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2)
下的人。
再次回到了房間中費迪西衝進了浴室,他急切的拉開拉鏈,他背靠著牆壁,閉上眼睛,腦海中幻想著剛才見到的人,呼吸逐漸淩亂。
要把他壓到……
費迪西想得渾身發熱,他知道這是很畸形的,帶著臆想的報複以及男人都擁有的征服感,但是他克製不住,他從來沒有過那麽強烈的感覺,他平時甚至會非常厭倦這些帶來的感官刺激。
費迪西的腦海中回放著籍鳩說過的話,然後達到了頂點。
費迪西低頭看了看手心的東西笑了笑,籍先生,都是因為你。他彎著唇笑了很久,看起來很詭異,待平複下心跳後他洗了洗手走出了浴室。
他拉開了屋子的窗簾,抱著手臂靠在旁邊,遠處是夕陽。
原來已經日落了,而他的日出才剛開始。
☆、第 4 章 冥婚
第二天在費迪西的麵前就站了四個人,其中一人道,“費先生,我們是負責訓練你的人,分別是格鬥、機甲、強化精神力。”他又轉身看向另一邊的白大褂,“而這位是負責調理你身體的萊德先生。”
“你們好,叫我費迪西就好了。”費迪西向他們頷首,內心即使為之動容麵上也不顯,沒想到籍先生的行動是那麽迅速,而且這幾人看起來也是一等一的好手。
對於太過突如其來的餡餅費迪西更多的是深思,沉思著自己的利用價值。
上午格鬥,下午先學習機甲理論,到了晚上是配合研究員突破被禁錮的精神力,費迪西從這一天開始就累成狗,每天回到房間都是倒頭就睡,而那個研究員剛好就是提醒他的那位老好人。
費迪西從模擬倉中出來後渾身的衣服已經濕透了,研究員一邊記錄數據一邊淡定的說,“進展太慢了,我們要加強對他的訓練,試一試在極限之中突破,藥物的最新配方也出來了。”
費迪西靠在牆壁上眼前有點暈眩,有一種好像快斷氣的感覺盤繞在腦海中,他沒有說話,一個月才達到了C+頂峰的精神力確實不理想,研究員的助手遞了條毛巾給他,他接過來胡亂的擦了擦臉上的汗水。
研究員又說,“在五十分零八秒的時候精神波動最高,似乎要突破,但是幾秒後峰值又下降了。”
費迪西握了握左手,五十分零八秒,就是他快出來的時候,那時候手心有點發熱,被他壓製了下去,他最近發現原來他身上的薔薇會發光,如果就這麽暴露出去……他不確定籍鳩知不知道,知道後又會怎樣。
對,他已經打聽出籍先生的名字來,他把毛巾交回給助手眼神微眯,聽說籍鳩的名字是一種毒酒,可是他更想嚐一嚐。
“麻煩你了,我先回去休息。”費迪西衝研究員道謝。
萊德埋在自己的資料中頭都沒回的擺擺手,“哦,好吧,你要休息好明天才能繼續,我們訓練也不能把你弄壞了,不然籍先生可能要心疼。”
費迪西揚著唇笑了笑,這個研究員可能認為他和籍鳩有什麽關係吧,可事實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但是他不介意被別人誤解,這種誤解還讓他有點愉悅。
費迪西洗了個澡出來,坐在床.上點開了光腦,他現在的光腦已經沒了監視係統,籍鳩還給他設置了高級權限,他打開通信錄,一條通信便傳了過來。
【親愛的費迪西你讓我查的事情已經查到了,那次拍賣的東西是古地球的文物殘骸,名字叫做‘太陽神鳥’,傳說有‘金烏負日’,十隻太陽之說,那神鳥便是停在扶桑神樹上。親愛的我查到的就是那麽多了,你要怎麽報答我?[媚眼]】
費迪西慢條斯理的回複,【先謝過微生夫人,我們見個麵我再親·身向您道謝。】微生夫人是他以前的恩客,恩客也是人脈之一,他會從中選擇那些可以相處的人。
微生夫人的電話已經撥過來了,咯咯的笑著說,“親愛的你還是那麽壞啊,不過我喜歡,你現在是自由身了?”
