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 賊漂亮的女人
黎妤懷孕四個月後,肚子像滾雪球一樣越來越大了,看得戰池墨心驚不已,工作連書房也不去了,她待在哪,他就在哪。
他倒是心安了,但黎妤有些吃不消。
她無力吐槽:“我說你能不能別跟著我呀,你好煩呐!”
頭三個月他緊張,她能夠理解,因為自己也很緊張,但已經是第五個月了,她怎麽還是一點自由都沒有啊?
“乖,等你生下孩子,想去哪裏都行。”但住校是絕對不可以的。
戰池墨誘哄的開口,最後那句則保留下來,不然他家小鯉魚一定會氣得跳腳。
黎妤:“……”
我要睡覺了,你出去吧。”
說罷,她閉上了眼睛,心中默默數羊。
戰池墨眼中帶有一絲無奈。
果然孕婦的情緒變化無窮大啊!
他陪她躺在床上,將她的頭枕在自己手臂上,薄唇輕啟:“生氣了?”
黎妤壓根不搭理他。
戰池墨勾了勾唇,輕笑出聲,看來是真生氣了。
“我老婆秀外慧中,又溫婉賢淑,一定能理解老公的一番苦心,你說對嗎?”
秀外慧中?
溫婉賢淑?
黎妤的嘴角狠狠抽了抽,憋不住睜開眸子,朝他飛了個眼刀子:“你老婆是誰呀?”
戰池墨眉梢往上一挑:“在我懷裏躺著的賊漂亮的女人!”
“哈哈哈……”黎妤笑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忍不住問他:“這都什麽鬼,誰教你的這些啊?”
好好地一個高冷雲端範兒,能不這麽沒下限無節操麽?
果不其然!
戰池墨俊臉有些不自然,低沉醇厚的嗓音在她耳邊低語:“不是困了麽,睡吧。”
黎妤愣了愣,眼尖的發現他耳朵微微泛紅,頓時笑得眉眼彎彎,在他懷裏尋了個舒適的姿勢,“不是我要睡,是你家兒子困了。”
戰池墨聞言失笑,在她額頭印下一吻,也跟著閉上眸子。
很多時候,他是在她晚上睡著之後,才去書房將這一天的工作處理掉,所以白天她睡的時候,他也會小睡一下。
其實,他也知道不需要這般密不透風的看著她,隻是隨著這些日子以來,他習慣以她為重,陪在她的身邊,和她一起體驗寶寶逐漸長大的感覺。
……
宋安然被困在慕斐然的別墅有兩個多月了。
這幢別墅,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幢,隻是那裏暴露了,慕斐然不得不將她轉移到這裏。
還記得那天,赫連莎又一次來別墅找她,本以為會像之前那次那麽順利,因為中間有封晨介入,可惜的是,慕斐然出門隻是一個幌子,等到赫連莎把宋安然帶到山腳下,他早在那等候多時。
“是斐然哥哥!”
赫連莎慌了。
“你是自己下車,還是繼續開?”
宋安然坐在副駕駛座上,目光漠然的看著前方的慕斐然,看似平靜,兩隻手卻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緊緊攥成拳頭。
赫連莎猛地偏頭看她:“你瘋了?斐然哥哥站在前麵,而且就算我們上了大馬路,也走不掉好麽。”
她說的是事實,宋安然無法反駁。
“所以,你下車吧。”
宋安然必須走,她可以自己開車走人。
赫連莎明白她的意圖,雖然她很想宋安然快點消失,但更不想被慕斐然誤會,於是道:“安然,我來是帶你去逛街的,你聽清楚了,如果你不想一輩子被關著的話。”
被人威脅的滋味不太好受,至少宋安然不喜歡,她不是那種所有人都可以戳圓揉扁的軟柿子。
是以那天,她和慕斐然說了真話。
她就是要走的,走得遠遠地,去一個他找不到的地方。
慕斐然當場就很憤怒,諷刺了赫連莎一番,拽著她上車走了。
全程一個字也不和她說。
他愛憋著,就讓他憋著好了,宋安然也沒打算開口的。
直到,慕斐然給她帶了個眼罩,威脅她取下來一次就做一次……
宋安然承認自己慫了,所以到現在,也不知道自己所在的地方在哪裏。
是否還在燕京,她也不知道。
不過,宋安然猜測應該是不在的,因為慕斐然大約七天才過來一次,不論她說不說話,他都會說上大半小時,剩餘的時間就是做到她昏厥。
許是那天晚上刺激到他了,拚命灌了很多酒,還給她喝了,然後就是酒後亂性……
第二天她清醒過來,他已經走了。
所謂的拔吊無情,就是說的這種男人,很無恥!
在這棟別墅裏,傭人是外國人,也沒有離開過這棟別墅,而且一問三不知。每天的食材都是有專人送進來的,隻送到門口,完全沒有任何可以鑽的空子。
宋安然的傷雖然好了,卻是鬱鬱寡歡狀,整天整天的無所事事。
哦,不對,她是慕斐然養著的情、婦。
泄火的工具而已。
她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什麽時候是個頭,沒有朋友,沒有工作,仿佛她的世界,隻剩下慕斐然這麽一個男人似的。
這就是慕斐然把她困在這裏的原因!
讓她的世界隻圍著他一個人轉,任由他為所欲為……
還真是天真呢。
宋安然躺在花園的躺椅上,望著湛藍的天空,唇角勾起嘲諷的笑,一陣風吹過來,漸漸吹散在風中。
突然一道悶雷響起。
很快地,豆大的雨珠砸落下來,打得肌膚有些生疼。
宋安然沒有動,似乎很享受這場雨,唇角又彎了起來,看上去心情變好了。
“你很喜歡睡在外麵?”
一道低沉陰冷的男聲響起。
宋安然睜開了眼睛,淡淡的說道:“太陽雨來得快,去得也快,沒必要躲。”
“是嗎?”慕斐然狹長的眼眸眯了眯,大手將她柔軟的身子撈起,接著自己躺下來,讓她趴在身上。
“不相信又何必問?”
宋安然皺了皺眉,不喜歡這種姿勢,卻也沒有反抗,仿佛已經認命了。
慕斐然抱著她在懷裏,明明感覺到她的呼吸噴灑在胸膛上,可他心裏依然不得勁,就好像缺了一塊怎麽補都補不回來一樣。
他本以為這是他強迫她,所付出的代價。
但現在,他才發現,原來不對勁的人是她——那雙漂亮的眼睛不再鮮活,而是覆上了一層滄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