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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關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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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一起睡嗎》作者:竹竹竹竹子


  文案:


  某一天雷雨交加的日子裏,傲嬌的付隊敲開了萬年撩人的溫隊長的房門,軟軟糯糯地說了句,“今晚可以一起睡嗎 ?”


  前期冷冷清清床上軟糯後期溫潤的付(副)隊長受x一直黏人寵溺的狼狗攻溫隊長攻


  “這個世界上沒有那麽多可以隨心所欲的事情,但是我還是在一直堅持,然後我遇到了你,可以隨心所欲去用盡熱情地去愛你。”


  “世界上不盡人意的事情那麽多,可我還是遇見了讓我事事順遂的你,你來了,我的運氣就開始變好了。”


  內容標簽: 情有獨鍾 甜文

  搜索關鍵字:主角:付淵,溫汜 ┃ 配角:付煙,衛宇,老齊,趙朝,陳柏,魏教練 ┃ 其它:


  一句話簡介:前冷清後溫潤x黏人狼狗攻的日常

  立意:溫婉歲月裏遇見了最值得付出的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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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壹 低穀

  窗台上一陣風,吹起了窗簾,昏暗的房間有了些許柔和的月光,一個少年背靠著床,坐在地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劃著手機屏幕,忽的看見了一張親密的合照,少年盯了許久,直到屏幕慢慢暗下去,黑屏。少年愣了愣,手指插入頭發,揉了揉,一言不發地起身去去了浴室。


  浴室的鏡子很快就起霧了,縹緲的熱氣充滿了浴室的各個角落,伴隨著一聲聲低低的似有似無的啜泣,過了不多久水聲停了,少年的眼眶還有些紅,隨手拿起一條毛巾擦了擦頭,忽的看見了角落裏的吹風機又是一愣,半晌才想起自己要做什麽,拿起,吹幹。


  吹著頭,回想起不久前發生的事。本來今天是他的生日,再加之戰隊拿下了區域賽的冠軍,每個人都很開心,想著借著他生日的機會好好鬧騰一下,然而這一切都在推開門以後被按下了暫停鍵。昏暗的房間裏兩個赤.裸的身體交織在一起,床上的人動作停住了,似乎也沒有想到會有人推門進來。


  “你…很好…”少年看了一眼,便不願意再多看了,那個男人他認識,是他曾以為在最美好的歲月裏遇見的最好的禮物。“付淵…付淵…”床上的男人如夢方醒,急急忙忙的穿好褲子,也不顧上半身還赤.裸著就追了出去,抓住了少年的手腕。付淵轉身看著男人赤.裸的上半身還有幾道紅紅的抓痕,又想起剛剛熱烈的戰況,低低的笑了一下。


  “你聽我解釋…不是你看到的那樣子…”耳邊絮絮叨叨了許多,付淵卻一句都沒有聽進去,隻是想著這種狗血的劇情居然都可以被他碰到。


  半晌,見對方辯解完了,付淵甩開手淡淡道,“我們分手吧,至於戰隊,以前如何以後也還是如何。”對方看見他冷冷的態度,忽然火氣上頭了,對著他吼道,“我出軌怎麽了,我從十七歲就開始和你在一起了,你一直都是這樣冷冷淡淡的態度,我知道你家裏有錢,知道你看不上我,你以為我就稀罕你了?為了和你出來打比賽我都和家裏鬧僵了,這兩年才緩和了許多……”還有很多不堪的話,付淵扭過頭,沒有再聽了。從前最親密的戀人,如今撕破嘴臉的樣子有些醜陋。


  對方見他懨懨的樣子,忽然不說話了,忽然想到了什麽,低笑了一聲,“付淵…我們解約吧。”話音剛落,少年的眼眸裏帶著一些怒氣,將人按在牆上,“衛宇,你別太過分了,你有沒有考慮過戰隊,這個時候你說走就走,QA的全國大賽要怎麽辦?你現在走了One的四排積分是不要了嗎。還剩一個月,你讓我上哪裏去找第四個配合默契的隊友。”


