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喝醉後的曖昧
“教主,屬下失禮了。”謝林夙慢慢從蕭言赦身上爬下來。
蕭言赦一把抓住起身起了一半的謝林夙,拽著人又拉了回來,兩張臉挨得極近:“副教主,把這個白莫離給本座弄出去!”說話的語氣很冷,甚至讓人有種錯覺,似乎從他口中噴出的氣息都是冰冷的。
“屬下明白了。”謝林夙略略垂下了眼。
蕭言赦鬆手,看著自家副教主挪開,並且甚是乖巧的站在床邊,語氣略微緩了緩,說道:“你可知錯。”
“教主,屬下……”何錯之有?謝林夙抬眼對上了蕭言赦的眼睛,話語一轉,“知錯了。”
蕭言赦從床上下來,一手搭在謝林夙腰上,不過僅僅停留了片刻便拿開了。這樣一個強大、高傲的人,有可能臣服於自己嗎?或者說還是用強迫手段,來的更實在一些?
謝林夙沒有去揣測蕭言赦此時的想法,他們的關係如今是主子和下屬,已經不必像以前一樣時時刻刻提防對方了,畢竟若是對方想殺自己,以他教主的身份,實在是易如反掌。
謝林夙把衣服往白莫離身上一包,扛起人走到蕭言赦麵前,說道:“教主,屬下馬上把白莫離送回去。”
蕭言赦揮了一下手,房間內隻剩了他一個人,轉身看向床上,琢磨著自己剛才的想法,自己與謝林夙挨在一起的時候,對這個人確實有*,渴望著對方的身體,想撫摸他,占有他,看著那張臉上露出情’欲的顏色,看著對方因為自己不受控製,想掌控他的一切。
“難道這就是愛情?”蕭言赦摸上自己的嘴唇,回味了一下剛才印在謝林夙身上的觸感,“莫非我真的愛上他了?”
心中有些不快,蕭言赦的表情冷了下來:看謝林夙的表現,絕對不像是對我動情的樣子,如今這種狀況,我豈不是吃虧了?
“不過……”蕭言赦眼中浮現出些許疑惑,“我對謝林夙的感情,似乎與那些相戀的男女不太一樣,莫非是因為我們都是男子的原因?”不知不覺間陷入了沉思。
謝林夙扛著白莫離到了北堂主的地方。
雲霏霏正焦急的在房間內走來走去,雖然自己已經不是雲家長女,與那位白家莊白少主的婚約也算是作廢了。
但是,他們已經相處了一段日子,這個單純笑的一臉蠢樣,做什麽都一副笨拙樣子,但是對自己卻真誠的白莫離,是自己救回來的人,她已經不可能像對待一個陌生人一樣無所謂了。
咚!門被人推開,雲霏霏一抬頭便看見了站在門口的謝林夙,當然,還有他肩上的人。
“副教主!”雲霏霏連忙迎上去。
“人還給你。”謝林夙說著,直接把白莫離朝著雲霏霏丟了過去,然後轉身離開。
雲霏霏雙手接過,很是無語的看著那位副教主迅速消失的身影,再看看自己懷裏的人,衣服已經鬆開,裏麵似乎是……裸的?
“這……這是怎麽回事?”雲霏霏趕緊抱著人放到床上,把外袍完全扯開,待看到裏麵還好好穿在身上的裏褲時,頓時鬆了一口氣,“還好,沒光著。”
盯著白莫離看了片刻,雲霏霏一臉凝重,把人翻了一個身,一把扯下最後的裏褲,盯著那白花花的屁股愣了愣神,臉扭到一旁,鬆手,然後抓著床上的被子蓋了上去。
雲霏霏後知後覺的臉上有些發燙:“我剛才……”雙手捧著臉頰,這反應不知是羞澀還是尷尬。
被子下麵發出輕輕的一聲呻’吟,白莫離悠悠轉醒,從被子下中爬出來,眼神迷茫,神智不清:“霏霏,我這是……怎麽了?”伸直迷糊的轉頭看看四周的環境,“我怎麽在你的房間?”
說著,連忙掙紮著爬起來,突然感覺到身上不太對勁,白莫離低頭一看,身上光溜溜的一覽無遺,連忙扯著被子包了個嚴嚴實實,看向雲霏霏,神色窘迫:“我……我的衣服呢?”
“你的衣服髒了,我讓下人拿下去洗了。”雲霏霏很淡定,應對自如。
“那我怎麽會在這裏?”
“你突然昏迷,護衛怕你有閃失,因此直接給送到我這裏了。”雲霏霏對答如流。
白莫離低下頭:“抱歉,我畢竟是男子,竟然占了雲姑娘的閨房。”
雲霏霏一攏頭發,把些許碎發別在耳後,一副端莊得體的姿態,說道:“別這麽見外,還是叫我霏霏吧!你現在感覺怎麽樣,身體還有哪裏不舒服嗎?”
