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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籌碼

  穆林深居然要和我打賭,我沒聽錯吧?


  就他……分分鍾就能弄死我,還用得著賭嗎?


  我也不敢跟他賭,他說什麽就是什麽好了。


  我笑得嫵媚,心裏罵,語氣卻隻能溫柔,前麵拐過路口就是住處,我可不是想在這裏節外生枝。


  “穆總,和您打賭,我可沒有這個籌碼。”


  穆林深笑得諱莫如深,他手掌著車窗,眼中流光溢彩,“你當然有。”


  “什麽?”我下意識的問。


  “你自己。”他指了指我,隔空我都感覺他的手指像戳在我的心上。


  我收住笑,抿了嘴唇,“穆總什麽意思?”


  穆林深看出我的惱意,聲音更戲謔,“很簡單,我和你打賭,楚江開不會娶你。你敢賭嗎?”


  我全身瞬間僵住,他這話無異於一把鋒利的刀,寒光閃閃刺入我的胸口,我一時都緩不上氣。


  “還是說,你自己其實也沒有把握,是在自欺欺人。”穆林深補刀說道。


  簡直……欺人太甚。


  我冷笑一聲,“穆總想怎麽賭?”


  “很簡單,如果楚江開娶了你,算我輸,我和你之前的恩怨一筆勾銷,從此我們形同陌路,再無往來,再不相見。”


  他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晰,像冰珠,落在我心上。


  我不由自主收緊呼吸,手握緊手包,等著他往下說。


  “如果,他不娶你,那麽,就算我贏。我的條件,隻有一個。”他豎起一根手指,笑容在臉上放大,像一隻狡猾的狐,“你,跟我走。”


  原來是這樣。


  我短促笑出聲,“穆總神通廣大,誰知道會有什麽手段,這場賭,對我並不公平。”


  “我對天起誓,”穆林深伸手指天,“我肯定什麽也不會做,這件事情怎麽發展,其實並在我。”


  我哧笑,“穆總什麽時候變成信天的人了?”


  “我從來不信,”穆林深回答道。


  我氣結,轉過身要走,不想再和他廢話。


  “深深,”他的聲音低沉了幾分,在身後響起,“就當給你自己一條退路,給我們一個機會。一個月為期,就一個月,如何?”


  我停住腳步,心潮翻湧,自己的影子鋪在地上,孤單單一個。


  倒不是怕寂寞,怕孤單,而是怕這孤單寂寞的盡頭,是一場空。


  良久,我聽到自己說道:“好。”


  回到住處,楚江開果然沒有回來,保姆坐在沙發上睡著了,電視裏還演著海外劇場,哭泣的女人,情深的男人,不過就是一場騙人的戲罷了。


  聽到動靜,保姆醒來看到我,急忙站了起來,“您回來了,要吃點宵夜嗎?先生派圖先生送了小包子過來,我也熬了粥。”


  圖海來過?


  我一驚,問圖海什麽時候來的。


  保姆看了看鍾表,說半個小時前。


  我翻出手機看了看,楚江開給我打電話距離現在已經快一個小時了,打電話的時候他以為我是在家裏,那圖海來的時候……


  保姆微笑說道:“圖先生說先生今天晚上不回來了,包子讓他送回來,問我您是不是睡了。”


  我不動聲色的握緊手機,問道:“那你是怎麽說的?”


  保姆點點頭,“我說您睡了,睡前吃了點藥,這會兒睡得沉。”


  我暗自鬆了一口氣,看了看廚房方向,“幫我準備夜宵吧,有點餓了。”


  “好。”保姆轉身去廚房,我坐在沙發上緩了一會兒。


  包子很好吃,是我愛吃的那家店的味道,但今天晚上不知道是怎麽了,感覺沒有之前的那麽香了。


  吃了飯一邊上樓,一邊對保姆說道:“聽你那天打電話,你兒子考上洛城的大學了?”


  保姆的臉上喜憂參半,但語氣還是很自豪,“是的,他是複讀了一年,我們那裏讀個書不容易,其實去年就考上了,但是……被村長的孩子給頂替了。他爹想讓他出來打工,但我覺得孩子努力這麽多年,太可惜也太委屈,就讓他又讀了一年,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順利入校。”


  “你把你兒子的姓名、身份證號和準考證號寫下來吧,這件事情我幫你辦妥的,另外,”我從包裏拿出一疊錢,今天取了點現金買東西,剩下的都在這裏,差不多有不到一萬塊。


  我遞給保姆,“這是我的一點心意,給孩子買點吃的用的,大學可不比在你們村那邊了,別讓孩子讓人瞧不起。”


  保姆瞬間濕了眼眶,嘴唇顫抖著沒伸手,“這……這……我怎麽感謝您才好,我……”


  “不用感謝,”我下了兩層台階,把錢放在她圍裙口袋裏,“你是我的人,跟我這麽久,有什麽事跟我說,能幫的自然幫你。”


  “謝謝,謝謝。”保姆連聲說道。


  我笑笑轉身上樓,對她好是出於真心,但也是為了拉攏,這一點我並不否認,今天的事情她的一句話給我免去了不少麻煩,投桃報李,我想她也明白。


  這一夜睡得並不安穩,楚江開沒有回來,穆林深的賭約,這兩件事情都衝擊我的神經,迷迷糊糊時睡時醒,一直到被手機徹底吵醒。


  我眯著眼睛接起,眉姐的聲音立即傳了過來,“深深,我要去找那個賤貨報仇,你要不要也痛快一下?”


