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這樣有意思嗎
傅永清笑夠了,直接下命令:“你們倆搬過來住吧,省得累著我的兩個重外孫了。”
啊?
黎妤愣住。
戰池墨眸光瀲灩,眉宇間染上一抹笑意,輕啟薄唇:“謝謝外公。”
同時,他暗中捏了捏傻掉了的小妻子。
黎妤猛地回神,咧嘴笑著,甜甜喊了一聲:“謝謝外公。”
她沒想到外公會主動讓戰池墨住在家裏。
傅永清欣慰的點點頭,提醒道:“你現在是個孕婦,要多休息,池墨你也一起和她回房間去吧,吃飯了再叫你們。”
“好。”
戰池墨表現得非常聽話。
傅永清看在眼裏,更加高興了,摸著那把虎須,再次笑得嘴巴都要翹起來了。
黎妤帶著戰池墨來到二樓的,她的房間。
“這是我小時候住的房間。”
“很可愛。”
戰池墨看著牆壁上的照片牆,薄唇勾勒一抹好看的笑容,突然握住黎妤的手,輕輕將人拽入懷中,勾起她的下巴,以吻封唇。
黎妤發現戰池墨有點黏人。
從她懷孕後,他動不動就要親親,而她每次都陷入他溫柔的、炙熱的、瘋狂的各種吻中。
但也僅限於親吻,誰讓她懷孕了呢。
一吻結束後,黎妤軟軟的身子靠在他的胸膛上,小臉一片緋紅。
“老婆,你真甜。”
戰池墨低頭親吻她的頭頂,摟著她的右手撫著她的背,一路向下。
黎妤驀地握住他不斷作怪的手。
“不,不行,還不行……”
戰池墨目光灼灼,貼著她的耳垂舔了一下,薄唇輕啟:“醫生說了,三個月後可以做,愛做的事。”
“……”
黎妤沒想到他會這麽大大咧咧的說出來,霎時一張臉紅成了猴子屁股一樣!
她咬了咬唇,傳聞這男人冷豔高貴,清心寡欲……
全特麽是放屁!
“咳咳,我懷的是雙胞胎,所以我們還是悠著點好嗎?”
黎妤好不容易安全度過前三個月,可不能在這種事上翻跟頭,雖然她也想念他的味道……
這種隻能看不能吃的感覺,確實很蛋疼。
見他不說話,黎妤沒來由咯噔一下,但仍是直勾勾的望著他暗沉的眸子,顫聲說道:“別,你別亂來呀,我們說說話,不然我叫外公了。”
戰池墨嘴角一抽,低頭把臉埋在她鎖骨處,幾個深呼吸,終於壓下了那股衝動,但嗓音仍有些啞:“說罷,我聽著。”
“說什麽呀?”
“你想說什麽就說什麽。”
黎妤一聽,就想跟他說小時候的事情。
她跟著師父學醫,學功夫,上頭還有四個師兄。
她是小師妹,師兄們都寵著她,因為她總在師父罰他們的時候,幫忙留一點飯,不然就要餓肚子。
而她因為從小離開家,跟著外公一起住,心裏憋著一口氣,凡事要強,師父教什麽,她學什麽,教多少,她學多少,如果不是有三師兄和四師兄帶著她上山下水,她怕是會變成呆瓜。
回憶總是美好的,黎妤的嘴角一直上揚著,聲音裏自帶一絲絲甜。
戰池墨眸色深深地睨著她,眸子裏滿載柔情,溫柔寵溺的目光像是要將她溺斃,他忽然低頭,薄唇落在她脖子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親吻。
“哎呀,你別鬧……”
萬一他忍不住怎麽辦?
黎妤推了推戰池墨,生怕他一個克製不住,又要跟她借五指姑娘。
她看著窗外的天空,突然吸了吸鼻子,委屈的說道:“老公,我有點想師兄們了。”
戰池墨:“……”
好吧,這不過是孕婦的情緒轉換,習慣就好。
但必須要好好哄著。
戰池墨安撫她:“乖,我派人聯係他們。”
然而黎妤安靜地看著他,輕輕搖頭:“不用了。”
她知道,不是特別重大的事情,師兄們是很難見到的。
……
第二天早上。
慕斐然匆匆從外邊回到別墅裏,剛好宋安然一個人在吃早餐。
她看上去心情還不錯。
慕斐然狹長的眸子微眯,大步走了過來,慵懶的坐在她身邊,一隻手自然而然的擱在她椅子上,問道:“在吃什麽?給我也來一份。”
“有眼睛自己看。”
宋安然默默地吃著煎餅和餃子,看都沒看他。
慕斐然在外邊忙了一晚,整宿沒有睡,第一時間回來看她,得到的卻是她的漠視,頓時臉色陰沉下來。
“喂我!”
聲音充滿陰冷的寒氣。
宋安然一驚,心中咯噔一下,身體瞬間僵直,許是昨晚睡得太踏實了,讓她差點忘了自己的處境。
一個被囚禁的囚犯罷了。
她轉過頭看著他,望著他陰寒的眸子,仿佛從地獄裏爬出來的修羅一般,驚嚇過後,她平靜的問道:“這樣有意思嗎?”
慕斐然周身散發的寒意更甚,冷冷開口:“同樣的話,我不想重複。”
“好,我去給你盛。”
說著,宋安然便要起身,但被慕斐然的大手按住,隻聽他道:“不用,我吃你碗裏的就行。”
宋安然:“……”
她還沒有吃飽,不對,她碗裏有口水,他還吃?
隻一個早晨,慕斐然便察覺到宋安然的情緒有所變化,這讓他起了疑心。
兩個小時之後,書房裏。
慕斐然慵懶的靠坐在皮椅上,淡淡開口:“查得如何?”
“慕總,昨晚沒有人來過,也沒有傭人出去。”阿南匯報道,又說了自己的疑惑,“隻是,我查了監控,有一輛車消失三十秒又出來了。”
他不能確定那輛車有沒有問題,但這也是疑點。
消失三十秒?慕斐然鳳眸危險的眯起,肯定的問道:“那輛車後來是銷毀了吧?”
阿南搖頭:“還沒有消息。”
慕斐然嗬嗬笑出了聲,隻不過那笑,看著有些陰冷。
果然如此。
那女人哪怕是困著她一兩個月,也不會給他一個好臉色的,今早居然不介意他喝她碗裏的餃子,但他並沒有拆穿的打算。
他吩咐道:“行了,多派點人暗中盯著吧,不要打草驚蛇了。”
“是。”阿南領命退出了書房。
慕斐然獨自坐在書房,將郵箱裏的郵件一一處理完後,才拖著疲倦的身體走了出去。
回到臥室,宋安然卻不在裏麵,他皺了皺眉,下樓去了花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