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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況緊急生死侍

  易朝去軍中處理事情,回來的時候發現岑暮已經離開靈堂了,他在宮中尋找,來到西泠殿,此時岑暮正在一棵桂花樹下的石桌上喝酒。“你怎麽在這兒?”


  “曉天,喝麽?”他給對方斟了杯酒,抬著醉眸問道。


  “不喝。現在是什麽狀況你難道不清楚嗎?東越正在覬覦朝廷。”


  “可是我的南越已經沒有了!我的阿爹阿娘也都死了!”


  “他們死了你不是更應該給他們報仇嗎?別把自己搞得跟個醉鬼一樣,可憐兮兮!你若不自救,誰會來管你?你若不自強,誰會理你?難道你裝可憐,東越王就會放過你麽?醒醒吧!阿郎!”易朝奪過酒杯,一杯酒潑到對方臉上。


  岑暮無聲地笑了笑,攥著他的手腕,將人摁到桂樹下的草地上,粗暴地吻住對方,一切的空隙都狠狠堵死,掠奪每一寸,每一厘。易朝從未想過對方會有這樣一種粗暴的一麵,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掙紮,想離開對方。


  “別走好嗎?我真的很難受!”岑暮離開對方的唇乞求道,他強忍了一天的眼淚終於流出來,滴在了易朝的臉上,流進易朝的嘴裏,有點鹹,有點苦。


  “不走,我不走。”他抬手拭去岑暮臉上的淚,雙手捧起對方的臉,主動親吻。兩人一開始隻是限於吻而已,後來加上夜色幽深,四周寂靜,仲夏的夜風緩緩撩撥著兩人。於是岑暮開始撩開對方的衣襟,他在頸上輕咬,隨後想往下……


  易朝自律心比較強,他在猶豫要不要順從對方時,陡然清醒過來,意識到這裏是什麽地方。他掙紮著推開岑暮的手。


  然而對方像瘋了似的一直在鎮壓他的反抗“住手……唔……不要在這裏,回去!……唔……別在這裏做。”


  岑暮沒有聽他的。


  易朝見自己的勸說無果,隻好在對方親他時,在岑暮的唇上咬了一口,也不知是自己用力過猛,還是對方的唇太薄,竟然咬出血來。


  “易曉天,我是該誇你貞烈呢還是……”岑暮舔了舔唇上流出的血,恢複了神智。


  “要我可以,回去!”易朝抓著對方的肩膀,語氣堅定。


  “這裏又沒人,你怕什麽?”


  “舉頭三尺有神明。”


  “神不會管這些事的。”他再此封住易朝的嘴,繼續撕扯對方身上的衣服,易朝推開他:“回去!別在這裏!”


  岑暮有點無奈,遂將人一把撈起來,橫抱回西泠寢殿。羅帳飄落,燭火幽微,他把易朝放在床上,壓上去,粗暴地撕開對方剩餘的衣服。


  易朝同樣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當他看到對方左肩上的黑龍紋和胸前的刀疤時,忽然下不去手了。他頭痛欲裂,一部分被封存很久的記憶開始湧上心頭,左手捂住額頭,牙齒間輕發出一絲倒吸冷氣的聲音。


  “你怎麽了?”岑暮發覺對方的狀態不對,便也停下手中的動作。


  “頭有點疼。”


  “我幫你揉揉。”他伸手按在對方的太陽穴上,力道恰到好處,“現在呢?”


  “比剛才好多了。你這條傷疤從哪裏來的?”


  “小時候弄的,不記得了。”


  “我好像想起了一些事情,跟這條傷疤有關。你在禁地替我擋了一刀……其他的沒有想起來,我再努力想想。”


  “不用勉強,想不起來就算了,我看你難受我也會心疼的。”岑暮認真地盯著他的雙眼。


  “還來嗎?”易朝的目光在沒衣服的兩人身上來回逡巡。


  “不做了。我不想在你身上發泄,我希望跟你的每一次都是愉快的。”岑暮將他抱在懷裏。


  易朝知道對方對他是有欲望的:“我幫你。”


  岑暮攥著他的手腕:“不用。你好好躺著,讓我抱著就行了。”他勾起易朝的下頷,再次含住對方的唇,之後再一點點撬開,一點點深入,易曉天沒有再拒絕,而是很配合地迎上去。剛才某人喝的酒帶著淡淡的桂花清香蔓延到他口中,刺激著他的理智。


  他的手摸上對方的背,這一次輪到他把人壓到了身下,由被動變為主動,誠然,他也是人,也有欲望,隻是這欲望被壓抑得太久,以致於他自己都誤以為自己是清心寡欲,無欲無求的修道之人。


  岑暮一把將人箍在懷裏,將易朝的頭往自己肩上摁:“好了,好了,今天就算了,別累著自己。”


  易朝動彈不得,安靜地傾聽對方的心跳和漸漸平緩的呼吸聲,自己也睡著了。後來他不知道睡了多久,被對方的夢話吵醒的。


  “不要!不要!走開!給我走開!我不要種同生蠱!不要種同生蠱!”岑暮嘴裏喃喃念叨著,額頭上滿是細密的汗珠,鼻尖上也有。


  他抓住岑暮的手,安慰道:“別怕!我在,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啊!”岑暮睜開眼,抱住對方,像一個做了噩夢的孩子,“不要走!永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不走,我永遠不會離開你的。告訴我,你做了什麽夢?”易朝勾起食指,拭去對方鼻尖的汗珠,順便幫他把汗濕的長發捋順。


  “有一個人為了救另一個人,在我身上種下同生蠱,我當時很痛苦,如萬箭穿心一樣。”岑暮回憶起來還是有些顫抖,他為什麽會這麽害怕呢?


