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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關 (8)

  麽什麽都沒有。哦…要是你不說實話的話,或許還可以告你一個誹謗罪也不錯?”


  女人畏畏縮縮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實話實說,“是…當年剛離婚那會兒我哪有錢,這小崽子花錢厲害的很,我就沒想養他,誰知道後來他外婆願意養,那就讓他外婆去養吧。再說了那一千萬我就當是之前撫養他的花銷了,現在拿回來有什麽不對嗎。”


  “最後一個問題,你是不是在唯一撫養溫汜的人,也是他的外婆去世之後,也就是溫汜十六歲的時候,拿走了他外婆給他的撫養費,並且留他一個人自生自滅?”一想到這個事情,還有昨天晚上溫汜的反常,付淵周身的寒意又濃厚了幾分,眉目間滿是怒氣。


  婦人本來不想回答的,可見到付淵如今的樣子,和之前說的話,一時間又有些害怕了,猶猶豫豫了一會兒,還是說了,“是…但也不至於讓他自生自滅吧,當時那會兒他已經十六了,幹什麽不能養活自己,他外婆本來就是我媽,我媽走了我繼承她的遺產有什麽問題嗎?”


  “很好,沒什麽問題了。”付淵放下腿,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就再也不願意多看一眼那個女人,付淵伸出手,又擺弄了一下假花,另一隻手隨手丟出一張銀行卡,“這張卡裏有五百萬,多的沒有了,誰的錢都不是大風吹來的,溫汜也是。希望你以後別再來找他了,哦…就算找了我也有辦法讓你再也不找他。”


  修長的手指從假花裏抽出來,一個東西被勾到了付淵的掌心裏,“密碼是溫汜的生日,後會無期。”說著就起身離開了,沒給那個女人一點反應的機會。


  回了訓練處,付淵直上二樓,推開了陳柏的辦公室,就把一個東西放到了他桌上,“裏麵的錄音處理一下,然後盡快發給我,越快越好。”在陳柏一臉迷茫的注視下出去了,付淵靠在外麵的牆上,喘著氣,他忽然擔心溫汜會不會為此記恨他…畢竟…再怎麽說那也是他的母親,想了還是決定等錄音處理好了,再問問溫汜同不同意。要是不同意…那就隻能再說了。


  陳柏的效率很快,晚上付淵洗完澡,錄音就已經被傳過來了。看了看還在洗澡的溫汜,又想起他昨晚睡得不踏實的樣子,下樓去冰箱裏倒了一碗牛奶,加熱以後端了上來,放在桌上。然後盯著手機屏幕發呆。


  直到溫汜出來了,付淵還保持著那個靠在桌前發呆的姿勢。


  溫汜一邊擦頭一邊走過去,還以為他還在為自己的事情煩心,把他擁入懷裏,柔聲問,“怎麽了,還在為我的事情想處理方法嗎。”


  付淵沒說什麽,隻是端起了牛奶,“喝了吧,還溫的,我看你昨天晚上都沒有睡好,喝了牛奶晚上可以睡得踏實一點。”溫汜點頭,他一向對付淵寵溺,說什麽都是應下的,要什麽都是給的。


  付淵看著溫汜仰頭喝掉了牛奶,終於下定決心開口了,“我今天…去找你母親了…給了她五百萬…”


  溫汜一愣,半晌都不知道說什麽好,許是付淵這樣的舉動出乎他的意外。


  “然後…我錄音了…在這裏…要不要發出去…你自己考慮一下。我能做的隻有那麽多了。”好看的手指在手機上按下了播放鍵,很快手機裏就傳出了付淵和溫母的對話聲音。


  溫汜麵無表情地聽完了對話,在聽到女人的話語時,眼裏的失望遮都遮不住,聽完了,溫汜自嘲了一下,“果然…我就不是他們的孩子,就沒把我當成過孩子。”


