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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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好去見家長，過了晚飯點，莊誌勝從車庫裏，取出好久沒開的車，停在蒙暉仁麵前，蒙暉仁傻乎乎的看著，愣是沒上車，咽了好幾下口水，鄉巴佬哪敢想自己將來會有房有車，這下好了，得了個男朋友，還帶房帶車的，土豪得閃瞎旁人的雙眼。
莊誌勝從車上下來，為他打開車門，“上車。”
“哦，哦，”蒙暉仁傻乎乎的走向前。
他的動作像企鵝，莊誌勝溫柔的笑了，按住他的小腦袋，照顧他坐進車裏，“坐好了，”給他係上安全帶，關上車門。
蒙暉仁緊張的坐在副駕駛座的位置，透過車窗玻璃看著他繞過車頭，打開車門，坐進駕駛座，“這，這，這車是你的？”
“是，”莊誌勝不怕他要求看自己的駕駛證，“我好久不開了，我平常都是開摩托車。”
“你還有摩托車？”蒙暉仁倒吸一口涼氣，“誌勝，你是有多有錢？”
“比我哥少一點，”莊誌勝不會說大話，“我不會理財，所以不賺得什麽錢，”發動車子，“能養活你，你不用擔心。”
“你都這生活水平了，我還擔心什麽？”蒙暉仁雙手曲起，“我什麽都沒有……”自卑的想到自己沒什麽值錢的東西可以給他。
莊誌勝看著前方，口氣卻很溫柔的告訴他，“你有我。”
不管他說的是不是情話，蒙暉仁都相信他，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前方的路被車燈照亮，一直前行，沒什麽拐彎，從黑暗，到敞亮，從人煙稀少，到熙熙攘攘的地段，蒙暉仁想起了自己以前打工的大城市，那裏應有盡有，每天燈紅酒綠的熱鬧，看起來很富足，其實大家都很空虛。
就像現在，蒙暉仁下了車，手被莊誌勝牽著，走進一家身處夢幻的DJ酒吧，閃爍不停的燈光，打在莊誌勝背後，蒙暉仁看著有點害怕，往莊誌勝走路的位置靠了靠，莊誌勝有注意到蒙暉仁的情緒變化，溫柔的將牽手換成了擁抱。
“我第一次來，”蒙暉仁揪住他的衣服，“不會很亂吧？”偷偷的瞄四周，“就是那種黑白兩道都吃那種，時常打架鬥毆，爭奪地盤，亂搞男女關係，”突然想到一種很賺錢的工作，“啊！”吱吱嗚嗚的詢問，“那個，你以前是不是……”
“不是，”依照莊誌勝的性格，絕對沒有陪酒的本事。
“嗬嗬……我就知道我想多了，你怎麽可能是小混混呢？就算混，你也得是老大，對吧？”蒙暉仁知道自己想法齷齪，“就你這不動聲色的氣場，誰與爭鋒！”尷尬的笑了，“嗬嗬……”
他不是故意的，莊誌勝不和他計較，來到櫃台，“哥，”立馬向戀人介紹，“我二哥—覃琦朗，”然後推了一下自己懷裏的人，“我妻子，蒙暉仁。”
“你好，”蒙暉仁畏畏縮縮的伸出手，“二哥。”
“你好，”覃琦朗與他握手，“喝果汁可以嗎？”
“好啊，”蒙暉仁收回手，傻笑的問，“二哥，你是調酒師傅，還是店老板？”
“我兩者都是，”覃琦朗拿一個新鮮的橙子，洗幹淨，切開，“現在做生意，不如剛開店那會，場子人越多，就越容易亂，我不敢請太多幫手，因為那樣，看起來，就像是道上人，”拿一個榨汁工具出來，“我不想惹事生非。”
“嗬嗬……”蒙暉仁看他榨果汁，“你的樣子，現在看著，也很像，”完了，我是不是說錯話了，“嗬嗬……”
“我要真是道上人，”覃琦朗丟棄榨完果汁的空橙子，取來一個好看的杯子，裝入，“誌勝，也得跟我一起混。”
“不行，”蒙暉仁哪裏受得了自己喜歡的人出去賣命，“誌勝，現在是作家，不能和你混道上，”揪住戀人的手臂，“是不是，誌勝。”
莊誌勝遇到這種情況，思考絕不會超過十秒鍾，“你說了算。”
覃琦朗遞給弟媳一杯橙汁，問小弟，“喝酒？”
莊誌勝不能喝酒，“我和他一樣。”
蒙暉仁怕二哥為難自己的戀人，急忙的說道，“我們坐公交車過來的，所以二哥，我們得在八點鍾之前離開，”但又怕得罪他，“那個，那個……可以嗎？”
“你用這麽可愛的聲音求我，我能不同意嗎？”覃琦朗手指到了他手裏的酒杯，“特別給你的，要喝完哦。”
“謝謝，”蒙暉仁喝了一口，發現味道沒對，“不是果汁嗎？”
“本來想給你果汁，但是我覺得讓你喝果汁，太孩子氣了，”覃琦朗加了一點別的東西進去，“所以，給你來點別的調和果汁，”說完，看向自己的小弟，“不介意吧？”
莊誌勝冷冷地看著他。
氣氛頓時變得怪異，蒙暉仁緊張的打圓場，“啊……二哥，誌勝的個性就是這樣，其實他都懂，”再抿一口果汁，“嗯，是甜的！”