費迪西看著全息中的貴婦人笑道,“算是吧。”
“真不錯,我一早就看好你。”微生夫人坐在貴妃椅中撫摸著她精致美麗的指甲,“我要去參加婚禮,缺一個伴,給你一張邀請函,記得來啊。”
“是我的榮幸。”費迪西回道,微生夫人早年喪夫,膝下有一子,生活依然過得很精彩,可見她對聯姻的婚姻並沒有感情。
“那就那麽說定了。”微生夫人也是個爽快的人,說完後就關了通信,在豪宅中的微生夫人看著光腦沉思,她覺得費迪西越來越像那個人了,特別是現在,或許是因為生活改變了吧。
“夫人,您有信件。”管家敲了敲門。
“進來。”微生夫人淡聲道,心中卻疑惑現在竟然還有人寫書信?管家走了進來,微生夫人接過書信,隻看了一眼目光就沉下來,但很快又恢複了常態,“元帥府現在怎樣?”
“一切如常。”管家低下頭回答。
“下去吧。”她揮了揮手。
“是。”
等管家走了微生夫人把書信燒掉,她站起身走到陽台上俯視著樓下滿目的薔薇花陷入了回憶中。
——
費迪西和微生夫人通信完又在光腦中搜索信息,他一目十行的看過去。
【三星堆青銅神樹共有八棵,其餘青銅器三千餘件,考古界認為可能是當時人用此進行一場龐大的祭祀,用來溝通天地,想要達到某種目的……華夏國還傳有八卦盤,或許正對應著八棵青銅神樹……】
直到看完,費迪西也隻覺得這種猜測非常玄乎,他不禁看向手心的薔薇,當時的祭祀是怎樣進行的?除了這些青銅器還需要祭品嗎?
無論是怎樣費迪西也把信息記了下來,如果自己已經和這些東西脫不開關係他遲早有一天會知道。
——
籍鳩坐在沙發中,他白色襯衫的袖子微微挽起,神情寂靜的看著光屏,屏幕中的人匯報,“籍先生,在Z-101星球發現了古華夏文物,但是那是在歐陽先生的地方發現的。”
“我會派人過去,你無論用什麽方法都要把那塊地全部買下來。”
“是的籍先生。”
籍鳩關了通信,當他站起身的時候屋內的燈全部熄滅,他走到了床.邊脫下衣服,被衣服掩蓋的東西露了出來,在他的背部長著一株如同青銅神樹一樣的紋身,即使在黑暗的地方依舊清晰可見,猶如開在黃泉彼岸的花一樣帶著危險的死亡氣息。
——
費迪西站在籍鳩的別墅前按下了門前的按鈕,微生夫人讓他三天後過去,地點是首都星,他從來沒有出過這個星球,而現在他要外出還要得到籍鳩的批準,至於為什麽不通過他的下屬來通知他,當然是因為他是故意的。
除了第一次見麵他們就再也沒見過了。
那邊很久才接聽,接聽後卻沉默著,片刻後費迪西醒悟過來籍鳩這個上位者沉默寡言,他的下屬應該都是自己先報名字然後再匯報信息。
“我是費迪西。”
果然那邊還是沉默著,似乎在等他說正事。
費迪西竟然突然覺得有點無奈,“三天後我想去首都星,希望能得到籍先生的批準。”
“一天。”
然後那邊就徹底沉默下來了,接著甚至掛了通信。
“……”那意思是他隻能出去一天,費迪西仰望著別墅,他連人都沒有看到一眼,他握了握拳,早晚有一天他要踏進這個別墅,甚至這別墅主人的身體.內。
費迪西身為俱樂部的頭牌走的是成熟性.感路線自然有很多最新款的高定西裝,他挑選了一套適合參加婚禮的衣服穿上,一些可能會用到的東西也放了進空間鈕。
前往首都星的飛船票一早就訂好了,他走過了檢票門踏進了飛船內,他選的是頭等飛船,他不會因為從沒體現過經濟飛船而無聊作死的去體現。
頭等飛船的服務很好,速度也很快,足夠他趕得及和微生夫人的會麵時間。
他正接過飲料,眼角餘光瞥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他內心一動放下飲料站起身來,唇邊的弧度恰到好處,“籍先生,很巧。”
籍鳩未必不知道他是去參加婚宴的。
