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你不會忘了我們的關係吧?
我相信司徒燁有這個能力,幫助我們解決這個難題,隻是不知道他肯不肯出手。
司徒燁輕笑,“白小姐倒是會及時討回。”
“及時嗎?”我搖頭說道:“我不覺得,我連續被害那兩次,時間都過去很久了。”
司徒燁點點頭,正想要說什麽,電梯開了,我順勢說道:“司徒先生,這件事情目前我也隻能想到你幫忙,不管是因為欠我,還是就單純算幫我的忙,請你……”
我話還沒有說完,突然被人猛力拉了出去,我差點摔倒,那隻手緊緊抓著我,我才勉強站住。
心裏惱怒,抬頭一看,火氣不由得更大。
“怎麽是你?”我瞪著周漠野說道。
“你怎麽會在這裏?”他皺眉問道。
這個家夥,不但不回答我的問題,反而還問我。
“我樂意,”我推開他說道。
司徒燁也從電梯裏出來,臉上的神色依舊八風不動,像沒有看到眼前的事情一樣,甚至連周漠野的臉都沒有正經看一眼。
“白小姐,你說的事情我知道了,稍後就著手做,請你靜聽消息吧。”
“好,”我喜出望外,點頭說道:“那就多謝司徒先生了。”
他微微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麽,轉身走了。
周漠野看著他走遠,說道:“司徒?該不會是司徒燁吧?你是怎麽和他牽扯上的?”
我掙開周漠野的手,“什麽叫牽扯,我是有事請他幫忙。你問那麽多幹嘛?”
“事關你,我當然要問,你不會忘了我們的關係吧?”
他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些我就想起來了,退後了幾步,輕笑說道:“周漠野,虧你還記得我們的關係。那麽,現在應該是我是主,你是仆吧?我之前說過了,讓你給我做看家護院的。你見過哪個保安向老板發難,問東問西的?”
周漠野的眼睛微微一眯,他身後一個染著紅毛的年輕人瞬間變了臉,“看家護院?保安?”
“難道不是嗎?”我反問道。
紅毛的口音特搞笑,有點像東州那邊的人,普通話不標準,說起狠話的時候也帶點大舌頭的腔調,反正我不覺得害怕。
“哎呀,我去,”紅毛臉都氣青了,“我們漠爺……”
周漠野抬手製止,他後麵的話又咽了回去,周漠野看著我,說道:“既然你說了,我是負責你的安全,那麽,在我看來,這個司徒非常危險,你不能跟他接觸。”
我噎了一口氣,還沒有緩過來,他又說道:“你求他什麽事,跟我說,我來給你辦。現在你的事,就是我分內的事,除了我之外,別求別的人,特別是男人。記住了沒有?”
“……”我。
“快說。”周漠野拉著我往大廳外走,絲毫不容我抗拒。
“你來醫院幹什麽,不是要有事要辦嗎?還是有病要看?拉著我幹什麽?”我一邊反抗一邊說道。
“不辦了。現在你的事最重要,你不是說了,我是給你看家護家的保安。”他一字一字的,像從牙齒間磨出來。
故意,這家夥純粹就是故意的!
他這是報複!真是史上最差員工!
“你是誰,”大錢從一邊跑過來,以為我是遇到了什麽壞人壞氣,怒氣衝衝的說道:“放開白小姐!”
周漠野都沒有鳥他一眼,直接把他當空氣略過了,拉著我繼續往前走。
“滾一邊去。”紅毛伸手一推大錢,還想動手。
“別,”我急忙說道:“他是我朋友。”
紅毛聽到這話,打量了大錢幾眼,慢慢收回手。
周漠野眼角的餘光掃了掃我,“你還真是朋友多。”
這話明顯是貶義,我聽出來了。
“你……”我抗議道:“你無權過問老板的私事!”
“哼,”他冷哼了一聲,連回擊我都懶得。
出了大廳,他突然頓住,我正被他拉得慣性著,一下子沒有收住,往前走了幾步又被扯回來,跌入他懷裏。
“你……”我後麵的話還沒有說出來,忽然聽到有人冷聲說道:“從不離開泯州的漠爺,什麽時候來了洛城?也不打個招呼,我也好派人迎接。”
聽到這聲音,我整個人突然間僵住,像瞬間石化。
我看著周漠野用力拉著我的手,再次掙了掙,他卻根本不鬆手。
“原來是穆七爺,真是幸會。沒有想到還能在洛城遇上。泯州又不是牢籠,誰說我不能離開了?讓穆七爺給我接風,我也是沒這麽大的臉。”
“是漠爺沒這麽大的臉,還是我不夠資格?”穆林深語氣幽沉的問道。
周漠野輕笑,笑得有些意味深長,“穆七爺聲名赫赫,你怎麽說,就怎麽對。”
他這話聽著像恭維,實際說得非常漫不經心,反倒像是諷刺。
穆林深慢步走上台階,我沒有看他,卻能感覺到他的逼近,心跳得厲害,手都迅速涼了。
周漠野轉頭看了看我,“手這麽涼?”