“還要再來一杯嗎？”覃琦朗笑得很溫柔。
“不用了，”蒙暉仁搖搖頭，“我怕我喝醉。”
“你酒量這麽差？”覃琦朗遞一杯酒給他身旁的男人，“這是你的。”
蒙暉仁看杯子裏的酒，沒什麽顏色，“這是什麽？”
覃琦朗淡淡的說，“一杯倒。”
“啊？”蒙暉仁拿走杯子，“不能喝，”放在很遠的位置，“這個不能喝，”想著隻要為了戀人，得罪他也不要緊，“二哥，你說過我們可以八點之前回家，誌勝真醉了，我要怎麽帶他回家呀？”為了讓他相信，立馬裝起可憐，“打出租車很貴的！”
“你跟著莊誌勝，竟然連打車的錢都沒有？”覃琦朗苦笑，“不可能吧？”不相信他現在落魄到這種程度，“我可是記得誌勝離開之前，沒少拿屬於他那部分的錢。”
“錢？”他這話，蒙暉仁越聽越不對勁，“屬於莊誌勝的那部分？”忍不住好奇的問，“你們以前究竟是做什麽的？”
覃琦朗想不到自己無意中捅了個馬蜂窩，“你沒告訴他？”麻煩了。
莊誌勝現在也開始覺得自己要涼了，“我話少。”
“唉……”覃琦朗收回那杯送出去的烈酒，“好吧，”小心的放在櫃台下麵，“不知道也好，反正誌勝現在已經出行了，年紀越來越大了嘛，我也不希望他一輩子都幹這行，因為水太深，”老弟呀，二哥玩大了，對不住你呀。
“二哥的意思是不打算告訴我嗎？”蒙暉仁這會不高興了，“小氣。”
“嗬嗬……”覃琦朗和他不是至親，哪裏敢再捅婁子，“小氣的人不是我，是他。”
“嗬嗬……”蒙暉仁看向戀人，“是哦，”變扭的嘀咕，“小氣。”
莊誌勝沉默了一會，道，“我喜歡現在。”
“嗯，”蒙暉仁同意，開心的靠向他，“我也喜歡。”
覃琦朗在一旁聽到小弟說的話，再看眼前這樣的畫麵，內心是久久不能平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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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八點的時候，莊誌勝和蒙暉仁同覃琦朗說了再見，莊誌勝摟著晃晃悠悠的蒙暉仁出了酒吧，坐上開來的車裏，蒙暉仁隻是有點頭暈，但是誰摟著自己，蒙暉仁還是很清楚的，傻笑著，看莊誌勝坐在駕駛座上，聽耳邊響起車子發動的聲音。
“二哥人好溫和，”蒙暉仁很感激他哥哥沒有刁難自己，“他平常一定很照顧你吧？”
因為他一句話，讓莊誌勝想起以前很多事情，“一般。”
“你的一般，是什麽定位呀？”蒙暉仁不明白他在想什麽，“我對你的照顧呢？也一般嗎？”
莊誌勝知道他醉了，“我喜歡。”
“嗬嗬……”蒙暉仁伸手向他，“愛你，”可安全帶阻止了自己的行為，“嗬嗬……”抬手按住左邊的腦袋，“我頭有點暈，是不是剛才喝的東西裏麵，加的酒太多了？哥哥還讓你喝酒，那個酒，酒……好像叫一杯倒，你要是真的喝了，會怎樣？”
莊誌勝聽他迷糊的聲音，判斷他現在一定很難受，“我們很快就到家。”
“不好啦，”蒙暉仁捏鼻梁，“我想吐，嗬嗬……”
“等會，”莊誌勝找個地方停車，速度繞過車頭，打開副駕駛座位的車門，將他弄出來，“再忍忍，”抱他到一個水溝旁邊，“吐吧。”
蒙暉仁一個躬身，“哦……”
莊誌勝撫摸他的背。
蒙暉仁吐得舒服了，晃著身子，“感覺自己傻乎乎的，哈哈……我現在的樣子，是不是很奇怪？”
莊誌勝單手扣住他，“靠著我。”
“嗯，”蒙暉仁靠著他，“這樣好一點了，但還是好暈，”不懂他在幹什麽？“怎麽辦？”
莊誌勝抽出紙巾，“很快到家。”
“那我可不可以睡一下？”蒙暉仁眯眼睛，“頭好暈。”
“睡吧，”莊誌勝給他擦擦嘴角。
“謝謝，你真好，”蒙暉仁迷迷糊糊的說著說著，就睡著了。
莊誌勝拖抱起蒙暉仁往回走的時候，才注意到自己停車的地方距離這邊安插的車站很近。
“呃！”上夜班的蒙暉仁的女同事因為有事遲了一個多小時來上班，剛好撞見他們，“蒙暉仁？”走進看，確定是自己認識的人，“這是？”
莊誌勝沒上過夜班，不認識她，“他醉了。”
“哦，”蒙暉仁的女同事能聞到他身上的酒氣，“嗬嗬……我是他同事，”傻乎乎的笑，“你送他回家是吧？”看到他點頭，“那麽拜拜！”
莊誌勝還以為這妹子除了笑容憨厚得像自己的戀人外，還會和自己嘮叨半天，沒想到她就這麽離開了，“看來，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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