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7章留手
「什麼,從㑹州到靜塞軍司這一帶的所有部落要塞全部都被那伙悍匪襲擊了?那我們派出去的那些部隊呢,難道就沒逃出一個人來?」
狠狠的一拳擂在面前的几案上,靜塞軍司的軍主野利綱理垃大聲朝來傳信,負責打探消息的游騎指揮吼道:「難道應理,鳴沙兩地的官員都死了嗎,下轄區域內都被人搶光都不知道派兵圍剿。」
「稟軍主,據我們派出去回來的游騎搜尋到的痕迹,消息來說,這伙悍匪跟上半年曾在盧啰和南軍司區域內橫行搶劫的那些匪人穿著很相似。」望著暴怒的軍主,游騎指揮連忙回答道:「而且照那伙悍匪的行走路線來看,他們應該就是從盧啰和南那面來的。」
「該死的,盧啰和南那群人是吃什麼長大的,竟然被人從眼皮子底下鑽過來了還沒有發現。」咒罵了自己的老對頭句,野利綱理垃問道:「那爾等可探明那伙悍匪的去路?」
「稟軍主,據手下人查到的馬蹄印和車跡,那伙賊子應該已經調頭往盧啰和南那面轉移了。」
「好,你即刻傳令下去,叫游騎們遠遠的把這伙悍匪給本軍主給盯住了,千萬別被他們給發現。」對游騎指揮說完,野利綱理垃抄起案上的令箭對門口的親衛喊道:「來人啊,馬上傳本軍主令,除留守部份,其餘的部隊都給我輕裝簡行,立即跟上游騎,給我把那伙悍匪給圍堵住。」
「是。」接過令箭,親衛應聲出了府門就往軍營方向奔去。
「軍主,沒有命令我們就這樣大規模出兵,難道不上告陛下一聲嗎,要是陛下他一旦怪罪下來,你……」
「行了,此事本軍主心頭自有分寸。」抬手打斷游騎指揮的話頭,野利綱理垃霸道的說道:「如果要是讓陛下知道我們任一夥悍匪在我們境內橫行燒搶,卻沒有作為,那才是大罪呢。」
「可軍主,如果我們只留那麼一少部份人守城,那要是宋人來襲,那又該怎麼辦?」作為心腹,那怕明知道自己無法勸服軍主改變主意,但游騎指揮還是提醒道。
「無妨,就宋人去今兩年在我們手上吃過個的兩次大敗,就算他們那些將士探知我們這裡的消息,想要出兵,他們朝廷里的那些窮酸大臣們也不會讓的。」自信滿滿的給游騎指揮分析了番,野利綱理垃大笑道:「下去安排吧,本軍主也要換了衣甲馬上出兵。」
「遵令,卑職告退。」單膝跪地行了個軍禮,游騎指揮轉身就朝府門外走去,只是抬頭望著這灰濛濛的天色,雪花還是在飄啊!
…………
「林小子,你說的這計劃能行得通嗎,就算我們拿下了折姜㑹,可靜塞軍司這座城可不好打。」望著地圖上被林夕標註得密密麻麻的標點符號,滕子京有些頭大,這打仗咋到了他嘴裡就跟喝水吃飯一樣簡單,要是真的像他說的這麼容易,那朝廷中這些領兵的都應該斬頭了。
「行得通,只要滕知州你能把這條線上的各軍寨,知州都搞定了,那麼拿下靜塞軍司,把靜塞軍都滅了也是有可能的。」揉揉鼻尖,林夕嘿嘿一笑望著滕子京王元他們笑道:「難道你們真的以為小子我只是去搶搶那些部落就完事?」
「嗯,難道林小子你又留了什麼後手。」了解林夕性格的王元一見林夕的賊笑,就知道他一定不會是只是簡單的搶搶殺殺就完事的。
「當然,要不我咋敢去打靜塞軍司。」說著,林夕用手在靜塞軍至㑹州黃河岸之間畫了條曲線,緩緩的介紹道:「如果在下沒計算錯,現在靜塞軍司的大部分兵力應該已經沿著這條線追了過去,所以諸君可以想象一下,要是他們真的追了出去,那麼等他們到了這兒,精疲力盡時我們再盡起伏兵,你們說我們能不能把他們滅了。」
「等等,林小子你的意思是說西賊的靜塞軍的大部分主力會沿著這條線追過去,可這條線上可不是邊境線,而且也沒有敵人,這冰天雪地的他們又沒發瘋吧,怎麼就會出兵到這。」
「因為他們現在已經發瘋了。」指指在地圖上被自己圈住的地方,林夕看向滕子京說道:「就這圈內,大部分的部落,關寨都已被我跟弟兄們襲擊過,物資,羊馬這些也被我們給殺了燒了,而且在回來的前七天,在下又讓幾十個兄弟帶著那些被我們解救出來,被西賊擄獲過去的奴隸們,沿著我們的來時你路綁繞了回去,你們說,要是換成你我,誰會受得了被一夥悍匪欺負到家了還有不還手的。」
「那你能確定那些兄弟們能安全從容的把靜塞軍的大部分主力誘帶到㑹州這附近?」滕子京又問道,這才幾十個人,如果被靜塞軍追趕上那還不是全部送死。
「一定能,先不說他們的探子能不能準確的找到弟兄們,就光他們派出來的那些探子,如果不是想釣到靜塞軍這屬大魚,他們沒死絕都是弟兄們留手了。」端起茶碗喝了口水,林夕覺得對這大宋真是無語了,好好的懂兵將士你不用,盡派一群兵書可能看過,但實際操作卻沒有的文官來主管邊境各州,這是有病吧。
但為了自己的計劃,林夕又不得不開口解說道:「當然,如果我們的各州縣,關堡不配合,那也沒關係,因為當我們拿下折姜㑹,打開道,那麼我們就可以直接揮師靜塞軍的駐城,到時就憑那城裡留守的夏賊那點兵,只要城門一破,他們還能阻擋得住我們嗎?
而且只要我們拿下那座城,那怕靜塞軍主力回師,那麼在下也有辦法讓他們全覆沒。」
「照你這麼一說,只要我們破了靜塞寫司的城門,那麼我們就能佔領那座城,可前提是那座城可不簡單啊,城堅牆厚的如何破。」作為一處指揮使,王元很直接的指出了林夕話中的破綻。
「如何破,這是小子我的事,王叔你們就別操這個心了,現在你們先要做的是先把這沿線的那些主官們都說服了,只要他們配合,那被我們搶燒了一遭的地盤從今往後就屬於我大宋的牧馬之地。」賣了個關子,林夕笑笑保持著神秘。
不就是幾堵破牆和幾扇大門嗎,只要自己闖到城牆邊上,炸藥包一點一扔,多甩上他個一噸兩噸的,不倒塌才有鬼了,這又不是鋼筋水泥混泥土灌注的,能有多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