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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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幹嘛呢？偷偷摸摸的，”蒙暉仁的男同事，“幾天不見人，一來動作就跟小偷似的賊頭賊腦。”
“我在找……代替我來上班的帥哥，”蒙暉仁看了好一會，都沒能在一群陌生人裏確認出哪兩位才是自己的大哥大嫂，“說好不是倆個人的嘛，怎麽都是單著的呢？”
“你說那兩位呀，”蒙暉仁的男同事手指一個方向，“一個在整理書架，一個在看盲文書籍。”
蒙暉仁拍打同事的肩膀，“謝謝了，”衝過去，“大嫂！”首選那個看起來比較瘦弱的男青年，“是大嫂，沒有錯吧！”
“你，你，你好，”莊誌勝的大嫂蘇澈像是被他嚇著了口齒不清起來。
“你好，你好，”蒙暉仁熱情的將他手裏的書拿走，握住他的手掌，“我叫蒙暉仁。”
“哦，哦，”蘇澈不敢抽回手，“我叫蘇澈，他，他，他是我老公吳信宇。”用另外一邊手去輕點某個地方。
“你好，大哥，”蒙暉仁眼尖的衝了過去，“我叫蒙暉仁，第一次見麵，希望給你們一個好印象。”
吳信宇看東西不是很清楚，就不要求握手了。
“印象很好，”蘇澈按住他肩膀，轉他麵向自己，“你可以來上班了嗎？”
“嗯，”蒙暉仁點點頭，“傷全好了。”
蘇澈打量著他，“看起來不錯，”並介意他，“你的工作不是很輕鬆，我覺得，你還是辭職回家做全職太太吧，莊誌勝這人，我老公說，生活不太能自理，很需要一個全職太太。”
“不會呀，”蒙暉仁不懂對方的用意，真以為對方隻是建議自己辭職回家做家庭主夫，“我老公現在每天都下廚，因為我要鍛煉身體，所以很多家務活，都是他在做，我每天隻需要跑步，做俯臥撐和仰臥起坐。”
“鍛煉身體？”蘇澈覺得他身為一個普通老百姓，沒必要做那麽多運動。
“是的，”蒙暉仁沒覺得自己做完這些運動，會有不舒服的地方，“難道二嫂介紹的方式不對嗎？”
蘇澈認識他說的那個他，“黃誌傑介紹你做這些運動的？”
“是呀，”蒙暉仁現在的身體狀況，的確比以前好，“這些運動項目很奇怪嗎？”
“不奇怪，”蘇澈不想多說些什麽，“你和我一起把這些書分類了吧，”手指那些亂做一團的書本。
“好的，”蒙暉仁蹲下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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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遠遠跟著蒙暉仁的莊誌勝，看見蒙暉仁走進書店門口，透過玻璃牆，清楚的確定蒙暉仁已經和自己的大嫂大哥見麵，並聊得很開心之後，莊誌勝才轉身回家，把昨晚的衣服洗好，晾曬，拖地，整菜，正做著一如既往的事情，自己任務時必須帶的BB機響了。
莊誌勝職業的衝出廚房，借助牆壁的三角點，踩踏到落地窗簾上，取下掛在窗簾鐵架子上特製的小型BB機，打開看，是二哥發來的信號。莊誌勝不管是不是有任務需要自己去辦，帶上家夥出門準沒有錯。
就這樣，身為殺人機器的莊誌勝，火速度趕到二哥發給自己的坐標位置——酒吧。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氣到不行的覃琦朗，差一點掏槍嘣了他，“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你沒第一時間通知我，搞得第二天早上，警察和記者都來了，我花了多大的功夫擺平這些想要把事情鬧大的笨蛋，你人間蒸發爽歪歪了，那我呢？還得幫你處理生還者。”
莊誌勝還以為他出大事了，結果歌舞升平的酒吧，就他最暴躁，“你殺了那個圖書管理員？”
“怎麽？”覃琦朗發覺他做事越來越沒有職業操守，“你想在我麵前發好人卡？”
“你越來越像狐狸，”莊誌勝似乎明白了養父鍾愛他的原因，“怪不得他放不下你。”
“現在是我在管理這個部門，我不得不以大局為重，”覃琦朗也不想事情變得無可救藥，“你下次惹事能不能第一時間通知我？”訓他的時候，是凶了一點，可這都是為了他好，“我不是責怪你的意思，我是想清理得更幹淨，讓大家好安心生活。”
莊誌勝沒說話。
“誌勝，”覃琦朗並不想將他打回原形，“我剛才說話的口氣是重了一點，對……”
“他竟然敢觸碰我的妻子，”莊誌勝說這些不是為了辯解，而是想讓他知道，“那群人，差一點就得逞了。”