  看見少年波瀾不驚的眼眸終於有了些色彩,衛宇道,“原來我還比不上戰隊重要。”說完推開少年,回了房間,“明天早上十點,我會去會議室解約的,合同,違約金等詳細的條款麻煩就付總今晚催一下法務了。”


  收回思緒,將纏繞的電線收好,換了一身休閑服,看了看腕表,已經七點半了,八點他約了公司法務還有一、二隊的成員在會議室開會。心裏盤算著時間差不多了下樓去會議室的時候,剛巧撞見了正在收拾行李的衛宇,愣了愣,丟了一句不輕不重的,“收幹淨點。”轉而下樓去了會議室。


  晚上八點,會議室燈火通明,隱隱知道一些的隊員們占據了會議室的大半江山,互相時不時低頭竊竊私語幾句。直到,付淵進來了,隊員們之間的竊竊私語才收斂了一下。


  付淵拉開椅子坐下了,簡潔地說,“就兩件事,一,衛宇要解約了,一隊缺的位置過兩天從二隊升一個上來,其次青訓那邊抓點緊看看有沒有資曆好的拉幾個去二隊做替補。二,我和他分手了,他剛剛出軌被我抓到了。”第二句話淡淡的,淡的好像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一樣。


  早知道會有大變動的隊員們,一下子安靜了。“衛隊要走?是因為你們分了所以待不下去了?”老齊摸了摸下頜,問了一個大家最好奇的問題。


  “是,也不是。”他早就開始注意衛宇的動靜了,而通過這幾個月的情況,他得出了一個結論,他就是不想在One再待著了,隻是恰巧碰上了他出軌這件事,事趕事,趕上了,“區域賽拿了冠軍,又是MVP,現在紅火地不行,是時候換個地方高就了。罷了,One這座小廟供不起這座大佛,想走就走吧。”


  會議室又是一片安靜,大家都在消化這件事。付淵也不多說,回頭對著法務又交代了了幾句關於解約的事情,就回了宿舍。關上門,他那些情緒,慢慢浮了上來,他抱著膝蓋坐在門口,一言不發。


  大約三、四年前,他和衛宇還是高中裏的好好學生,然而讓所有老師都沒想到的是,這樣兩個成績優異的學生最終選擇了輟學,僅僅是為了去打他們眼中所謂不務正業的遊戲比賽。


  因為輟學,衛宇和家裏的關係鬧得有些僵,付淵則不同,從小被捧在手心中長大的孩子,父母在他麵前也強勢不起來,隻是歎了口氣不再多說什麽,轉而在背後默默地給他塞了一筆創建戰隊的錢,想讓他在這條艱難的道路上過的不那麽艱難一點。


  就這樣付淵拿著那筆錢,又在家裏的支持下,用了別墅區的兩套房子作為了One現在的基地,開始了戰隊的職業生涯。一開始付淵又當選手又當老板的,整天忙忙碌碌,下了訓練就忙著處理公司的各種事務,隨著近幾年戰隊漸漸穩定下來,操心的事情也少了,漸漸的One開始有了名氣,雖然經過一些事情,實力比起最初的時候大大折扣,但比起一開始一無所有的模樣,實在是好了太多了。


  但就是這樣一個一路陪著他走過來的人,忽然間,就拋下了所有的東西隻為了去追求更寬闊的道路。付淵有些失了神誌,他依稀還記得One拿下第一個比賽的冠軍的時候,衛宇和他表白了,他說,他願意陪他去看看這條路的終點在何方。如今…這條路上隻剩他一個人了。


  手機屏幕亮了亮,是讚助商發來的消息,大概是知道了衛宇解約的事情,冠冕堂皇的客套話一句接一句,大致意思都差不多,就是以後無法繼續讚助了諸如此類的話。付淵歎了口氣,回複了幾句有機會再一起合作的客套話,按掉了屏幕。


