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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19)

  民組織。”費迪西忍不住低下頭用嘴唇摩挲了一下他的側臉,嗓音低啞道,“團長叫做楊利安,麻煩籍先生給我調查一下他,他給我的印象有點微妙。”


  “我有東西給你。”籍鳩在烘幹機中烘幹手。


  察覺到外麵有腳步聲費迪西拉著籍鳩迅速躲進了一個廁所隔間中,片刻後便聽到兩個爭執的男聲。


  “你到底想怎樣?我都說了是誤會,聽我解釋!”


  “難道我見到的是假的?”


  “眼見都不一定為實!”


  外麵上演著經典的“我不聽我不聽”。


  裏麵的費迪西摟著籍鳩用氣聲說,“如果以後有誤會你一定要聽我解釋。”


  “我不會這樣。”


  “戀愛讓人喪失理智。”


  “是嗎。”籍鳩對此保持著懷疑,他無法想象自己會變成那麽不理智而且蠻不講理的愚蠢的人。


  外麵的兩人從爭執變成了套路的“床頭打架床尾和”,其中一個人被激怒了大吼一聲撲向另外一個人,捉住他關進廁所中鬧起來,門板被他們撞擊得搖搖欲墜、痛不欲生。


  費迪西聽著嗯嗯啊啊的聲音臉色鐵青,他已經禁 欲很久了,陡然聽到現場有些把持不住,況且籍鳩還在他懷裏。


  他摟著籍鳩轉了半個圈,把他壓在門板上,低聲道,“聽到他們這樣,讓我也想做些什麽。”


  籍鳩不動如山,費迪西自勁笑了笑吻上去,那唇恰到好處,溫軟可口,費迪西深深的吻著,手掌從籍鳩的臂膀遊弋到背部。


  籍鳩眼神微變,手掌下意識的扣上了費迪西的臂膀,漆黑的眼底深沉如潭。


  費迪西已經察覺到他的顫抖,另一手撈住他的腰肢,轉身坐倒座廁中,費迪西放開了他的唇,“籍先生,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籍鳩沒有回答,他把額頭抵在他的肩膀上。


  費迪西熟練的伸手到後頸,給他整理了一下衣領,他看不到籍鳩的麵部表情,隻能從他的身體反應來判斷出籍鳩的感受。


  好想深入看看……


  費迪西抿了抿嘴唇,繼續說,“不知道籍先生的前男友是怎樣的?”


  費迪西有點糾結,他想知道有沒有那麽一個人的存在。


  費迪西沒想到因為這句話他就被推開了。


  籍鳩站直身,背對著他整理衣服,“你管得太多了。”


  真是不作不死。


  費迪西麵無表情給自己點了根蠟燭,他隻是想試探一下籍鳩以前是不是在上 位,無論籍鳩怎樣回答都能確定。


  可惜籍鳩的心思太敏銳。


  又不給人打探他的內心世界。


  “抱歉。”費迪西知錯能改的立刻道歉,心裏卻反骨的想下次再問。


  籍鳩抑製下還微抖的手指轉過身來,把一個盒子扔過去,心裏卻是一點都不信費迪西知錯能改,某一方麵他在他這裏已經完全沒有了信任度,因此也不想多說,“裏麵有一個爐,回去後嚐試用靈火煉成法器。”


  或許籍鳩自己沒有察覺到,但他的氣息有點亂,眼角有點紅,紅暈蔓延到狹長的眼尾。


  費迪西呼吸一窒,拉住了正要出去的籍鳩,“等一會兒,等一會兒再出去。”


  籍鳩向他投來一個疑惑的眼神,費迪西垂了垂目又抬眼,心思轉動得極快,“如果我把爐燒廢了怎麽辦?”


