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我想我是瘋了
“媽媽,我沒有懇求生在這樣的家庭的。”
孫媛的眉角壓得很低,聲音也是同樣的低沉。
而在出租車裏的琴隱聽見這樣女兒這樣的回答,整個人十分的震動。
她不願意自己在出租車裏跟一個潑辣的婦女一樣同女兒爭執,隨即不在說話。
於是在孫媛說完這句話之後整個車內死一樣的沉寂,仿若是有人拿著厚重的簾幔把這一片都遮住一般,透不進一絲的陽光和空氣,毀天滅地。
孫媛也是自知自己的言語有過失,也曉得這樣子的母親是真的動了火,此刻也隻好悶著自己,茫然的看著窗外。
但也確實,孫媛說的也是心中所想,她很多時候確實是不願意生活在這樣的家庭裏的。
雖則富裕,但是複雜。
但是孫媛也明白,自己這些都隻能是不見天日的秘密。
而這一方,手術燈遲遲不熄,顧墨涵雖則擔心,卻也不敢去通知薛音音的父母。
薛音音的父母是顧氏的老職工,薛音音的父親在年少時候更是幫過顧天明的大忙,這兩個誌趣相投的年輕人由此結緣,因此感情也是格外的好。
後來顧天明出了事,薛音音的父親薛岩也是很明白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從來不給難處顧墨涵做,更是處理好一些列的爛攤子之後直接辭職隱居二線。
而薛音音進顧氏,也完全是招聘進來的,直到最後贏得了這個職位,顧墨涵跟她了解過一些情況,才知道這個原來是薛岩的孩子。
但是薛音音卻是對於自己的父母這些情況一無所知的,她所了解的就隻有自己的父親是一個公司的高級職員,最後功成身退了隱居二線,因此而已。
薛音音的母親心髒一直不太好,而現在又是深更半夜,顧墨涵實在不敢去告知兩位老人家,要是這邊的情況還沒好那邊又出了什麽事,他就是罪人了。
顧墨涵的眉頭一直緊鎖著,他心裏異常的希望這就是一場簡單的車禍,是那個家夥不長眼了僅此而已,但是他的出生環境和成長環境卻不允許他將事情思考的簡單。
保持這樣的姿態已經將近有兩個小時了,顧墨涵的腿麻的厲害但是還是一動不動,生怕輕微的這些小舉動會驚醒懷中的小女人。
“嘶。”
顧墨涵突然的倒吸了一口涼氣,自己懷裏的這個小姑娘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突然的就抱緊他的腰,頭一個勁的往裏麵鑽,手上的勁也越來越大。
“媽媽,媽媽。”
男人聽得不太真切,似乎就是這兩個字眼,但是他也不敢確定。他所能知道的,就是這個小丫頭做噩夢了。
再過了將近十分鍾左右,辛歆手上的力度逐漸的放鬆下來,整個人更是突然的坐了起來。
顧墨涵被這樣的舉動弄得有些吃驚,隨即問道:
“你是怎麽了?一腦門子的汗,是不是做噩夢了?”
辛歆看著顧墨涵關切的眼,頓時不知道該怎麽去回複,隨即反問道:“我睡了多久?”
“大概兩個多小時。”
顧墨涵回答的雲淡風輕,但是他艱難的移動著腿的動作還是被辛歆完美的捕捉了下來。
“你兩個小時腿都沒動過?”
辛歆的眼神中充滿著不可思議和關切,語速上更是顯得有些急。
“是的,兩個小時沒動。有什麽問題嗎?”
顧墨涵此時倒是來了興趣,看見眼前這個小女人這一副關切的表情和那不可思議的眼神,他的心中充滿了歡快的因子。
“你還笑得出來?你知不知道這樣子腿會出現問題的?最嚴重的後果是會截肢!”
“你是在關心我嗎?”
顧墨涵的笑容還是和以前一樣的邪魅,問出的問題還是和以前一樣讓辛歆不好回答。
“沒有。”
辛歆猛地恢複了以前的慣有的姿態,整理好自己額前的碎發和自己的衣服,端正的坐在了一旁。
而此時的顧墨涵,則是笑的更凶了。
“誒,你知不知道,你剛才把我抱得很緊。”
他的笑容還是一樣的邪魅,笑意盈盈。
而此時的辛歆,則是更加的羞紅了臉。
“對不起。”
辛歆說道這裏愣了一會,而後又道:
“嗯,還有,謝謝你。”
“不不不,你不需要感謝我,你應該要慶幸這是在醫院裏,否則我可能控製不住我自己,做出一些我認為很美妙的事情。”
辛歆聽到這裏再次詞窮,她不禁想起以前看過的一本書上說:
“這世界上總有這樣一個人會出現在你的生命力,然後你會發現你所有的巧舌如簧,你所有的能言善辯,在他麵前都施展不開,你就像一個繈褓中的孩子一樣,隻能聽他發號施令。”
她以前隻覺得這段話荒誕而可笑,但是現在她才發現,這句話說的絲毫不假,她在顧墨涵麵前,就是隻有詞窮的份。
“對了,音音怎麽樣了?”
辛歆自知此時的自己再繼續這個話題隻會一直被吃,隨即轉移話題開來。
顧墨涵是何等聰明的人,說到這裏他就已經是基本明白了,此時的辛歆再一次在施展她自己的看家本領——“逃”字訣,故而道:
“一直手術,裏麵的人中途沒有出來過一次。”
辛歆此時不在答話,良久的沉默,她輕聲說了一句:
“要不你睡一會吧,你也忙了很久了。”
女人說這個話的時候嘴唇微張,聲音啞啞的,唇妝雖然是花了大半,但還是十分的誘人。
顧墨涵猛地側過身子來直接壓住辛歆,大手更是從後麵挽住辛歆的頭,將她壓向自己。
他的吻很激烈,辛歆腦袋中一陣發懵。
到最後,她竟然也忘了反抗。
朦朧間,隻感覺顧墨涵的一雙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遊走,直到最後碰到了她的胸部。
辛歆猛地清醒過來,用力的推開眼前的男人,但是她的力度還是太小了,身上的男人紋絲未動,辛歆有一陣的捉急,但是內心中卻是說不上絲毫的恐懼。
在這掙紮和壓製之間,隻感覺到男人的嘴唇輕輕地咬住了她的耳垂,而後對著耳朵開始哈氣。
“我想我是瘋了。”
他的聲音沙啞,帶著情欲的影子,魅惑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