  清閑了一段時間,事情一下子又變得多了起來。


  他撓了撓頭,大喊了一聲,精疲力盡地躺在了房間裏的大床上,眼睛慢慢閉上了,呼吸逐漸綿長。


  愛情.事業都不順,真是……跌倒穀底了……


  明天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所以起碼今天……今天要好好休息。


  另一邊的一個網吧裏,一個黑發少年看了看手機消息,嘴角上揚了幾分,關掉了電腦,遊戲那個名為的Calm的ID也隨之暗淡下去。


  “老板…結賬…”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次嚐試!!


  ☆、貳 契機

  黑夜漫長,十點的解約,付淵迷迷糊糊的八點就醒了,坐在床上,回想起昨天發生的一切,一點一點腦子開始清醒了,跳下床,從床底翻出來一個紙盒子開始收拾一切有關於“前任”的東西。


  送的耳機,丟了。


  送的鞋子,賣了。


  送的鍵盤,不要。


  送的杯子,還了。


  不一會兒的功夫就理出了一箱子的東西,平日裏缺乏鍛煉的付淵有些費力地把紙箱子拖到了門口,剛巧遇上對麵睡醒了的老齊準備去晨跑,看了看付淵的架勢一臉不解。“正好,老齊,幫我把這箱東西都拿到樓下會議室去。”老齊愣了愣,看了看一箱子的東西,又看了看付淵,開口,“你這是分手啊還是搬家啊?”付淵自己也沒想到有關於衛宇的東西有那麽多,撓了撓自己的頭發,“就當借著分手的檔口整理一下寢室。”


  “喲,付隊居然有心情整理寢室了??”聽到聲音的趙朝也開門了,看著一箱子的東西忍不住打趣了幾句,“那麽多東西都不要了??”


  “恩,不要了,都不要了。”付淵心裏還是苦的,隻是礙於麵子,一直繃著,假裝這個事情已經過去了。


  “哎…當年你兩出櫃出的轟轟烈烈的,誰能想到今天呢…”老齊認命地抱著一箱子的東西下去了,留下原地愣住的付淵。“行了行了,別想了,都過去了,誰都沒想到他居然是這個德行。”趙朝以示安慰地拍了拍付淵的肩膀,繼續回去睡回籠覺了。


  付淵苦笑了一下,口袋裏的手機振了振,是來源於陳柏的一條新消息,陳柏是他們戰隊的戰隊經理。


  “Calm聯係我了…說是想來One,你怎麽看。”


  付淵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又盯著屏幕看了好久,最後回了一句。


  “Calm??單人冠軍的那個Calm??”


  “就是他,”陳柏一時間也有些激動找不到形容詞,“千算萬算都沒考慮過這尊大佛,他聯係我的時候我都驚呆了。”


  “他怎麽想起來來我們這兒了?”


  Calm是QA職業圈裏一個比較神秘的人物,在今年QA的solo賽上拿了第一,當時有很多戰隊都想請他去,隻是那會兒One已經趨於穩定飽和狀態了,所以付淵抱著不能浪費人才的心態就沒有跟著一起發邀請函。然鵝,誰想得到呢??人家自己送上門了?

  “不清楚,我怕他反悔,約了今天十點半簽約,那個點我看那誰也差不多收拾好滾了。”陳朝在屏幕上飛快的打字,天知道他有多高興,走了一個衛宇,來了一個Calm,穩賺不賠的買賣他當然開心,腦子裏以及開始想著如何把Calm包裝成一個明星選手了!“有了Calm真是吃穿不愁啊。”


