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兩百零九章 相處
“這事情就這樣結束了?”
陳嚴感覺有些意外,屠城一事,雖然讓他感到惋惜,但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隻是,為什麽這位白將軍怎麽就被放過了呢?
“我們大人說了,這次看在陳嚴先生的麵子上姑且放過這個家夥。”
狼妖獸恭敬道:“我們大人也是剛才知道這次的事情陳嚴先生也在跟進,要是早點知道的話,這次的屠城行動他還會考慮一下。”
這算什麽?
陳嚴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你們家大人認識我?”
陳嚴這就覺得納悶了,自己和妖獸之間應該沒有什麽聯係才對,怎麽自己的名氣在妖獸那邊這麽有名了?
“先生不必自謙,您的威名我可是萬分敬佩,若是早些知道阿牛兄是先生門徒,我定然會出門相迎。”
狼妖獸本來還不認識陳嚴,隻是知道這個名頭。
幫助赤狼擊退三名同為心魄境的強者。
在妖獸界內誰都知道,赤狼的實力如何,很多人都在謠傳當時那個站在赤狼身旁的人族是一名煉藥強者,雖然不知道到底是用了什麽方法讓赤狼從心魄境中期突破到巔峰,甚至是接近偽離心境。
總之,現在陳嚴的名頭在妖獸界已經不小,在狼妖獸背後的存在也是因為知道陳嚴就在這雲煙城,才會立刻下令讓眾要妖獸停止殺戮。
怎麽說這都是人族的城池,雖然已經差不多清理的幹幹淨淨,但怎麽說還是留了百餘人。
“我們大人說了,雖然這次的事情很抱歉,但此時關係到我們大人的威名,所以,此次先到這裏位置,至於這位白雨桐將軍,我們就算是交到您手中。”
狼妖獸恭敬的說著,同時好像是想到了什麽一般,提醒陳嚴道:“現在,這位白雨桐已經不是將軍是先生奴仆,畢竟死罪可麵,活罪難逃,這算是一個懲罰。”
說完,狼妖獸就帶著眾妖獸撤退。
這事情算是結束了,可陳嚴總覺哪裏有點不對勁。
隻是,他想要詢問的時候狼妖獸早就遠去。
“所以,這事情算是怎麽回事?”
陳嚴一臉不解的看著阿牛,而後者則是撇開頭表示不知道。
“……”
無奈,陳嚴也就能接受這個現實了。
“咳!”
陳嚴輕咳一聲,帶著些許的胃痛,開口道:“白將軍,剛才的話你應該聽到了吧?”
讓這女人當自己奴仆什麽的,那位大人還真是做的出來,隻是陳嚴也好奇,上頭的人難道就不管嗎?該不會還真的答應下來了吧?
此時陳嚴腦海中莫名浮現出方劍宇那淺笑的麵容。
“可惡!”
陳嚴暗罵一聲。
老實說自己現在本來就已經對男女之間的關係有些麻煩起來,這個時候腳軟還給自己塞一個,真的是怕自己不會被忙死。
按照現代人的說法。
“我是不是算一個渣男了?”
陳嚴很是感慨的說道:“阿牛啊,你說我之後應該怎麽辦啊?”
陳嚴現在覺得很頭痛。
“這個,阿牛也不知道應該怎麽回答主人……”
畢竟他現在根本就不知道陳嚴身邊女人的情況,隻是姑且從陳嚴那了解到陳嚴是成婚了的。
可現在陳嚴突然問題自己這個問題,他也米有什麽直接的解決辦法,隻是楞楞的說了一句:“人族不是可以三妻四妾嗎?”
呃……
阿牛這一句讓陳嚴徹底無語。
“我認了。”
反倒是白雨桐回答的就很直接:“我是罪忍,任憑處置。”
這樣直白的話,陳嚴是真的不能接受啊!加上,自己和這個女人交流真的能把自己說自閉,之前那個會翻譯這位白將軍的家夥不知道還活著沒,要是活著,順便把那人也帶上,當一個翻譯算了。
於是,在一番檢查之後,陳嚴發現城內最後存活下來的百餘人,全都是老弱病殘。
至於之前陳嚴想的那個翻譯,好像是在踩踏中身亡的。
“唉……”
看著已經被毀得不成樣子的雲煙城,陳嚴心中滿滿的疲憊,本來這事情自己可以不用插手來著,但是無奈,畢竟雲煙城的的情況此時也算得穩定,之後會出現什麽情況,他也不曉得。
隻是,在陳嚴帶著白雨桐走進城內,那百餘人中有不少仇視著白雨桐。
“都是因為你!若不是因為你包庇罪犯,我們也不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本來還以為你是一個好人,現在看來,你和那些妖獸有什麽區別?”
