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9章 這是一個坑
黎晴眯著眼睛假設,嘴角往上揚了揚,仿佛已經親眼看到黎妤和戰池墨爭吵不休,痛不欲生的畫麵。
聞言,高岡心中也有些意動。
“好,我會親自將黎妤帶回來!”
黎晴厲聲警告道:“記住,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人在我這裏。”
即便錦墨懷疑是她,但隻要沒有證據,她就能自保,再徐徐圖之。
“是,我知道了。”
高岡恭敬的退出了客廳。
因著鍾離煙的關係,高岡這裏有劉天旭的私人號碼,所以想要知道於悠悠家的地址,隻需一個電話。
於悠悠家在榕市,想要調查具體位置簡直不要太容易。
高岡拿到地址後,就帶著人過去了。
而在劉家老宅的劉天旭,剛一轉身就看見二哥在他麵前,頓時臉色很不好看:“二哥,你怎麽一點聲都沒有,難不成是故意偷聽我講電話?”
劉二皺眉盯視他:“我要沒點聲音,豈不是說我死了?”
劉天旭冷著臉,就欲從他身邊離開。
“等等,你剛才說於悠悠家,你怎麽知道她家在哪裏?”劉二剛來,隻聽到最後兩句。
劉天旭見他一副在乎的表情,不禁有些好奇:“二哥,你不會真以為動了於悠悠,就能動搖陸家的根基吧?”
不等對方回答,他冷嗤一聲:“想什麽呢,這兩者毫無關係,以後別再以我的名義做事了,不然別怪我不念兄弟之情。”
劉二氣得臉色鐵青:“你不就是看上陸家那——”
劉天旭覺得他狗嘴裏吐不出象牙,直接打斷他:“二哥,我已經訂婚了,慎言!”
這是在家裏,他不想多生事端。
但有人卻不想如他的意。
劉二輕笑兩聲:“嗬嗬,這有什麽不好承認的啊,看上就看上吧,沒想到一個破鞋也有這麽多人爭搶,不過你要是搶不到手,那就更丟我們劉家的臉了!”
“你個混蛋!”
劉天旭勃然大怒,直接一拳揮在劉二臉上!
“你打我?”
“哼,飯可以亂吃,但話不能亂說,我既然是你二哥,就要好好教訓你一番,省得你惹惱父親!”
劉家的幾個兒子從來都是麵和心不和,所以冷嘲熱諷是家常便飯。
但像今天這般打起來的,很少見。
尤其是在劉宅,幾乎從未發生過。
因為陸雲錦回到了燕京,動作越來越多,劉康城和幾個兒子都在家裏,很快便趕到了打鬥現場。
劉康城怒不可遏的瞪著他們道:“都給我住手!”
劉大上前勸架,欲分開還在打鬥的兩個弟弟。
隻是劉二和劉天旭都打紅了眼,不管是誰攔著,直接開揍,劉大一不小心臉上就掛了彩……
這一下,劉康城更是氣得火冒三丈了!
“都跟我滾進來!”
一聲怒吼響徹天際!
劉康城怒氣騰騰的朝別墅走去。
三兄弟這才停了下來。
書房裏。
劉康城看了眼臉上掛彩的大兒子,他是勸架的,結果鼻青臉腫,反而是兩個打架的兒子,臉上都沒有受傷,若不是看他們額頭上的冷汗,知道身上有傷,否則他該以為是他們故意的了。
劉康城麵無表情的看著他們:“說吧,究竟為了什麽事打起來?”
劉二和劉天旭均低著頭不語。
但一旁的劉大麵上憤憤,如果到現在他還猜不出來那兩人不安好心,那他就白混了。
明天晚上的宴會,他臉上掛著彩,如何出席?
這名額自然就落在了劉大和劉天旭的頭上!
簡直太無恥了!
其實,劉二和劉天旭是真的打架,隻不過看到劉大來勸架,頓時眼神交流,彼此默契的將他三拳出局。
劉康城冷哼一聲:“都不想說嗎?”
“明晚我隻帶一個人出席晚宴,你們倆誰先開口,這個名額就歸誰。”
劉二和劉天旭聞言均是一愣!
那晚宴的名額,以他們劉家的勢力還弄不來嗎?
顯然,這是一個坑。
劉二和劉天旭眼裏都出現猶豫及掙紮之色,但依舊沒有開口。
他們並不傻,隻要提及於悠悠,就會讓劉康城想到顧之寒和陸雲錦,這對他們而言,並不是好事。
所以,他們心照不宣的合作隱瞞。
劉康城見他們並沒有上當,臉色緩和了幾分,但仍是很嚴厲的告誡他們:“家族內鬥是亂根,我決不允許這種事發生!以戰池墨為首的那幾個小子並非親兄弟,卻懂得守望相助的道理,難道你們連他們都不如嗎?你們三個是親兄弟,隻有一致對外,我們劉家才能屹立不倒!”
“爸,我知道了。”
三個人異口同聲的保證道:“您放心,我們不會再內鬥了。”
即使他們都盯著劉家的家主之位,但如果鬥不過陸雲錦,那以前所做的努力和犧牲,都白費了!
不僅是劉康城不甘心,就連他們也是不甘心的!
他們自認為能力並不比那幾個人差!
劉康城滿意的點了點頭,忽然神色一正,沉聲道:“好了,這次我打算派你們當中的人去海城坐鎮,千山組的安德魯會跟你們聯係。”
“安德魯是誰啊?”
劉二看著他爸問道:“跟他聯係不能打電話嗎?一定要去海城嗎?”
“安德魯是藤島一夫的心腹之一,他是千山組在華國的負責人。對方的電話卡一星期一換,今天剛好周一。”這是劉康城從鍾離煙口中得知的消息。
劉大隻覺對方神神秘秘的,讓人不喜,頓時就不想去,說道:“爸,什麽事非得我們親自去啊?吳偉強不是海城人嗎,您讓他聯係就行了。”
提及吳偉強,劉康城的眼神裏閃過一絲精光。
劉天旭突然開口:“爸,讓我去吧。”
這話一出,其他兩人都看向他,或是不解,或是懷疑,甚至認為他被打傻了。
“哦?”劉康城頗為驚訝,淡淡的說道:“你真的要去嗎,明天可就不能參加晚宴了。”
劉天旭依然沒有任何猶豫:“嗯,我知道。”
即便能去晚宴又如何,在那裏他連句話可能都說不上,再者同時得罪了大哥和二哥,難免不會在別處給他穿小鞋,得不償失。
劉二很快也明白了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