  付淵笑了笑,回複了個“知道了。”就把手機丟在床上,看了看,房間空曠了不少,恩……心裏也空了不少。


  十點整,付淵出現在了一樓的會議室裏麵,全程麵無表情地看完了解約全程。最後終於到了激動人心的時候,他把麵前一箱子的東西推給了對麵的衛宇,“承蒙關照,以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這些我都不要了,也請你一並帶走吧。”表麵上依舊很冷漠的付淵,在心裏的最深處已經有些苦澀地不像話了,但是臉上還是維持住了那副冷冷清清的樣子。


  溫汜到的時候剛好看到某個小朋友冷著臉,讓前任滾出去。不知怎麽的好像有什麽點戳到他了,就在陳柏奇怪的目光下低低的笑了起來。


  然而,讓付淵更沒想到的發展就是,會議室的忽然被打開了,一個大型狼狗,哦不,是一個人趴在了他的身上,全身重量都從後麵壓了上來。付淵一個沒坐穩,往前傾了一下,手被迫扶住了會議室的桌子。上一秒還在和前任決裂的小朋友忽然被打斷,心情當然也不會好到哪裏去,剛想喊一句 “誰啊”,他還沒說完呢就被某個不知名的人打斷了,身後的人就開口了。


  “初次見麵你好,我是付淵的男朋友溫汜。或者換個名字你可能更熟悉一點,我是Calm。”溫汜趴在人身上,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安心,不管了,他忍不住了,之後的事情慢慢來也行。


  男…男朋友?!付淵腦子裏一片漿糊,大腦已經宕機下線了,臉上卻還是繃的冷冰冰的,直到……衛宇離開了,他才一點一點回過神來。


  門外的陳柏全程嘴就張著,這是什麽操作,太騷了!

  衛宇走後,就好像是長在肩膀上的溫汜感覺到懷裏的人有些不安分了,慢慢放開他,站了起來,明亮的眼眸裏寫滿了愉悅的好心情。


  至於別的慢慢來好了,反正他以及進One了,誰都別想和他搶。溫汜默默地在心裏盤算。


  腦子裏這樣想著,他便乖乖地走到了付淵的對麵,行雲流水般的完成了簽約。然後也不管付淵有沒有重新開機,就揮了揮手住到樓上去了……


  門外的陳柏伸手把自己的下巴放了回去,敲了敲門進了會議室,在他麵前打了一個響指,“回神了,你和Calm?什麽時候的事情?”


  “剛剛……”然後忽然重新開機了一樣,淡淡地說,“我不認識他。”


  陳柏一臉寫著“你覺得我信嗎”和“肯定有情況”的表情挑了挑眉。


  付淵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亂糟糟的揉了揉自己的頭發,看了一眼手表找到了一個宣泄口,暴躁道,“都十點半了,一個個還不起床?今天是不打算訓練了?”說完上樓去叫人了。


  於是老齊和趙朝一臉懵逼地在付總的壓迫下,提早開始了今天的訓練。


  過了一會兒某位“新成員”才慢慢悠悠地下來了,“大家好啊。”溫汜出聲和大家打了聲招呼,“我是Calm,以後多指教。”話音剛落,一句接一句的“臥槽”轟動了隔壁二隊的訓練室。於是一堆二隊的小朋友冒著生命危險跑到了一隊的訓練室門口,企圖聽到一些什麽八卦。


  就這樣某個招搖過市的“新成員”撞到了因為早上會議室裏被打斷了,直到現在都很不爽的付隊的槍口上。就在付淵即將發作的時候,溫汜賣乖了,“早上的事情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誰讓我們付隊太好看了呢,一時沒忍住,宣誓了一下主權。”


  付淵的臉又暗了暗,不知道說什麽好了,垂下手,“今天開始Calm也跟著我們一起訓練,為這次QA全國大賽做準備,接替衛宇的位置,開始當隊長。”


  身後的溫汜一臉 “你說什麽就是什麽”的表情乖巧地點了點頭。


  黑著臉的付淵無處發作,隻能在遊戲裏虐菜了來尋求安慰。溫汜側過頭看了一眼他的屏幕,道,“付隊?一起雙排嗎?”漆黑的眼眸裏寫滿了大寫的期待。付淵側頭看了看溫汜那張臉,頓了頓,想著反正是隊友,早晚都要磨合好的,也就點了點頭同意了。