對方隻望了他一眼,連個頭都沒有點,他當然不用對他點頭或者客氣,費迪西沒有在意,他微微側了側身垂首讓他走過去,雖然人行道其實很大。
他發現籍鳩的眼神是死寂的,沒有像某些上位者一樣的淩厲外露,但是給人的感覺卻更不好惹,一種由內而外的氣勢在他身上得到充分的體現,沒人想惹怒這樣一個人。
費迪西望著他的背影收斂起自己眼中的情緒,他坐回自己的位置上,但是目光依然若有若無宛如挑逗一樣望著斜前方的人,從他的角度看過去隻能見到他半條搭在扶手的手臂,以及他修長白皙的手指。
這個人坐在外麵時刻警惕著路過的人,似乎隻相信自己。
費迪西這麽想著籍先生的時候飛船起飛了,但是坐在裏麵的人卻是如在平地般沒有什麽感覺。
見到對方的手臂動了一下的時候費迪西不再看他,他猜測籍鳩的忍耐似乎快告罄了,喝下一杯帶著奇怪味道的飲料後費迪西選擇閉目養神摒除雜念。
等他一睜開眼睛,目的地已經到了,而時間隻過去了半小時,他等籍鳩下了飛船他才下去,然後坐懸浮車轉移到微生夫人的別墅。
“歡迎你費先生。”微生夫人沒什麽顧忌的和他行了個貼臉禮,他淺金色的頭發被細致的盤起來,棕色眼睛上的睫毛根根分明,亮而不媚的狀影顯得她更雍容華貴。
費迪西被她挽著走進去。
“時間還早我們先喝杯茶吧。”她笑著說,笑容比花圃上的珍品花卉還要動人。
“那我就要好好品一品了。”費迪西也笑道。
微生夫人的笑容更深了,“最好的茶等我們回來再品。”
費迪西自然聽出她的意思,他一直覺得這個微生夫人對他有點不一樣,這麽想著的時候他嘴中應是著,“好。”又道,“但我還未知道這次是誰的婚禮?”
費迪西給她拉開在花園中的椅子。
微生夫人坐下後卻皺了皺眉,顯然不太喜歡這一場婚禮,“是大貴族羊舌·廷兒子的婚禮,但是他兒子不久前就死了,卻仍然要新娘嫁過來,新娘是富商的女兒,隻能算中等,約一個月前父親死了就更加無能為力了,其實我們上層覺得羊舌·廷會找一個中等富商聯姻也是很不可思議。”
費迪西給她斟了一杯茶仍舊站在她旁邊,“新娘叫什麽名?”
“由衣·麗,據說是挑了時辰八字選的人。”
“……”費迪西心下一震,直覺告訴他這個由衣·麗就是由衣先生的女兒……
“怎麽了?”微生夫人還是一個很敏感的女人即使費迪西的麵部表情掌握得很好。
費迪西放下了茶壺,淡淡道,“我認識由衣先生,有點感歎而已。”
微生夫人捂住紅唇調笑道,“莫不是又是你的恩客吧?”
“還真不是。”費迪西特別認真的說,把微生夫人逗笑了。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才前去婚禮地點,費迪西摩挲著手掌心,不知道這種情況算不算因果。
☆、第 5 章 冥婚
婚宴會場在海上的空中花園,整個莊園都漂浮在半空中,上麵張燈結彩打扮得很喜慶。費迪西和微生夫人攜手進去引起了小範圍的騷動,微生夫人倒是不在意並且大方無比,她現在單身,這些人的心思也太迂腐了。
本來某些貴婦、千金還在對他們頻頻側目,但是下一秒就看向了他們的後麵,紛紛噤聲並且露出了探究又興奮的眼神。
費迪西也想看看是什麽大人物來了,便轉頭看過去,這一看之下就挪不開眼睛,籍鳩應該是很罕見的穿上了三件套西裝,身姿筆挺的他每走一步都仿佛帶出強勁的風力,平時內斂的氣勢也禁不住散發了一些出來,讓他看起來有生氣很多,似乎更容易接近。
走在他身後的是美麗的金發秘書、精明的眼鏡男助理和威武的板寸頭保鏢,簡單的配置卻一點都不落他上位者的高高在上,反而給人一種蕭瑟的肅殺感。
“他是誰?”有些人不認識籍鳩。
“就是A集團的掌權者……”那個中等貴族後麵的話含糊了過去讓人聽不清楚,幾乎每一個名人背後都有著不為人知的生意,就在場的人來說十有八九都是那樣。
