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九十章 無所謂
陳嚴本來還覺得這位古通商會會長不要臉也要有個限度,可現在看來,此人真不要臉起來,自己也是無法想象。
“樊會長,你應該很清楚,當初是你來找我說合作的事情,但是昨天晚上呢?”
陳嚴冷笑道:“還請樊會長不要把陳某當成傻子。”
“你想愛想什麽我不知道,但是你想要做什麽,我很清楚。”
“萬事留一條線,日後也好相見。”
說完,陳嚴也是閉上嘴,靜靜等待著職位古通商會會長要怎麽回答自己的問題。
“陳小兄弟,你應該很清楚,在這都江郡周邊一帶,已經是匪口禍患漸漸高升,要是再不進行處理的話,肯定會引起更多的惡性循環,樊某那樣做也是為了能夠確保之後事情更加穩健有些不是嗎?”
如陳嚴所想,這位古通商會會長開始了自己的狡辯:“想必陳小兄弟,在進行剿滅行動的時候也發現了吧?在這都江郡附近的賊窩實在是太多了!縱然是我在地圖上標記出來的都不是全部!”
“我也是為都江郡的子民著想啊!”
這借口倒是找的不錯。
陳嚴心中冷笑不已。
若不是因為淩晨那時候自己這邊傷勢不嚴重,指不定就要被這樊輝解決掉了吧?
在當時陳嚴就已經從這些家夥身上感覺到了殺意。
要不然那個時候陳嚴為什麽會選擇一言不發直接離開?
他就是不給樊輝一個動手的機會。
“總之,這事情已經告一段落,如果樊會長還有其他的事情,可以繼續交流,但是丹藥方麵的事情,對不起,恕陳某做不到。”
陳嚴很果斷:“先不說煉藥的消耗,光是我這邊的藥材就已經不夠,再者,我還有一段時間就要離開都江郡,我現在還要準備養傷,怎麽可能還繼續煉藥呢?”
“丹藥方麵的事情,您大可以去找‘百草堂’的老堂主,至於陳某這邊,恕罪了。”
陳嚴轉過身,不再去看樊輝。
在他看來,這個樊輝多半委婉的話語都已經說盡,剩下的,多半就是威脅了。
“陳小兄弟,你我應該很清楚,我和你之間可是合作關係,難道你就看這文森,於其棄之不顧?”
感情牌嗎?
陳嚴嘴角微微一揚:“我說樊會長,你應該比我清楚,我什麽事情會做,什麽事情不會做,你這樣教我做事,我很為難啊!”
“那時候我就輸過,那你們不要過去,你們偏要不聽,現在被攤上這樣的事情,就算是想來哭訴這些,讓我出手幫忙,這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陳某事情還有不少,若是繼續打擾的話,那也隻能得罪了!”
陳嚴示意阿牛送客。
見陳嚴如此果決,樊輝心裏也是一陣糾結。
如果這個時候沒有陳嚴的幫助,那自己的兒子是必須無疑!
他也希望陳嚴能夠聽從自己的話,但他也明明僅僅是用這邊的規定也不能限製死陳嚴,加上還有一個偽心魄境的壯漢在這裏,想要逮捕陳嚴,顯然還是需要不少的準備。
可現有的情況來看,隻有請求陳嚴才是最好的辦法。
“陳小兄弟,這事情你必須要幫啊!”
樊輝是真慌了。
本來昨天他就想著來個坐收漁翁之利,先在一旁打掉有些賊寇的據點,在等到陳嚴那邊快要收尾的時候半途插手,這樣以來名利雙收不說,更是能夠獲取到陳嚴等人的好感。
隻是沒有想到,等他們想要過去的時候,陳嚴等人已經要回去了。
當時樊輝心中那個著急,在他看來,自己就就應該早點動手。
之後更是稍微一想,覺得有可能還有殘餘勢力,到自己過去再清理一遍的話,也能當做自己的業績。
因為一心想要拿下好看的功績,於是,在沒有聽從陳嚴的勸告情況下,直接前行不說更是絲毫沒有將陳嚴的話放在心上。
結果就是,遇上鄧霸天一夥兒的主力隊伍,一番強行攻打之後,本以為拿下了這個據點,哪知道鄧霸天非但沒死,還和人在那喝酒。
也就在看到鄧霸天的一瞬間樊輝腸子都悔青了。
屠殺,自己所帶的人在鄧霸天眼中根本不夠看,僅僅一分鍾時間,他帶的人就被殺了一個幹淨,他和樊文森都是在周邊隊伍的人幫助下拚死才逃出來。
然而,那個時候,樊文森身後是中了鄧霸天一掌的,正是因為這一掌,樊文森直接進入瀕死狀態,若不是因為自己當時還有一些藥材在身邊勉強吊住他的性命,說不定現在樊文森早就已經一名嗚呼。
“我說樊會長,你應該很清楚,不是說隻要有藥材,煉藥師就能煉藥的。”
陳嚴背對真樊輝,但他臉上的神情異常平靜。
“現在這個世界靈氣並不充裕,我有時間給你煉製這種丹藥,還不如煉製能夠提升自己實力的丹藥。”
“我可不是‘百草堂’的老堂主,在煉藥的造詣上不如他,實力也不如他,若是我再不提升自己的實力,你覺得我一個弱小的煉藥師能夠活得下去嗎?”