  “溫汜…他們與你來說,都不重要了。往後隻有我一人對你來說是重要的。”付淵見不得溫汜失望的表情,低下頭親了一下他的唇,帶著篤定的語氣,對他說。


  “我知道…我知道…但是算了吧…這件事情,就這樣結束吧…放過我自己,我不想再參與到他們的事情裏麵去了。”溫汜低低道,“以後也沒關係了。”


  付淵點點頭,輕拍他的後背。


  ☆、二十四 家庭終


  自從溫母拿走了付淵的五百萬以後,就消失了,消失地無影無蹤,也不再出現在訓練室的門口,也不在後勤的門口晃悠了,就在眾人都以為溫汜家裏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自贍養費事件的熱度慢慢降下去之後,又被曝出了溫汜甩錢給父母,讓他們在大眾麵前閉嘴的新聞。


  一時間溫汜的熱度又上來了,這次變得更厲害了,還有許多人叫囂著讓溫汜這個不孝子滾出電競圈。


  知道消息後的付淵,一時間覺得有些不太對勁,網上為了實錘還曝出了一段錄音,那段錄音很短隻有短短幾句。


  “哦?那你就試試,想要撤一個不屬實的報道還是很簡單的,不要覺得今天我坐在這裏就是怕你了,給你兩條路,要麽拿錢,要麽什麽都沒有。哦…也可以告你一個誹謗罪。”


  錄音被剪輯過了,聲音也被處理過了,要不是付淵才是說原話的人,一時間也差點被蒙過去了。


  一想到自己的威脅對那個女人沒用,又想到溫汜不願意發布那段原來的錄音,一時間有些頭疼,不知道怎麽處理了。


  但是忽然又覺得有些不太對勁,這明明就是自己說出來的話,為什麽會被溫汜頂了帽子,再加上之前溫母找記者的事情。


  兩件事加在一起,越想越不對勁,也不訓練了,擱下耳機,出門就打了電話讓陳柏查查最近一段時間有沒有什麽人和溫母見過。


  最近的事情很多,許多隊裏的訓練就被擱置了,魏教練看著他們悠悠歎了口氣,不知道說什麽好,“等這段時間過去了,都把訓練量給我補上,沒練到晚上一兩點都別回去了,一個兩個的都不把世界邀請賽放在心上…知道邀請賽上都有些什麽人嗎……”絮絮叨叨了許多。


  付煙悠悠地歎了口氣,“平時說話那麽少,一碰到比賽就變成話匣子了…”然後又看向了臉色不太好的溫汜和憂心重重的付淵,心也跟著往下一沉。


  陳柏的辦事效率一直都很快,One的眾人下了晚訓就已經在門口等他了,等到周邊的人差不多都散去了,陳柏才滅掉了手裏的煙,沒好氣的說,“你下次找男朋友的時候能不能先調查一下人品?”


  付淵以為他在說溫汜,一時間愣住了,“溫汜怎麽了?”


  “什麽溫汜,是衛宇。那孫子不知道怎麽想的,出軌的時候轟轟烈烈,走的時候不留情麵,也沒人逼他啊,現在回來搞溫汜圖什麽,難不成還想複合啊。做他的春秋大夢去吧。”


  陳柏遞過自己的手機,那一頁剛巧是一張衛宇和溫母見麵的照片。看到這張照片,付淵的心裏瞬間了然了,敢情這些小動作都是出自衛宇手裏,再加上之前在日本的那次忽然明白了什麽。


  把手機還給陳柏,頭也不回,背著他揮了揮手,就回去了。


  樓下,溫汜還背靠著牆等他,他看見了那個背影加快了步伐,走了過去。


  溫汜聽到了腳步聲,也回頭看著他,眼底裏滿滿的都是喜歡,親了一下他的眉間,才伸出手牽住他,慢慢悠悠走回去,“談完了?”


