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生死無常
當卡門校長抬起手，製止了台下學生的呼喊，麵露嚴肅的說道：“233名新生除108非戰鬥能力的使徒，其餘125人要全部參加此次任務，我不管你們是用的什麽辦法，殺敵滅仇的個人或小隊，學校兵器庫可以任選一件。”
卡門校長說完話就退到旁邊，那位性感的傑西卡老師也不在是往日的職業裝，身著同樣老成的西裝，腳下也不再是能踩著“噠噠”響的高跟鞋，踩著平底的黑色小皮鞋慢慢走到青石台上說道。
“各位同學，這次任務具體詳情等下會下發到各位的手機上，我想說的依舊是老生常談的安全問題，我相信這些倒下的家人也不希望有人因為他們而丟掉生命。”
“所以這次大家可以任意組成小隊，人員沒有上線，手段不限，就是你們這125人都是一個小隊，這次學校任務獎勵依舊，但是當你們走出校門後請一定要注意自身安全，學校後麵能提供給你們的幫助將變得有限。”
傑西卡老師說到這罕見的停頓了一下，這個好像在泰山崩於前都能麵不改色的老師，露出了猶豫的神情，好似現在的心裏充滿了矛盾，最後她隻是暗中歎了一口氣，右手握拳，放在胸前鄭重其實說道。
“祝君，天官賜福，百無禁忌”
台下一直站的好似青鬆的學生們，就連剛才喊著“以牙還牙，以血還血”都隻是抬頭怒喊，雙臂一直平放身體兩側，突然也是右手握拳放在胸前大聲的喊著。
“天官賜福，百無禁忌。”
“天官賜福，百無禁忌。”
……
就連一直懵懵懂懂的李躍也有樣學樣的喊著。
“吉時已到，親友送行”
隨著一個洪亮的聲音出現，那排一直背對著李躍的人們，也是轉過身來，可以明顯的看到他們每一個人的手上端著一個小小的烏木盒子，想必那就是人的最後一個家吧。
突然李躍發現這群人中有一個眼熟的身影掠過，再定睛看去頓時吃了一驚，武娘學姐？
身材修長的武娘此時可不就抱著一個盒子站在人群中，隻是那時充滿活力的臉龐現在是蒼白的嚇人，那雙靈動大眼睛，現在也仿佛失去了神韻，好似個提線木偶般站在那。
李躍忽然想到了什麽，連忙在那群人裏尋找著錢坤學長的身形，他這雙眼睛覺醒後的視力已經可以算說是
明察秋毫了，突然死死的盯著武娘手中抱著的盒子，一個不過兩寸的照片上麵，錢坤正一臉微笑的看著他？
李躍看到這怎麽可能還不明白，那個初次見麵就滿心關照自己的錢坤學長，現在正安安靜靜的躺在那個盒子裏，原來那一直在李躍腦海隻是數字的逝者，盡然還有著自己熟悉的人！
李躍這時再看向武娘，發現明顯精神遭受嚴重打擊的她，那發型卻精致的盤在腦後又垂左肩上，肯定是她精心打扮的，而那個發型在李躍的老家可都是姑娘出嫁的那天才會這樣，因為它可以輕鬆的頂起整個紅蓋頭不讓它輕易滑落。
李躍越看心裏愈加難受，眼睛裏也控製不住的溢出淚水，他不能明白幾天前還照顧自己的人現在怎麽就沒了。
“生死無常啊”
小妖的聲音適時的在李躍耳邊響起，不喜不憂就這麽平淡的說著。
“是啊，生死無常啊。”李躍聽了也在心裏回了一句，其實李躍真的很討厭現在這樣的場景，它們好像一次次又一次次的在提醒著自己，就像以前的爺爺在病床上抓住他手，不停說著好好活著一樣，任你流盡淚水，也換不回逝去的家人。
隨著一個個木盒被放入早已準備好的墓地裏，蓋上青石板，點上三株盤煙香，好似不是在送人離去，隻是幫家人換個地方住，但隨著排隊一個個在青銅鍾前朝墓碑方向鞠躬時，李躍能聽到無數的抽泣聲。
“李躍，你要幹什麽？”本該李躍和唐龍他們一起前往“送”鍾前麵鞠躬送最後一別就要離開時，看到李躍突然往墓碑叢走去，唐龍連忙拉住他問道。
“沒什麽，就是看看了個熟人，去看看。”簡單解釋一下的李躍就快步走向錢坤墓碑的方向。
“就讓他去吧。”林希蕊一直站在李躍旁邊，剛才他突然失魂落魄的樣子還是沒逃過她的法眼，所以出言製止了還想再說些什麽的唐龍。
“學姐節哀！”李躍蹲下身，把手中菊花放在錢坤的墓碑前，才起身對著站在一旁的武娘安慰道。
“李躍啊？”武娘看了突然來到自己麵前一身西裝的家夥，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慢有些不確定的認出李躍說道。
其實這也不怪武娘剛才沒認出來，李躍洗澡時就發現覺醒後自己的外貌不說改頭換麵吧，至少臉龐比原來帥氣了不少，皮膚比原來變細膩了不少，個頭也成
功突破了一米八大關，再加上可能是金剛童子身的作用，還讓他若有如若的有著一股得道高僧的淡然氣質？
要不是對李躍熟悉的人很難現在把兩者相連，畢竟一個是小村子裏走出來的懵懂男孩，一個是溫文爾雅般的翩翩少年。
“沒事，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心裏就有準備了。”武娘挽起剛才風吹的有些亂的頭發，彎起嘴角淺淺的笑了一下。
“嗯，那我就不打擾學姐了。”李躍知道現在不是繼續呆的時候，向武娘道別打算轉身離去。
“李躍你應該覺醒了吧。”武娘突然對著李躍試探的問道。
“嗯，前幾天剛覺醒。”李躍雖然心裏有些疑惑，但還是回答了。
“李躍能幫學姐一個忙嗎？”武娘聽了好像有些激動，也不等李躍回答就有些麵帶不善，整張俏臉如同惡鬼在不停的磨牙樣子說道。
“如果遇到那些藏頭露尾的雜碎，替姐宰了他們！”
李躍顯然被突然冒出了的這句話給嚇了一下，腦子一時間有些沒轉過來。
“算姐求你了！”武娘見李躍沒有說話，以為他想要拒絕，語氣有些哀求的說道。
“嗯”
李躍沒有拍著胸脯說著保證幫學姐搞定，他隻是輕輕的嗯了一聲就轉身離開了，就好像剛才是答應請別人吃飯，而不是尋仇一樣簡單。
武娘看著慢慢走遠的李躍，腦海裏回想起火車上自己有些好奇的問錢坤關於李躍的場景，雖然當時他也不知道多少，但是他後來說的那句話，武娘現在都感覺很有道理。
“那家夥能簽上主神契約，那能力怎麽也比我強啊！”
至於武娘為什麽不自己去報仇，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啊，她們這些僥幸存活下來的人，可能再也當不了使徒了。
深夜降臨，逝者已逝，活著的還要負重前行。
“卡門校長，我不知道你為什麽要做出這麽危險的決定，你這是在拿125名學生的生命在開玩笑！”校長室裏的傑西卡老師正一臉憤怒的對著卡門發火道。
“拿學生生命開玩笑？你以為他們都是溫室的花朵？就像那些鼠輩一樣，他們以為自己惹到是什麽？”卡門沒有繼續解釋什麽，隻是給自己慢慢的點上了根煙，這中無所謂的樣子氣的傑西卡老師直接摔門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