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章 重傷的陳嚴
煉體者不代表他們的肉身無堅不摧,什麽子彈打不進之類的,都是扯淡,就算是那些強如宗師境的高手都不能保證一發狙擊子彈命中是不是真打不進皮肉內。
陳嚴現在隻是一個偽大師境的高手,連宗師境都不能做到的事情他怎麽可能做得到?
王雲浩的子彈打中陳嚴後,現不說他此時渾身劇痛,此時他承受不住連續三法子彈的命中,最終倒在了地上。
不得不說,王雲浩的射擊技術確實很好,兩人之間間隔最少有六米,在慌亂的情況下還能夠三發連中都在一個區域。
也正是因為這樣,陳嚴最終還是承受不住,倒下了。
隻不過,陳嚴雖然倒下,他的意識還是清晰的,這真得感謝在過去他經曆過的訓練,很多事情都經曆過的陳嚴,在意識方麵強於常人太多,就算是大多數的同境煉體者都沒有他的意識強。
在肉身承受到這樣的強度之後還能夠保持自己的意識不昏迷,已經是難而可貴。
隻是,劇烈的疼痛,引得他根本不敢亂動。
至於台下眾人呢?
那些人本來以為這次的局餓哦度應該不會難看到哪裏去,可現在的情況卻讓他們覺得,王家三少爺過分了,陳嚴給了他很多次機會,都沒有下重手,可是王雲浩卻下了死手,他們能夠想象得到陳嚴在看到王雲浩掏出左輪的時候,會是什麽表情。
可他們不知道,陳嚴是為什麽中彈的。
那些煉體高手還有葉星玫清楚。
王雲浩第一發子彈本來不是對陳嚴射出的,而是對陳嚴身後的葉星玫射出,隻是,陳嚴沒有去躲,反而擋在了彈道上!
“這個叫陳嚴的小子……”
鍾南看著陳嚴擋子彈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愣住了。
重女色是沒有什麽問題,但是重女色到這等地步不就是白癡了嗎?
在煉體者眼中,在好看的美女,若隻是凡人的話,也不過是一句好看的皮囊罷了,根本不值得自己搭上性命,可是陳嚴剛才的舉動。
“有意思。”
君淚看著倒下的陳嚴,臉上露出了不可查的笑容。
陳嚴是煉體者,怎麽可能真的會用自己的肉身去擋子彈?必然是有什麽依仗才會擋下,若是連這一點都察覺不到的話,那就做人就太失敗了。
“這個陳嚴若是之後突破大師境中期的話,我到是想要招納他。”
君淚淡然道:“再怎麽說,這小子的修煉實力不差,現在才十八歲就已經到了偽大師,就算是一些大家族丟給那些打門派的天才也不過如此,甚至還可能比他還差遜色不少。”
他很會看人,並且他能夠斷定陳嚴應該是剛到鍛體境才對。
畢竟鍛體境有些地方的能力他可沒有見陳嚴施展過。
若是境界的提升僅僅是身體強度的提升,那麽這個境界提升倒是沒有多少意思,不管是誰,隻要突破到鍛體境就能夠發覺到一些異樣,比如有的人能夠找到竅門提升自己的力量,有的人能夠提升自己的速度,還有的人甚至能夠提升自己的皮膚強度,等等方麵的提升就是的進入鍛體者能夠表現出來的。
這也是為什麽有些人到了大師境之後在各項單獨能力上比同境人表現的更突出的原因。
同樣的,也有這樣一種人——全能力提升。
這樣的人也不是沒有,但很少,而君淚在剛才看陳嚴的動作中就沒有表現的很明顯,幾乎就是提升到鍛體境後的基礎強度而已。
這絕對不是陳嚴的本身實力,或者說,陳嚴也隻是提升偽大師才剛不久而已。
他不會認為自己的判斷會出現什麽問題,而是他擔心自己的判斷會比實際要低!
此時君淚才覺得自己對陳嚴這個人根本就沒有多少了解,不然的話為什麽他根本就沒有感覺到陳嚴身上應該有的偽大師境氣息?