  籍鳩眼神一斂,似乎是在說賣一百個你都不夠賠。


  費迪西厚著臉皮笑,他當然明白古董的價值。


  籍鳩按了按鼻梁,終於沒辦法,“我沒有靈火,你自己拿捏火候。”他頓了一下,“如果廢了我再找個爐給你。”


  “我盡量一次性完成任務。”費迪西見籍鳩眼角的紅色褪去了就放開了他的手,籍鳩又看了他一眼轉身走了。


  費迪西把抱著的盒子收回空間才籲了口氣走出廁所,耳朵一聽,隔壁的一對兒還沒有完事,他忽然有些嫉妒,但他沒做任何衝動的事情,例如走過去踹一下廁所門,他整了整衣服依舊衣冠楚楚的走出去。


  回到包廂,楊利安招呼他過來吃東西,“你怎麽那麽慢,都等你了。”


  “抱歉,遇到了一些事情。”費迪西走過去坐下,在場人隻有他穿得西裝革履,非常突出,來上菜的服務生還以為他才是這群人的首腦。


  專注生物實驗一百年的蔡爾斯扭頭問,“碰到什麽了?”


  費迪西神秘一笑,“廁所經典情節。”


  “哦~~~刺激嗎?”一群年輕人興致勃勃的問。


  “原本我洗著手……”費迪西半真半假的說起來,讓楊利安他們一邊吃一邊聽得津津有味,氣氛融洽。


  在這時候有一條新聞悄悄的登上了頭條——【仉督伯爵和麗莎公主聯姻!訂婚宴於三月後在伯爵主宅舉行!】


  這一條新聞一出立刻有人喜有人愁,各界把各種陰謀論猜測了一遍,最後還是恭喜的聲音多。


  “嗚嗚嗚為什麽女神要嫁人了?”


  “臥糟,我嗅到陰謀的味道,怎麽在晶片計劃這個關鍵時刻聯姻?”


  “最近仉督伯爵的風頭很盛啊,這是皇室要拉攏伯爵的意思嗎?”


  “還是應該恭喜他們白頭偕老~”


  “白頭偕老加一。”


  費迪西和楊利安臨分開前問,“你不怕仉督伯爵事後發難嗎?”


  楊利安臉色沉了沉,沒有直接回答,反而說,“很多年前的基因改良革命中,受到最嚴重打擊的是平民,事後的缺陷、基因崩潰、返租、新型連鎖疾病、免疫係統崩潰、後代遺傳毀了不少家庭。”


  “我明白了,我會支持你們。”費迪西頷首,楊利安的憤青品質已經深入骨髓,他重新看向楊利安,這個人還是不錯的。


  回到學校後費迪西才看到了聯姻的新聞,當晚和籍鳩溝通了一下。


  費迪西望著全息中的籍鳩:“籍先生也看到新聞了吧。”


  另一邊的籍鳩先讓家庭醫生等一會兒,“皇室的主要目的是如果出了事他們方便摘出自己,保持皇室形象。”


  畢竟皇帝也把女兒嫁過去了,怎麽看都是支持和收攏,沒理由要坑害自己人,一般人比較能接受這樣的說法。


  費迪西聽懂了籍鳩的意思,“也就是說到時候皇室可以把帽子扣在他想除去的任何人身上?”


  “是這樣。”籍鳩想了想,“或許他會派人來試探你,你自己注意點。”


  “我知道了。”說完這句話後費迪西發現籍鳩又掛了通信……


  籍鳩把光腦放下對醫生說,“可以開始檢查。”


  “好。”老醫生點頭,兩人走到醫療室。


  醫生拿著針管走過來抽血,一係列檢查一直持續到晚上,最後醫生拿著分析報告,“籍先生的身體除了禁 藥後遺症就沒有其他問題,這一點比較難治愈,就好比應激反應,我們會繼續研究減緩的方法。”


  後遺症就是讓他產生各種癮症,包括生理方麵的,但是籍鳩很克製自己,幾乎活成了和尚,從來不放縱的去嚐試,他曾經就見過死於性癮的人,那是很慘的死法。除此外還有暴食癮、藥物癮等,不過籍鳩是他所見過的病人之中控製得最好的,自製力可以說是驚人。