這一個毋庸置疑的必死問題。
煉藥師在當下世界,那幾乎就是一個寶。
隻要你能夠煉製宗師境的藥品,那都能被那些大勢力珍惜的不行,同樣,也是那些心懷叵測之輩針對的對象。
因此,陳嚴所說的話,也不無道理。
“如果您現在明白的話,那就已經應該知道,我現在可不敢隨意給人煉製藥品或是丹藥,畢竟,這事情可是關乎到自己小命,我才不希望把自己的命運交付給別人,所以,樊會長,這事情,沒得談。”
陳嚴最終還是放棄了救治樊文森,不是他不相救,而是他不能出手!
現在自己煉藥師的身份還沒有徹底暴露出去,單自己一旦出手,到時候會有多少人知道自己是煉藥師?
這種招惹麻煩的事情,打死都不會去做。
“這……”
樊輝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怎麽回答。
陳嚴說的沒錯,自己兒子現在是重傷瀕死狀態,如果在這個時候陳嚴出手相助的話,就等於是在告訴別人自己就是煉藥師,這樣等同於就是在給自己添加麻煩。
“若是陳小兄弟能夠救治文森的話,我古通商會會給予陳小小兄弟最大的庇護!”
在這個時候,樊輝也是相當卑微了。
畢竟現在自己兒子都快要死了,若是再不拿出點東西拉住陳嚴的話,到時候樊文森是真的沒救。
“樊會長,難道你還不明白我的意思嗎?”
陳嚴搖搖頭無奈的說:“我現在已經對你們古通商會失去了應有的信任了,若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我還幫助你們的話,誰知道你們會不會因為利益,轉手又把我賣了?”
陳嚴最擔心的就是這一點,如果不是因為淩晨的時候,樊輝的行為讓他感覺到了威脅,陳嚴也不至於要這樣做。
再怎麽說也是一個善良的人。
可是,再怎麽善良的人一旦和一個隻會用心計的商人合作,那就隻有兩種可能性——一,自己要處處小心,省得被出賣;二,還要擔心自己會不會被卷進什麽麻煩內。
尤其是像是古通商會這種的,已經有過因此不信任了,陳嚴再怎麽也不會把自己的心情投入進去。
“所以,沒有辦法,樊會長請回吧!”
陳嚴大袖一揮,表示愛莫能助。
人和人之間最基礎的就是相互尊敬,然而,從一開始到現在,樊輝從來沒有給過自己應有的尊敬。
純粹的商人,並不適合同自己成為朋友,就算是在利益上,陳嚴也都要好好想想自己在和對方合作之後會不會陷入什麽不必要的麻煩內。
陳嚴這近乎是死刑的通牒,讓樊輝後悔了。
他現在實在是後悔,為什麽他要選擇違逆陳嚴的警告呢?
當時自己要是沒有忽視陳嚴的警告,現在也不會是這番田地。
最後,樊輝隻能選擇離去。
“你這樣,真的好嗎?”
一直躲著的張誌須緩緩走出,他對剛才陳嚴的一番話不太讚同,再怎麽說對方也都已經說到那個份上了,陳嚴為什麽還是選擇不出手呢?
“雖然不知道在這個地方是不是有這樣一個寓言——農夫與蛇。”
陳嚴神色陰翳,很是淡漠:“蛇不管你怎麽幫助它,最終那屬於它本身的野性,也會在你不經意的時候讓你喪命。”
正是因為這樣的事情自己已經經曆過太過次,因此陳嚴才會選擇堅持不幫助樊輝。
“在那個時候我給他發出警告,已經是我最大的仁慈,可惜,他們還是不珍惜。”
“既然如此,我可不希望自己還會和這樣的人牽扯上關係。”
看著神情淡漠的陳嚴,張誌須不知道應該怎開口好。
在他看來,陳嚴比他成熟太多了。
“但是這之後,你難道就不怕他把你的事情說出來嗎?”
張誌須所指的自然是陳嚴煉藥師的身份。
“這個我倒是無所謂,其實他在之後就去謠傳,對我來來也沒有什麽意義,我之後會離開這裏,就算他們知道,對我來說也沒有什麽影響,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