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凶手是你
意外發生後,現場喧鬧不止,個鬼都是人心惶惶,更有一些人爭著搶著要離開。
“誰在這個時候不配合,就是跟我錢某人作對。”
陸啟華已經從樓下來,主持大局,一句話後,現場頓時鴉雀無聲。
“對,錢萬花老板說的極對,想要早點離開,就要積極配合。”
陸啟華皺眉,冷眼瞄著來人:“你又是誰?”
“本來我隻是想作為普通賓客,瞅瞅熱鬧的,但是現在發生這樣的意外,就不得不公開我另一個身份了。”
壓低的帽簷在男人臉上投出一道陰影,看起來十分神秘。
然而,陸啟華實在沒辦法把這樣一個看起來吊兒郎當的人,跟劇本裏神秘身份的人聯係在一起。
“什麽身份?”夜思哲淡漠的聲音響起,此時他與陸憐兒也從二樓下來。
“當然是我的偵探身份。”說話的同時,馮歡已經亮出事先準備好的探長證。
“蠢貨!”陸啟華的眼底跟話裏都充滿了鄙視,“你不知道神秘身份是要保密的嗎?”
“你懂什麽。”馮歡頓時氣急敗壞,說出話都是用吼的,“我的劇本寫的就是要我在案發後,公開身份。”
“哼!”陸啟華眼底的輕視絲毫沒有緩解,而後又嘀咕一句:“真不知道,怎麽要你當偵探的。”
他聲音雖不大,可卻就是一字不落的傳進馮歡耳裏,“我名就是這麽好,某些人羨慕也來不及。”
“誰會羨慕你。”說完,陸啟華才意識到自己說走嘴,緊著又說:“我好歹是有名有姓的大人物。”
“嗯,有名有姓的女大老板。”說到最後,馮歡特意把“女”字咬的清清楚楚,深怕有的人聽不見似的。
瞬間,倆人周遭的空氣變得冷凝,就在這火花四射的一刻,突然又有人插言。
“人,我已經檢查過了,初步斷定是死於他殺。”
“廢話!”
陸啟華跟馮歡同時出聲,又都語氣不善。
馮歡瞪了一眼陸啟華,又繼續說:“秦暖背上插著那麽長一把刀,擺明了是被別人刺進去的。”
一旁的陸啟華看著站在舞台上的張雅彥,問:“你又是什麽身份?”
“我也是探長。”張雅彥嘴角帶笑,說完,也拿出自己的探長證。
陸啟華猛地拍了一下額頭,劇本裏兩名神探竟然是他們,這案子還怎麽進行下去?
他們的劇本都隻是案件的一部分,有線索也有疑點,至於凶手的身份完全是保密的,全靠他們自己推理。
而這裏推動劇情的,就是這兩名神探。
下一刻,陸啟華就收起自己的情緒,按照劇本的走向,問出第一個嫌疑人:“那麽請問兩位探長,有沒有查到可疑人的線索?”
“當然。”
馮歡與張雅彥交換了一個眼神,而後動作一致的指向同一個人,“凶手就是他!”
“你們怎麽會認為是我殺了秦暖呢?”阿雲一
臉驚訝的看著眾人,他隻是一個平平無奇的主持人呀!
“當時台上隻有你一個人,不是你,還能是誰?”馮歡說的信心滿滿。
“可我當時是站在舞台的角落,離秦暖還有點距離,燈光熄滅的時間還不足一分鍾,這時間根本就不用我跑個來回呀!”
這時的阿雲從最初的吃驚冷靜下來,努力為自己開脫,“再說,當時在台上的不止我一個,燈光熄滅時,那個推蛋糕的服務員也沒有下台,她可比我離秦暖近多了,要論嫌疑,她也有,不是嗎?”
“嗯,有道理。”張雅彥做沉思狀,又問:“錢萬花老板,那個服務員呢?”
陸啟華皺眉,他煩透了“錢萬花”三個字,抿了抿嘴唇,還是朝自己的手下命令道:“去把那服務員帶過來。”
不一會兒,手下的人就去而複返,意外的是幾人是抬著一個人回來的,身後還跟著一堆警務人員。
“老板,這就是被安排推蛋糕的服務員,我們趕到時,人已經死在雜物間了。”
短短幾分鍾,又發現一具死體,現場又是一陣驚恐。
這時,船長扮演的警務隊長站出來,說道:“錢老板,我們接到報警,特過來查看。”
陸啟華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人就在舞台上,除了你們的探長碰過,再沒第二個人上去過。”
“好!”艾倫看了一眼張雅彥,就帶著一隊人走上舞台。
當秦暖被從蛋糕上抬起身的那一瞬,陸憐兒下意識的“咦”了一聲。
馮歡聽見,忙問:“有什麽不對勁嗎?”
