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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讓我寒冰入骨的對話!

  我看不清他的臉,我喃喃著,“盛閆傑,你要殺了我嗎?”


  然後,我應該是睡著了,我有時候會做很美的夢,關於他的。我夢到他把我抱起來,吻著我的額頭,輕聲說,“夏諾,你真傻~”


  我想夢裏的我應該是噙著笑的吧。


  這個夢很長,很曲折。有的時候,他會摟著我,低語很長時間,可是我睡得太沉了,他在我耳邊說的話,我都聽不清楚,或者當時我聽清楚了,但很快又忘記了。


  有的時候,我會完全陷入黑暗中,空間狹窄逼仄,另人窒息。他會拉著我的手,他的手滾熱,就像他還愛我的時候。


  直到有一天,我在一片清涼中醒來。


  完全陌生的環境,令我不安。


  房間很豪華,歐式的大床寬大而柔軟,暗黑的色調是盛閆傑的風格。房間四臂都以黑色絲絨包裹裝典,除了床,房間裏什麽也沒有。


  黑色的天花板垂著一盞黑水晶吊燈,連地毯都是純黑的。


  這樣的空間讓我緊張,壓抑,除了一側牆上掛著一幅畫,畫的極為抽象,好像深藍的天空中一個孤獨的天使在飛翔,那一片深藍中,隱隱有幾顆星星。


  再看看我自己,被人換上了潔白的睡袍,在這一片漆黑中,我是唯一的蒼白。


  肩胛處的傷也被處理過了。我輕輕下了床,四周寂靜的沒有一絲聲響。我赤著腳四下尋找著,房內什麽也沒有。


  電話,手機所有可以與外界聯絡的東西都沒有。


  我突然想起上次盛閆傑囚禁我的時候,汗毛陡然豎起來,這樣的場景似曾相識。


  門外,傳來低低的對話聲,我躡手躡腳地趴在門邊。


  “母親,請回吧!”是盛閆傑的聲音。


  “閆傑,韓家需要一個交待!”這個聲音應該就是他媽媽。


  “這就是給他們的交待。”盛閆傑的回答沒有絲毫的讓步。


  “把她交給韓家處理!”


  “母親,盛家如果想要後代,這個女人必須留著。”盛閆傑的聲音沒有一絲感情,似乎在談論一樁生意。


  “閆傑,你不會真的喜歡這個女人吧?”盛母的聲音提高了幾許,帶著嚴厲與不可置信。


  “母親,不會忘了我的病吧?除了她,我沒辦法碰任何女人!”盛閆傑似乎帶了些威脅的意味。


  “難道不是愛她?”盛母的聲音帶著質疑。


  我在門後聽著,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我知道盛閆傑有偏執症,卻不知道居然會嚴重到無法碰觸女人的地步,怪不得韓亦瀟要用那樣的方式授孕。


  可為什麽是我呢?我也很想知道。


  “聶醫生沒告訴您原因嗎?”盛閆傑似乎很不高興。


  “因為她救過你,在你的意識中留下了對她的信任,聶醫生是這麽說的,可是瀟瀟也為你丟了半條命?”盛母似乎還是不肯相信。


  “那時候,我還沒經曆那一切。”盛閆傑的聲音沉了下來,帶著深深的痛苦。


  盛母也沉默了半晌,才繼續道,“不愛最好!這個女人我們盛家不會留的。”她的聲音無情的像地獄來客。我突然知道盛閆傑的冷酷是像誰了。


  “讓她生下盛家的孩子,由您撫養。”盛閆傑冷冷地繼續道。


  “然後呢?”盛母似乎仍不滿足,繼續追問。


  “除掉。”盛閆傑幾乎沒有猶豫,他的回答讓我打了個寒顫,驚得連站都站不穩了。


  門外,盛母終於得到了答案,才滿意的準備離去,我聽到走廊傳來腳步聲,緊緊捂著自己的嘴巴,幾乎是連滾帶趴地回到了床上,閉上眼睛裝作從來沒有醒來。


  我聽到門把輕輕轉動,我的心咚咚地撞擊著胸膛。


  他進來了,一步步向我走近,我咬著下唇,無法抑製自己不去發抖,他越來越近,我能感覺到他向我伸出了手。


  剛剛他輕描淡寫了吐出了兩上字,就將我抹去了。我該怎麽辦?我的腦子飛快地旋轉著,跟他拚了?這裏是哪裏?外麵是什麽環境?我完全搞不明白,我不可能逃得出去。


  此時我倒冷靜下來了,他會留我到懷孕,到生下孩子,在這期間我隻要裝作不知道,再慢慢尋找機會,也許還有機會。


  盛閆傑的手觸摸到我臉頰的一刻,我終於讓自己平靜下來,不再發抖,我眨眨眼睛,惺鬆地望向他。


  “夏諾!”他像以往一樣輕聲喚我。


  我裝著剛剛醒來,驚恐地望著他,“盛閆傑,我沒推她,直的沒有。”裝作我的記憶還停留在郵輪上的那一刻。


  盛閆傑點點頭,“嗯。”


  我驚奇地瞪大眼睛,“你相信?”