他沒有頂嘴，已經讓覃琦朗感到驚訝，現在他還說自己老婆差點就被那啥了，這下，不隻是家務事，“我艸！這種事情，你怎麽不早說？”
“蒙暉仁到現在，還有陰影，”莊誌勝不想毀掉戀人的人生，“我不想提及。”
“那你下手也太幹脆了，起碼要短手短腳，再命中心髒！”覃琦朗的突然提議，不是為了陪他一起瘋，而是能體會他的心情，“要不不殺死，打暈了，交給我，我幫你去他們手腳，搓瞎雙眼，割去舌頭，弄聾了，泡鹽巴缸裏，給點吃的續著命，任由時間天天折磨著。”
“算了，”莊誌勝搖搖頭，“我隻希望，蒙暉仁能早一點忘記這件事情。”
“對對對，”覃琦朗認同他說的話，“那，你知道怎麽哄他開心嗎？”
莊誌勝想了一會，搖了搖頭。
“一看你就不是會說甜言蜜語的料，”覃琦朗不是神仙，什麽都能幫他，“算了，教會你，還不如趕豬上樹容易。”
莊誌勝不介意他調侃自己，到是想起了一件事情，“我今年要去他家過年，二哥，你說，我該注意點什麽？”
“呦吼！不錯呐！已打入敵人內部了呀，”覃琦朗替他感到開心，“二哥沒見過家長，給不了你什麽意見，隻能說，以你沉默寡言的性格，隻需要聽蒙暉仁的話，其他人不論說什麽，你都不要生氣，以和為貴，才是收買人心的關鍵。”
莊誌勝僵硬的點頭，“記住了。”
“知道第一次去嶽父嶽母家帶什麽禮物嗎？”他這種性格，覃琦朗話嘮的開始叮囑，“其實我也不知道，”想著什麽也不做，不是個辦法，“這樣吧，我寄幾件酒過去，老人家喝那種，年輕人也可以喝，你到時候提前給我他父母家地址就成，嶽母那邊送補品準沒錯，剩下就是禮金了，你介紹自己的時候，盡量詳細說明一下自己的收入情況，工作內容，住處，和如何考慮自己和戀人往後生活的來源，當然，殺人，打架這種事情不能說，知道沒有？”
他說了一大堆，莊誌勝勉強記住了一些，“知道了。”
“怎麽辦，我已經和你說了那麽多，還是不放心，”覃琦朗身為長輩，為他感到焦慮，“這樣吧，你回去寫一篇稿子，寫完給我看看，等我修改之後，你照著大概說就成。”
“好的，”莊誌勝依舊點點頭，“我回去就寫。”
“誌勝，”覃琦朗心情複雜，“你怎麽變得這麽乖了呢？”伸手，揉揉他的腦袋，“好可愛呢。”
“咳咳……”黃誌傑坐在一旁看不下去，“當著我的麵，和誌勝調情，是想我把你就地正法嗎？”
“我做人的姿勢有很多種，就公開做法，我到現在還不敢嚐試，”覃琦朗壞壞的挑眉，“能麻煩你移步到二樓房間嗎？”
“死相，”黃誌傑嬌羞的用手掌拍他，“誌勝，別被你二哥帶壞了，他一腦子的黃曆，我準備一把火把它給燒個精光。”
“你舍得嗎？”覃琦朗從櫃台裏走出來，“你回去的時候，二哥就不送你了，門在那邊，你懂的。”
他們這粘密勁，莊誌勝不是第一次看見，“二哥，悠著點。”
“霧草！”覃琦朗這下大開眼界，“他在和我開玩笑？”
“人總會長大的，”黃誌傑拍打戀人的屁股，“何況他老婆那麽懂事，你還看？還去不去二樓了？”
“昨晚不是才嗯……”覃琦朗不知恥的當眾做了一個令人遐想的動作，“幹嘛呢，這裏是樓道，急成這樣，帶你去看病哦。”
黃誌傑笑得曖昧，“醫生說了，我這病，得你打針才會好。”
“霧草！”覃琦朗不行了的深呼吸，“你這小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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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店這邊，蒙暉仁和莊誌勝的大嫂邊工作，邊聊天，話題不斷，笑意常在，氣氛和諧得不得了，莊誌勝的大哥一直坐在長凳上，腰板挺得筆直，手拿一本特製的盲文書籍，掌心蓋在打開的書麵上，依照字麵的排序摸索，時有笑聲。
“大嫂，你人真好，”蒙暉仁不想和他隻有一麵之緣，“大嫂，你什麽時候有空，來我家裏吃飯好不？你喜歡吃什麽？我會做的，都給你做。”
“我最近都沒什麽空，因為你大哥他有音樂會要出差幾天，我得跟著去，”蘇澈的絕大部分時間都是用來照顧戀人，“他眼睛不好，我得看著他。”
“啊！哦哦，”蒙暉仁明白他有他自己的私人生活，“那等我有空了，我和莊誌勝說。”
“好的，”蘇澈喜歡這個親和力十足的弟媳婦，“誌勝知道我們住哪裏，你可以和他一起過來玩。”
吳信宇合起書本，“蘇澈，我們該走了。”
“知道了，”蘇澈最後給他一個溫柔的懷抱，“暉仁，我和你大哥先回去了。”
“嗯嗯，”蒙暉仁點著頭，“大嫂，我們會過去玩的，”送他們出門，“大嫂，慢走。”
蒙暉仁的男同事一上午沒少看見他和那個男人親密互動，“他是你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