  “嗯。”籍鳩應了一聲表示自己聽到,他低頭把身上的電極貼片都扯下來,藥物後遺症或許有些麻煩,但也不至於讓他害怕,就算頻臨死亡他也沒有向任何人低頭過。


  醫生頓了一下又委婉的說,“另外出於健康的生理,我建議一個月至少一次,並不是積累得越多就越好,有時候會讓人產生煩躁、焦慮感。適當的釋放,也有助緩解症狀,然後慢慢脫敏。”


  這次籍鳩沉默得久了一點,最後還是非常內斂的應了一聲,也不知道是否會聽醫囑。


  老大夫摸了摸胡子,“那就好,籍先生還很年輕,那方麵的質量也是非常好,以後的孩子也會很健康。”


  他從來沒有想過要孩子。


  籍鳩在心裏想,麵上卻一點不顯,“麻煩你了。”


  老大夫知道自己的任務結束了,識趣的說,“那我先告辭了,如果有任何不適我隨時可以過來。”


  籍鳩點頭:“管家,送客。”


  機械管家彬彬有禮的恭送了醫生出門。


  籍鳩走出醫療室,眉頭微微皺起,回到臥室後又去了浴室,沒多久就沉著眉走出來,身上的衣服也變成了中規中矩的浴衣,頭發微濕。


  他坐到沙發上微微垂目又撫慰了一下,這個身體就像思覺失調,終究是差了些什麽沒能發泄出來,如果有其他人幫忙的話……目光無意間瞥到擱在茶幾上的光腦。


  籍鳩很快就掐斷了這個想法,眼神又陰鷙了幾分,他就不應該聽老大夫的話,等身體冷靜下來後籍鳩沒事人一樣走回臥室。


  這一晚的費迪西倒是睡了個好覺,第二天在學院的學習生涯正式開始,和班上一半的同學相處得還好,同時他也想提交加入學生會的申請書。


  他的同桌好奇看過來,“學生會啊?嘖嘖審核太難了,還要得到議會中一半成員的認可才可以加入。”


  “我也就試試。”費迪西笑著繼續刷刷填寫。


  在他前麵的同學回頭說,“如果有推薦信那就有六成把握,入學後我就立刻提交了申請,但是到現在都沒有通知,多數黃了。”


  “推薦信我弄不到。”費迪西裝作無奈的攤攤手。


  “唉……”又有人圍著唉聲歎氣,紛紛譴責著學生會會議的淫威。


  費迪西寫完書信後出了教室,他想了想最後還是把信件撕了燒毀,倒不是他改變主意不進學生會,而是發現班級中大半人都提交了申請卻沒有一個人能進,萬一他被人故意弄進去就不好了,最可怕惹人眼紅的謠言傳千裏,這要等以後,至少不是現在。


  同一時間,大腦晶片事件卻是越來越嚴肅、越演越烈,越來越多的星球出現抗議組織,每天都有人上街□□示威,還有人拿出基因優化事件來對比和批判,網絡上也是一片腥風血雨,但是仍然阻止不了晶片計劃的腳步,第三個月後通過了第二層審核,到目前為止隻差最終審核。


  ☆、第 51 章 晶片革命

  入冬後氣溫劇降,費迪西早上起來發現今天零度,還下起了一些小雪花,雖然寒冷但是外麵的民眾依舊抗議得沸沸揚揚。


  費迪西穿戴好就和範黎他們去大會堂,今天有微生老先生、籍董事長、亓官將軍、司寇將軍以及躺著也中槍專業戶羊舌·德議員來演講,在這個敏感時期來演講多數是為了給學生洗腦,費迪西用最大的惡意想。


  範黎啃著麵包走路,“說起來還有司寇你家的人。”司寇全名司寇希納。


  “是我四叔。”司寇淡淡的說,他父親受了傷從軍部退了下來,膝下的兒子都不夠優秀,所以才會把他接回來,深怕被四叔一家奪去家主之位。


  安德裏看向費迪西,“還有籍先生也來了。”