“可是,他剛才不試衣鏡中彈倒地了嗎?就算是偽大師,真中彈的話,也補丁能夠活下來吧?而且,那可是四發子彈全中啊!全在胸腔部位,若是打中心髒的話……”
說著說著,鍾南感覺到了不對勁。
為什麽會感覺不對勁呢?
“……難道!”
猛的,鍾南察覺到一點不對勁的地方,因為剛才,君淚的話是說,如果陳嚴達到大師境中期的話,也就表明陳嚴現在並沒有什麽大問題嗎?
可是,剛才明明四發子彈全中,這樣一來的話,鍾南也就清楚了自己爺的意思了——陳嚴有後手。
隻不過這個後手似乎沒有來得及用,結果就成了陳嚴倒在地上像是死了一樣。
“這場比賽雖然是王家的那個蠢貨贏了,但他丟了他們王家整個家族的臉麵,況且,這個陳嚴的身份他們都還沒有調查清楚,能夠在這個年紀修煉到偽大師境的人,其背後之人最少和我同境,甚至還要強!”
君淚對陳嚴的評估很高,原因就在於陳嚴的修煉速度,在境界運用上如此生疏,足以證明陳嚴的修煉到這個地步定是最近才上來的,十八歲就是偽大師已經讓人很震撼了,但,他的成真的話,那麽這個陳嚴就太可怕了。
“這家夥若是給他足夠的時間修煉到時候,他能夠創造的成就絕對不在那個‘劍鋒’小隊隊長陳淞之下。”
陳淞若是還活著的話,應該是二十三四歲了,和他相仿的年紀,但是陳淞的創造的成就太可怕,十五年的時間帶領“劍鋒”從一個巔峰走到另外一個巔峰,這不是常人的能夠達到的。
正是因為這樣,他才覺得陳嚴太過可怕,若真給足了陳嚴時間的話,到時候能夠展現出來的是什麽樣的成就?會不會是第二個陳淞?
這樣的疑惑讓君淚陷入了沉思,他覺得自己應該再好好思考一下這個問題了。
本來隻是一場無聊的酒會,可是現在,他覺得自己今天來這裏真的是賺到了。
能夠在這裏發現一個可塑之才甚至是一個可怕天才,對君淚這樣的人來說,簡直不要太高興,畢竟,當下的軍部已經沒有多少高手了。
如果說頂尖的高手的話,倒是有幾位宗師境中期的高手,可是之下的人就少了,尤其是大師境的。
大師境在軍部一般都是執行一些比較特殊的任務,因此犧牲的可能性很高,如果不能及時補充這些高手的加入,到時候就很有可能會出現問題。
這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軍部上頭的大佬們解散了“劍鋒”小隊還有削弱“群狼”小隊。
如果這兩支特殊作戰單位沒有被上級削弱甚至解散的話,邊境的那些家夥根本不可能會有什麽舉動,畢竟“劍鋒”小隊的隊長可是一個狠人,敢一人對抗境外數名同境強者不敗不說還能將其擊退。
這樣的成就就算是現在的那些宗師境的強者都沒能做到,可陳淞做到了。
“總之,現在我們要做的事情就是盡可能的觀望一陣子,王家的人現在也不知道會怎麽做,隻是,我們現在要看好這邊的情況。”
君淚知道南都市這邊“群狼”小隊隊長就在此處不說,甚至連前隊長都在,若是事情鬧得大了,這兩位老大哥出來,誰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
“群狼”和“劍鋒”有點不一樣的就是,這支小隊的人出了名的想懟幽州五大家族,尤其是趙家。
此時王家的人在這邊動手,到時候他們就有一個很好的機會直接插手這邊的事情,直接踩王家一腳。
王家現在還處於發展階段,若是被“群狼”小隊踩一腳的話,之後的發展會是什麽樣子,誰知道呢?
反正,這個什麽三少爺肯定是保不住性命了。
畢竟這次的事情確實鬧得比較大,若是那兩位老大哥過來,王家肯定要夠嗆。
在台上的王雲浩看著倒在地上的陳嚴想要確定自己勝利,一步一步,緩緩的走向陳嚴,他還是很擔心陳嚴會不會突然就站起來嚇他,在剛才,陳嚴就突然開口了,誰知道一會兒會不會突然就站起來了?
