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分別之後
跡部麵色陰沉的放下信,手漸漸握緊,目光狠厲。
該死的家族!
忍足進門就發現跡部的不對勁,跡部的握緊的拳頭,狠厲的眼神,散發的低氣壓,都讓忍足有些意外。
看到桌上有一封信,拿過之後跡部並沒有說什麽,忍足也就大方的看了起來。
隻是看完之後,臉色也不免有些沉重,原來…是小櫻。
忍足也沒有多說,放下信走出了房間。他知道,高傲的跡部是不需要自己的安慰,他是帝王,高高在上的帝王。
“父親,你不覺得,要給我一個解釋嗎?”
“景吾。跡部這個姓,就代表了我們有太多的身不由己,我這麽做,是在保護她。”
“老古董。”
“快點變強吧,才有能力保護她,保護你老爸老媽,保護你那脆弱的愛情。”
“現在,連我的私生活都已經在他們的幹涉之中了?”
“你知道的,這一天遲早要來。你要做的,是在那一天到來時,有足夠的籌碼。”
“我知道了。”
跡部掛掉電話,手機把玩著手機,現在,他反而笑了起來。
對於跡部家族這個古老,封建的像是牢籠般的家族,跡部覺得可笑。
自己的父親所建立的一切,因為打上了跡部這個姓,而處處受困。
就連櫻的存在,都被他們看不慣,想盡辦法的抹除她。成為他們權力鬥爭的犧牲品。
就像幾年前的那次綁架…嗬…權力啊。
飛機上。
其實我或多或少察覺到叔叔的意思,跡部家族,看似繁榮穩定,內部的權力鬥爭卻異常激烈,自己再就在跡部家,不僅害了自己,可能也會威脅到小吾第一繼承人的位子。
隻是,自己的存在感,什麽時候變的這麽高了?嗬嗬…
揉了揉眉心,覺得有些口渴。
“我要一杯水。”
“我要一杯水。”
空姐笑了笑,遞給我一杯水,也給我前麵的乘客遞了一杯。忽然,前麵的那位轉過頭。
“林?”
“呃…蘇澤?”
還真是無處不相逢呢,我對他笑了笑。
“去中國旅遊?”
“不是,我是中國人。算是回國把。”
“看不出來,你中文說的那麽好,我也是中國人。”
“嗬嗬…”
“林,你有聽過一個傳說嗎?”
“什麽傳說?”
“有人說,一次是偶然,兩次是緣分,三次…”蘇澤刮了笑了笑“三次就是命中注定哦!”
我愣了愣,命中注定?嗬嗬…
“我不信。”
“怎麽可以不相信!我說的這麽深情…”他理了理劉海,表情有些滑稽。
“哎,你的頭發,是染的把?”
“誒?”蘇澤沒有想到她的思維那麽跳躍,原以為這個滑稽的表情會引來她的笑聲,隻是她那從剛剛開始就麵癱的笑容讓自己微微無語。她的表情不會僵硬嗎?
“不說了,我要休息一會。”
說完,我便閉上眼睛。倒不是與他說話有多麽無聊,隻是現在自己的心裏,開不起那麽輕鬆的玩笑。
不說一聲就突然的離開,菊丸學長一定會說我沒良心,桃城學長們,可能也會把…
大石學長,首先應該會想自己在外地過的好不好,乾學長呢,筆記裏又會記上什麽匪夷所思的東西把?
還有河村學長,不二學長…還有,越前。
不知道他把我的畫怎麽處理了,真的洗掉?
還有真田,海帶…還有,精市。
幸村精市。
我睜開眼,搖了搖沉重的頭,思緒萬千,剪不斷,理還亂。
願你們,一切安好。
盡快,我會盡快回去。
我和嶽叔叔坐在小船上,河水潺潺,原來,奶奶的家是在這樣一個宛如水墨畫般詩意盎然的地方。
這裏河湖交錯,水網縱橫,小橋流水,古鎮小城,古典園林、曲徑回廊,別有一番韻味。
不知不覺,那離別的愁緒,似乎也被衝淡了些。
我笑自己,笑自己無情。
蘇澤留了聯係方式,從北京到蘇州,沒有想到兩人會一直同路,直到到達周莊時,才分別,還真是挺有緣分的。
我果斷的把手機裏他的號碼刪除,沒有什麽原因,隻是不想聯係。我也不知道遇到蘇澤到底意味著什麽,隻是,我也不願在付出感情,友情,親情,愛情。我都留在了那裏,我所有的羈絆,我所想念的,我所愛的…
有那些,便足夠我在未來的歲月裏緬懷,這個地方,我不想留下羈絆。
羈絆越多,才越舍不得離開,如果我真的舍不得離開這裏,那我的回憶,我的感情要怎麽辦?
“小櫻。到了。”
“恩。”
我跟隨著嶽叔叔下船,腳下是厚重的青石板,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景色,盡管在來之前已經在網上看了很多關於周莊的資料,可親眼所見,還是被周莊古樸,恬靜的氣息吸引。
我有種即刻想支起畫架畫下眼前景色的衝動。
“小櫻,到了。”
厚重的大門,古色古香的房子,聽奶奶說,這棟房子的年份很古老,白牆黑瓦。進門之後走過青石板鋪成的小路,兩邊是修契整齊的草坪,兩株青鬆挺立。
“你就是小櫻把?”
“你好。”
我看過照片,她是奶奶的丈夫,嶽成陽。
我向他鞠躬,同時也和先到的奶奶打了招呼,其他的家人目光也很柔和,不管真假,隻在這一刻,我感到有些溫暖。
然而,此刻的我並不知道,與大家的分別,彈指,便是整整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