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妖豔紅裙
事情的發展，超乎我的意料。
這可比相親什麽的更勁爆，突然冒出來一個男人，還是老外，我八卦的心思蠢蠢欲動。
蔣曉凡接到電話，沒有多想，很快踩著高跟鞋來了，鞋子的聲音在走廊裏如同樂意，我想她現在一定還挺美吧。
這個時間早都下班了，又讓她來穆林深的辦公室，說她不會想歪，打死我都不會相信。
我按捺住狂跳的心，等著看她出現時那錯愕驚詫的表情。
“深哥……”蔣曉凡推開門，聲音能把人的骨頭都叫酥了。
她似乎很衷愛大紅，大紅的裙子，顏色不變，款式換了，露肩低胸式，胸前的兩顆肉球幾乎要跳出來，裙子也挺短，幾乎剛剛蓋住圓翹的屁股，一雙長腿光著，踩著一雙黑色綁帶的鞋子。
真是夠騷。
她臉上的笑綻放得像朵花，在一進門的刹那，那老外的動作超快，幾乎是瞬間跳起來，奔到門口，用力抱住了她，不住的嘀咕著什麽“親愛的”。
蔣曉凡被埋在老外的懷裏，隻露出半張臉，盡管如此，我還是清晰的看到她臉上的震驚。
她瞪著眼睛看向這邊，我不著痕跡的挽著穆林深的手，十指相扣。
雙重的刺激讓她愣了好一會兒回過神，用力一推老外，“你怎麽會在這裏？”
孟海南冷笑一聲，“當然是來找你呀，你看看人家見到你的這個激動勁兒。”
蔣曉凡雙手緊握，粉嫩的臉爆紅，“孟海南！你害我！”
孟海南立即站了起來，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拜托，你搞清楚，我可沒有那本事，能把大洋彼岸的人找來，就是為了害你。這男的可不是我栽給你的啊。”
蔣曉凡胸口起伏，老外站在她身側說道：“親愛的，跟我回去吧，我會給你一場你喜歡的婚禮。”
蔣曉凡怒聲說道：“誰說要嫁給你了，你裹什麽亂啊？誰讓你到這來的？”
老外一臉苦惱的說道：“是你親口答應我的，還收了我的戒指，難道你都忘記了？”
蔣曉凡氣得咬牙，一轉頭看到我，恨得眼睛裏都要噴火，“是你，是你搞得鬼，對不對？”
“曉凡，”穆林深皺眉說道：“這事跟深深無關。”
“深哥，你竟然護著她！”蔣曉凡的眼睛裏立即滲出了淚，光芒點點，樣子看起來特別可憐，“你還沒有因為別的女人說過我！”
穆林深的眉頭皺得更緊，我的心也一寸寸收緊，我預想的不錯，蔣曉凡這種情況真是棘手，而且她這種性格，以後一定會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
我微微鬆開穆林深的手，想要抽回，在指尖離開他手指的那一刹那，他又握住我的，對蔣曉凡說道：“別胡說。曉凡，叫你來就是核實一下情況，看他說的是不是屬實，如果是，這件事情的確是你做的不對，我要聽你說，說真實的情況和想法。”
孟海南抽出一支煙，煩躁的點著，吸了兩口看了我一眼，又狠狠的按滅。
蔣曉凡抽著鼻子說道：“我說什麽，我能說什麽？反正你們都不喜歡我。”
孟海南用力一抿嘴唇，說道：“你別胡攪蠻纏故意岔開話題啊，別人不喜歡你你也得想想為什麽，難道都是別人的原因嗎？”
蔣曉凡大聲說道：“我和深哥說話，關你什麽事！你們都是來看我熱鬧的！沒一個好東西！”
“我他媽的……”孟海南居然爆了粗口，這是我認識他以來第一次。
“深哥，他罵我！”蔣曉凡立即叫道。
真是亂成一粥鍋，我看著都頭疼。
我站起來鬆開穆林深的手，說道：“我和孟先生先去外麵等你吧，我們好好談。”
孟海南二話不說往外走，我和蔣曉凡擦肩而過的時候，聞到她身上的香水味兒，聽到她說道：“哼，算你識趣。”
我笑笑，沒有吭聲。
走到走廊上，孟海南又抽出一支煙，還沒點著的時候回頭看我，我笑說沒事，讓他抽吧。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塞了回去，說出來別人都不相信，銅雀台殺伐無情的老板孟海南，還是個君子，溫情的君子。
阿玨和阿鵬站在走廊上，誰也沒吭聲，看我們倆出來都木然看了一眼門裏，似乎對這種情況也見怪不怪。
“孟先生，”我微笑著，我和他打趣的時候，喜歡叫他孟先生，“今天失態了啊，心情不好？”
孟海南短促笑了一聲，沒有點著的煙尾指了指裏麵，“麵對這種人，誰的心情能好？”
他打量了我一眼，說道：“你可小心點。”
我心頭一跳，表麵上若無其事，“我小心什麽？林深不喜歡她那一款，要是喜歡……也不會等到今天，對吧？”
“你倒想得開，他是不想，但架不住別人想，什麽稀奇古怪的手套都有，這兩年我們都看膩了，她他媽也知道別人不喜歡她，可還是這樣作，”孟海南垂下眼睛，長長的睫毛擋住眼底冷厲的光，“我就不明白了，蔣君讓那麽好的人，怎麽就有這麽一個妹妹。”
我看著門，問道：“蔣君讓，是個什麽樣的人？”