“啊……原來是他……”問話的人醒悟過來也不再發問,她久聞籍先生已久,卻還是第一次見到他的真麵目,比想象中的要年輕。
費迪西還站著道路的中央,直接和籍鳩來了個四目相對了,時間仿佛在一刹那靜止,他想走過去和他說話但是還是忍了下來和微生夫人繼續往前走。
巨大的城堡內設置著自助餐、香檳塔、十八層結婚蛋糕、水晶吊燈,極盡奢華,迎接新娘的時間選在了今晚零時,到時候外麵的噴泉也會噴出七彩的水花,煙花、氣球、機甲、飛船也是一個不少。
新娘還沒有到整個婚宴就變成了應酬的時間,費迪西陪了微生夫人一陣子就走開了,有些人見到他臉色有點綠,頭頂也有點綠,但是隻敢暗中恨他,因為如果他當場懟他就等同於向在場所有人承認他被戴綠帽子了。
夫人們三三兩兩聚在一起,權貴男人也自成一圈,費迪西一時間有些被孤立的意味,但是他仍然氣定神閑,從侍者手中接過了一杯香檳後目光就一直跟隨著籍鳩。
他發現和籍鳩交談的人也是富豪中的富豪以及高等的貴族,從籍鳩表麵上的生意費迪西看不出籍鳩的背後到底在做著什麽買賣。
忽然費迪西發現了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他拿著酒杯笑著走上去,那人見到他像被貓踩到尾巴的老鼠一樣慌裏慌張的逃躥。
費迪西一個大長腿攔住他,“你跑什麽?”
費蒙爾被他嚇得差點兩眼一翻暈倒過去,“你、你想幹嘛?”
“幹嘛?”費迪西笑得有點惡意。
“……”費蒙爾自知自己說錯了話,縮成一顆鵪鶉蛋,“我們談一談……?”
“好。”費迪西帶頭,費蒙爾很遠的跟著,等看到沒人立刻跑上前來痛哭流涕,“我們已經沒關係了你別再纏住我了。”
這對白怎麽聽怎麽熟悉,費迪西瞧著被嚇懵的人好心的嚴肅道,“你就當是長輩教導一下後輩不就行了?”
費蒙爾仔細一想,說得好有道理啊,心情一下子放鬆了下來不禁小聲嘀咕,“這個可以有。”接著忽然反應過來,“哎?你在說什麽?”
“長輩。”費迪西按住他的肩膀不讓他逃跑,“我難道說錯了?”
費蒙爾心如死灰,他再蠢也知道費迪西所說的意思,“你別找我,我沒辦法幫你的,我就是一個沒用的、被人嫌棄的旁支次子。”
費迪西放開了他的肩膀目光沉了一下,“你覺得元帥怎樣?”
“是個大英雄。”費蒙爾對於這點倒是一點都不含糊。
“如果大英雄是被謀害的呢?”費迪西循循善誘。
費蒙爾糾結了一會兒,“我還是一個沒用的次子。”他再次強調,對於皇室那些事情他其實是知道裏麵的齷齪的。
費迪西沒有逼他,即使逼他他也做不了什麽,“我隻是想去看看元帥……”元帥在和蟲王的戰鬥中受了重傷昏迷不醒,二十幾年來其實也和死了差不多,費迪西猜測皇帝留住他的命是為了穩定軍心和民眾。
費迪西對元帥的感情有點複雜,說是親情其實沒有,他們隻是陌生人,如果說真的不在意又不是,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們不會生活在一起,從以前到以後,因為他是從俱樂部之中走出來的人,他是費迪西,而是元帥之子。
“……好吧,如果我能做到的話就通知你。”他是思考了很久才答應的,現在敏感多疑的帝王對他們虎視眈眈,其實他們也過得如履薄冰。
“我等你的消息。”費迪西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才把小白鼠放走了。
他沒有回去而是站在假山旁邊看著湖水,黑夜很快降臨,正月十五的一雙紅月從天邊掛起,像兩顆染血的心髒。
費迪西蹙了一下眉,零時迎接新娘以及紅色的月亮他都覺得很不吉利,或許是他想多了,最近看了太多古華夏國的東西了。
“原來你躲在這裏了,真是狡猾的男人。”微生夫人搖著精致的骨扇走了過來,像情.人一樣向他抱怨著,“應付那些貴婦實在很麻煩。”