  “大概是來講一講生物科技的。”費迪西笑道。


  “哦,也對。”範黎想起晶片計劃也和他有關。


  幾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走到大會堂走廊的時候和學生會會長常尹一夥人相遇,費迪西等人停下來打招呼,“常會長、笛副會長。”


  “嗯。”對方點點頭,目光一掃似乎有意識的看了費迪西一眼,費迪西沒有回望,裝作沒有察覺到,常尹收回目光走了進去。


  笛羅副會長走慢半拍,衝費迪西等人頷首,然後看向費迪西,“聽聞你加入了楊利安他們,有空時出來喝一杯。”笛羅長得很有軍人氣息,對陌生人的態度平和中有些疏離。


  “如果有機會的話是我的榮幸。”費迪西也禮貌的笑笑,忽然察覺有一道冷冰冰的視線盯住他,他順著視線望過去見到一名俊美的男子,男子抿著涼薄的唇,冷冰冰,初看有些驚豔,再看卻是美得有點陰柔,雌雄莫辯。


  而且毫無男人氣概,費迪西在心裏很偏見的想,因為對方的目光很不友善,也讓他本能的厭惡起來,費迪西想來他叫做季韓,三年級生,好像已經二十幾歲,隸屬笛羅一派的成員,地位還挺高。


  季韓比笛羅走得還要慢,忽然他陰鬱的目光一亮越過了費迪西等人走向他們的背後,費迪西順勢回頭望去,在不遠處走過來的正是籍鳩等人。


  季韓是直直向著籍鳩那邊走的,費迪西有種不好的預感,果然下一秒季韓的臉上就笑出了花來,他本長得好看,立刻吸引了不少目光。


  季韓衝著籍鳩打招呼,“籍先生很久沒見。”


  “嗯。”籍鳩無波無瀾的點頭。


  站在季韓身邊的人非常識趣的故作意外的問,“季學長你認識籍先生?”


  季韓含蓄的笑笑,眉眼都帶了些害羞,“籍先生是我的資助人。”


  “以前的。”籍鳩望了他一眼似乎不再想多說,但是旁邊的亓官將軍瞧著季韓漂亮的眉眼意味深長的道,“看來籍先生資助了很多人啊。”


  季韓順著他的話說下去,“對,籍先生資助我到成年,如果沒有他就沒有今天的我,我……”


  “籍先生,您好。”


  季韓還想演出深情戲碼,卻被走過來的費迪西打斷了,費迪西笑意盈盈的望著他,“怎麽沒聽過籍先生提起呢,沒想到籍先生以前還資助過季學長,現在季學長獨立了,在學生會中也做得很不錯。”他把以前和獨立兩個詞咬得很重,讓圍觀的群眾也聽得非常清楚。


  有些人紛紛對季韓側目,腦海中天馬行空的猜測著各種恩怨情仇。


  季韓眼神有一秒的扭曲,臉上仍舊帶笑,“我從十歲就被籍先生從孤兒院帶出來,我會用一生來報答籍先生的恩情。”如果不是有這個人,生物機甲或許就是他的了,他不明白他到底做錯了什麽讓籍先生放棄了他,或許就是眼前這個人在籍先生麵前說過什麽,季韓的目光閃過一絲嫉妒和怨恨。


  “是嗎。”費迪西一笑,“我出生後就被籍先生收留了。”費迪西也有些嫉妒他,按照季韓的成績,籍鳩以前沒準還挺看好他的。


  籍鳩看著眼前針鋒相對的兩個人有些不耐煩,他看向費迪西,“演講後我有話和你說。”


  “是,我等籍先生。”費迪西難得溫順的回答。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表明了費迪西和季韓在籍鳩心中的不同之處,一些精明的人已經看出來了。


  亓官將軍眯著眼睛笑,“好了,時間快到了我們走吧。”


  費迪西愉悅的讓出了道路來,季韓也不再多說,隻是臉色不甚好看,甚至臉皮險些維持不了美好的微微抽.搐,他沒看費迪西一眼重重的踩著腳步走了。


  跟在他身後的人戰戰栗栗,“學長,我聽到了一些傳聞……”


  兩人走到了榕樹後,季韓回頭眯起眼睛,“什麽傳聞?”


