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 我是誰不重要
表麵上看似是為宋安然開罪說話,實則就是她這麽多年在外麵生活導致心理扭曲陰暗,是回來報複他們的!
她第一個是對祖母痛下殺手。
接下來就會輪到宋父、宋母、以及名義上的姐姐。
錄完口供後,其他人可以回家,但宋安然不行。
宋安然是疑犯,要留在警局接受進一步的調查,如果四十八小時內沒找到指控她的證據,警方才會放人。
宋安然被收監在一間小小的四方格子裏,這裏燈光昏暗,靜謐無聲,她靠著牆壁坐下,雙腿伸直,雙手輕輕摸著肚子,有點餓了怎麽辦?
但她腦子裏十分清醒,心中的懷疑也有如雪球,越滾越大。
顯然她是被人陷害的,可到底是誰要這麽做?宋安然覺得所有的理由,都不夠需要用一條人命做代價來對付她!
“你在想什麽,這就是你給我的答案?”
宋安然聽見熟悉的聲音,驀然抬頭,隔著鐵柵欄與慕斐然兩兩相望,許久過後,她輕聲問道:“你怎麽來了?”
慕斐然眉頭緊蹙,黑眸高深莫測的眯起,折射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精光,低沉開口:“宋歡歡告訴我,你殺了宋老夫人。”
“如果我說不是,你信嗎?”宋安然這麽問他。
聞言,他邪魅的勾唇,低沉的嗓音溢出薄唇,透出震撼人心的力量,“是,或者不是,隻要你說出來,我就相信。”
宋安然眸子裏閃過一束亮光,忽而轉變為狐疑,他什麽時候跟宋歡歡有聯係了?
但她還是將昨晚的事都說了出來,最後,她站起來走近鐵柵欄,低聲說道:“我總覺得這件事透著古怪,你可以查一查宋歡歡。”
慕斐然眸色深深,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臉頰,薄唇輕啟:“相信我,你很快就會從這裏出去。”
“我知道。”
宋安然點頭往後退了一步。
慕斐然挑了挑眉,驀地他眸光冷冽如冰,直視她說道:“出去後,和我同居。”
“好。”
宋安然毫不猶豫的答應,原因無二,這個時候不宜惹怒他。
慕斐然滿意的點頭,踩著沉穩的步伐離去。
宋安然又回到原來的地方坐下,雖不知道慕斐然為什麽回來得這麽快,但她知道,沒有慕斐然,她真的危險了。
所以當初為什麽要跟他離婚?
宋安然頭疼不已。
然而,更令她意想不到的事,一件件接憧而來。
宋老夫人的死,在燕京引起軒然大波,葬禮十分隆重,悲哀。
這起案子雖還在調查當中,但幾乎所有人都認為是宋安然殘忍殺害年邁的祖母,泯滅人性天良,人雲亦雲下,宋安然身上已然被貼上標簽,成為人人唾棄不恥的對象。
這樣的效果,自然就是某些人希望的了。
當然,也有人是一個字都不相信!
“美女,你就是黎妤,宋安然的朋友?”
亨利尼爾在警局前攔住黎妤,笑問道,同時一隻手很自然的搭上她的肩,強製帶到角落。
憑空冒出一個藍眼睛的大帥哥擋路,黎妤愣了兩秒,雖然他長得帥,但不代表可以無禮,若不是他說了安然的名字,她早翻臉了!
黎妤甩開他的手,警惕的問道:“你是誰?”
“噓!我是誰不重要,不過你如果相信她是清白的,就跟我來。”亨利尼爾勾唇一笑,絕對有讓人打碎他的笑臉的衝動,真的很欠揍啊!
神神秘秘的,黎妤狐疑的上下看了他兩眼,警察局就在眼前,她進去當麵問安然明顯靠譜一點,而且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她絕對是沒二話的。
亨利尼爾盯著她的背影,涼涼開口:“你現在進去隻是浪費時間,她的時間可不多,倒不如進宋家幫她找證據,怎麽樣?”
黎妤驚訝的回頭望著他,這不失為一個好辦法,她皺眉問道:“去宋家找證據,我們能進去嗎?”
“事在人為。”
亨利尼爾戴上黑色墨鏡,走向遠處一輛軍綠色路虎車。
黎妤暗暗心驚,狐疑的看著這個外國人,最終看一眼警局,轉身跟了上去,一言不發。
可是她怎麽也沒想到,這男人竟然是要她作掩護,故意在宋家門前鬧事糾纏,而他自己另辟他徑偷偷潛進去……
亨利尼爾是名私家偵探,並不是有錢就能請到。
而且他從來隻接有挑戰的活,動輒就是幾千萬的數目不等,價錢雖昂貴,但經他手中的消息從無差錯。
隻是,他沒想到,會有人比他快一步,這讓他不悅的皺起眉頭。
“想必閣下就是那位亨利先生了?我等了你十五分鍾。”
慕斐然坐在書房的沙發上,慵懶的神色,就像一隻全然無害的獅子,深邃如墨的眸子裏閃爍著寒芒,眸底蘊藏著洶湧殺機。
亨利尼爾舒適的靠著牆壁,銳利的眼神迎上他打量的目光,輕笑著開口:“原來是聞名商界的慕總,久仰大名了。”
兩個虛偽的人進行了短暫的吹捧。
“你要的資料在我手上,隻要把你知道的分享給我,它就是你的。”慕斐然眸光冷冽如冰,從口袋裏拿出一疊4A紙,“不然……”他拿出打火機把玩著。
亨利尼爾聞言,一雙藍眸轉了轉,大腦神速運轉,隨即勾唇一笑,事情似乎越來越好玩了!
“我無所謂啊,慕總舍得讓自己老婆吃牢飯,小弟我當然不能亂插手了。”他聳了聳肩,笑得很欠扁。
他的話,讓慕斐然眯起的黑眸裏掠過一絲肅殺之氣!
慕斐然冷哼一聲,揚了揚手中折起的紙片,低沉吐字:“那就是你不需要了。”他說完,將紙片一點一點燒成灰燼。
白走一趟!
浪費時間!
同一時刻,兩人的心聲是如此默契。
這次潛入宋家之行,兩個男人鬧得不歡而散,他們各有傲氣不願低頭,後果便是宋安然在警局,收到了宋成春的起訴信。
迫於外界輿論壓力,宋成春特別召開記者會,應廣大市民要求起訴宋安然的同時,也表示會給女兒一個接受教育的機會,希望法院輕判。
宋安然收到起訴信時,麵無表情,但逐漸濕潤的眼睛看東西很模糊,為什麽莫名的想哭?
為了利益這麽對她很正常啊,他已經有一個非常體貼善解人意的女兒,她是不是親生的,又有什麽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