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2章林候翻牆?
「林候,這翻牆而出是要去那裡,要屬下派人護送下不?」
望著面前的一公一母,還有他們身後左右把自己這別院團團圍住的黑衣人。
聽著這拖得長長的鼻音,林夕一句MMP在心底問候了李玥跟趙啟這兩貨的家人。
要不是剛來汴梁沒多久,老子早請人在家裡挖條地道了,那還會給你們堵門的機會。
「是二位啊,這好久不見,兩位可好?」尷尬的揉揉鼻尖,林夕撇嘴一笑問道:「你們這帶人圍住在下的別院,可是有事?」
「林候所犯了何事難道自己心裡就沒有一個譜嗎?」望著面前一臉微笑著的青年,李玥沒好氣的一個白眼丟給林夕。
這人膽子也太大了點,好好的候爺不做,偏偏要沙場假死,導致遼皇揮師南下。
結果他倒是好了,一路的過州越府,竟然從秀才考到進士,這要不是他寫的文章太那啥了,被官家揪出來,讓人認出筆跡,這誰會想到堂堂戰死的林夕林大候爺還活在人間,而且已經住到皇城腳下,天子眼皮底下。
「在下不偷不搶,不騙不調別人家小娘子的,所犯何罪?」撇了眼這風韻猶存,曾做過自己半天屬下的女人,林夕抬眼望向已調回汴梁京城近兩年的趙啟問道:「你們是怎麼找到我這的?」
「汴梁雖大,但我們皇城司的兄弟也不是干拿俸祿不做事的,更何必你還參加了進士榜的考試。」眼神複雜的看著面前這熟悉的青年,趙啟搖頭苦笑道:「林小哥你還是想想要怎麼去面對陛下,這次你真的捅了個大婁子。」
「何此是個大婁子,他這是欺君大罪。」
「欺君大罪?」
不屑的掃了眼已暗自移動腳步,已對自己形成包圍的皇城司眾人,林夕「呸」的一聲吐了口口水,望著插話的李玥說道:「本人自慶曆一年四月開始,拎戟帶張家村的村民東征西討,為朝廷貢獻了多少東西,打下多少地盤,可結果我們得到了什麼?
除了爵位勛階,老子那些活著還是死了的兄弟誰拿了朝廷的一文俸祿,吃了官家的一粒糧食,
欺君?
老子TMD不要爵位,不想打仗了就是欺君,你們這些人說這些話就不虧心嗎?
尤其是你李玥,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在老子面前放屁,
老子告訴你,有些舊帳咱們等下再算。」
說著,林夕擼起袖子,雙手握拳,冷聲道:「你們最好馬上給老子把人撒走,要不然別怪老子拳腳無眼。」
看著脾氣還是一點都沒變的青年,趙啟伸手拉住又要開口說話的李玥,眼睛一瞪,輕聲道:「李都知你還是別說話了,這小子就是一點就燃的脾氣,你先把兄弟們都撒了吧!」
說完,趙啟放開拉住李玥的手,幾步走到林夕身前。
一伸手,熟練的摘下林夕腰間的酒葫蘆拎開塞子,往嘴裡灌了口酒後,哈了口氣,幽幽的嘆道:「還是這個味最地道。」
「行了吧,方子不是都給了你。」翻了個白眼,林夕沒好氣的懟了趙啟一句,瞧著還在沖自己瞪眼的李玥說道:「給你三天時間,如果不把曾經老子讓你找的那些人一個不少的帶到我面前,你還是挖個坑把自己埋了吧,老子可不想第一個宰的女人是自己人。」
「你……,哼。」望著林夕眼中冒出的殺意,李玥哼了句,一揮手帶著人就往街口撒去。
「林小子你都老大不小了,還跟一個娘們計較什麼,這又不顯得你更有本事。」好笑的看了眼又在裝叉的林夕,趙啟搖搖頭說道:「走吧,林大候爺,陛下還在宮中等著你呢!」
「不去。」伸手攀住院牆,林夕腳下微微使勁,站在牆頭上淡淡的說道:「你回去告訴官家,就說在下謝過他的厚愛,這官爵什麼的請他全部收回,誰愛做讓誰做去,在下就不陪他們玩了,再見。」
「是嗎?那你為何不當著朕的面親自說。」
擺手打住跪地行禮就要開口說話的趙啟,接到皇城司報道,換了身便服,帶著范仲淹幾人,才趕到此處的趙禎皇帝望著說完話就要往院內躍去的青年問道:「你是林夕?」
「你是大宋的現任皇帝?」望著這自稱朕,臉色有些蒼白,長得挺帥,一襲便服在身也掩飾不了他渾身貴氣的中年大叔,林夕試探性的問道。
「放肆。」
「放肆。」
「放肆。」
尷尬的望著趙禎,林夕知道打狗還得看主人,何況自己罵的還是跟在他身邊的貼身太監。
狠狠的瞪了眼貼身太監,趙禎感覺有些好笑,在這大宋除了自己外還有人敢自稱朕?