  “聽說費迪西是M.B。”學弟湊近季韓小聲的說。


  季韓想了想,“沒有證據不要多說。”


  “不是。”學弟睜著一雙綠豆眼小心翼翼的說,“布列·布魯斯之所以那麽討厭他,是因為他見過那種照片……有一次我聽見他酒後失言。”


  “是麽。”季韓點頭若有所思,又假意訓斥的說,“記住,這種事情不要和其他人說,萬一得罪了布列家。”


  “是是,我懂得。”學弟狗腿的頻頻點頭,心裏卻對季韓有些鄙夷,自己想要貼上去抱大.腿,也不瞧瞧人家籍先生看不看得上眼,如果是他的話……不是,他怎麽能有這麽愚蠢的想法。


  ——


  演講開始,費迪西望著高台,第一個演講的人是微生老先生,曾經受邀到A集團一同開發出生物機甲,微生老先生擅長機甲設計和創造,他在台上講的也是和機甲維修有關的東西。


  微生老先生,“生物機甲的柔韌性讓它作出的動作更敏捷、更流暢、更強勁,例如三步弧形偏移用A型機甲的話會有些僵硬,而生物機甲……”


  微生老先生用緩慢的聲音絮絮叨叨的說卻沒有一個人打瞌睡,輪到了將軍們時學生們更是集中精神聽,但是到了羊舌德的時候學生開始有氣無力的聽著,到了籍鳩就幹脆開始打瞌睡。


  費迪西雖然沒有打瞌睡但也能聽出籍鳩的演講真是很敷衍,中規中矩的、官方化的句子,一聽就是出自文德助理的手筆,籍鳩這次前來演講恐怕本身並不太願意。


  籍鳩最近在籌劃進議會所以才多多露麵,想在群眾中混個熟臉,原因是有一位商業巨頭要退休了,後備人員十來個,雖然競爭激烈但是籍鳩的勝算依然很大。議會共有二十五名成員,十位將軍,十位政要,三個商業巨頭,一個皇帝,一個元帥,現在元帥職位空缺,所以隻有二十四名。


  嘉賓演講結束後,比賽事件中保住了職位的老校長又出來總結陳詞,直到散會已經是幾個小時後了。費迪西散會後就去了後台找籍鳩。


  “跟我來。”籍鳩帶著他走了出去,一直走到停車庫,怎麽知道在這裏遇到了陰魂不散的季韓,季韓似乎一直在這裏等籍鳩。


  他看見籍鳩就小跑上來,深情款款,“籍先生,是我哪裏做得不好嗎?我真心想報答您。”


  籍鳩臉色冷淡,沒有其他人在,他連話都不想說,轉頭示意保鏢,保鏢連忙上前來攔在季韓的前麵,“季先生請離開。”


  “籍先生?!”季韓似乎有些不敢置信,睜大了眼睛。


  費迪西心想,如果季韓不是太婊,他那張臉皮確實是好看的,惹人憐愛,可惜籍鳩不是一個有愛心的人,而且……費迪西眯了眯眼,不動聲色看向籍鳩,而且籍鳩似乎更適合在下.麵。


  兩個零沒有好結果。


  籍鳩直接越過他,連廢話都沒說,費迪西很滿意,連忙上去拉開車門讓籍鳩坐進去,然後自己也坐了進去。


  “……”籍鳩沉默了一下,“你坐上了做什麽?”


  “這樣比較好談事情。”費迪西透過玻璃看向外麵如喪家之犬的季韓,他承認自己有些得瑟,“籍先生好像很討厭季韓?”


  “工於心計。”籍鳩平平淡淡的說。


  “……”費迪西感覺自己好像有些中槍,“是因為他想爬上籍先生的床?”