  “恩,談完了,沒什麽太大的事情。”付淵低著頭,看著自己的影子出神。


  “付淵,明天你把那段錄音發出去吧…”溫汜走著走著忽然說。


  “我本來…還想留點情分的…偏他們不需要這最後的一點情分。”付淵點了點頭,聽溫汜的話,沒出聲。


  “他們今天又找我要錢了,要那另一半的五百萬…說…如果不給錢,他們就不澄清,就讓我的大好前程都毀在這上麵。”


  “好。”付淵也不知道站在自己的立場可以說什麽。


  “之前的那五百萬我會還你的…我會還的…”饒是怕付淵不相信,說完之後,又重複強調了一遍。


  他不會因為他和付淵的關係就去心安理得地貪圖他的物質,或許更是因為他們的關係,他才想還上那些錢。他不想讓旁的人誤會,也不想讓付淵多想,生出不必要的嫌隙。


  “好啊,那就好好為One打工,多多挖掘自己的商業價值,然後早日還上我的五百萬。”付淵明白他,也沒有拒絕,隻是換了一種彼此都心知肚明的方法。


  “等這個事情過去了,一切就都會好起來的。”溫汜喃喃道,聲音很輕,仿佛是在自我安慰。付淵也不問,就這樣靜靜地陪他回了宿舍,陪著他度過了這別無二致的漫漫長夜。


  第二天的付淵發了自己之前的錄音,此錄音一出,瞬間風向都變了,隻要是個有腦子的人都知道之前的那段修改過的錄音來源於何處,隻是單單拎出來太引人遐想了,放在完整的錄音裏,卻並不出眾。


  發出去不久,付淵的微博下麵忽然就被一群cp粉攻占了。


  “啊啊啊付總出來了!付總發聲了!”


  “我就說溫汜怎麽會是這種人,敢情是父母的問題。”


  “這種父母真的是…一言難盡…心疼我們家的小天使。”


  “難道隻有我一個人覺得重點是付總出來澄清嗎??”


  “樓上別走,寺院女孩兒在這裏。”


  看到風向慢慢偏回來了,付淵才舒了一口氣,關掉手機,戴上耳機,打開遊戲,開始日常的訓練。


  好久沒有全心全意地打一把了,付淵還開了直播,大事已了,心情也輕聲了不少,一邊打遊戲一邊還時不時的回複幾句彈幕,和粉絲來個互動。粉絲也看出付淵今天心情極好,發彈幕的熱情都更上一層樓。


  中途溫汜去倒了一杯水,再回來路過他身後的時候,低下頭看了看,思索了幾秒,然後伸出一隻手擋住了攝像頭,飛快地親了一下付淵的耳朵,然後就放開了。


  粉絲隻看到屏幕黑了一下,然後付淵的臉就變得通紅了。粉絲都在關心是不是生病了,付淵隻是回頭瞪了一下溫汜,回了句,“沒有…訓練室…太熱了。”


  真好,之前的他又回來了。


  ☆、二十五 雷聲

  清早六點,付淵還在夢裏,就被身側的那位躡手躡腳的動作吵醒了,付淵坐起來,揉著惺忪的睡眼,伸手去拿手機。


  指尖還未碰到,就被人拿起了手機塞到了手裏,然後身體就陷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裏,付淵在溫汜懷裏找了個舒適的位置,才努力睜開了眼睛,看了一眼手機屏幕。


  手機屏幕一亮,顯示出大大的“6:00”,付淵關掉了屏幕又閉上了眼睛,在溫汜溫暖地懷裏蹭了蹭,“怎麽那麽早就醒了…我還沒睡夠呢…”


  溫汜一隻手撐在床上,另一隻手揉了揉付淵的頭,“我好像有點感冒了,這兩天我搬到隔壁去住。”


  還沒清醒的付淵點了點頭,然後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似的問,“為什麽要去隔壁住?”


