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什麽要叫盛閻王?”富豪她見多了,富也不一定就是閻王啊。
“他最可怕的不是資產,是背後的手段。聽說他無論經商還是做事從不給人留餘地,趕盡殺絕,就一個字:狠!”雯姐聲音壓得很低,似乎是怕被人聽見。
我若有所思地點頭,怪不得那夜他會被人追殺,這樣狠絕的人難免會有冤家對頭。
見我半晌不語,雯姐兩手掐著我的臉蛋,假裝麵露凶相:“實話招來,他活兒怎麽樣?”
她一臉八卦,我卻大窘,臉立時紅到脖子根,嬌嗔:“雯姐~”
“這套對我沒用,你個小狐狸精,男人的魂就這麽讓你勾走的吧?”雯姐笑著瞪了我一眼,“賞了你多少?”
“不知道……”我掏出金卡交給雯姐,她接過去拔通了查詢電話。
少時雯姐驚恐地瞪著我:“你下麵鑲鑽石了?一晚上就200萬?”
我也大吃一驚,囁嚅了半天:“他沒把我怎麽樣……”
聽到我們沒發生關係,雯姐的表情卻嚴肅起來,她把卡交還給我:“夏諾,你說實話,你是不是對他動情了?”
我猛地抬頭,滿臉驚恐,想起初入行時雯姐告訴我的,對客人動什麽都行,就是不能動情,否則會死無葬身之地。“沒有,我昨晚喝醉了,人事不知!”
“夏諾,他沒趁人之危,不代表他喜歡你。耐心和等待也隻是男人征服女人的方法。醉夢生不是地獄,如果心被男人征服,你就真下地獄了!”
雯姐無比鄭重,說得我心底發寒,“雯姐,你放心,真的沒有。這錢我馬上交給老板去。”
“傻瓜,昨天他帶走你時,早拿錢把姓劉的砸死了。這錢你留著,日後有機會離開這裏也能活得不錯。”雯姐見我說得肯定,口氣才鬆了下來。
我的心情卻越來越沉重了,動心?我還有心嗎?回了宿舍我蒙頭大睡,幸好當晚霍榮聶也沒來找麻煩。我也樂得清閑一日。
可惜第二天好日子就到頭了。
因為睡得足,我心情不錯。同宿舍的姐妹白寒結束了伴遊的活剛回來,從日本給我帶了條新裙子,看我還沒打扮非逼著我穿起來,又是給我盤頭發,又是化什麽日式裸妝,我讓她好一番折騰。
她推著我到鏡前一照,連我自己都愣了。
白色蕾絲短裙,正麵包裹得十分嚴密,中式立領襯得我脖頸修長,背後卻開了一道若隱若現的縫,從頸後一直延伸到臀窩,露出雪白的背部線條,這條裙子讓清純與性感在我身上完美結合。
“真美!”白寒對著鏡子做花癡狀,“我太有眼光了,就知道會適合你!簡直跟天使一樣!”
我正想謝她,美娜來了,“夏諾,快點,霍公子來了,我們攔不住了,他指名要你!”
該來的總要來,我歎了口氣,天使?墮落天使還差不多。
告別白寒,我無奈地進了包間,上次被盛閆傑救了一次,今天不知要怎麽脫身。心裏沒底臉上卻一點不敢透露,笑顏如花地迎上霍榮聶。
包間出奇安靜,居然隻有他一個人,平日裏陪他混吃海喝的兄弟都不在。太安靜氣氛更緊張了。我笑得臉有點僵。
霍榮聶見到我也是一愣,我如果沒看錯,他眼中閃過的是一抹驚豔。我暗歎倒黴,一定是這條裙子若的禍,老天保佑,千萬別入他的眼。
我沒敢往霍榮聶身邊湊,而是在在桌角跪蹲下身子給他倒了杯酒。
“霍少,今天怎麽這麽清靜,我先給你唱個歌熱鬧熱鬧?”我舉著酒杯遞到他麵前,姿態卑微小心。
霍榮聶接了酒抿了一口,視線卻始終鎖在我臉上,“盛閆傑好你這口?”他掐住我的下巴,強迫我抬頭與他對視。
我笑得很無辜,“霍少,您可真會說笑,你們都是人上人,怎麽能看得上我呢?”
他才鬆了開了我,將酒一飲而入,拍了我屁股一下道:“去,點歌去!”
我如釋重負地坐到點歌機旁,點了幾首自己拿手的歌,執了麥克唱起一首老歌“喜歡你”。我的嗓音有些低啞,正合了歌裏那種細雨帶風的意境,有些滄桑卻又唱出了純純的愛戀。
霍榮聶晃著杯中的紅酒,靜靜地聽我唱著,直到一曲終了都沒有打斷,他似乎陷入某種情緒。
“過來!”他招呼我坐到他身邊去。
難得見到他這麽正經的樣子,我坐下後,他還很紳士地遞了杯水給我,我有些意外。平時唱完歌後,客人才不會管我嗓子是不是適合,都會一如繼往的灌我酒。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詫異,笑中又帶了幾分痞勁兒:“不適應?還是直接把你辦了來得幹脆。”
我正喝著水,他後一句話唬得我一口就嗆著了,劇烈地咳嗽起來,我忙著拿紙巾捂嘴,霍榮聶輕拍著我後背給我順氣。
半晌,我的氣才順過來,可背後的輕撫卻有些變了味。他的手透過裙子後背的開口深深探入,從我頸後的脊骨一直延伸,最後停在臀窩。
我身子僵直,一動不敢動。
“怪不得昨天他跟我玩兒命,果然值得。”霍榮聶將我抱到他腿上,緊緊環著我的腰,他的臉貼著我光潔的背,緩緩摩擦著,唇角的熱度有意無意地掃過,讓我繃緊了混身的肌肉。
“怕我?”霍榮聶貼著我的背輕問,潮熱的氣息噴灑。
我搖搖頭,想借機跟他拉開些距離。霍榮聶的胳膊卻錮得更緊了些,手從我後背的開口不斷深入,眼見便要覆上我的禁忌。
“霍少,我不賣!”再也沒辦法裝作若無其事了,大不了激怒他,再被灌到醉死,我騰得起身。
霍榮聶臉上陶醉的表情一瞬變換成冷諷:“盛閆傑居然讓婊子替他守節?!真TM可笑!”
我努力擠出一絲微笑,“霍少說得是,我本就是婊子,哪有為誰守不守節的說法。”
我話音剛落,包間的門就被人踹開了,盛閆傑黑著臉進來抓起我的手就往外扯。他身後雯姐想攔又不敢攔,隻得不斷朝我使眼色。
一邊霍榮聶起身長腿一邁,單手一撈就把我攬進了懷裏,他攬著我的腰,緊緊掐著我細嬾的皮膚,輕浮道:“盛總來得正好,夏小姐剛說自己是婊子,不必為你守節,你這是想再跟我爭一回?”
盛閆傑瞟了我一眼,我覺得他那眼神能把我殺了,但我逼著自己衝他優雅地笑了一下。
“盛總再財大氣粗,這玩女人也得講個先來後到不是?還是你覺得我霍榮聶好欺負?”霍榮聶不斷挑釁著,“這樣吧,我再讓一步,咱們一起玩?我作東!”
他話音未落,盛閆傑的拳頭已經揮出。霍榮聶不及躲閃被他打得後退一大步,手卻不肯鬆我,我踩著高跟鞋本就站不穩,生生被他扯倒,趴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