  “不是。”


  “那是什麽?”費迪西這才想起仉督伯爵看籍鳩的眼神也不太好,但是籍鳩仍舊和他不鹹不淡的交談甚至談些項目,有時候費迪西甚至會冒出一種籍鳩拿仉督伯爵消遣無聊日子的錯覺。


  “他在公司實習過。”籍鳩暗沉的眼神帶上一絲危險。


  即使籍鳩說得很簡單,費迪西也聽明白了季韓並不是真的有多喜歡籍鳩,隻是想從籍鳩手中得到資源和權利,而且背後還勾搭其他人出賣情報。


  說完這句話後兩人又沉默了,費迪西坐了一會兒,心隨意動的側身拉了拉籍鳩的西裝領帶,領帶是黑色斜細紋,隻能說很配籍鳩身上這件黑西裝卻也是一點都不出挑,如果是他就會選更亮一點的顏色。


  費迪西笑道,“見到籍先生打領帶,就讓我忍不住想扯下來。”他說著還真膽大包天的勾著領帶往下用力。


  籍鳩撩著眼皮看他並沒有阻止,腦中又想起老大夫的話,既然眼前有個人送上來,他就用一用……


  費迪西得寸進尺,扔掉領帶後手掌直接探進了白色的襯衫內……


  “籍先生,我幫你?”費迪西眼底下露出一絲露.骨的光芒,幹脆轉到籍鳩的前麵單膝跪在真皮座椅上,膝蓋剛好卡在籍鳩的兩.腿之間,強烈的暗示不言而喻。


  籍鳩微微抬頭,沉默的看了他好一會兒才點頭,“用手。”


  “用口?”費迪西故意歪曲他的意思。


  “用手。”籍鳩堅定不移。


  “真的不試?”費迪西試圖誘哄。


  “再多說就下車。”籍鳩有些不耐煩。


  “好吧。”費迪西頗為惋惜,用手就占不到太多便宜。


  ……


  最後費迪西吻了吻籍鳩的唇,籍鳩此時的氣息還有些紊.亂。


  費迪西離開他的唇,“對了,我有包裹寄回去,籍先生記得替我簽收一下。”他用手帕替籍鳩清.理幹淨。


  “……”籍鳩並沒有因為得到滿.足而腦子混亂,“手帕留下。”他還記憶費迪西曾經說過的言論。


  “……”費迪西不甘願的把手帕塞.到座椅前方的收納袋中。


  籍鳩揮揮手讓他走,費迪西打趣道,“籍先生這樣真像無.情的霸.總。”


  籍鳩沒再回答他,費迪西走出懸浮車,季韓已經走了,他笑著目送籍鳩的車離去,心想籍鳩也太小心謹慎了,擔心他拿他的種子去幹什麽壞事嗎?


  回到家後果然沒多久就收到了郵件,籍鳩出門簽收了,看了一眼郵件的單據,寫著“仿真玩具”“仿真抱枕”和“日用品”,籍鳩完全沒有發散思維往別的方向想,收了郵件就把它們扔到費迪西的房間中。


  ☆、第 52 章 晶片革命

  籍鳩坐在地下室中看著眼前的光屏,光屏的對麵是保鏢一號張一,張一匯報著情況,【籍先生,那幾個暗中觀察仉督伯爵的人去了黑街中。】


  籍鳩動了動手指回複,【聽聽他們在說什麽。】在蠕蟲事件後他就發現了仉督附近有人潛伏,但是他的人也不能靠太近,於是隻好借饕餮過來,饕餮雖然廢了但是他畢竟是上古凶獸,神識還是很強大,就算是大乘期的修士也很難察覺到。


  幾個黑衣人在黑街匯合,黑街肮髒而混亂,夜晚更甚,毆打聲、咒罵聲、醉漢的胡言亂語、摔碎的玻璃聲不斷,張一挑了一間還算幹淨的餛飩店坐下,“老板,來碗餛飩。”


  “好叻,等會兒。”


  張一離目標人物其實隔了半個區,在另一邊街中的幾個修士匯合在一張桌子上,其中一個板寸頭低聲道,“我覺得我們追錯了目標,那個仉督沒什麽特別的,普通人一個。”


  “可是他身上的靈石……”黃毛反駁。


  “不好說,或許是他的個人喜好。”臉上有條刀疤的刀疤男道。


  三人沉默了一下,黃毛說,“要不要上報給上麵?”


