器官。
何文輝和郝龍直接衝出人群,朝著曾敏的位置奔去,將他的身體抬起。
「怎麼樣?」
望著曾敏嘴角掛著鮮血,奄奄一息地被抬起的景象,王徒用只有苗婭兒才能聽到的聲音問道。
苗婭兒皺起眉頭,輕輕咬著牙齒露出痛苦的神情,蠱蟲與她在精神上有所連接,她能第一時間明白進入曾敏體內的治療蠱蟲傳出的情報。
「……十分不好,對方下手極其殘忍,胃部開了個口子,肝臟有兩處破裂,心臟附近的血管斷了五根,左側的肋骨也碎了兩根,還好最重要的心臟沒有受到致命傷。用蠱蟲和靈力持續進行治療的話,半天左右應該可以恢復意識,不過修補破損的臟器恐怕還需要一段時間。」
「嗯。」
將曾敏扶在一邊交給苗婭兒,何文輝脫下外套,露出一身古銅色的恐怖肌肉便往場地中徑直走去。
郝龍直起身子,攔在何文輝半步前面的位置。
「我上。」
「讓開,我要把那混賬給捏成漿糊!」
何文輝咬牙怒道。
「太極宗法能夠運功護住身體各個角落,你只有一身外體剛勁,去了不是送死嗎!」
郝龍同樣直直地瞪著何文輝,絲毫沒有退讓。
「比賽開始。」
休息時間結束,裁判無視兩人僵持的模樣,直接宣布比賽開始。
聽到聲音,何文輝突然繞到郝龍的前面,抓住郝龍的肩膀用力一推,同時自己雙腳發力猛地彈起,落到賽場中,怒視著眼前一臉輕鬆的布魯。
按照規定,一場比賽只能出戰一名青訓隊選手,此時何文輝已經處於場地中,郝龍只能咬著牙,站在賽場邊界的旁邊。
「比賽開始。」
咚。
裁判,宣布比賽開始的一瞬間,地面碎裂的巨大聲音響起。何文輝沒有說任何話,一腳踏碎腳底下的石頭,以一種恐怖的威視朝著布魯衝去。
在前進的同事,何文輝大大地轉動腰部,握起如同鋼鐵一般結實的右拳,目標是布魯的腦門。
面對氣勢洶洶,如同巨熊一般的何文輝,布魯露出一絲冷笑。
「嘖嘖,華國的猴子。」
說完的瞬間,布魯眼中突然出現了灰黑色的煞氣,他朝著自己的面前,伸出右手的手指。
「給我跪下!」
如同被人操控了一般,何文輝前進的恐怖步伐突然在半途中停止,巨大的身軀產生的恐怖慣性將何文輝狠狠地甩了出去,落在了布魯身旁十米遠的地方。
「咳!」
何文輝還沒站起,一口鮮血從便他口中噴出,橫練金剛的力量絲毫沒有起到作用,胸口痛苦使他連話都無法說出,只能抬起頭,狠狠瞪著眼前的布魯。
然後,何文輝的視野就被黑暗籠罩,他失去意識,腦袋一沉倒在了地上,再也沒有站起。
「第二局法國主隊獲勝!」
裁判冷靜地宣布著法國隊的勝利。
正在治療曾敏的苗婭兒擔憂地瞥了一眼比賽場中的何文輝,袖口中又溜出兩群治療蠱蟲。
郝龍默不作聲,在裁判宣布獲勝方,幾個醫護人員衝上來的時候,便抬起腳往前方走去。
「郝龍,不要衝動!」蘇保宗第一個意識到看到郝龍的行為,大聲開口,法國隊一名隊員輕鬆地連敗華國青訓隊兩人,這是他所沒有想到的,為今之計,應該是在休息的幾分鐘時間裡先商量對策才行。
可郝龍距離賽場的邊界本來就只有幾步的距離,在蘇保宗發出聲音的時候,郝龍已經踏入了比賽場地。
「太極宗,郝龍,請賜教。」
望著場中的布魯,郝龍一字一句地開口,眼裡,只剩冰冷的殺意。
「呵,一樣是猴子。」
布魯連看都沒看郝龍一眼,打理著自己根本沒有沾上任何東西的名貴服飾,開口回答。
「比賽開始。」
不同於先進攻的何文輝和曾敏,郝龍抬起右腳往前邁出,接著猛地蹬地,半蹲著大大地拉開身體,雙手緩慢地在空中舞動。
「說你是猴子,你還真跳起舞來了?」
布魯眼中的煞氣簡直要將他的兩隻眼睛全部染成烏黑,與對上何文輝的時候一樣,他抬起右手的手指,指向郝龍。
一瞬間,郝龍便明白了為何何文輝和曾敏會落得如此的模樣。
巨大的不適感刺激著他的大腦,四肢麻木到失去知覺,連周圍的聲音都全部變成了模糊的重低音,郝龍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處於令人窒息的恐怖深海之中。
在這巨大的痛苦之中,郝龍只覺得自己的心臟,脾胃,肝膽,腎,所有的器官都如同被人死死地握住了一般,下一秒鐘彷彿就要被捏爆。
可郝龍還是沒有倒下去,如同他所說一樣,太極宗法練就的內力能夠起到保護他身體器官的作用。
雖然很痛苦,可是並不會失去意識。
意識到這一點以後,郝龍邁開步子,朝著布魯的方向走去。
「哦?」
看著郝龍的動作,布魯輕佻地挑起眉毛。
「有點意思,你比前面兩個強一點。」
接著,他伸出的手指從一根變成兩根。
「噗!」
這個動作完成的瞬間,郝龍瞬間停止了前進的步伐。
他不是不想移動,而是不能。
一絲鮮血順著他的的嘴角緩緩流下,郝龍咬著牙,忍受著巨大的痛楚,可這模樣僅僅維持了數秒,郝龍只覺得喉頭一腥,一大片黑紅從他的口中噴涌而出。
接著,郝龍雙腿一軟,一隻手撐著地面,緩緩地跪了下去。
「不過,垃圾終究就是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