“隻是覺得頭有些暈,身上還有些軟綿無力。”
雲霏霏掛著微笑點點頭,暗道:隻是迷藥和軟骨散的一點兒後遺症,沒問題了。快步走上前,一手按在白莫離的肩膀上往下壓:“你躺下再休息一會兒。”
“可否幫我再拿一套衣服?”白莫離尷尬不已。
“好。”雲霏霏定定的看了白莫離一眼,體貼的離開了房間,自己不在的時候,他大概會自在一點兒吧!
看著被關上的房門,白莫離低頭盯著自己□□的胸膛,思考著眼前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之前那碗藥裏麵被下了迷藥之類的東西,否則我不可能會昏迷不醒,身上的無力之感,應該還有軟骨散之類的藥。隻是,她為何會對我下藥?難道她對我有什麽懷疑?不,不可能,我明明沒有任何紕漏,或者說這僅僅隻是個玩笑?可是為什麽?”
白莫離的腦子裏充滿了疑問,抓著被子往自己身上拉了拉:“絕對不是什麽玩笑這麽簡單,這其中一定出了什麽事情,必須查清楚,絕不能因為半點意外影響計劃。”
夜半時分,天空中掛著一輪明月,雖然並不是很圓,不過卻也還算明亮,一個人影在月下行走,速度很快,不由得讓人以為隻是自己的錯覺,亦或是看到了什麽鬼怪。
銀月抱著衣服從寢殿內出來,今天教主喝了不少的酒,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麽。
“總算是收拾完了,秋露那丫頭大概都睡著了吧!”銀月穿過長廊,撥開裂葉牽牛花的花藤,突然驚呼一聲,仔細看了看眼前神不知鬼不覺冒出的人,頓時鬆了一口氣,“副教主,您怎麽會在這裏?”
“教主睡下了?”謝林夙瞥了一眼銀月懷裏的衣服,酒的味道已經竄入了他的鼻子裏。
“剛剛睡下,副教主是有急事要見教主嗎?”銀月停頓了一下,見對方沒有回應,接著說道,“奴婢去為您稟報一聲。”
“不用了。”謝林夙從銀月身邊穿過,“我直接去見教主即可。”
銀月轉過身,看著副教主的身影消失在長廊中的黑暗裏,猶豫了一會兒,考慮到教主對待副教主的態度,便放心的離開了
房門沒有上鎖,謝林夙輕輕一推便開了,一屋子濃濃的酒味撲麵而來,其中還夾雜著一縷淡淡的焚香味。
麵不改色的走進漆黑的房間,謝林夙動作從容,好似能在黑暗中視物一般,找出火折子,點亮了一盞燈。
“阿夙來了?”
幽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謝林夙扭頭看去,隻見空蕩蕩的房間內,最上座一張鋪著雪白皮毛的椅子裏,歪坐著一個人,一手支著下巴,就這麽直直的盯著自己。
雖然因燈線昏暗,看不清那雙眼睛裏是什麽樣的神情,但是這種猶如實質的視線,讓謝林夙覺得,自己好似落入了猛獸的捕獵範圍之內,隻要稍有異動,便會被猛獸撲倒在地,利爪抓進血肉之內,牙齒咬上喉嚨,瞬間讓自己斃命。
“教主,你喝的酒,太多了。”
“過來。”蕭言赦張口吐出兩個字,完全是命令的口吻,聲音低沉,但是十分清晰。
謝林夙把火折子放在一旁,緩緩朝著蕭言赦靠近,距離的越近,身上的肌肉就越緊繃,完全進入了隨時攻擊、防禦的狀態。
蕭言赦眼神迷離,看著眼前的人影,身體擺出的動作沒變,伸手朝著謝林夙腰間摸了過去。
“教主!”謝林夙清冷的聲音在這一片寂靜的空間內散開,並擋住了教主的動作。
“別動。”蕭言赦略微抬眼,周身氣勢壓迫感十足。
謝林夙對著蕭言赦的眼睛,僵持了片刻,慢慢挪開了手,努力控製著自己的身體不作出反擊。
蕭言赦一手挑開了副教主的腰帶,衣服散開,順利的鑽入裏麵,隔著布料摸上勁瘦的腰,可以清晰的感受到手掌下緊繃的肌肉,蓄勢待發的姿態中隱藏著危險,不過卻又因為自己的命令,這隻猛獸不得不隱忍下來,任憑自己為所欲為。
蕭言赦隻覺得全身上下都興奮了起來,刺激的感覺一直傳到了指尖,尤其是與這具身體接觸的地方,讓自己忍不住加大了一些力道。
謝林夙屏息,一隻手放在了蕭言赦的胳膊上,聲音中是明顯的壓抑和隱忍:“教主,你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