  “恩?”本來想先加個好友的付淵卻神奇地發現…他居然有Calm的好友?少年好看的眉眼皺了皺,但又實在想不出是什麽時候加上的,另一邊奈何比賽的準備中已經跳轉到了遊戲開始的界麵,他緩了緩,最終還是放棄了思考這個問題。


  “誰指揮?我都可以。”付淵挑了挑眉,以前都是衛宇…指揮的,有一說一,衛宇雖然渣,但是指揮還是很強的,在四排裏。


  “要不…我來?”溫汜出聲。


  “恩…好…”


  溫汜的眼眸閃了閃,契機來了,他就不會放走了,今天他家的小朋友也很乖巧,乖巧地想親他。


  溫汜在地圖上標了個點,付淵看了一眼,選了花海的點,是個大物資點,前期很需要剛槍。不過付淵沒說什麽,正巧這幾天他心情不好,抱著多拿幾個人頭的想法,跟著溫汜跳了。


  落地撿搶就是一把大狙,付淵裝上四倍鏡,爬上了房頂,拿著把狙在溫汜頭上狙人。其實他不怎麽擅長用狙……隻是衛宇擅長,所以才跟著學了學,隻是到現在都沒學會,想到這裏,他又歎了口氣,狙掉了一個人,重新換上彈藥,繼續趴著。另一邊的溫汜時不時注意著身邊小朋友的心情聽,有些無奈的看了一眼戰績,好像今天的小朋友心情不太好,槍法準的可怕,一狙一個準。


  “八倍鏡要嗎?”溫汜敲著鍵盤,側頭問。


  “要。”


  “狙.擊.槍.核.心要嗎?

  “要。”


  “狙.擊槍彈夾要嗎?”


  “要。”


  溫汜看著他,也不知道付淵是不是走神了,忽然想要逗逗他,又問了句,“那…我,你要嗎?”


  付淵下意識地說了句,“要。”再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在付淵和他說話的時候,溫汜已經上了樓頂,替他打掉了兩撥人,感覺到旁邊人的注目禮,沒有回頭的眼神裏卻寫滿了笑意,出聲提醒了一句,“看遊戲別看我。”


  於是付淵小朋友乖乖的回了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一片閃著原諒色的盒子,跑過去一個個舔了。


  算了,幹什麽都不能和物資過不去。


  接下來的比賽時間裏,溫汜都沒在打趣付淵了,一心一意地打著遊戲,時不時指揮兩句。最後,屏幕上躍出了“勝利”兩個大字。


  溫汜摘了耳機,看了付淵好一會兒,轉了一下椅子,麵對著他,光明正大地看著付淵,問了句,“付隊剛剛是不是說了句…要我?”


  付淵冷冷清清的臉上,難得以出現了一抹可疑的紅色,連帶著耳朵和脖子也泛著一些。


  溫汜眯了眯眼睛,心情大好。


  啊…小朋友好可愛…想親……


  ☆、叁 開頭

  或許是因為剛剛失戀的關係,除了付淵還在訓練室裏刻苦外,眾人都早早離開了。付淵開了自定義房間,在裏麵訓練壓槍。隻是,越練,他的心裏越亂,總是有很多小習慣是在不經意間養成的,總是有很多小默契是兩個人的小秘密,就連遊戲裏的風景都是兩個人一起看過。衛宇是曾經的隊長,是曾經喜歡的人,也是…一起並肩的夥伴。


  他搖了搖腦袋,試圖讓自己忘記這些過去,試圖讓自己改掉那些小習慣,然而,事與願違,這件事不是一時半會兒就可以解決的。他心煩意亂地歎了口氣,關掉了電腦,回到了寢室,就在開門的時候,對麵本屬於老齊的寢室門也開了,付淵一回頭看到的卻是溫汜那張好看的臉。


  付淵愣了愣,“老齊呢?”


