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秦亦
“誰和你說這些事的。”
沐雲沉淡淡道開口,李曄趕忙搖頭:“總裁,我當時進辦公室時,那些照片就已經在那了。”
“而且……”他停頓了一下,皺起眉頭:“我通過當時的監控,發現陸東是與老夫人一同前往陽光海的。”
“所以呢?”
“但是向老爺是當天下午三點才出的事,所以他出現在醫院純粹是一個巧合而已,而且,總裁,那個賓館……”
說到這裏,李曄從兜裏掏出一張紙,放在沐雲沉的眼前:“這是住房記錄。”
沐雲沉低下頭,用手指劃過那一長串數字,最終停留在了向母的名字上。
“那個房間其實已開始就是老夫人的,太太在那裏根本連五分鍾都沒留。”
沐雲沉神色微微一愣,胸裏麵突然有一種特殊的氣體在蔓延,這麽說來,是自己誤會那個女人了?她沒有背叛自己?
他勾了勾嘴角,幾天的陰霾似乎掃去了一半,不過幾乎是一秒鍾,他臉上從新閃過一絲凶狠。
不由想起之前報紙上的那篇文章,果然,李曄說的對,有人別有用心。
“給我查。”
他冰冷的吐出這三個字,站起身子,背過身子,看著落地窗外的蕭瑟。
竟然刻意來幹擾他們之間的感情,唯獨這件事,是絕對不能原諒的。
“是。”
李曄點頭,快速的離開了辦公室。
路上的街燈漸漸亮了起來,向婉怡看著父親蒼白的臉頰,緊緊的握著他厚厚的手掌。
在她小的時候,就是這張手掌,牽著她,帶著她不知道過了多少個年夏。
“向小姐。”
映藍推門而入,看了一眼向婉怡:“阿姨已經穩定下來了,隻是低血糖,打了吊瓶,睡一覺就好了。”
向婉怡機械的點了點頭,鬆了一口氣。
還好,不管發生了什麽,大家都是平安的。
“謝謝你了。”她鬆開父親的手,疲倦的站起身子,站道一旁,看著映藍給自己的父親換了一瓶黃色的藥劑。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映藍笑了笑,然後突然想起什麽一樣,聲音有些困惑:“怎麽沒有看到沐先生,他去哪了?”
向婉怡心裏一沉,她不願提及他,隻是搖了搖頭。
“他……他去忙了。”
“這樣。”映藍背著向婉怡,嘴角漏出一絲失落:“向小姐現在不餓嗎?應該一整天都沒有吃東西了吧,向老先生基本已經穩定下來了,這裏由我來照顧就行。”
映藍的話似乎是提醒了向婉怡,她微微一愣,看了一眼父親僵硬的臉頰,點了點頭。
“那就麻煩你了。”
映藍擺了擺手,似乎有些不耐煩向婉怡總是如此客氣。
向婉怡今晚第一次漏出了笑容。
剛出醫院的大門,周圍的消毒水味瞬間消失,換來的是秋天雨季獨有的味道,向婉怡隻覺得心情稍微明朗了一些。
就算沒有沐雲沉,她一個人也可以的。
或者說,她早就適應了沒有那個男人的生活。
她漫步走在路邊,腦子裏卻忍不住開始瞎想,幕幕都是那個男人的臉龐,微笑也好,冰冷也罷。
她點了一根煙,煙被風一瞬間吹散,沐雲沉卻沒有,愈來愈濃。
自己真是魔怔了,要不然就是有毛病,她用手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為什麽總是在犯賤,他不是一直如此對自己嗎?她為什麽心裏就抹不去他呢?
就在向婉怡覺得心理煩躁的要命時,突然麵前的兩個小情侶引起了他的注意。
“秦亦?”她有些驚訝的開口。
火紅色的上衣,印著菠蘿的印花,還有破了不知道幾百個洞的牛仔短褲,略長的頭發,在後麵,綁成了一個小啾。
穿成那副樣子,估計出了秦亦不會有別人了。
秦亦似乎有些發愣,四處看了看,眼睛定格在了向婉怡身上,幾乎是一瞬間,他就換上了十分開朗的笑容:
“婉怡!好久不見啊!”
他十分興奮的走過來,一旁的姑娘跟在身後。
“好久不見你個頭。”向婉怡隻覺得心情被眼前充滿活力的男人感染了許多:“前幾天剛剛給我發了幾百封郵件的人是誰?”
“哎。”
秦亦撇了撇嘴,笑容卻更深了:“婉怡,你不是也沒回我嗎?怎麽樣了最近過的?”
“還好……這位是?”向婉怡這才注意到秦亦身後穿著簡單的女孩子,她羞澀的笑了笑,與這個熱情奔胖的男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我女朋友。”秦亦博為自豪,從身後把那個女孩揪了出來:“在雜誌社認識的,怎麽樣,可愛吧。”
“不和你扯皮。”
向婉怡定下神來,溫柔的對一旁的女子伸出一隻手。
“你好,我是向婉怡,照顧這個傻大個讓你費心了。”
“你,你好……”那個女孩猶豫了一會兒,也伸出一隻手:“……我叫白爾爾,經常聽秦亦說起你。”
秦亦皺起英俊的眉頭:“不過說起來,你怎麽一個人在這裏?”
向婉怡微微一愣,然後笑了笑:“沒什麽,我……嗯,我一個人逛逛,你們先走吧。”
“哎?一個人啊,正好我們一起吃晚飯,不然你跟我們一起去吧。”男人顯得有些意外,隨後就換上了熱情的目光,直直的打在了向婉怡身上。
“真的不了。”
向婉怡擺了擺頭,作勢就要離開,但是秦亦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別呀,難得見著,我們都一年沒見著了,一會兒再叫上陸東那臭小子。”
“陸東?”
向婉怡身體明顯僵硬了一下。
那她更應該走了,她實在不想應付麻煩事了,想著身上那一堆的破事,她也沒什麽稀奇呢,隻好硬著頭皮說道:
“嗯,我今晚已經吃過了,你們先吃吧,不用管我。”
“啊……已經吃過了啊。”秦亦這才鬆開握住向婉怡胳膊的手,臉上閃過一絲失落:“那好吧,那我們先走了,婉怡記得空閑要給我打電話啊。”
向婉怡笑笑,點了點頭。
簡單的與兩人客套了兩句,就目送著她們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