悻悻的退下,貼身太監老陳突然想起一件事,這小子可是連遼皇也敢戲弄的,自己雖說是職司所在,不得不開口,可……
老陳不敢再往下想。
「見了朕,你小子難道連個禮都不行?」在來路上已從王元幾人口中知道林夕是個放蕩不羈,不拘禮節性格的趙禎抬頭瞅了眼還站在牆頭上林夕,半開玩笑的說道:「遼夏兩地之人都說朕的林候青臉獠牙,兇狠殘暴,可今朕一見,這可是他們眼瞎啊!」
「草民林夕見過官家,陛下萬歲。」縱身從牆頭跳下,林夕躬身行禮道。
「行了,你小子也別裝模作樣的,朕知你不喜這些俗禮,以後在朕面前隨意點。」伸手扶起林夕,望著這青年長得比自己後宮中那些嬪妃還要俊俏的臉龐,趙禎笑道:「林小子你就讓朕站在大街上,還不速速領朕去你院中觀賞一番。」
「官家,我們還是去宮中吧,草民家裡……」想著家裡面的情況,林夕真的有點怕。
「哈哈,難道你小子家中又什麼見不了人的事,那朕偏要去瞧瞧了。」瞧著林夕有些不好意思的神情,趙禎哈哈一笑,轉身率先就往院子臨街的大門那邊走去。
「陛下,」見趙禎真的要往自己家中闖去,林夕一咬牙,幾步躍到他面前,攔在他身前躬身道:「如果官家真的要進小子家中,那請官家先賜道免罪不責的聖旨給草民,要不小子……」
「難道你家裡真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比你這次假死犯下欺君之罪還要大。」看著面露不安,額頭冒汗的林夕,趙禎有些好奇,想了想直接沖范仲淹,富弼,文彥博三人說道:「諸卿擬旨:戰候林夕,日後非叛國謀逆不以問罪,如其所犯別事,需朕親審後方可定罪。」
「陛下,這……」聽著從皇帝嘴裡說出的這短短几句話,范仲淹三人還有周圍的眾人都被嚇壞,驚呆了。
非叛國謀逆不以問罪?
這簡直跟太子親王就是一個待遇,這……
「諸卿無須多言,照朕旨意所書即可。」抬手打斷范仲淹三人的話語,趙禎難得強勢的說道。
說著,趙禎瞅著林夕笑道:「你小子現在放心了吧?」
「謝官家體諒,今後只要陛下一語,臣那怕粉身碎骨,也誓要把遼人西夏等國加在我大宋身上的恥辱全討回來,一定會讓周圍諸國全變成我大宋牧場,讓其子民皆以為我宋人為尊。」望著面前沖自己淡笑的趙禎,林夕終於明白他歷史上為什麼會被稱為仁宗。
「愛卿請起。」抬手拍拍單膝跪地的林夕肩膀,趙禎知道自己賭對了,原來這小子要的不是功名利祿權勢,要的只是自己的信任。
「臣遵旨。」站起身,林夕望著趙禎,嘴角揚起一絲壞笑,開口說道:「既然官家已給小子旨意,那官家請吧,小子家中可有些驚喜讓官家喜喜。」
「是嗎?那小子還不前面帶路,讓朕看看你小子能給朕什麼驚喜。」瞧著林夕這翻臉比翻書轉變還快的表情,趙禎有些錯然。
年青真的是好,少了些心機,多了些真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