  “我讓他和我換了一下!這樣可以離我們家的付隊近一點!”溫汜說的頭頭是道,也不管付淵有沒有意見。


  付淵也沒說什麽,開了門就要進去,溫汜看準時機大腿一邁,從後麵抱住了付淵,“難過嗎……我都聽說了……不過沒關係,我知道所以我來了…”


  好像從來沒有人和付淵說過這樣的話,他們都知道付淵的脾氣性格就算出了什麽事也是一個人憋著,所以…鮮少有人安慰他,他們都以為他不需要。


  “我知道你有關係,我也知道你其實很難過,以後我都會在的。我很抱歉在你最難過的時候沒有陪著你,但是沒關係,我來了…我不會走的…”


  “我…沒關……”付淵剛想開口逞強,就被溫汜的話堵住了嘴。付淵隻覺得鼻子一酸,無數委屈湧上心頭,他轉身在溫汜的懷裏哭了出來。


  或許是憋得有點久,付淵哭的很大聲,伴隨著身體無助的抖動,溫汜隻是靜靜地抱著他,時不時拍拍肩,心裏卻在畫圈圈詛咒衛宇那個忘恩負義的王八蛋。看著懷裏的動靜越來越小了,溫汜低頭捧起付淵的臉,揉了揉,然後親親地啄了一下,就飛快地跑回了對麵的房間。


  很好!今天親到了!


  溫汜漆黑的眼眸因為那短暫的接觸一點一點,點亮了,他久久不能平複自己雀躍的心情。最後還在床上滾了幾下,才安穩睡去。


  對麵的付淵其實還有點懵,但是多虧了那短暫的嘴唇接觸,現在的付淵已經不怎麽想衛宇了。


  腦袋在大哭過之後有些昏昏沉沉,但很快在迷迷糊糊洗完澡之後就沾床就倒,然後跌入了夢境。他一直都睡得很沉,直到後半夜打雷下雨了…昏昏沉沉的付淵忽然醒了,下了床,把陽台的門關的嚴嚴實實的,然後打開床頭櫃上的燈背靠著床頭瑟瑟發抖。


  他在下雨天總是睡不踏實,甚至還有點害怕雷雨交加的天氣,不過這些都沒有人知道,他幾乎沒有告訴過別人。


  忽的他聽到對麵的門開了,腳步聲頓了頓,然後向走廊遠處的方向遠去,腳步聲一點一點也輕了。


  或許是去飲水機倒水吧…


  不一會兒漸遠的腳步聲又近了,又是頓了頓,然後是關門的聲音。


  過了一會兒,對門又開了,這次的腳步聲很近,就好像走到了他門口。


  門外的溫汜其實隻是半夜被雷聲吵醒,然後想喝兩口水,奈何水杯裏沒水了,就去了走廊盡頭接了點水。結果兩次開門都發現付淵房間裏的燈亮了。溫汜想了想,輕輕敲了敲門。過了好一會兒都沒有動靜,就在溫汜準備回去繼續睡覺的時候,付淵麵無血色的開門了。


  這下溫汜愣住了,低下頭碰了碰付淵的額頭,發現並沒有發燒,不安的心終於鬆了一點。恰逢雷聲,付淵抖了抖,溫汜了然。


  原來他的小可愛怕雷聲啊…


  溫汜笑了笑拉著他的小可愛進了房間。受了驚嚇的付淵異常的乖巧,上了床以後就仿佛找到了依靠,自動窩進了溫汜的懷裏,溫汜隻是不出聲的笑了笑,然後抱著懷裏的小可愛替他蓋好了被子,有一下沒一下地拍著人的肩膀,就像哄小孩一樣。很快付淵慢慢沉沉地睡過去了,溫汜怕燈太亮影響懷裏人的睡眠,又騰出一隻手,關掉了燈,然後低頭吻了吻小可愛的額頭,抱著他睡著了。