  “嗯。”他又輕輕哼了一聲,便在我身邊坐下,他將我扶起來,輕輕攬進懷裏,他的大手便拍著我的後背,隔著薄薄的睡衣,他掌心的溫度傳到我身上,我卻感覺不到溫暖,而是深到骨髓裏的恐懼。


  我不敢表現得太過明顯,隻是輕輕靠著他的肩頭。


  盛閆傑卻還是有所覺察,“夏諾,別怕,那天是演戲,如果我不打你,別人會傷害你。”他拍著我的後背,聲音居然有些溫柔。


  我心中更寒,剛剛還冷酷地說要除掉我的男人,現在居然這樣溫柔的對我說話。還有什麽比這更恐怖嗎?


  “盛閆傑,這裏是哪?”我輕聲問他。


  “盛宅。”


  “你又要把我關起來嗎?”我盡量小心地不敢露出端倪。


  “夏諾,留在這裏是最安全的。”盛閆傑的懷抱緊了緊,好像怕我逃跑一樣。


  “要留多久?我還能去上班嗎?”我壓著打鼓般的心跳,輕聲問他。


  “相信我,給我點時間,等時機成熟了,你就可以出去了。”盛閆傑撫摸著我的頭發。


  我的心卻越來越驚,時機成熟了?恐怕等待我的不是自由,而是死亡吧?

  我已經不知道我有多久沒有見到陽光了,因為見不到陽光,我的傷恢複的很慢。


  我也不希望它恢複。


  盛閆傑每天都會過來,應該是吧。在這裏我根本沒有白晝與黑夜的概念,我幹脆便將他當成了黑夜。他不在的時候是白天,他出現的時候是夜晚。


  他每晚都會摟著我睡。


  我會盡量避免跟他多講話,因為我害怕。


  明明在他懷裏,我卻再也找不到之前那種踏實的感覺。那份另人懷念的安心再也找不到了。


  盛閆傑一直沒有碰過我,不知道是顧忌我身上的傷,還是心中有鬼。


  房間裏擺滿了鮮花,盛閆傑想用這些提醒我,我還活著。可是那些花讓我覺得自己更像個死人。被埋葬在這片漆黑中的死人。更可悲的是,我會喘氣。


  所以有的時候,我會試著扼住自己的脖子,在窒息中尋求一種快感。


  噢,忘了,我還有很多書,盛閆傑說讓我多充實一下自己。


  這段時間我前所未有的輕鬆簡單,懶得去想任何人,任何事,世界似乎都與我無關了。


  合起書本,我笑著抬起頭,聽到走廊裏傳來他的腳步聲,便直勾勾盯著門口。


  盛閆傑進門來,抱起坐在沙發腳邊的我,“怎麽坐在地上?”他輕聲責備我。


  “盛閆傑,外麵是春天了嗎?”我蒼白著臉。


  盛閆傑搖搖頭,“冬天還沒過去。”


  “我想出去走走。”我哀傷地望著他。


  “夏諾,再等等好嗎?”盛閆傑緊緊握著我的雙手,聲音中充滿了無奈。


  可是他怎麽會無奈?他不是盛閻王嗎?他不是讓人聞風喪膽嗎?他怕什麽?他一定是故意的,把我關在這裏,讓我完全任他擺布。


  “不要~”我尖叫,我知道我瘋了,但我不想阻止自己,當個瘋子也比像死人一樣活著要好,“你讓我出去~”我揮舞著手臂,胡亂向他抓撓。


  他的脖子上現出一道血印,紅得要滴出血來。他抓住我的胳膊,將我製服,“夏諾,冷靜些!”


  我被他緊緊箍在懷裏動彈不得,我被困在這裏,日夜巔倒,沒有未來,沒有希望。等待我的是向這個準備除掉我的男人提供肉體,甚至還要提供孩子,這些隻要我一想起來,就會發抖。


  與其那樣,我寧願瘋掉。我不想再壓抑了。


  我在他懷裏聲嘶力竭的掙紮著,手動彈不得,就踢他。他將我壓在床上,雙腿鎖住了我的腿,我就像蟲子一樣扭動,我尖叫,然後狠狠咬在他的肩頭,這一切都是他帶給我的。


  血的味道充斥著我的口腔,我嗚咽著,像絕望的野獸。


  盛閆傑的力氣大的恐怖,我聽到自己的骨骼在他懷裏發出輕微的咯咯聲。身體裏的氣體被擠壓得幹幹淨淨,他的氣息將我全部包圍。


  掙紮讓我耗盡了全部的力氣時,我才癱軟在他的懷裏。盛閆傑又摟了半晌,才終於鬆開了我,我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瞪著黑色的天花板,窒息的感覺卻一直壓著我的心頭,無法散去。


  “盛閆傑,讓我看看窗外,看一眼就行。”我哀求,沒有眼淚。


  良久,盛閆傑的喘息聲在安靜的環境下顯得越發粗重,“好。”他起身出了房間,我躺在床上,聽到他在走廊沉沉的吩咐,“外麵清場。”


  又過了一段時間,他又返回房間,將我從床上扶起來,給我披了一件長長的外套,便扶著我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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