  “同生蠱的原理是什麽?”


  “種下同生蠱的兩個人隻要一方沒死,另一方就永遠不會死。但是這個過程非常痛苦,我曾聽到過一首歌謠:同生蠱,同生蠱,想同生,須共死!”


  “好了,都是夢的,也許你沒有種呢?假如你看不清誰跟你種的同生蠱,你可以把那個人當做是我。”


  “我希望你活著,即使我死了。”


  易朝沉下臉:“說什麽胡話!你敢死我就永遠離開南越。”


  “好好好,易大人,別走!我保證盡力活下去。”岑暮從噩夢中恢複過來了,又繼續他的本性。


  翌日,他們起床打算去軍中,勒詩裏大大咧咧地走進王宮,直奔西泠殿,敲門:“殿下您在嗎?我找不到易大人。”


  易朝拽了岑暮一下:“別讓她知道我在這兒。”


  “為什麽”岑暮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後者臉上有點掛不住。隨後岑暮又問道,“你找他有什麽事?”


  “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易大人。”


  “你直接告訴我吧,我一會兒轉告他。”


  “是關於大殿下的消息,您確定要聽麽?”勒詩裏在門外確認一下。


  “我出去。”易朝穿好衣服下床,岑暮從身後抱住他,“你叫勒詩裏去監視岑荊?為什麽?”


  “我隻是有些疑點還沒有解決。”易朝回答。


  “殿下?”勒詩裏在門外半天沒有聽見對方回答,於是再次問道。


  岑暮直接在屋裏喊道:“說!”


  “大殿下在去找東越王的途中遭遇埋伏,全軍覆沒。”勒詩裏在門外報告情況。


  “什麽時候的事?”岑暮問道。


  “昨晚。”


  “誰做的?”


  “是東越王手下。臨死前我想去救大殿下,可是大殿下心裏有愧,他說自己聯合東越完全是因為自己喜歡的人在齊思寧的手裏,他一直被要挾。”


  易朝很想衝出去讓勒詩裏閉嘴,可是自己被他控製著,動彈不得,又不能直接開口。岑暮陷入沉思,他以前隻知道王兄有一個思慕已久的姑娘,卻不知是誰,齊思寧又怎麽會知道這件事呢?


  “殿下,殿下,您還在聽嗎?”勒詩裏在門外敲門喊道,她家殿下應該沒有那麽脆弱吧。


  “你等一會兒,我馬上就出來。”岑暮迅速穿好衣服,回頭問易朝,“你去嗎?”


  “去,不過你先跟她走,我稍後再出去。”


  “易大人臉皮未免太薄了些,她早就知道我愛你。”


  易朝聽到這一句,有點迷茫:“什麽時候的事?你的護衛是不是都知道?”


  “應該吧,除了甘啟來,其他人都能看出來。”


  “我有個問題想問……”


  “關於甘啟來?”易朝點頭,甘啟來總覺得有些單純,說得直接一點,就是有點白癡性格。


  “他是我從西域的一夥人販子手中救出來的,那夥人喂他吃了藥,導致他對人沒什麽感情,但是一旦認定了主人,就會非常忠誠。”岑暮說完先自己出門。易朝雖然能猜到一點,但是聽到真相還是有點不可思議。


  勒詩裏一見自家殿下,就注意到了唇上的傷口,她好奇地往裏麵看了一眼。岑暮立即抬手擋住她的眼睛:“喂喂!勒大將軍看什麽呢?走啦!”


  “您嘴上的傷口怎麽回事啊?”


  岑暮摸摸嘴上的傷口,笑著答道:“自己不小心咬的。”


  “易大人不跟出來嗎?我還以為是易大人咬的。”勒詩裏大大咧咧地說道,腦子很清醒,也知道自己說的是什麽,但是她個人在南越這麽開放的風氣下待慣了,見怪不怪。


  屋子裏的易朝:“……”南越果然跟中原不太一樣。


  “就你話多!”岑暮抬腿走出宮門,騎上馬,卻沒有急著離開。


  勒詩裏有點詫異:“殿下還不走嗎?”


  “等人。一會兒某人出來了,管好你的嘴,別亂說話。”


  “是是是,殿下。”勒詩裏無法理解二殿下為什麽一直順從著易大人。


  易朝很坦然地走出來,騎上馬,三人騎著馬去軍中。一路上,勒詩裏在默默觀察著他們二人,簡直是二殿下一個人在單相思而已,易大人哪有看他一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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