  “我感冒了。”溫汜就好像習慣了,知道他會問第二遍,耐心道。


  “哦…然後呢?”剛醒的付淵腦子總是慢半拍。


  “我怕傳染給你。”溫汜看著懷裏可愛的人,幫他整理好了枕頭,把人放下去了,又親了親人的眉間,“時間還早,你再睡會兒,一會兒我再來叫你起床。”


  付淵點點頭,碰到枕頭迷迷糊糊地又睡過去了。


  溫汜看到人睡著了以後,拿走了自己的杯子還有洗漱用品放到隔壁去了。擺放好之後,下去跑步了。


  付淵父母給的別墅,位置很好,風景也不錯,溫汜起床以後沿著跑道跑一圈,原本有些因為感冒而昏昏沉沉的腦子也清醒了不少,感覺整個人神清氣爽。


  跑完步,溫汜抬手看了看表,覺著時間已經差不多了,停下腳步,走了一會兒,上樓去叫付淵起床了。


  “小朋友…該起床了。”溫汜推開門,走到床邊,俯下身在付淵耳邊說。床上的人的人“唔”了一聲,然後動了動,似乎是醒了,但是卻不想起。


  溫汜也不催,看著人醒了,掀開被子,就抱著他去了廁所,把人放在了馬桶上。


  然後在付淵“回魂”期間,幫人擠好牙膏遞到人手上,倒好漱口水就出去了。


  溫汜在外麵換衣服,付淵在裏麵洗漱,畫麵異常和諧。就好像兩個人已經這樣過了很多年了。


  過了一會兒付淵出來了,顯然是已經清醒了的模樣,盯著溫汜看,“你的洗漱用品不見了。”


  “我早上和你報備過了,這兩天有點感冒,不想傳染給你,所以去隔壁住。”


  溫汜已經習慣了早上報備過的事情被付淵日常遺忘的情況了。付淵回想了一下,好像是有那麽個事情,也不多說,拿起床上溫汜已經幫他從衣櫃裏拿出來的隊服穿好。


  然後等一切都準備好以後,溫汜就會像牽小朋友一樣過來牽著付淵下樓。


  溫汜戴好口罩,牽起付淵的手,下樓了。樓下的餐桌上已經放滿了各式各樣的早餐,溫汜先伸手給付淵盛了一碗粥,放在他麵前,又將油條拆成兩股,遞了一股給他。


  付淵的早飯隻吃得下粥,吃油條隻吃得下一半。這都是溫汜觀察出來的習慣,然後默默記在心裏。


  這樣的無微不至弄得付淵都快以為溫汜有一本小本子,上麵專門寫自己的小習慣了,但是不得不說,每天這樣被人好好照料著,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哥…”付煙看著溫汜行雲流水,一氣嗬成的行為,皺了皺眉頭,“我覺得你快要退化成一個生活不能自理的人了,你看看你現在早飯都是人溫隊長幫你弄好,送到你麵前的,哎…”


  “恩?那我之後注意,努力自力更生。”付淵坐在椅子上想了半天,覺得好像是有點太懶了,點了點頭,又看了一眼溫汜。


  溫汜剛剝好一隻蝦,放在付淵的白粥上,“恩?快吃,再不吃粥就要冷掉了,對你胃不好…”付淵看了一眼剝好的蝦,決定舉白旗投降,自力更生什麽的以後再說,低頭咬了一口蝦,恩!真好吃。


  想著又多喝了幾口粥,然後慢慢悠悠地吃掉了那一截油條。


  付煙看了一眼,用手扶住額頭,徹底沒話說了,“行…我看等你分手以後,你怎麽辦。”


  這話剛說完,就收獲了兩道冷冷的視線。付煙連忙改口,“結婚…好吧…結婚以後,看人家爹媽怎麽嫌棄你這個生活不能自理的兒媳。”


  說完以後發現自己又說錯了,皺了皺眉不再說話了。


  得,今天不宜開口,句句撞槍口上。


  吃過了早飯,一行人就去訓練室裏麵訓練了,今天是單排的訓練,每個人都已經開好了遊戲,該直播的直播,該埋頭訓練的埋頭訓練,該打情罵俏的打情罵俏。


  沒錯,打情罵俏已經變成了付淵和溫汜訓練的日常舉動了。這也加強了One的隊友們對比賽的抗幹擾能力。


  “哥…”付淵叫了一聲就湊過去了,靠在溫汜的肩膀上看著他打遊戲,看他開了直播也沒說話,倚在肩膀上看了一會兒手機休息了一會兒之後,就繼續去訓練了。


  就那麽幾分鍾的畫麵,溫汜的直播間就炸了。


  “啊啊啊啊啊那是我們付總嗎!也太蘇了!”


