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女人是最麻煩的
“啊？”
辛歆被這樣突如其來的一問有點懵，他怎麽會往這方麵想？然後辛歆有轉念問了問自己，她自己也有一刹那失神。
而這個表情都是被顧墨涵從後視鏡中看的清清楚楚，看到女人這樣的神情，顧墨涵有些氣不打一出來。
“我，”
女人剛開口準備說點什麽，顧墨涵不知道出於什麽原因，也許是內心中害怕得到女人肯定的答案，或者出於對於自己怎麽問出這麽愚蠢的問題的憤怒，他怒怒的開口說道：“好了，到家門口了，你下車吧，我要出去。”
辛歆被這樣得顧墨涵弄得莫名其妙，而且內心忐忑。她並不是沒有懷疑過顧墨涵對於自己有一種超乎兄妹的感情，但是她卻又不敢這麽想也不想這麽想，自己和他，必須注定是兩個人。自己若是想脫離過去的痛苦，也勢必要和他劃清界限，自己同他，今生今世，除了報恩，別的都是不可以的。
“顧墨涵，你注意安全。”
其實辛歆想說的絕對不止這幾個字，她還想問問他這麽晚了喝了這麽多酒駕車還是要去哪？她也想問問他幾點回來。但是辛歆又轉念一想，自己和顧墨涵除了這一紙契約，並沒有什麽實際上的關係，自己說出的這些話，出於什麽口吻呢？出於什麽立場呢？
他是顧墨涵啊，辛歆有點笑自己的傻和瞎擔心。
穿著一身得體西裝的男人將辛歆放到了路邊，自己則是駕車再一次揚長而去，在車內，顧墨涵的眉頭鎖的越來越深，眸子裏的怒氣也是越來越深。這個男人，是憤怒的，可視的憤怒，仿若上古的阿修羅。
“叮叮叮。”
一陣手機的響聲硬生生的擾了邱大少的好夢，他頗沒有好氣的說道：“誰啊，這麽晚了打什麽電話，不知道是有休息時間的嗎！”
“我。”
男人壓低喉嚨中的聲音，好似一陣低吼，或者說，籠中困獸的怒吼。
“你怎麽這麽晚給電話我？出什麽事情了？”
邱晨聽到是顧墨涵的聲音，以及那明顯的很落寞的語氣，不由得內心一陣擔心，他同這個男人，是出生就相識的，兩個人的生日又是隔不到一個月，兩個人的家世又是相當，加上父輩就是世交，故此兩個人的關係無比的親近。
因此邱晨聽見顧墨涵這般的聲音，就是明顯的察覺了有一絲不好的氣息，這麽多年，這個男人，多半都是冷靜的，哪怕是發怒，都是冷靜的發怒。如這般的籠中困獸的低吼，這是十分罕見的。
“黑色帝都見麵。”
顧墨涵什麽都沒有解釋，隻丟了這一句話出來，這麽多年，自己真的可以把胸膛對向對方而毫無防備的，也隻有邱晨了。他也是深知，這個從小到大的玩伴，一輩子都推心置腹都沒有任何幹係。
邱晨馬上從床上跳起來去衛生間洗漱一番換上幹淨的衣物拿出車鑰匙從車庫提車便出門了，一路上也是高速行駛，這一路上相比於顧墨涵腦海中的不同畫麵和內心裏的起伏萬千，邱晨則是什麽都懶得去想也懶得去猜，自己認識他這麽久，猜十次一般都是要錯個七八次，他懶得在多費腦子。
十二點，兩個人在“黑色帝都”準時碰麵了。
顧墨涵在包廂裏自殺似的的喝著手中的酒，眼神是一種令人心疼的空洞。
邱晨靜靜的走近了包廂，就是聞見裏麵濃重的酒味。
“怎麽這麽喝？這樣不一會就醉了。”
“你小子睡這麽早？”
“我也不想啊，問題我報考警校，訓練還是很累的。本少年從小養尊處優的，突然來個人跟我說越野負重跑，我跑完了就是累的跟個狗一樣。”
邱晨笑嗬嗬的說完這些話，絲毫就不像是抱怨，反而是樂在其中的樣子。
“看起來你很愉快的樣子。”
“本少爺有什麽時候不愉悅？倒是你，出了什麽事失魂落魄成這個樣子？”
“邱晨，這個世界上最難搞定的，就是女人了吧。”
顧墨涵的聲音聽起來疲憊的緊，而邱晨聽見這句話則是好像發現了新大陸。說道：“墨涵，我有沒有聽錯，女人？”
“我又不是和尚。”
顧墨涵冷冷的丟下這話，一旁的邱晨有些哭笑不得。
之後顧墨涵再也不說話，隻是在不停地喝酒，邱晨也自知奈何不得，隻好靜靜看著他，然後也是同樣的陪著他喝著悶酒。
“因為辛歆嗎？”
邱晨有些試探的問道。他想不到除了這個女人還有誰能夠讓他顧墨涵感覺自我頹喪到這個地步。
顧墨涵滿身的酒氣，似乎是有些醉了，但是又沒醉。他看著自己身旁的好友，突然地問道：“你怎麽會說這個人？”
“很久之前，你喝醉過一次，一直念叨的就是這個名字。”
顧墨涵沉默，說：“我回家了。”
“你喝了這麽多酒，開什麽車，我送你。人民警察不允許有違法行為。”
一身酒氣的男人不再說話，任由邱晨將他送回。
到門口時，顧墨涵擔心邱晨來到家裏會有所察覺辛歆也在這裏住，以造成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故堅持自己回到家裏讓邱晨自己開車離開。
一搖一擺的的顧墨涵回到家中弄出了很多聲響，辛歆本來對於顧墨涵這麽晚回來就有些擔心，加上自己睡眠一直都很輕，故就那樣徑直醒了。也沒有多想就穿著睡衣下了樓。隨即就看見橫倒在沙發上的顧墨涵，同時一屋子的酒氣。
“墨涵，你是怎麽了？怎麽喝這麽多酒？”
辛歆有些擔心，走到顧墨涵身邊語氣急切說道。
“別碰我。”
顧墨涵的聲音，好似怒吼，又似頹廢。
“我去給你倒杯水。你喝醉了。”
辛歆說這話時從茶幾上拿上水杯，正準備著要去倒水。
但是倒在沙發上的男人卻是那樣眼疾手快又出其不意的拉住女人的手往回一拽，辛歆就是在一個奇特的姿態倒在了顧墨涵額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