因此他試探性的緩步走向陳嚴,隨後用腳踢了踢陳嚴。
此時的陳嚴哪裏還有力氣站起來,本來就已經身上痛的不想動了,現在被王雲浩用腳踢,他現在真有些後悔了,早知道應該下手重一點才對,不然也不會有這樣的情況。
“哈……哈哈……哈哈哈!”
確定陳嚴真的不行了,王雲浩笑出來了。
他笑得很瘋狂,那種肆虐的笑聲,讓台下的都感到害怕。
陳嚴和他們之間沒有什麽關係,但這樣一個人倒是成了他們的模板。
這裏有不少人是王雲浩的人,若是他們有一天被其針對的話,這個陳嚴就是他們的下場!
“我贏了!我贏了!”
確定了自己的勝利後,王雲浩的笑聲漸漸猖狂起來,在他看來,陳嚴就算是再強又能怎麽樣?最後還不是被自己幹掉了?
然而,台下的那名王家護衛長,現在臉上的神色十分難看。
他幾乎已經能夠判斷出這位王家三少爺沒救了。
這個陳嚴到底是什麽身份,他們不知道,甚至還不清楚他師從何處,這樣一個天才若是真的死在王家三少爺手上的話,到時候這人過來找王家問罪怎麽辦?
這可不是什麽好事!
護衛長很清楚現在應該立刻匯報到本家家主那邊,之後的事情他能夠感覺到已經開始超出了他這個護衛長能夠處理的範圍了。
所有人都在想著自己之後應該怎麽辦的時候,隻有一個人此時仿佛整個人都失去了靈魂一般。
葉星玫就那樣愣愣的看著躺在擂台上一動不動的陳嚴。
她很清楚,如果不是因為自己,那個時候,陳嚴根本不會中彈!
思考僅僅在一瞬間,可陳嚴能夠在這短暫的時間內做出保護她的舉動讓她徹底愣住了。
“陳嚴……”
好一陣子之後,她才回過神想要把陳嚴帶下擂台的時候,王雲浩突然一把抓住了葉星玫的手直接拽起來。
很難想象,王雲浩這般瘦弱的身軀居然會有如此大的氣力,就算葉星玫的身型嬌小,最少也有三十多公斤,單臂托舉這樣的事情根本不是王雲浩這樣身型的人能夠做到才對。
“我說這位小姐,現在我贏了比賽,你應該是歸我了吧?”
王雲浩本來就脾氣就不好,而且心狠手辣,剛才開槍射擊完全就是他從一開始就已經想好了的,隻不過中間出了一點小差錯。
對於他來說,身為王家三少爺的他隻是開槍打死了一個平民,怎麽也不可能會發生什麽事情,再說了他就算犯了命案,還有家裏人給他撐著,想要出事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此時他想起自己和陳嚴的賭約,因此,他幹脆就在這裏把葉星玫辦了,縱然現在陳嚴沒死,估計也沒幾口氣了,自己若是在陳嚴麵前做這樣的事情定然能夠氣死這人。
王雲浩僅僅是想著都已經興奮不已。
在他看來陳嚴就是一個任其宰殺的低等人而已,然而這樣一個人居然永遠葉星玫這樣的美人,根本就是浪費!
“今天,我就和你好好享受享受!”
說著就要撕扯葉星玫的衣服。
“我說……王少爺,你是不是,真當自己已經贏了?”
忽的,一個虛弱不堪的聲音緩緩飄出。
葉星玫本來就在掙紮著,一聽到這個聲音掙紮的動作變得更加劇烈。
王雲浩呢?
他在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整個人已經被嚇得不敢動彈。
剛才可是三槍連中啊!
算上第一發子彈,總共四槍全部打中了陳嚴胸腔附近位置,都不知道有沒有可能打中陳嚴的心髒,可現在,陳嚴都已經倒下不能動彈了還能夠說話,這到底是什麽人啊?
陳嚴緩緩站起,胸口還在不停溢出鮮紅色的液體。
四槍的位置擴大了傷口麵積,就算是陳嚴有著超乎常人想想的恢複能力也沒有任何辦法,止血止不住,血還在流,可他就那樣站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