  “同框了同框了!今天的寺院女孩兒也吃到糖了!”


  “天哪!有沒有人看到溫隊的眼神啊…太寵溺了吧!連帶著操作幅度都小了好多啊!”


  “OMG心疼One的隊友一秒,天天被撒狗糧。”


  ……


  溫汜時不時看幾眼彈幕,然後就被粉絲的這一係列彈幕弄得哭笑不得。付淵聽到聲音,問了句,“怎麽了?”


  溫汜咳了聲,隔著口罩悶悶地說了句,“沒事沒事。你好好訓練。”付淵不疑有他,散漫地又打了幾局,覺得有些無聊了。


  又湊過去了,“哥…雙排嗎?”


  溫汜還沒出聲,付煙就說話了,“哥!!今天是單人訓練!你見過誰家的單人賽是有隊友的!!”


  言語間滿是抵觸,要是真的雙排了,那還得了,別人還訓不訓練了。“哦…那…那就不練單人了,練雙排好了。”


  付煙:“???哥…快世界邀請賽了,你的訓練態度能不能端正一點?你自己不想訓練人家溫隊也要訓練的。”


  “沒關係還有半年時間呢。”付淵不以為然,剛剛說話間他又開了一把,聊天的時候手上的操作也沒停,一心二用地回付煙。


  “沒關係雙排也能練,各跳各的然後決賽圈見。”


  溫汜對著付淵的要求永遠都是有求必應的,“我也覺得單人沒什麽意思。”


  湊過去看了看付淵的電腦屏幕,“等你打完就來。”


  付淵點了點頭,不再說話了,賽場上已經進入決賽圈的白熱化階段了,付淵也不好再分心了。


  於是阻撓未成,一把單人競技過後付淵和溫汜一起開始了快樂雙排。雙排以後,訓練室變成了這樣。


  “小朋友,八倍鏡要不要?”


  “小朋友過來集合了。”


  “小朋友要縮圈了…”


  “小朋友…”


  “哥…我倒了…”


  “哥,那邊有個人你幫我打一下。”


  “哥…”


  付煙扶額,忍無可忍,“這是訓練室!不是秀恩愛的地方!”


  “不然在看不見的地方恩愛怎麽叫秀恩愛。”付淵理直氣壯地回道,一點都不覺得自己錯在哪裏了。


  付煙隻能開大遊戲聲音,試圖屏蔽這饒人的秀恩愛的對話。


  一天的訓練時間過得很快,天空的色彩一點一點暗下去了,直到被一層黑色蒙上,天才暗了下去。


  已經十二月了,寒風中都帶著凜冽,從訓練室到寢室那麽短短的一條路,都在寒風中顯得那麽的漫長。


  付淵拉著溫汜一陣小跑,跑回了宿舍裏麵。


  過了晚飯,溫汜回隔壁的房間,剛換好了睡衣準備睡了,無意間瞥到了一本書,想著自己還不太困,決定看一會兒再睡。


  看著看著,外麵的天氣就變了,瀝瀝淅淅地下起了小雨,床上的溫汜皺了皺眉,書已經看不下去了,緊接著就是幾道雷聲。


  他回想起來了One以後第一次打雷的時候付淵的樣子,皺了皺眉。


  (冬天打雷的概率是很小的,為了溫付的愛情!還有發展劇情,於是擴大了打雷的概率!)

  他的思緒還沒收回來,門就被敲響了。溫汜立馬下床去開門了,門外站著的是付淵。


  付淵有些受驚,軟軟糯糯地說,“今晚可以一起睡嗎?”