微生夫人很會說話,單是這句話就把費迪西身份的尷尬不動聲色的化解了,平心而論費迪西還是很欣賞這樣的女人的,他走過去把她迎到湖邊,“因為這裏的景色太美了。”
入夜之後這個湖周圍還有一圈螢光草,螢光草在星際是珍貴的植物,這樣一大片的價值如果拿去捐款,能幫助到好幾顆偏遠星球的貧民,
“這倒是。”微生夫人不著痕跡的向他靠了過來,他順手扶上她的腰,黑夜的來臨又是另一場盛宴,這在貴族之間非常尋常。
“這樣好嗎?”費迪西低聲問。
微生夫人輕輕笑了起來,“這是婚宴啊親愛的,即使新郎死了,新娘還是能母憑子貴。”在星際中隻要有錢,人們就會把精.子保存在機構中。
羊舌·廷還隻有一個獨生子,他的正妻生的就是嫡子了,越是地位高貴的人越不輕易出現私生子的醜聞。
"在這裏?"費迪西把微生夫人擁在懷裏,這裏雖然是假山後麵但是隨時會有人過來,他抬頭看向周圍身體突然頓住了,一個身形修長的男人出現在視野中。
是籍鳩。
"嗯?你似乎不太願意?"在見到那封信後她特別想放縱一回,不過她對其他人的情緒也很敏感。
“我見到有人……”費迪西低頭說。
“哦?那是你在意的人?”微生夫人低低笑道,除了這個可能就沒有了。
“算是?”費迪西幾不可見的點點頭,雖然他做慣了這種事,但是忽然又不想繼續下去,即使他現在隻是對籍鳩感姓.趣,如果被籍鳩發現他在和其他人苟.合會不會更加看不起他。
他有點不想這樣。
不想被他看不起。
“那就算了,沒關係。”微生夫人說道,“那人是誰?”她還挺感興趣的能讓費迪西壓下了習慣,俱樂部出來的人對上x就像吃飯喝水一樣,他們甚至不經過大腦思考就會和人滾x單,這是俱樂部的馴化的結果。
微生夫人回頭看去,那邊一個人都沒有,籍鳩已經不在了。微生夫人低著頭挽了一下兩鬢漏落的發絲,整了整儀容,“看來以後又少一個人陪我了。”其實隻有開始幾次她才是真正點了他。
“如果微生夫人不介意我沒有其他功能話?”費迪西微微笑著,半開玩笑的說。
“當然,還是祝你早日追到人。”微生夫人用扇子半遮住紅唇笑道,舉手投足之間風情萬種。
費迪西笑道,“恐怕有點難……”
微生夫人想起費迪西的身份便也安慰了幾句,兩人回到了婚宴大廳,廳內少了大半人,不知道去了哪裏鬼混了,費迪西想尋找籍鳩,但沒有找到。
晚上十一點半走了的人又陸陸續續回到大廳,羊舌·廷也出場了,他穿著一身白色的衣服,頭上也戴著一條白帶,他帶來的人也穿得和他一樣,其中一個人還在托盤上托著一隻醉醺醺的大公雞。
旁邊的人竊竊私語,“這是什麽最新款婚禮配套服裝嗎?哪間公司出的?”
“不知道,可能是吧。”
“看起來挺神秘的。”
“有種莊嚴感,讓人畏懼。”
"我覺得還挺好看的,白衣飄飄。"
費迪西卻深深皺起了眉頭,這並不是婚禮服裝,而是喪服,古華夏說的披.麻戴.孝,但是拿著大公雞是為了什麽他卻不知道,這事有點不同尋常。
☆、第 6 章 冥婚
新娘在零時準時到來,身上穿著複古的紅衣,頭上蓋著紅頭蓋卻纏著朵白花,隨行隊伍舉著牌子、白燈籠,演奏著不知名的樂曲,一切行為在星際人看來都是頗為古怪。
微生夫人悄聲和他說,“據男方介紹他們舉行的是複古的婚禮,一會兒還要拜堂。”
“不、這個是……”會場中有些古地球文化愛好者卻幾乎要驚呼出聲,他後退了幾步捂著腦袋小聲和身邊的人說了幾句就跑了。
費迪西對微生夫人點頭,心裏已經對這事產生了懷疑,他們是要做什麽?
一個略肥胖的女人背著新娘下了一頂白色的轎子走過紅地毯停在了主位前,女人把新娘放了下來,旁邊有一人托著大公雞上前去和新娘並立,公雞還被戴上了紅花。
在這時一些人已經開始竊竊私語。
“用公雞來拜堂嗎?什麽習俗?”