“滾出去!你不配做這裏的城主!滾出去!”
陣陣聲討聲,響徹雲霄。
本來白雨桐還想和這些鄉親們打招呼,但是現在,迎麵而來的隻有種種惡意,這讓白雨桐內心很是掙紮。
她始終就不明白,自己明明隻是想要守護所有的城民,就算他們犯了什麽罪,她也會先保護下來,等到危險解除到之後有機會再慢慢解決。
可是現在,實在是太快了們根本就不需要等待就已經有人開始了各種把戲。
“這裏已經沒你的事情了,趕緊去照看病人!”
陳嚴情緒不太好的驅趕走阿牛等人。
“你也看到剛才的情形了,你現在不管是妖獸界那邊,還是人族這邊,你的身份已經因為這次的事情算是徹底清空。”
雖然陳嚴對這個白將軍有不少意見,但怎麽說這位白將軍的心思還是好的,就是自己是太急於表現。
這次的事情她若是能夠掌控好的話,根本就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了。
“我知道……”
白雨桐神情滿滿的寂落。
“這之後,你就跟著我,在兩個月之後,我要參加戰役,到時候你是要跟我一起去,還是要和我分開?”
陳嚴對於這方麵的事情還是看的很開,畢竟兩邊的事情不能混在一起,加上白雨桐的實力實在是太弱了,宗師境中期。
雖然能夠成為這邊境的一城之主,但整體實力上,多半是不算多強,一旦丟進戰役裏麵根本就沒有活路能走。
“我去!”
然而,如陳嚴所想差不多,這人還是想要和一起去。
至於是為什麽,陳嚴就先不追問了,他感覺要是問下去的話,指不定就要讓自己胃痛不已。
“行,既然你已經答應了要參加的話,到時候就和我回王城。”
陳嚴仰起頭看著已經被硝煙所染黑的天空:“這次的事情希望你能吸取教訓,不是說什麽人你都可以救。”
“我雖然不太清楚你到底是怎麽想的,居然會想著包庇那些罪犯。”
“難道你不知道他們在那位心魄境妖獸前輩的領地內做了什麽嗎?”
陳嚴所得到的回應隻是搖頭。
“當時,隻是聽說,他們遇上了威脅。”
白雨桐斷斷續續的說:“當時也沒有問清楚情況。”
沒有問清楚情況?
陳嚴再一次無語。
這都能不問清楚就把人留下來?
更何況,那些最後似乎還不是通過別的辦法離開了雲煙城,隻不過,最後還是被妖獸那邊抓住了。
“算了,這件事情就當過去,反正接下來你就跟著我走,你也不要給我做一些多餘的事情,知道了嗎?”
陳嚴現在是真的害怕了,這樣的女人先不說話都不能講清楚,更是在做事上也這麽大意,真不知道是誰會讓她當上城主的,難道就不怕之後會被追責嗎?
於是,雲煙城的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
關於雲煙城建設的事情就不是車延需要操心的,隻是看,有點不太好的是,白雨桐這個女人缺乏常識的程度遠超過陳嚴的想象。
本來以為在城內的表現已經是極致了,結果,在相處一段時間之後,陳嚴才發現,這根本就是一個無法用常識去理解的女人。
有時候,陳嚴還在休息,白雨桐就會突然過叫醒陳嚴,雖然說睡眠對於宗師境的高手來說有三四天不睡是沒有關係,但還是對平時的狀態有些許的影響。
至於叫醒陳嚴的原因就簡單了想要有人陪著解手。
是的,隻要是想解手,就會叫陳嚴,要問為什麽,似乎是在屠城的那次,給她的內心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
仔細一想,那麽多人就因為自己的緣故成了亡魂不說,更是在她的麵前被屠殺,這樣的事情,不管是誰都不能接受吧?
