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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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莊誌勝代替蒙暉仁上了差不多五個月的班，蒙暉仁再接手回來上班的時候，已經是秋天，過不久就立冬了，晚上刮起清涼的風，想起前一天下午，工人送來一台空調，安裝在臥室，監督工作的人是莊誌勝，買空調的自然也是莊誌勝，還有那麻煩的灶台，也被改裝成了煤氣爐，以後用起來既方便，又省時。


  在蒙暉仁眼裏，莊誌勝就是能隨意許願的神樹，隻要在這個世界能買得到的東西，莊誌勝都能在某一天，將它弄回來，改善生活質量。


  “我的人生裏有他，還有什麽可遺憾的呢？”蒙暉仁幸福的笑著，“對，不要在意別人的看法，因為我有他，”推開書店新裝的玻璃門。


  “蒙暉仁！”蒙暉仁的女同事見到是他來上班，很高興，“很高興你來上班！”上前給他一個擁抱，並誇獎道，“我看看，還好，還是帥哥一枚！”


  “少挖苦我，”蒙暉仁要她不要說違心的話，“我這傷還沒好全，眼角還有點痛。”就像後遺症，眼睛沒以前好用。


  “既然沒好，你來上班做什麽？”蒙暉仁的女同事希望他多休息幾天，“繼續讓你哥們替你上班，這樣，他好天天送我回家，嘿嘿嘿！”


  “他送你回家？”蒙暉仁還以為隻有自己才會這麽做。


  “是呀！”蒙暉仁的女同事並沒有發現異樣，繼續說，“天天送我回家，嗬嗬……暉仁，你說，他這麽冷漠一個人，天天這麽送我，是不是……喜歡我呀？”


  “怎麽可能！”蒙暉仁其實也開始懷疑，當初莊誌勝來接自己下班，是不是因為麵前這個妹子，“他有喜歡的人好不好，送你回家，可能是因為你一個女孩子走夜路不安全，這社會混混多，警察都不敢管，搶劫犯抓不到，殺人犯更難抓，你以為像有錢人住的地方，裝有攝像頭，時時監控著呀？這個靠寫信傳遞信息的年代，大哥大也隻有生意人，才買得起，你看看我，連嗶嗶機都舍不得搞一台。”


  “你工資和我一樣好不好？”蒙暉仁的女同事沒有看不起他的意思，“還嗶嗶機，你那哥們女朋友很漂亮嗎？”


  “不漂亮，也不是女的，”蒙暉仁拉開抽屜，取出自己好久沒用到的圍裙和袖套。


  “啊？”蒙暉仁的女同事不敢相信的笑了，“你不要嚇我，他看起來，不像有特殊愛好的人呀！”


  “喜歡男人這種感情，的確有點複雜，但不是天生就喜歡，”蒙暉仁不想故意抹黑自己的戀人，“你知道，日子相處久了，就那啥了。”


  “難道他的對象是你？”蒙暉仁的女同事挑眉，“嗬嗬……不可能！”他這相貌雖然清秀，但達不到男女不分的境界，“絕對不可能！你分明是個男人，一點也不娘氣。”


  “誰規定爺們就不能喜歡爺們了？”蒙暉仁穿好圍裙，戴好袖套，“我就是喜歡他，怎樣？歧視我？”


  “歧視說不上，就是有點意外，”蒙暉仁的女同事捂嘴笑，“我還以為自己的第二春來了呢，結果……嗬嗬了！”


  “你會遇到好男人的，”蒙暉仁看到她笑得這麽雞賊，心鬆了不少。


  “我已經不是黃花大閨女了，”蒙暉仁的女同事已經不奢望什麽美好的將來，“在這個社會，好人家的父母看我們，都得斜著眼，唉……男人都想找個第一次的妹子做媳婦，”故意逗弄他的探頭問，“你們缺媳婦嗎？”


  “不缺，”蒙暉仁拚命的搖頭。


  “湊合著過不行嗎？”蒙暉仁的女同事揪住他的袖套，“當我是掛牌的無名人士。”


  “我們日子過得很和諧，沒必要找妹子扮演夫妻，”對於這種事情，蒙暉仁必須拒絕。


  “家裏人不反對？”蒙暉仁的女同事記得自己看過的一本書裏，就寫有這類特殊人群，“什麽父母要你選親情，還是選愛情，要生要死的來一套，再各種理由，棒打鴛鴦！”說完，看到他直搖頭，“都沒有嗎？”


  “我們的家人都不反對，而且他的家人還挺支持我們在一起的，嗬嗬，嗬嗬……”蒙暉仁忍不住笑了，“不好意思，我說到這，特別開心。”


  “哎呦，真是人比人，氣死人，”蒙暉仁的女同事最受不了這種幸福的氣氛，“我都不知道自己現在該怎麽辦好了。”


  “不要著急，”蒙暉仁安慰她，“真命天子會出現的，”手指一個方向，要她看，“你看剛進來的小夥子，多適合你，”推了她肩膀一把，“快點去招呼他。”


  “你以為全天下，就我一個女人呀？”蒙暉仁的女同事話是這麽說，但人還是跑過去和對方打招呼，問他需要什麽幫助。


  “這樣看著，其實不壞，”在蒙暉仁眼裏，自己的同事和那小夥子站在一起很是般配，“可旁人就是喜歡多管閑事，什麽話都說，也不考慮一下當事人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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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夜收工的時候比平時早了許多，主要是外麵變天了，沒什麽客人，所以沒到點，蒙暉仁和女同事就開始收拾，等清理好一切，還有五分鍾下班的時間，正好到門外，將大門上鎖，女同事哪怕不用幫忙，也會站在一旁，看著蒙暉仁將大門鎖好。