“新郎死了所以用來代替吧……”
此言一出有些人便感到毛骨悚然,“哎,說得有點可怕啊。”
“時辰到。”立在新娘旁邊的婚禮主持者喊了一嗓子,幾乎是同時大廳中吹起了一陣陰風,白色的紙錢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吹了進來,頃刻間飄滿了整個大廳。
“啊——!這是什麽東西!”有膽小的人被嚇到,更多的人是噤若寒蟬。
“一拜天地。”主持人硬著頭皮繼續著,他是被高薪請過來的,他覺得自己行了狗屎運,但現在看來他是被人坑了。
——噗嗤。
有什麽東西滾落在地麵,燈光閃了一下。
費迪西冷靜的看著前方滾落在地上的雞頭,雞血濺汙了紅地毯,雞的眼睛發白,一切都顯得異常詭異,新娘蓋著紅頭蓋隻見到雞頭,卻也害怕到差點跪了下來。
前方的貴婦已經開始在尖叫著後退,主持人也被嚇得一抖,他想撒手不管了可是他還不能這樣做,隻見坐在主位的羊舌·廷鎮定從容且堅定的說,“繼續。”
有人前來換了一隻雞,主持人咬了咬牙繼續唱道,“一拜天地。”
——噗嗤。
同樣的事情再次發生,大廳內陰風陣陣,羊舌·廷依舊不為所動,“繼續。”
主持人想死的心都有了,如此三次後才拜完第一拜,他又迅速唱道,“二拜高堂。”他隻想快點完成工作回去,以後再也不接貴族們的生意。
他一喊完燈光黑了一半,在場的人連尖叫都不敢了,一個個膽戰心驚的緊盯著新娘那一邊,一些恐怖的傳言在腦海中滋生。
主持人不敢抹額上的冷汗,心髒跳得很快,等到好不容易拜完堂已經死了十隻雞,那一片的紅地毯像是殺人現場,他連忙說出最後一句話,“送入洞.房。”
新娘已經嚇到腿軟被人攙扶著回婚房,回到婚房後她睜著恐懼的眼睛看著管家,“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們想做什麽?!”
戴著白手套的管家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鞠了鞠身,“這是古老的儀式,夫人,請換上第二套衣服。”他拍了拍手,一排人托著衣服和飾品走了進來。
由衣麗半信半疑,她看了看那衣服,衣服花紋繁複而古老,還有頂帽子,飾品似乎還是古董,每一件都價值非凡。
她告訴自己應該沒事的不就是換衣服,她坐下來由著侍女給她換衣服,換完後摸了摸身.上的飾品不由問,“這是什麽古董嗎?”
“是冥器。”管家淡聲回答。
“什麽?!”由衣麗猛然站了起來,“我今天結婚你給我戴冥器?!”她爸爸喜歡古董,她自然也知道所謂的冥器其實就是死人的東西,還是從墓.穴裏挖出來的,
管家忽然笑了笑,“因為夫人還要去和少爺圓房。”
由衣麗聞言渾身發寒,和一個死人怎麽圓房?她忽然尖叫起來,“我不嫁我不嫁!!”她想跑出去卻被保鏢兩三下製住了。
“你不能走。”
“放我出去!!”由衣麗眼中布滿了恐懼,眼淚不受控製的流了下來,“放我走!!我不嫁了!我要告你們!!爸爸、爸爸你在哪裏!!快來救我!!嗚嗚……”
燈光忽地一閃,管家從袖子中掏出一張黃符來貼在由衣麗的額頭,由衣麗的身體便被定住了,她隻能轉動眼睛,連話也喊不出來,眼淚隻流得更凶。
“抬下去。”管家揮了揮手,這些人就把由衣麗抬進了一個地下室中,把她和新郎放入同一個棺.材裏。
貼著屍體冰冷的身體由衣麗的恐懼幾乎化成實質,她默默流著淚祈求著有人發現她,隱約中聽到了貓叫聲。
——
一群人目睹了異常詭異的拜堂都想盡快離開這裏,連問也不想去問主人家事情的緣由,有人推開了大廳的門,一片陰霧吹了進來,接著人們一個個倒下。
費迪西在朦朦朧朧中醒了過來,他發現自己坐在一張沙發上,微生夫人拿著酒杯笑著看他,“怎麽睡著了?昨晚太累?”
費迪西有一下子的怔忡,下一秒就回過神來,他看了看四周,“新娘呢?”