這個家夥,哪壺不開提哪壺。不過,我現在已經聽不清他說什麽,也沒有力氣再反駁了。
穆林深走到我們麵前,沉聲說道:“漠爺這是唱得哪一出?”
“哦,”周漠野回答道:“女人不聽話,就是要教訓一下。”
我腦子裏轟鳴一聲,周漠野是不是老天派來特意用來懲罰我的?
穆林深沉默了一下,隨即笑起來,笑聲冷意凜然,他緩緩說道:“我倒不知道,我的人,什麽時候需要用漠爺來教訓。”
我聽到那三個人,忽然就濕了眼眶,我轉頭看向他。
他看起來瘦了一些,眼神更深更沉,像幽幽的深潭,我想看,卻看不見底。
“你的人?”周漠野難得有些驚訝,轉頭看了看我,又看向穆林深,“那倒是奇了,我還真不知道。不過,既然她是穆七爺的人,又怎麽為因為一點兒事去求司徒燁,又怎麽會找我給她負責她的安全,穆七爺,你在哪兒呢?”
這話是說給穆林深的,但是卻像刀子一樣,狠狠紮在我的心上。
他在哪兒呢?我從來不敢去這麽想,否則那些深濃的委屈、難過會像潮水一樣吞沒我。
“周漠野,”穆林深聲音冰冷,像冰珠子砸過來,“這與你無關,她的安全,也用不著你操心。”
“不用嗎?”周漠野笑得肆意,“這恐怕由不得穆七爺說了算,我們都談妥了,我你也是知道的,一旦談妥,絕無更改。”
穆林深突然伸手,拉住我另一隻手,“跟我過來。”
他的手很暖,還和以前一樣,大約是我的手太涼,他的手指在觸碰到我的那一刹那,我們都微顫了一下。
就在他一顫的瞬間,我一掙,脫離開他的手,低頭說道:“我不會跟你去哪兒,也不用你管。也請你……不要再說我是你的人。你的人是蔣曉凡,不是我。”
我並沒有再轉頭看他,也不知道他是什麽神情,但我感覺自己的心,像是碎了一地。
周漠野淡淡說道:“不好意思,穆七爺,我還有事兒要辦,這女人別的不會,麻煩倒是不少。我得去幫著處理一下。改天再約。”
說罷,他拉著我,快步離開,我感覺到有兩道目光粘在我的身上,我卻始終沒有再回頭。
被周漠野帶上車,他這才問道:“你和穆林深是什麽關係?”
“沒關係。”我回答道。
“胡說,”周漠野皺眉說道:“你反應,還有他的話,你當我是傻的嗎?”
我身心俱疲,好像一下子就失去了所有的力氣,“你就當你自己是傻的吧。”
“你……”他還想說什麽,突然又頓住,眼睛盯著我說道:“你怎麽了?”
我感覺那股這段日子都沒有再發作的疼,突然間洶湧而來,來得又快又猛,讓我完全無法的招架。
“我……”我想說,包裏有藥,卻什麽也說不出來。
周漠野急忙扶住我,大聲說道:“你到底怎麽了?別睡,醒醒!”
撕心裂肺一樣的疼,渾身都在受煎熬,每寸皮膚都像要裂開,汗瞬間濕透了全身。
“該死的!”周漠野說了一句什麽,我沒有聽清楚,隨後感覺身子騰空,好像又被他抱出了車,耳邊有風聲,鼻尖重新出現消毒水的味道,我像是又被帶回了醫院大廳。
“你幹什麽?”周漠野好像跟誰起了爭執,他抱著我,顯然落了下風,隨後我跌入一個懷抱,淡淡的清香,那味道很熟悉。
不知道為什麽,我忽然控住不住自己,落下淚來。
“別怕,我在。”耳邊有個聲音說道。
他說,別怕。
我的淚流得更多,止都止不住。
“深哥,我已經聯係了南哥,他很快過來。”
“好,告訴醫院,準備孟海南說的藥,要快。”
“是。”
那些聲音遠去,我莫名心安,像隨風的小舟,不再和風浪抗爭,任由水流而走,反而輕鬆了許多。
後麵的事情我已經記不得了,等我再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
我微微皺眉,渾身酸痛得要命,睜開眼睛還沒有看清周圍的環境,聽到人說道:“你醒了?”
我轉過頭,尋著聲音望過去,看到有個人從陽台那邊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