  第二天,付淵在溫汜的懷裏醒來,蹭一下,臉又紅了,就算是和衛宇也沒有那麽親密過,最多…最多也就拉拉小手碰碰嘴唇什麽的。懷裏的人動了動,連帶著溫汜也醒了,他沒有睜開眼,他忽然有點好奇,小可愛要怎麽辦。


  懷裏的付淵躡手躡腳的拿走了壓在自己身上的手,正準備下床時,那隻被他挪走的手又把他拽回了被窩裏。“早啊…付隊…你昨晚太折騰了…再陪我睡會兒…”溫汜抱著付淵的手緊了緊,臉也埋進了付淵的頸窩裏蹭了蹭。付淵不敢再動了,結果迷迷糊糊的,昏昏沉沉的又睡過去了。


  付淵再睜開眼時,已經十點了,他摸了摸身旁的空位,發現早就沒有溫度了,整理的也很整齊,就好像昨晚並沒有人留宿過一樣,發現這些的付淵,心不知道怎麽的漏跳了一拍,再一轉頭看見了床頭櫃上的油條和牛奶,摸了摸都還是溫的,估計剛放了沒多久,上麵還貼著一張便簽。


  “吃了早飯再下來訓練。”


  空空的心好像又被什麽填滿了,滿的快要溢出來了,忽的又想起以前讀書的時候,衛宇也是跑了好幾條街去給他買他最喜歡的油條,然後在還溫熱的時候放到他的桌肚裏。失落感又湧上心頭,他苦笑了一下,一口一口吃掉了還熱的油條,然後把杯子裏的牛奶一飲而盡,準備下樓訓練。


  付淵下樓的時候,大多數的人都已經坐在訓練室了,他抓了抓頭,坐在了機位上,開始了一天的訓練。旁邊的溫汜戳了戳他,“付隊,你怎麽也不和我介紹一下我今後的隊員們?”


  溫汜這一說提醒他了,“老齊是替補的,但是四排的時候也會和趙朝輪換上場,是醫療兵的角色,趙朝和我都是突擊,趙朝比較剛一點,之前…衛宇是狙位還有指揮位。”說道衛宇這兩個字,他還是不可避免的黯淡了一下,察覺到一絲不對勁的溫汜飛快的轉移了話題,“老齊替補?那我們一隊還有一個是誰?”


  說曹操曹操到,一個明媚的女子進來了,直接撲到了付淵的身後,親密的叫了一聲“哥”,然後大庭廣眾之下摸了摸付淵的頭,又在眾目睽睽之下開始調侃付淵,“哎…我都聽說了…你說那你何苦呢,為了那樣一個渣男和爹媽搞得不開心…你說你當年說要出來打遊戲他們不也同意了嗎,非得得寸進尺弄什麽出櫃…哎,你說說你,真的是……”


  付煙滔滔不絕的語言轟炸鬧得付淵有點煩了,對著旁邊的溫汜介紹道,“最後一位,重武器選手付煙。”


  直到付淵介紹了,付煙才發現她哥身邊換了一個長得怪好看的男生,忍不住打趣了一句,“喲?你新寵?”付淵毫不客氣地在她腦袋上拍了一下,“這是新來的隊長。”


  “的確不是什麽新寵,畢竟現在隻是我單方麵喜歡你哥哥,八字還沒一撇呢。”溫汜接過付淵的話,表麵上略微有些害羞地說道。


  “可以啊,我看好你,你看起來就比那個什麽什麽衛宇好的不是一星半點兒。不錯不錯,好好幹,爭取早日把我哥拿下。”明媚的女子放開了付淵,走到付淵另一旁的機位坐下了。


  “朋友們,本小姐回來了,準備準備我們四排訓練啦!”