“你們看那個蛋糕。”陸憐兒指著舞台上,說出自己的疑問:“正常人被刺了一刀,就算是立即斃命,也該回掙紮吧?可你們看那蛋糕上的痕跡整整齊齊的。”
眾人聞言,立馬望去。
艾倫馬上查看一圈,也非常肯定的說:“確實沒有掙紮的痕跡。”
這時,陸啟華突然大吼一聲:“白玫瑰,你衣服上為什麽會有奶油的?”
“我……”
艾莉渾身一抖,下意識的用手捂住那片衣角,不等人再問,她就老實交代著。
“我這是想嚇嚇她,才會刺她一刀的,我並沒有想她死的,真的沒有。”
“警官,凶手已經很明了,就是白玫瑰,趕緊逮捕他歸案吧。”馮歡很愉快的下出結論。
眾人也都紛紛點頭,議論生四起。
“之前這白玫瑰也紅過,怎麽會做出這種事來。”
“秦暖取代她的位置,她當然會懷恨在心,她剛才不說了麽!”
“對,對,當年倆人鬧翻的事可是上了頭版頭條呢!”
這些話無疑成了白玫瑰的殺人動機,艾倫一個眼神,立刻有人上前,掏出手銬,將白玫瑰扣住。
“現在案件審理結束,諸位可以離開了,今晚打擾諸位的雅興,我在這個大家賠不是了。”
說完,陸啟華微微彎腰鞠躬。
話音未落,陸
憐兒便開口反問:“錢老板,這麽急著趕眾人離開,莫不是有別的事要做?”
陸啟華嘴角微勾,淡定的問:“我聽不懂二姨太的話。”
“淡然是要處理善後嘍!”陸憐兒也勾起唇角,兄妹倆的笑容神一般相似。
“這裏出現命案,我要處理現場,二姨太說的也沒毛病。”說罷,陸啟華轉身就要走上舞台。
陸憐兒看著他的背影,悠悠的開口:“錢老板就算你能銷毀台上的證據,也銷毀不了屍體上的證據。”
陸啟華腳步驀地一頓,微微側頭,意味深長的問:“我是什麽時候露出的馬腳?”
“在你指認白玫瑰的時候。”陸憐兒目光依舊落到她身上,直言不諱的開口。
“當我聽到秦暖跟白玫瑰爭吵時,心裏就有一個疑問,倆人有過節,秦暖是不可能邀請白玫瑰參加自己的生辰宴,可這場宴會又要邀請函,那麽白玫瑰的是怎麽進來的?
還有,以白玫瑰的力氣是怎麽殺死秦暖,又讓她毫無反抗的?
還有那個服務員,隻是借他的身份上台而已,怎麽會到了殺人滅口的地步?”
陸憐兒一口氣說出自己的疑問,再看向陸啟華,眼裏射出了然的光芒。
稍稍停頓後,她又繼續說:“直到你急著把白玫瑰推出來,我才想明白,白玫瑰的邀請函是你給的,而慫恿她上台恐嚇秦暖的也是你,那名服務員也是你殺的對不對?”
陸啟華轉身,從容的拍了兩下巴掌,“黃老板二姨太的推理真是精彩,可你沒有證據不是嗎?
別忘了,秦暖死的時候,我就坐在你旁邊,你跟你先生就是我最後的人證。”
他每說一句話,就往陸憐兒方向逼近一步,話落,人已經站在她的跟前。
雖然對麵的人是她的二哥,可對上他淩厲的目光,陸憐兒還是膽顫的往夜思哲身後躲了躲。
探出半個腦袋回答道:“那是因為你早就下好毒了,我猜就在她唯一接觸過的麥克風了,在白玫瑰那刀刺下去前,秦暖就已經死了。”
艾倫聞言,馬上看向正在檢查屍體的法醫,法醫連查看秦暖,還有麥克風,點頭道:“確實秦暖死於中毒,在麥克風上,還有死者的手上都發現相同毒藥。
想來是死者在唱歌時,吸進毒粉,才導致死亡的,至於背後那把刀是死之後才刺進去的。”
聽後,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到陸啟華身上。
然而他還是一副從容的模樣,嘴邊笑意依舊,“就算秦暖是死於中毒,又怎樣?這裏的人這麽多,能下毒的不止我一個吧?”
就在陸啟華料定沒有證據定他的罪時,陸憐兒暖暖弱弱的聲音再次響起:“我猜……那毒藥就被你藏在腦袋上的簪子裏吧?”
聽到這話,陸啟華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詫異的問:“你怎麽知道的?”
這話無疑是不打自招,這次艾倫親
自上前,將手銬扣在他手上。
“錢老板,請你跟我們回警局,把事情經過交代一下吧!”說著,就壓著陸啟華往門口走。
在經過白玫瑰時,她突然開口:“你為什麽?”
“因為她知道我走私煙火的秘密,還有要不是你沒用,我又何必要做兩手準備。”陸啟華的眼裏隻有陰狠,絲毫看不出往日對她的提攜之情。
陸憐兒站在人群裏,看著二人被帶出去,輕聲嘀咕道:“因為你摸那簪子的動作太過頻繁,而且表情還很痛苦。”
或許,他內心也曾掙紮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