  刀疤男點頭,“也好。”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不再說話,老板端來了炒粉絲,三人便埋頭吃飯,吃完後結賬各自離開,仿佛隻是剛好拚個桌。


  籍鳩讓張一繼續跟蹤,主要是跟蹤刀疤男,沒多久就見到刀疤男發了幾條信息。


  籍鳩旁邊的黑.客“洞悉”立刻把信息截了過來,但是裏麵的內容卻是一些廣告,就好像貼在街邊電線杆上的“XX腎寶”“專治不.孕不育”之類的,還有一條是約.炮。


  “……”洞悉張大嘴巴,“好家夥,這是什麽暗號?”


  籍鳩點開通信,“文德,派幾個人去這幾個地方查探。”籍鳩把幾個地址都發過去。


  ——


  在學院中的季韓敲響了導師的辦公室門。


  “進來。”門裏的是一個溫溫和和的男人,戴著眼鏡,典型的教書匠的模樣,溫文而無害,學識淵博,這是他給眾人的形象,同時也是最受家長喜愛的老師的類型。


  “教授,班級的組裝作業在空間中。”季韓走過去,他是機甲維修係,這一係的作業通常是實體。


  “放下。”教授還在埋頭審閱學生的理論試卷,頭也沒抬。


  “教授……”季韓沒有離開,聲音中反而帶了一些暗示意味。


  “嗯?怎麽了?”教授合上作業本,取下眼鏡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沒有了眼鏡的遮擋,他的眼角眉梢都帶出了幾分難以言喻的邪氣。


  俊美的、溫雅的、有點壞,季韓不可遏製的想,是個很吸引人的男人,季韓撐著桌子湊近了一點,“想請求教授幫個忙。”


  “那就要看是什麽忙了。”教授饒有興致的靠在椅背抬頭看他。


  “一點小事……”季韓小聲的對教授說著,教授聽完後把眼鏡戴上,一本正經的說,“小事而已,我讓人去幫你弄來,今晚留下來?”


  “好……”季韓笑得有點勉強,但是還是答應了,而且他們之前就有些關係。


  季韓走出辦公室後眼神變得陰鬱,如果不是費迪西的突然出現讓籍先生放棄了他,他怎麽會走到這個地步?為了往上爬他可以不擇手段,可是他不能不恨,他不單止要費迪西消失還要他名譽掃地。


  滴滴,光腦中一條通信冒了出來,【春節晚會表演比賽。】


  【我知道了。】季韓冷冷的回複,春節晚會是寒假前一天的表演節目。


  在辦公室的教授在想另一件事情,他轉動椅子看向窗外的榕樹,派人跟蹤仉督那麽久都沒有線索,那隻能是他們搞錯了,如果目標是另有其人,他忽然想到剛才季韓提到的費迪西,以及最近在競選A集團董事長。


  想起來這個董事長也是來路不明,完全查不到他之前在哪裏生活、出生,又是什麽人,他眯起眼睛發了一條短信,【擴大目標到十幾個後備議員中。】


  ——


  學院放風日費迪西一早就出門了,範黎等室友表示談戀愛中的人真是見色忘友。


  費迪西開著懸浮車看著街道上□□示.威的人。


  “抗議晶片計劃!”


  “抗議晶片計劃!”


  “還我們自由和民主。”


  “還我們自由和民主。”


  後麵那句好像有點不妥,費迪西想,他看了看,甚至有些人圍著仉督伯爵的雕像砸番茄和臭雞蛋,畫麵非常美麗。


  費迪西含著笑一路好心情的回到了別墅,在別墅裏麵遇到一個陌生人,費迪西眉頭皺得老高,“你是誰?”