“正在那邊舉行婚禮呢。”微生夫人以為他睡糊塗了,不禁微微笑著取笑他,“你一夜七次了?”
“沒……”費迪西揉了揉額頭,他記得當時見到有人昏了立刻察覺到不對勁可也太遲了,他也不幸中招,再一看那邊的婚禮,這次的婚禮竟然很正常。
他不禁在人群中搜尋著籍鳩的身影,不久後就找到了,他站起身對微生夫人道,“我離開一陣子。”
微生夫人似有所覺,“找籍先生?去吧。”
費迪西追著籍鳩來到了城堡的後麵,他手中的薔薇一閃一閃的發著紅光,籍鳩察覺到他便轉過身來,費迪西站定,“籍先生,我有話想和你說。”
籍鳩竟然罕見的對他點頭,然後指著身後的人道,“你跟他們學習一下。”
費迪西望過去,幾位精明的跟隨者下一秒就畫風突變,隻見安娜秘書手中翻出一個羅盤,文德助理手持紅繩和木劍,趙中保鏢拿著手臂長的銅錢劍和一碗黑血。
"這是……"費迪西再冷靜淡定也抵擋不住他們發出的這種震動人心的衝擊波。
趙中保鏢走過來給了他一柄巴掌大的銅錢劍說,“這是銅錢七星劍,每一枚古董銅錢都價值一億,對付邪物鬼魂都很有效。”
他低頭數了數,連同劍柄一共有十八枚銅錢,費迪西拿著這柄價值十八億,比機甲還要貴的小劍在掌心挽了一個劍花,七星劍立刻變成手臂長。
安娜秘書推了推金絲眼鏡,“第一次使用就能啟動七星劍資質不錯。”
費迪西轉頭看籍鳩,籍鳩的臉色沒有任何反應,看來他所有的秘密都被這個男人知道了,他笑了笑,“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呢。”
趙中又給他塞了一碗暗黑色的血,“這是實驗基地特別培養的正宗純種古華夏黑狗的狗血,可以用來潑在被鬼魂上身的人身上。”
費迪西臉色古怪的接著碗,他看到的資料中說黑狗是古華夏人養著宰來吃的……
“我知道了。”費迪西動了動嘴唇,他需要消化一下。
不知道什麽時候籍鳩的麵前浮現出一隻黃符紙鶴,他邊走邊說,“我們見到的是冥婚,冥婚在古華夏周代已風行,雖然有禁止令,但上至公卿下至黎民百姓因為溺愛孩子還是會為他們舉行婚禮,冥婚分冥殤和遷葬但也有被硬塞進去的。”
很明顯他們見到的就是被硬塞進去的。
這是費迪西聽過的籍鳩說過最長的話,他目光一轉發現秘書小姐竟然在不停的記錄籍鳩說過的話,他也察覺到籍鳩好像對古華夏很熟悉,這些東西連現在的考古學家都不知道了,但是……好像還有某一種勢力的人知道,籍鳩就是其中之一。
費迪西用自己的理解能力來理解,他們現在應該是在那些東西構建的特殊世界中。
“籍先生,結界內已經死了一個人了。”安娜秘書拿著羅盤說,“而且很奇怪,有兩個在活動的東西。”
“我去地宮。”籍鳩說完就自己走開,並沒有要帶他們的意思,其餘幾人都沒有在跟上去,但是費迪西把黑狗血塞回給趙中保鏢追了上去。
“籍先生。”
籍鳩轉身看他,目光一動不動,他沒有說話,也沒有拒絕,回身推開了城堡後麵的閣樓大門。裏麵很黑,費迪西緊握著七星劍跟隨著籍鳩的腳步。
走到了地下室二樓的時候籍鳩突然停了下來,費迪西也停下,有一人出現在他們的麵前,那人穿著婚禮服裝,臉色青白,手中抱著一個女人,竟然是新郎。
費迪西蹙著眉,這種情況超出他的意料,新郎複活了?
忽然一聲貓叫聲響起,費迪西瞥見一隻黑貓跑了過去。
“起屍。”籍鳩抓住紙鶴,紙鶴一瞬間就變成了一把華麗的符紙劍,上麵布滿了繁複的咒文。
籍鳩,"人鬼殊途。"
"多事。"新郎說。
在費迪西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新娘被新郎拋了過來,他接著了,另一邊的籍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