  “又一天過去了！”蒙暉仁的女同事伸出手，亮出自己藏在口袋裏許久的糖果，“開心！”


  “外麵真的很冷清，”蒙暉仁不打算收的搖搖頭，“走，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他既然沒吃自己的糖果，那蒙暉仁的女同事就自己吃，“這麽晚了，你還是早點回去陪你男朋友吧。”


  “你也說了，那麽晚了，”蒙暉仁雙手掏入口袋，“你一個女孩子，走夜路回家，真的很危險，”再一次建議她，“考慮一下，別做夜班工作，換一分高工資的白班。”


  “你以為我沒有想過嗎？像我這種無學曆的人，隻能做服務員，”蒙暉仁的女同事的生活比他想像中的要辛苦，“和你說哦，與我一起合租的妹子，之前也像我一樣是個普通打工族，每天辛苦的做著兩份工作，沒有休息日，天天的忙活，直到她一個同鄉來找她，她就變了，時常夜不歸宿，買起了化妝品，衣服越穿越性感，你知道她現在做什麽工作嗎？”


  “我感覺是夜店小姐，”蒙暉仁不好意思的笑笑，“不好意思，我其實沒見過真正的夜店小姐姐。”


  “沒事，她的確是夜店小姐姐，”蒙暉仁的女同事沒有歧視對方的意思，“她說，自己已經不幹淨了，那就入行吧，等賺夠了錢，再回老家找個老實人結婚。”


  蒙暉仁聽出了些旋外之意，“你……想入行？”


  “不知道，”蒙暉仁的女同事含著嘴裏的糖果，“看看吧，”沒有什麽比活下去要更為重要的事情了，“可能會，可能不會。”


  “別這樣，”蒙暉仁不希望她下海，“要往好的想。”


  “我已經在往好的地方想了，”蒙暉仁的女同事苦笑，“要不然，早就自殺好幾次了。”


  “不要嚇我，”蒙暉仁手撫胸口，“我膽子特別小。”


  “你膽子小嗎？”蒙暉仁女同事的前男友口齒不清的突然出現在他們麵前，“你膽子要是小，還敢找人警告我？”


  “你，你怎麽又來了？”蒙暉仁的女同事猛然停步，“你不怕他男朋友再來打你一頓嗎？”


  “男朋友？”蒙暉仁女同事的前男友挑眉，“你說這男的有男人？”詭異的笑了起來，“嘿嘿！”一揮手，“正好，我帶了不少弟兄過來，你既然喜歡被男人捅，那就讓哥幾個爽爽。”


  “你胡說什麽？”蒙暉仁後退幾步，“我，我……”因為吃過一次虧，說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你們別過來。”


  “你是不是瘋了？”蒙暉仁的女同事眼看自己的朋友就要身陷淋雨，“他是我同事，你要找的人是我！別碰他。”


  “我本來是想找你，可他不讓，他硬要自己找艸，”蒙暉仁女同事的前男友一想到那一天，就怒火中燒，“你可知道我這口牙，讓我痛了多久？”正想著如何報複那個男人，沒想到老天給了自己這麽一個好機會，“男朋友？”衝向前，一把揪住自己的前女友，不加思索的發號施令，“嗬嗬……上！”


  “喂！”蒙暉仁恐懼的後退，“不是鬧著玩的啊！你們要是敢碰我，誌勝絕對會狠狠揍你們的！”看了眼自己的同事，她被那個惡人控製住，自己要是跑了，事情將會不堪設想，但自己要是不跑，又打不過麵前這幾個人，“啊！”被壯漢抓住，扣在地上。


  “住手！住手！”蒙暉仁的女同事掙紮著，“住手呀！”可自己的力道不如男人，“你這瘋子！會出人命的啦！”


  “攤在我手上的人命還少嗎？”蒙暉仁女同事的前男友調笑著，看他的衣服被扒開，“瞧瞧這身子骨瘦得多勻稱，皮膚多白，嗬嗬……”


  蒙暉仁的女同事急哭了的大叫，“放開他，放開他！”


  “啊！啊！”蒙暉仁掙紮不開，難過的哭泣起來，“不要，不要嗚嗚……”


  “畜牲！”蒙暉仁的女同事嘶吼著，希望有人能聽見，過來幫幫自己和他，“你們這群畜牲！”


  “哈哈，哈哈哈！哈啊！”蒙暉仁女同事的前男友正昂頭大笑，不料一陣風掃過，“手，手，我的手！”


  一隻胳膊脫開了主體，倒在地上，翻滾了好幾下，連帶幾個倒地的人身，找不到腦袋的身體，一直在沙地上抖動，發出嘶嘶的聲音，血像小溪流一樣，一直往外流。蒙暉仁女同事的前男友捂著手臂，慘叫著，沒幾聲，嘴唇被削去一片，掉落在蒙暉仁女同事麵前。


  “誌勝……”蒙暉仁哭不成聲的樣子，被戀人擁進懷中，“嗚嗚……他們，他們……”


  莊誌勝收起鐵絲，“對不起，對不起，我的寶貝……”


  “嗚嗚……”蒙暉仁將臉埋在他胸口，“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