  那人聽到聲音轉正身,說出口就是熟悉的低沉嗓音,“換衣服,去紅燈區。”


  “籍先生?”費迪西一時間反應不過來,愣愣的看著眼前模樣變年輕的籍鳩,而且籍鳩還破天荒的穿得騷裏騷氣,緊身褲、黑色薄襯衫,絲質飄帶,閃耀的銀戒……


  費迪西腦中炸開了萬朵火花,嗡的一聲不知今夕是何年,傻傻的反問,“去紅燈區做什麽?”


  籍鳩拿起手表扣上,不忍心看費迪西此時傻到冒泡的表情,“打聽消息,我先出發,你隨後跟著來,在圍城酒吧。”


  圍城圍城,取自一個古老的愛情理論,然而裏麵卻不那麽純情。


  “好。”費迪西點頭,盯著籍鳩還是忍不住走過去把扣子逐一扣上,“外麵冷。”


  “……”籍鳩裹上大衣出門,費迪西的小心眼一看就知道了。


  籍鳩走後真人·管家帶著一隊人走上來,“費先生,請化妝。”


  化好妝後費迪西對著鏡子瞥了一眼,覺得自己似乎更加騷裏騷氣,嘴角不禁菗了菗,他穿的是淡紫色襯衫,薄到近乎透明,眼角下點了碎鑽,耳朵粉鑽耳釘,熠熠生輝的手鏈,亮到閃瞎眼的半長純金發,藍色美瞳。


  “這不是殺馬特嗎?”費迪西轉頭看管家,還是覺得他原本的麥金色頭發和琥珀色的眼睛更好看,更有成熟的韻味。


  “不是殺馬特。”管家一板一眼的說,“時間到了,請上車。”


  費迪西,“……”他就這樣被請了上車,管家在後麵一關門,一比手勢,司機立刻載著他嗖一聲開走了,管家還在後方衝他揮手道別。


  “……”費迪西深吸口氣,這個管家的氣場好熟悉,就像幻境中那個。


  來到了圍城酒吧,費迪西馬上發現了有一圈人圍著籍鳩,籍鳩雙腿交疊,左右兩邊空了兩個位置,前方桌子擺著牌九和骰子,堆著一堆星際銀聯卡,氣場三米八。


  費迪西沒有立刻過去,而是走到吧台邊坐下,目光卻一直沒有離開籍鳩。


  酒保詢問,“先生想要什麽?”


  “什麽都有?”費迪西稍微回了一下頭。


  “什麽都有。”酒保笑得很含.蓄很有內容。


  “烈焰焚情?”費迪西隨口胡說,又指了指籍鳩那邊,“那是怎麽回事?”


  “有的。”酒保還真當場調起了所謂的烈焰焚情,邊調邊說,“他一進來就吸引了所有人,要知道他那種身材和容貌可是極品,所以……為了避免發生流血事件那位先生就和他們賭一下,賭贏了他他就跟誰走。”


  “哦?那我就要去試試了。”費迪西很有興趣的說,剛好酒保調好了一杯火焰般的酒,他端著酒走過去,風度翩翩,心裏卻想和籍鳩打賭,這些人怎麽可能會贏?希望籍鳩能假意輸給他。


  費迪西艱難的撥開了人群,站在桌子前麵看向籍鳩,“先生,喝一杯嗎?”


  籍鳩望了望他的杯子,掀起眼皮,“什麽酒?”


  “紅心。”費迪西一秒內把酒保調的酒改了個名字。


  “兄弟!撒謊不打草稿嗎?這是烈焰焚情!”旁邊肌肉糾結的漢子大聲嚷嚷。


  費迪西斜了他一眼,“我說是紅心就是紅心。”他把酒杯貼著光滑的桌麵穩穩的滑過去,剛好在桌子邊沿停下,一滴酒都沒有蕩出來。


  耍完帥費迪西拉了一張椅子坐下,“聽說你有規矩,我們也賭一場?”


  “賭什麽?”籍鳩看他,輕巧的拿起那杯酒,兩指夾著杯腳卻沒有喝。


  “骰子,大小。”


  “我不賭大小,賭數目。”籍鳩拿著搖盅隨意的搖了搖就扔到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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