  溫汜揉了揉他的頭,側過身讓他進來,然後關上了門,再回過神的時候,付淵已經縮到床上去了。


  溫汜看著這樣可愛的付淵,收起了書,關掉燈,也睡進去了。


  一進被窩就伸手把他的小可愛往懷裏拉,付淵往後靠了靠,靠在溫汜的胸膛上蹭了蹭,溫汜沉穩的心跳聲給了付淵極大的心理安慰。


  付淵抬起頭,對上了溫汜明亮的眼眸,溫汜看著他,然後,低頭親了下來。


  這個吻充滿著安撫意味,溫柔極了。溫汜親了一會兒,就放開了付淵,替他蓋好了被子,低下頭,埋在付淵的肩窩裏,鼻尖都是付淵剛洗過澡的沐浴露的味道,“睡吧,我在呢…別害怕。”


  聽了這句話的付淵莫名地安心了下來,和溫汜睡在一個枕頭上,不再害怕雷聲,昏昏沉沉地就睡過去了。


  次日,下了一夜的雨已經停了,天氣已經轉晴。陽光從窗簾縫裏透進來,照的付淵有些不舒服,翻過身往溫汜懷裏鑽。


  溫汜伸出手,替人擋住了那擾人的陽光,有人擋住了擾人好夢的陽光,付淵又昏昏沉沉地睡過去了。


  今天的溫汜沒有早起晨跑,因為…要給老婆擋陽光。


  ☆、二十六 冬天

  天氣逐漸轉寒,十二月份帶著寒意來了,付淵一向都是個怕冷的主,但是也懶得多穿,怕顯得臃腫。


  於是仗著從宿舍到寢室隻有一點點的距離,一點都沒有怕冷的覺悟,隻在隊服裏麵裹著一件毛衣,再在隊服外麵披一件長款的羽絨服就算打發了。


  溫汜說過幾次,付淵也不聽,所以隻能在自己的大衣口袋裏放好暖寶寶,還有暖手寶一係列禦冬儲備,以防付淵被十二月的寒意打垮了。


  今年的冬天似乎格外的寒冷,但是或許是因為換了一個人在身邊的感覺,付淵覺得今年的冬天,好像也沒有那麽冷了,但是和往年又不一樣。


  他哈出一口氣,氣體在碰到外界寒冷的空氣時,變成了白霧。


  付淵覺得有些冷了,搓了搓自己的手,沒冷多久,手裏就被塞進來了一個自動產熱的暖手寶,他被凍冰的手瞬間有了些知覺。


  “怕冷還不多穿點。”溫汜拿過手上自己的大衣,又在付淵的外麵再加了一層。


  他知道付淵怕冷又不肯多穿的性子,也沒辦法隻能常年備著一件隨著季節變化的大衣,夏天怕付淵貪涼感冒,冬天怕付淵貪熱發燒。


  付淵早就習慣了被溫汜照顧的無微不至,他抬頭盯著溫汜的側顏出神,他好像越來越依賴溫汜了,“溫汜…我們要是分手的話,我一定會很難過的。”


  因為你把我照顧地那麽好,生活中隨隨便便一個小的舉動都會讓我想起你。


  “說什麽呢,我舍不得讓你難過和不開心,所以我們不會分開。”


  溫汜抓著付淵的手握得更緊了,生怕付淵會跑掉一樣,付淵也抓緊了溫汜披上的大衣,抬頭露出一個好看的微笑,“我們今天去幹嗎呀。”


  難得清閑的周末,加之快要聖誕節了,溫汜不想付淵成天沉浸在世界邀請賽的緊張氛圍裏,他想帶著付淵出來逛逛。


  “給你買蘋果不好嗎,快要平安夜了。”溫汜在自己的大衣口袋裏,牽著付淵的手漫無目的地在大街上晃悠。


  滿街的人都在為即將到來的聖誕節做準備,隻有他們兩個閑人不計時間成本地在逛大街。


  “恩。蘋果好,那你記得在那天給我削一個蘋果,要切好的那種,還要插好牙簽送到嘴邊的那種。”