  我立時清醒了過來,翻身跳下床,“當然要,我還有件事情要請你幫忙。”


  “好說,你現在就是要我的命我也給,不過,得等我報仇之後。”眉姐幹脆利索的說道。


  “放心,”我大笑,“不要你的命,等著我,老地方見。”


  我快速洗漱跑下樓,保姆笑眯眯的打招呼,說早餐做好了。


  楚江開仍舊沒有回來,我心裏蕩過一絲落寞,去廚房喝了小半粥,吃了兩個小包子,問保姆讓她寫的東西寫好了沒有。


  “好了,好了,在這裏。”她急忙把口袋裏的一張紙小心翼翼遞給我。


  我掃了一眼,裝進包裏,飛快出了門,她還在身後追著我不停的道謝。


  見到眉姐,還沒有靠近她,就感覺到她的殺氣騰騰,這也不難理解,眉姐還沒有吃過這麽大的虧,而且還是冤家對頭暗地下黑手,放誰身上誰也得炸。


  我要了瓶檸檬水,問眉姐有什麽計劃,她拍了拍包,說道:“我這次花了大價錢,這裏麵有我弄來的高科技。”


  “什麽高科技?”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反正比上次咱們在明月閣用手機強得多。”她一邊說,目光一邊望著窗外,“對了,你說有事找我幫忙,是什麽事?”


  我把保姆寫的那張字條遞過去,“喏,這個孩子,考上洛城大學,去年就被人頂替了,鄉下的,考上不容易,你給張羅張羅。”


  眉姐把字條收起來放進包裏,“行,明天給你信兒。”


  “不用給我信兒,”我抿了一口水,“直接告訴我開學日期就行。”


  眉姐忍不住發笑,“行,姑奶奶。這誰的孩子,你這麽上心。”


  “我家保姆的。”我回答道。


  眉姐剛喝了一口咖啡,被我的回答嗆了一口,咳嗽了一聲說道:“你說誰?”


  “我家保姆,”我端著杯子,看著裏麵的檸檬片,“不然能是村裏的嗎?不然能被人頂替嗎?”


  “你……”眉姐忍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忍住,“你發善心了?這種破事兒也管?”


  我知道眉姐的人情動一次不容易,她一般都是用在刀刃上,經常對我灌輸的也是這種思想,在她看來,保姆是不值得費這麽大力氣的。


  我沉默了一下,說道:“你當我是吧。都不容易,她辛辛苦苦幹活,遠離家鄉和孩子,你沒見她得知孩子考上學校的那個高興勁兒。讀書對他們來說就是希望,就是出路,努力了那麽多年,不能白瞎了,你說是吧?再說……我們把她們當下人,其實我們,又比她們高貴多少?”


  眉姐怔了怔,“深深,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明白,”我伸手握了握眉姐的,擠出一絲笑,“我們都麻木得太久了,心裏隻剩下算計,偶爾做做好事,就算減少一點自己的罪惡吧。”


  眉姐沒再說什麽,若有所思的抿著咖啡。


  沉默中有人推門進來,眉姐抬眼一看,低聲說道:“來了。”


  我還以為是秦音音來了,渾身的刺都紮了起來,回頭一看,來的竟然是一個男人。


  大概二十五六歲,身材高大,有點肌肉但又不誇張,皮膚白嫩細膩,眉毛精心修過,嘴上還塗著一層薄薄的變色唇膏,擅於打扮,特別在意容貌的男人。


  身上的飾品不多,手表價值不菲,腰帶低調奢華,腳上的皮鞋一塵不染。


  這個男人的職業,我猜了八九不離十。


  眉姐讓男人坐下,問他喝點什麽,他歪頭想了想,說道:“嗯,一杯黑咖啡吧,我控製卡路裏。”


  我攪著杯子裏的水,看著檸檬片浮浮沉沉,心裏暗想,這年頭,以色示人也不好過呀!


  眉姐給他點了咖啡,從包裏拿出兩張卡,一綠一白。


  綠的是銀行卡,白的是會員卡。


  “喏,”眉姐把卡推到男人手邊,“這是談好的。”


  男人微笑不語,他笑起來的確很暖,看起來特別純,像還在讀書的大學生,陽光幹淨。


  眉姐把卡拿起來,手指勾著他的襯衣領子,把卡放進他胸前的口袋,“白金會員,權限多得很呢,能到這個級別的女人也不是尋常的,更廣闊的海洋,你會看到更多鮮美的魚兒。”


  她說著,在男人的胸口上拍了拍,笑得嫵媚,“好好幹。”


  她的語氣著重在“幹”字上落了落,男人伸手握住她的,指尖用了用力,“好。”


  “還有這個,”眉姐不著痕跡的抽回手,從包裏拿出一個小巧精致的盒子給他,“到時候用上就行。”


  “沒問題。”男人看了看手表,“還有半個小時,我先走了。”


  眉姐點點頭,男人站起來,把一粒口香糖嚼在嘴裏,笑眯眯的說道:“那就稍後再見嘍。”


  他走了之後,我才問眉姐,“你給秦音音用美男計?”


  眉姐冷笑一聲,眼中浮現幾分狠厲,“不止。”


  “這男的哪兒來的,可靠嗎?別兩頭通吃,秦音音也不是省油的燈。”我提醒道。


  “可靠,這一點你放心,而且,這個男人也不是我找的,”眉姐把咖啡一飲而盡,舔了一下嘴唇說道:“她自尋死路,與我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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