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出人意料的禮物
“我又沒有說錯。”沐霖看都不看沐爍陽一眼，對他的怒火完全是視而不見，毫不畏懼的繼續對沐紫汐說道：“你想想，大哥他可是高智商啊，他怎麽會看不出雨霏針對是因為他的關係呢？如果他真想為你好不是更應該與你保持距離嗎？可他卻沒有，待你一如既往，那不是害你是什麽？”
沐爍陽聽他這麽說，眉頭擰得更深，若不是礙於紫汐在場，他真想把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沐霖給丟出去。
沐紫汐凝眉，偷偷的瞄了沐爍陽一眼，見他麵若冰霜，陰沉得有些可怕，她不禁扭頭看向仍一幅悠閑自若的沐霖，低聲道：“二哥，別亂說話，大哥他不是這樣的人。”
不是她偏頗大哥，而是沐霖的話實在是讓人難以相信。
大哥雖然冷漠，讓人覺得難以靠近，但是這十年來他對她卻是愛護有加，雖然她的智商沒有大哥來得高，可是最起碼的真心和假意她還是分得清的。他絕不可能像沐霖所說的是借刀傷人。
“你確定他不是？”沐霖擰眉問道。
被他這麽一問，沐紫汐忍不住想要去看沐爍陽一眼。剛抬頭，她恰好迎來沐爍陽灼熱的眼光，兩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短暫的交匯後，沐紫汐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慌忙撇開臉，對著沐霖肯定的點了點頭。
沐霖見此饒有意味的笑了笑，接著自言自語般的呢喃：“好像也是哦。如果大哥不是真心疼你的話，又怎麽會為了幫你解除跟閻家的婚約，而被逼答應與莫曉薇訂婚呢。”
“沐霖……”沐爍陽聽到他的話，想要喝止已經來不及了。
“二哥，你剛剛說什麽？”沐紫汐秀眉輕蹙，訝異的看著沐霖，不解的問。
如果她剛沒有聽錯的話，沐霖說大哥是為了幫她解除她和閻清的婚約才被迫答應和莫曉薇訂婚的，可這怎麽可能呢？
“什麽什麽？”沐霖裝傻的問。
“你把你剛剛最後一句話再說一遍。”
“好像也是哦？”沐霖挑了挑眉，尋思道。
“不是，下一句。”沐紫汐搖了搖頭。
“如果大哥不是真心疼你的話？”
沐紫汐聞言頓時不悅的瞪了沐霖一眼，她敢肯定這家夥是故意釣她胃口的。
“紫汐，你燒剛退，醫生說過你得好好的休息一下。沐霖，我記得你今天可是要去學校交學術報告的，還不快去。”沐爍陽絲毫不給沐紫汐再問下去的機會，當下冷著臉，不客氣對沐霖下逐客令。
見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沐霖也很識趣的就適可而止，隻見他悠悠的站起身，對著沐紫汐露出一抹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輕聲叮囑道：“小丫頭，好好養身子，明天二哥送份禮物給你，保證你看完心情一定無比舒暢。”說完，他不怕死的對沐爍陽挑了挑眉，然後就邁步離開病房。
“二……”沐紫汐張口就想要喚住他，可是見他的身影已經快速的消失在門口外，來不及說出口的話隻能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紫汐，你好好休息。大哥學校裏還有點事，晚些再來看你。”沐爍陽說著神色淡然的看了紫汐一眼就準備轉身離開。
這時，身後的沐紫汐卻喚住了他，不解的質問：“大哥，為什麽不讓二哥說下去？”剛沐霖的話其實她已經聽到了，她問不過是想再次確認而已。可是大哥卻急於將二哥趕走，她真的想不通他到底為什麽要這麽做？
“沒營養的廢話還是少聽的好。”沐爍陽淡淡的說道。
“是廢話嗎？還是你想刻意隱瞞？”沐紫汐輕咬著唇瓣，不悅的質問：“大哥，難道這就是你昨天跟我說的無奈的決定嗎？”
“紫汐，不是這樣的……”不知道為什麽，麵對她的質問，沐爍陽心裏竟有種莫名的心虛感。
“不是這樣，那就是說你真的喜歡莫曉薇你想跟她訂婚了是嗎？”沐紫汐明知道這並不是事實，但是一想到莫曉薇昨天在她麵前那幅炫耀的神情，她心裏就忍不住熊熊的燃起一團火焰。
沐爍陽輕歎口氣，冷峻的麵容閃過一抹無奈。他早就知道紫汐會有這樣的反應所以才故意隱瞞她的，卻沒料到沐霖這個臭小子會唯恐天下不亂的來這麽一招。說到沐霖，他還真是對他的心思琢磨不透，好端端的他來攪這趟渾水幹嘛？