  談戀愛是真的可以改變一個人了,付淵冷冷清清的性子被溫汜磨地如今隻剩下裏層的那些溫柔和溫潤了。


  “好…你說什麽都是什麽。”溫汜對付淵的愛意,已經不用說出來就能被感受到了,真的喜歡一個人的時候,隻想把他寵成一個小朋友,那樣的滿足感讓溫汜很安心,這個獨一無二的小朋友,是他的。


  逛了一會兒,付淵就因為穿的少覺得有些冷了,縮了縮自己的脖子,把溫汜的大衣裹得又緊了一點,加上走得有些累了,付淵就一屁股坐在被溫汜擦幹淨的長椅上,來回搖晃著自己的大腿,等著去上廁所的溫汜回來。


  過了很久,溫汜回來了,付淵剛想委屈地問一句為什麽上個廁所都那麽慢,就看到了對方手裏的那杯溫熱的奶茶,接過來,恩,溫度剛好,適合用來暖手,喝到嘴裏也不覺得燙。


  “等久了嗎?”溫汜摸了摸付淵的頭。付淵不說話喝了一口奶茶,剛剛的委屈都被掌心的溫暖消融了,然後慢慢搖了搖頭。


  “回去吧…小朋友。”溫汜對著付淵伸出手,付淵自然地握住,兩個人的背影在路燈下被拉地很長。寒冷的冬夜,暖暖的奶茶還有我愛的你。


  悠閑的周末過去之後,又是激烈的訓練,距離六月份的世界邀請賽還有半年的時間,他們也絲毫不敢懈怠,每天都忙著看國外隊伍的比賽視頻,然後複盤之前全國大賽的視頻資料。


  時不時和國內的頂尖戰隊來幾場精彩刺激的訓練賽。時間充實,過的也很忙碌。


  在平安夜那天晚上,付淵吃過晚飯躺在沙發上消食,看劇的時候,那隻打遊戲很好看的手伸過來了,拿著一根牙簽,簽子上插著一小塊蘋果。付淵隻負責張嘴,就吃完了一整個蘋果。


  很快就到了聖誕節那天,看著隊員們的勤奮,魏教練難得開恩,饒了他們的晚訓,一行人熱熱鬧鬧地就出去找樂子去了。


  溫汜拉著付淵也一起出去了,在一起之後的第一個聖誕節過的可不能太馬虎,於是溫汜帶著付淵穿過了周末一起逛過的那條街,向著附近一個公園的方向走,就這樣一起慢慢悠悠地穿過了繁華的大街,往公園的深處走。


  “你相信我嗎?”溫汜忽然停下了腳步,回頭看著付淵問。付淵被這句沒由來的問題問懵了,在寒風的吹拂下,一點一點清醒過來,點了點頭。溫汜在付淵的眼皮上落下一吻,“乖,把眼睛閉起來,一會兒就好。”


  付淵順從,閉上眼睛。冬天的夜黑來的格外的早,付淵全身都處在黑暗之中,但他並不害怕,因為他知道,不管過多久,溫汜都會回來,重新牽著他的手往前走。


  沒過多久,溫汜就回來了,站在付淵的身後,一隻手牽住他,另一隻手捂住付淵的眼睛,帶著人慢慢往前走。


  付淵的睫毛眨了眨,在溫汜的手心劃過,有點癢。慢慢地付淵感覺到周身的光線慢慢變亮了。


  溫汜鬆開了手,最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顆很大的樹,那鬆柏上被纏滿了星星燈。


  “看,這是我給你做的聖誕樹。”付淵被吸引住了,慢慢走向那棵樹,看著被掛滿裝飾品的柏樹,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好。


