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遺症

  “嵐裳，把手伸出來！”


  人魚聖尊大踏步走進嵐裳的寢宮，將手中的源杖重重得錘擊地麵，冷著一張臉。


  “怎麽？還想瞞我到什麽時候？”


  嵐裳猶豫害怕的樣子，深深刺痛了人魚聖尊的心。她知道自己不該對嵐裳生氣，但是一想到嵐裳做的事情，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聖尊，我……”


  “好了，把手伸出來，讓我好好看看。”


  人魚聖尊拉著嵐裳坐下，輕輕將她的衣袖捋起。入目是一塊早已被鮮血濕透的錦緞包紮的繃帶。小心解開幹涸後再次被血浸染的繃帶，人魚聖尊看著血肉模糊的傷口，怎麽也止不住眼中的淚水。


  “聖尊，您別哭了，我沒事，真的。”


  “我的傻孩子，你怎麽狠得下心哪！”顫抖著手想要觸摸，卻發現嵐裳顫栗著想要躲避，人魚聖尊氣得就想打嵐裳一頓。


  “你為了卡索偷偷跑去凡界，我不怪你！但是你為了卡索竟然傷害自己，你這是在剜我的心哪！”


  “不是的……”嵐裳喏喏得不知道怎麽跟人魚聖尊解釋，猶豫半天還是什麽都沒有說。她怕自己說出真正的原因，聖尊一定會更加生氣的。


  “我一再得告誡你，我們身上的鱗片不能輕易失去！失去鱗片時刺骨鑽心之痛，會讓我們虛弱得難以維持人形，元氣大傷！你現在還強行保持雙腿走路，你、你、你這是在找死啊！而且這樣的傷痕根本就不可能痊愈，到時候身上留著傷疤……我們人魚如果不美那跟死了沒什麽區別！可是你看看你，居然為了卡索刮下身上的鱗片，弄得自己血肉模糊的，你怎麽對自己這麽狠！”


  因為放心不下嵐裳的樣子，還有人魚聖尊的態度，櫻空釋在安置好卡索後就跟著來到了嵐裳的寢宮外。聽到裏麵傳來人魚聖尊的話，櫻空釋阻止了守候在一旁的人魚侍女想要進去通報。


  偷聽到人魚聖尊心痛得訴說著嵐裳受到的傷害，櫻空釋不由自主得緊握雙拳。雖然之前發現了嵐裳的不對勁，但他萬萬沒有料到為了卡索，嵐裳竟然傷害自己如此之深。


  早知如此，他一定會讓皇柝再想想辦法的。不敢再繼續聽下去，櫻空釋猛然轉身離開。他心裏明白，為了救卡索，為了獲得人魚鱗片，自己最終還是會漠視嵐裳傷害自己。


  對不起，嵐裳……


  “對不起……”嵐裳知道這回自己的行為太傷人魚聖尊的心，內疚得低下頭。可如果再來一次，自己大概還是會這麽做吧。


  “你這孩子，要說對不起也是和你自己說啊！”人魚聖尊搖搖頭，接過侍女遞來的藥膏。“下回別這麽傻了，知道嗎？”


  “聖尊，剛才櫻空釋王子似乎想來看公主……”侍女低聲匯報剛才門外發生的事情。“但他很快又走了。”


  “是嗎？”人魚聖尊心不在焉得聽著，一邊取過藥膏小心翼翼得給嵐裳上藥。“不要動！”


  “可是！”被人魚聖尊一下按回座位，嵐裳不安得扭動著身體。


  “可是什麽？你就老老實實得待在房間裏，哪裏都不許去！櫻空釋要聽到什麽，正好！你為了卡索作出這樣大的犧牲，還不能讓他們知道嗎？”


  嵐裳剁剁腳，不安得望著寢宮的大門，卻隻能任由人魚聖尊抓著自己上藥。


  皇柝整理自己的隨身藥箱，見卡索已無大礙，便準備回神醫族。


  正當他準備走人時，才轉身，就看到櫻空釋神情嚴肅得衝到自己麵前。


  “釋、釋王子，您有什麽事嗎？”被嚇到的皇柝猛喘一口氣，拍了拍胸口。不知道為啥，每次看到櫻空釋冷峻著臉，總讓他有種害怕的感覺。


  “皇柝，你有最好的療傷祛疤的藥嗎？”


  “療傷祛疤？”皇柝懷疑得看了看櫻空釋，有些遲疑。“卡索王子的傷不需要那種藥的。”


  “是嵐裳。”


  “原來是這樣，對不起，我並不知道人魚鱗片不能輕易失去。”聽到櫻空釋轉述人魚聖尊的話，皇柝喏喏得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


  “這都是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