“陳嚴?”
這一天晚上因為是陳嚴要放哨,白雨桐就趁著這個是挨近緩緩走到陳嚴身旁坐下。
看她扭扭捏捏的樣子,陳嚴以為是又要解手。
“去左側那邊的叢林,那邊就算是出了事情我也會第一時間趕到。”
說完陳嚴也不再理會這女人,隻是,對方並沒有想要走的意思,反而就那樣坐在陳嚴身旁。
這讓陳嚴覺得有些奇怪,就有些疑惑的說:“怎麽了?”
像是現在這樣的情況還真是頭一次見。
“我還是,想不通。”
在三更半夜的,她就開始自己聊起來自己的話題來。
“為什麽,所有人,都指責我?”
在她的內心,那個時候的場麵,實在是太深刻了吧?
隻是,陳嚴對她現在的心中感想,隻是覺得有些無語。
“我說你,是不是有件事情想錯了?”
陳嚴坐在火堆旁,沉聲道;“你現在想的,不應該是為什麽別人在那個時候指責你,而是好好想想,你自己到底是做了什麽事情才會被他們指責?”
“反正有一點,你是肯定要記住的,不算是誰,都是有自己自私的一麵。”
“這是一條鐵規則,當時,你或許覺得不解,但是他們那個時候,隻是想著自己為什麽會遇上這種事情,而找不到發泄口,你倒是正好在這事情上犯了事情。”
“你說他們能不會說你嗎?”
陳嚴長歎一聲,看著燃燒的火焰,聲音很是無奈:“你是一個女人,我承認女人或許有英勇的一麵,但就算是巾幗英雄也是女人,隻要是個女人就會有柔弱的地方,還有自私的地方。”
“你想當英雄,我不反對,但是你要好好想想,在你想著自己要當英雄的時候,是不是會連累到別人。”
“這個世界存在的最關鍵一點就是相互性,不管是你我,還是你和其他人。”
陳嚴說著說著,都覺得自己這樣做似乎已經算是在做心理輔導了。
“如果你是在是想不通為什麽,我就算是說的再多,你也隻會不理解,這關鍵之中,你就是一個核心問題,所以,你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好好回想,自己到底是做了什麽。”
說完,陳嚴很自覺的閉上嘴,原因無他,他覺得,要是自己再這樣說下去,都感覺自己有挫折感了。
畢竟這個女人從來都不會從自己身上找問題,遇傷自己不能理解的事情就會自我逃避。
這樣的一個人跟在自己旁邊真的沒問題嗎?
雖然是不知道那位心魄境的妖獸強者到底是處於什麽考慮才把人留在自己身邊,反正他現在是快絕望了。
“我會,考慮的……”
白雨桐良久後才回答了陳嚴的問題。
一分鍾過去,白雨桐沒有離開。
五分鍾之後,白雨桐柏油離開。
十分鍾之後,白雨桐還是沒有離開。
半小時之後。
“我說你,是打算一直做在這裏嗎?”
陳嚴都感覺自己的聲音開始變得躁動起來。
他實在是不想和這樣一個沉悶的家夥坐在一起,加上,因為這次的事情,陳嚴已經對她沒有任何的希望。
戰力什麽的,根本就當不了,到時候上了戰場能不能對敵人出手都是一個問題。
“不行嗎?”
毫無表情的麵容帶著疑惑的詢問陳嚴。
隻有在這個時候,陳嚴在月光下才發現,這個女人其實比自己想象中還要嬌小,尤其是在脫去了鎧甲之後,其身材也是展現的一覽無餘。
讓陳嚴很意外的是,這位白雨桐將軍的身材幾乎等於零,明顯就是那種不凸不翹,不凹的那種。
如此沒有女人應有的婀娜身姿,雙眸清澈武比,在此時,陳嚴隻覺得有些憐惜。
“隨你便……”
說完,陳嚴也就不再繼續多言,在他看來,兩人之間的接觸到此為止就好。
這一夜,兩人就這樣隔著五十厘米的的距離靜靜的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