  小時候他羨慕別的有錢人家的小孩子每年都有的聖誕樹,羨慕聖誕樹下滿滿的禮物,羨慕有人替他們做這一切。


  但是就在剛才,他忽然不羨慕了,因為如今也有這樣一個人願意把他寵成一個小孩子,願意去彌補他那些並不完整的童年,盡管付淵什麽都不說,盡管現在的付淵已經習慣了什麽都不要。


  付淵回過頭,去看著那個身影,明明那個人的童年也沒什麽好記憶,卻在竭盡所能地彌補自己的童年。身後的溫汜就像變戲法一樣,變出了一個氣球,氣球下麵拴著一個精致的小盒子,慢慢向他走過來,“樹下的禮物是沒有了,隻有這一份心意,你要不要。”


  付淵好看的眼睛都被笑意壓彎了,他接過那個盒子,鬆開氣球,任由氣球向天上飛去,拆開包裝,打開盒子,是一個戒指。


  “才在一起多久,就想把我拴著一輩子了?”雖然話是這樣說,但還是很順從的讓溫汜把戒指給他戴上了。


  “我等了三年半了…不久了。”溫汜低下頭親了親自己親手戴在付淵手上的戒指,“我的小朋友隻能帶我給的戒指,雖然現在給不了你什麽太好的,但是起碼我可以向你承諾一件事,我會一直在,一直一直都在,直到有一天你不要我了。”


  “我見過十七歲發著光的你,見過十八歲倔強的你,見過十九歲堅強的你,然後終於在你二十歲的時候,我擁有了你。”


  “你一來,我就覺得日月星辰都不比你耀眼,你一來我的運氣都開始變好了。”


  “我很喜歡你,喜歡到我覺得世界上隻有你是最好的,好到你想要星星我都想給你摘。”


  “付淵,我是真的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你。”


  付淵隻是慢慢地聽溫汜說話,溫汜很少說自己對他的愛意,更多的都包容在了每天早上的叫醒服務裏,包含在了早飯的小細節裏,包含在了他的依賴裏。


  雖然在一起的時間不長,但是他能感覺到溫汜對他的好,是從心裏發出的。他能感受到,這個人的過去明明比他差多了,卻還是在彌補自己的空白,這樣的少年,他怎麽會不喜歡。


  付淵帶著笑意,勾住溫汜的脖子,親了上去。沒有濃烈的愛意,隻是淡淡的一吻,告訴他,我知道了。


  怎麽早就把自己的往後餘生交出去似乎也不錯?起碼以後他不會一個人麵對所有問題了,至少還有一個人是一直站在自己的立場上,用他的方法,給自己塑造出一個溫暖的舒適圈。


  這樣的溫汜他很喜歡,這樣的少年,他很歡喜。


  ☆、二十七 墓地

  房間裏一片昏暗,隻能隱隱約約靠著窗外透進來的月光才能看見對方的表情,付淵本來睡得很熟,但是迷迷糊糊間,他覺得身旁的人睡得好像沒那麽踏實,在不知道第幾次的囈語響起的時候,付淵睜開了眼,翻過身去看溫汜。


  溫汜的眼角掛著淚滴,嘴中喃喃的全是,“不要離開我”,“不要留我一個人”,看著這樣的溫汜,付淵生出一絲絲的心疼,他握住溫汜的手,輕聲說,“沒事了,我在呢。”


  夢中的溫汜似乎聽進去了,也不哭了,隻是死死地拽著付淵的手,不願意鬆開。


  付淵伸出另一隻手,擦掉了溫汜眼角的淚,就這樣趴在枕頭上看著溫汜,看著看著,就睡著了。


  隔天醒來,溫汜一睜眼就看到自己家小朋友的睡顏,想起昨晚的噩夢,不由得把人樓的更緊了一點。


  現在的他,不太有安全感。後來的付淵才知道,每年的十二月份總會有那麽一天,溫汜會做同樣的一個噩夢。那天是他外婆離開人世的那天,一直堅強的溫汜也隻有在那天才會睡不好,才會在夢裏哭。


  被摟緊的付淵還在睡著,溫汜就已經出去跑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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