孟海南笑容苦澀，“他啊……為人仗義，話也不太多，但心很細，做事周到仔細，說實話，除了長相之外，蔣曉凡和他哪裏都不像，簡直可以說是相反的兩個人。這些年深哥一直為君讓的死自責，他雖然不說，但我都知道。可是，那次是意外，誰都不想。蔣曉凡像一個寄生蟲，花錢無數，要什麽買什麽，國外的房子，車子，日常開銷，這些都是大風刮來的嗎？就是蔣君讓活著，她也未必能有這樣的好日子。可她還不知足，你也看著了，不用我多說。”
我低頭笑了笑，“她誌不在此。”
孟海南一怔，說道：“所以我說你要小心些。”
我們倆都沒有再多說什麽，走廊上很安靜，安靜到哪裏以聽到裏麵細碎的哭聲，還有那個老外急急的嘟囔幾句什麽。
“那些相親的對象，有合眼緣的嗎？”我問。
孟海南把煙放回去，“那個你也信？深哥挺精明一人，一遇到蔣曉凡的事情就有些犯糊塗，她的目的不純，那些相親的人在她眼裏連個擺設都不是，根本不會配合。”
他的話和我預想的一樣，這根本不是一條對的路。
過了好一陣子，蔣曉凡哭哭啼啼的出來，那個老外在她身後跟著，垂頭喪氣，看樣子沒有談好，誰都不痛快。
穆林深的聲音從裏麵傳出來，讓孟海南進去。
孟海南一臉的不耐煩，嘀咕著說又讓他收拾爛攤子，盡管不情願，但也進去了。
蔣曉凡走到我麵前，瞪著眼珠子看著我，低聲說道：“看你一臉狐媚子的樣子，別以為你能霸得住深哥，他身邊的女人多了，你算老幾？”
我笑笑，說道：“你之前見過幾個？”
她眯了眼睛，說不下十個，我說，那我就算第十一。
她咬牙說道：“真是不要臉。”
“你要臉，”我撥了一下頭發，手指撫著耳垂上的耳釘，“你要臉你賴著他不肯鬆手，你為他做過什麽？那十個女人至少還讓他爽了，你呢？除了花的錢，躺在你哥哥的功勞薄上不肯下來，踏著別人的愧疚一直都在榨取，你這臉還真是大得很。”
我無視她難看的臉色，指指天，指指地，“天地之間，隻剩下你的臉了。”
“你……”她氣極，猛然抬起手，“啪”一下給了我一個耳光。
我其實能躲得開，但我沒躲，這一下打得很結實，她也用了十足的力氣，火辣辣的一陣疼。
我偏頭看了看她，蔣曉凡的眼中閃過一絲錯愕，她大概也沒有想到會真的打上我，但打也打了，她把脖子一梗，說道：“打的就是這賤貨，怎麽樣？”
阿鵬急忙過來說道：“蔣小姐，你怎麽能打人？”
蔣曉凡哧笑一聲說道：“關你什麽事？她又不是你的女人，還是你早就惦記上他了？”
“你……”阿鵬氣得嘴唇都在抖。
我沒吭聲，眼角的餘光看到穆林深快速從裏麵出來，一把拉過我，伸手撫我的臉，我“嘶”了一聲一躲。
他的手僵住，用力攬住我的肩膀，轉頭對蔣曉凡說道：“你還在胡鬧什麽？”
“深哥，是她！她先罵我的。”蔣曉凡不服氣的說道。
我低頭說道：“我罵你什麽？你說他身邊女人無數，你見過的都不下十個，我是第十一個我都沒有吭氣。”
我說完手抓住穆林深的袖子，低聲說道：“算了，我有點累了，先回去了。”
“深深……”穆林深不讓我走，對蔣曉凡說道：“曉凡，你給我聽好，你做什麽，花多少錢，這都無所謂，但是，我唯一的底線是，你不能動深深。記住了沒有？”
蔣曉凡白著臉，賭氣不吭聲，穆林深又一次問道：“我在問你話。”
麵對穆林深的怒意，她也是有些害怕了，小聲說道：“記住了。”
穆林深說道：“給深深道歉。”
蔣曉凡猛然抬頭，怒目注視著我，咬牙說道：“我不。”
“曉凡，”穆林深皺眉說道：“剛答應我的就忘記了是不是？不管怎麽說，你動作傷人就是你不對，做錯了事情就要道歉。”
“你以前很疼我的！我做錯什麽都沒有關係。”蔣曉凡不服氣的說道。
“我剛才說過了，底線是別觸及深深。”穆林深立即說道。
我心裏湧起暖潮，他的堅定態度像一顆定心丸，讓我肚子裏的疑慮和擔憂消散了大半。
蔣曉凡卻委屈得跟什麽似的，“深哥，你果然不疼我了，為了一個外人，就這麽對我……哥哥要是知道，一定會難過死的。要是哥哥在就好了……你看我這裙子的顏色，是不是像哥哥那天流的血？”
我震驚的看著她，忽然渾身泛起涼意，原來……她的紅裙子，是這個意思？
那潑豔豔的紅，刺目的顏色，每當看到她，就像鋒利的針，紮在穆林深的身上，她是怎麽想的？
究竟是多大的仇恨，就這麽不肯放過？
我張張嘴，憤怒讓我詞窮，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麽，就聽孟海南冷聲說道：“蔣曉凡！你他媽夠了！有這麽用刀子捅人心窩子的嗎？”
孟海南大步走過來，一把抓住蔣曉凡的手腕就往外拖，蔣曉凡連聲尖叫讓他放開，可他根本不管不顧，老外急忙來攔，孟海南幹脆把蔣曉凡一推，推到老外的懷裏，“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