  “喲喲喲,付大小姐回來了。”


  “就等著你呢…快快快都上線!”


  很快四排就全部進隊了,遊戲馬上就開了,溫汜瞄了瞄,選了孤山的點,“孤山容易刷出火流星。”恩…小朋友的妹妹是一定要討好一下的。


  “可以啊,挺上道啊兄弟。哎…我更加看好你了。”付煙笑了笑完全沒把自己當成外人。遊戲一開局四人直飛孤山,付煙在第一時間找到了火流星,爬上了高點。話還未到,付煙手裏的火流星已經開始進攻了,“哥,你十一點方向有兩個人…還有兩個隊友…在趙朝前麵窩著。”付煙一邊報點,一邊用重武器轟炸。


  付淵看了看頂著那張酷似付煙的捏臉的女性角色,歪著腦袋想了半天都沒想明白,自己那麽溫柔可愛的妹妹是怎麽喜歡上重武器這種的暴力輸出型武器的。一邊想著一邊歎氣,手上的操作也沒停過,一頓操作猛如虎。


  最後四人成功吃雞。


  “海報拍的怎麽樣…”付淵趁著等待的時間扭頭問。


  “還不錯…畢竟我可是QA圈打重武器的杠把子。”付煙揚起了下巴毫不客氣。


  “是是是。” 付淵順著她的話誇了她幾句,忽的想起了什麽,轉而換了個話題問,“爹媽怎麽樣…”


  付煙還沒反應過來這個話題是怎麽轉變的,愣了一下,回道,“還不錯,都還是老樣子,雖然嘴上說著氣你,但其實這幾年也著實心軟了不少,昨天收到了小道消息之後更是催我趕緊回來替你穩定軍心,那句話怎麽說的來著,‘別讓你哥這幾年的心血白費’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


  聽到這句話,付淵對衛宇的酸楚忽然散了,他已經為了那個不值得的人錯過了太多和父母相處的時候了。


  那麽大的人了…到頭來還是讓他們操心…


  ☆、肆 過往1

  曾有人說,“十六七歲的少年都是發著光的模樣。”在那發著光的年紀,總是有著許多不經意的碰撞,偶爾還會擦出一兩下的火花。


  年少的衛宇和付淵,就是這樣兩個發著光的少年。


  “啊啊啊,衛哥,衛霸霸!作業寫了嗎!江湖救急!”高中的清晨,總是最忙碌的時候。坐在教室最角落的付淵,安安靜靜的趴在桌上補覺,在這忙碌的景象中顯得有些突兀。


  “那誰啊?”衛宇對著付淵的方向揚了揚下巴,問那個拿了他作業低頭就開始狂抄的少年。


  “哦…那位啊…衛哥你去集訓了所以不知道,那是我們班新來的轉學生,傲氣的很,都不怎麽搭理人。”少年忙碌中抬起頭看了看那個方向,繼續低下頭忙著抄作業了。


  “新來的?叫什麽?”


  “對,新來的…叫…好像叫付什麽的來著…”少年筆速飛快地抄完了一頁答案,翻了頁,“不記得叫什麽了,他說話少,別說同學了,就是偶爾上課老師提問也總是不記得他叫什麽。”


  “看那格格不入的模樣是挺冷清的。”衛宇摸了摸下巴,見老師進來了,敲了敲人的桌子,示意人把作業收收。


  七點四十分,早自習準時開始了。今天是數學,衛宇翻出課本,漫無目的的在課本上圈圈畫畫,偶爾側過頭往付淵的方向看幾眼。


  “衛宇,你還看,你再看,頭都要轉不過來了,年紀輕輕的做什麽不好,非得給自己搗騰出個頸椎病來才開心?”數學老師在衛宇第三次回頭看付淵的時候出了聲,課堂裏頓時一片哄堂大笑。付淵也抬起頭看了他一眼,衛宇心裏一慌,趕緊扭過頭,繼續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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