從他剛剛的言語中，他聽得出來，他每字每句都是刻意針對性的對準著他和紫汐的，難不成那小子看出來了？
“紫汐，大哥那天跟你說的話是真心的，你隻要明白這點就好。”
“既然大哥是真心的，那又何以要下這樣的決定的呢？你不覺得你這樣做很殘忍嗎？既然給別人希望又為什麽要讓人絕望呢？”沐紫汐怔怔的看著沐爍陽，言語犀利的質問。
在這一刻她幾乎可以肯定他是知道真相的，既然他都把話說得如此直白了，那麽她又何必再繼續裝傻充愣呢？
這是沐爍陽第一次看到紫汐有著這樣咄咄逼人的態度，他不知道自己應該歡喜還是憂愁？歡喜的是她終於敢直接麵對他了，憂愁的是他們之間又隔了一道鴻溝。
“對不起，紫汐，我沒得選擇。”沐爍陽劍眉緊擰，一臉無奈的說道。
如果有得選擇他怎麽也不會答應他媽媽這樣的條件的，明知道曉薇對他存在著幻想，他不能再給她任何的期望，否則就是狠狠的傷害她。雖然他對她的所作所為很生氣很失望，可怎麽說她還是庭軒最疼愛的妹妹，不管是不是為了承諾他都不能傷害到她。可是如果不這樣做的話，紫汐就會被迫與閻清訂婚，否則在真相揭開之前紫汐勢必會被扣上“亂倫”的罵名，他做不到眼睜睜的看著她受到傷害而無動於衷。
“什麽叫你沒得選擇？如果你不願意有誰能勉強得了你？那天在花園的時候我就已經告訴過你我和閻清的聯姻不用你插手了，為什麽你還要介入呢？就算沒有你，多的是人去阻擋這件事，為什麽你就是不聽非要將麻煩攬上身呢？”沐紫汐對沐爍陽的話完全不能理解，她紅著眼眶難過的看著沐爍陽，心裏說不出的難過與失望。
是他給了她希望的，是他讓自己在他麵前無所遁形，是他給了她信心讓她有勇氣向他邁進的，可是現在她好不容易說服了自己，換來的卻是他的轉身。既然這樣，當初又為什麽要給她那麽多的希望呢？難道他不覺得這樣很殘忍嗎？
“紫汐，對不起。”麵對沐紫汐厲聲的質問，沐爍陽神色不禁有些黯然，隻見他無奈的歎道。
現在除了這句話，他真的不知道他還能再說些什麽。明明說好要保護她的，可是現在傷了她的心的卻是他自己，即便那不是他的本意，也足夠讓他愧疚自責的了。他等了她整整十年，好不容易終於等到她對他敞開心扉，可換來的卻不是相守，而是分道揚鑣。
“對不起，又是對不起。難道除了這句話，大哥就沒有別的話和我說嗎？”沐紫汐苦澀笑了笑，原本就憔悴的臉色讓人看起來有些淒然。
沐爍陽撇開臉，不忍直視她那慘白的容顏，在這一刻他真的不知道怎麽回答她才好。他不是沒話跟她說，而是不知道怎麽說。他不想讓她在知道一切真相後心裏對他產生愧疚感，那並不是他所想要的。
沉默了片刻，沐爍陽語氣淡然而疏離的說了句：“你好好休息一下吧，有空我再過來看你。”
“你喜歡上莫曉薇了是不是？”就在沐爍陽轉身走到門口的時候，沐紫汐忍不住對他的背影衝口而出。
除了這個可能性沐紫汐實在是想不出還有什麽樣的理由讓沐爍陽非答應不可。
怎麽說他和莫曉薇在楓林別院同處一屋簷那麽久，而且他還曾在莫庭軒的墳前承諾過會好好照顧莫曉薇，既然如此，那麽他們訂婚也是理所當然的。
沐爍陽沒有想到沐紫汐竟會有這樣的猜測，頓時渾身一怔。須臾，隻見他眉頭微挑，低聲歎道：“你想太多了。”說罷，他便跨步走出病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望著他離開的身影，沐紫汐眼眶裏的淚水悄然滑落，她不知道自己到底為什麽要哭，其實從一開始她就知道她和沐爍陽是注定沒有結局的，現在隻不過是麵對事實而已。可是心裏真的好難受好難受，就像被人狠狠的撕裂開來一樣。
第二天，沐紫汐的燒徹底的退了，身體在經過一天的休養後也逐漸好轉，在征得醫生的同意後，她便徑自辦理了出院手續。
沐霖到達病房的時候，恰好看到她獨自在收拾東西，忙不迭的走了過去，輕挑起眉頭，疑惑的問道：“小丫頭，怎麽就你一個人？大哥呢？”
聽到他問起沐爍陽，沐紫汐手上的動作頓了頓，隨即漫不經心的笑道：“大哥的行蹤又不用向我報告，我哪裏會知道。”
沐霖聞言心裏一陣納悶，按理來說昨天他把話都挑得那麽明朗了，他們兩人的關係應該會更近一步才對。怎麽紫汐的語氣聽起來如此的冷淡，難不成關係惡化了？還是說他誤會了他們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