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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台上台下盡風流

  聽到穆林深說我,我的心不由得收得更緊,生怕他再說出什麽不該說的來,果然,他頓了一下,說道:“和我曾經的一位故人很像。”


  我緊緊抿著嘴唇,手心裏的汗立馬滲了出來。


  楚江開似笑非笑,燈光折射入他的眼底,冷厲又狠辣,“是嗎?穆總想用這種方式搭訕,未免有點太老套了,我都聽不上,何況是用來哄女人。”


  穆林深沒說話,抬頭看向台上,眉梢微微一揚,說道:“楚總真是讓我佩服,台上台下盡風流。”


  他這話裏有話,楚江開轉頭也看台上,我心裏又緊張又好奇,一眼望過去,正好看到台上的一個女人正向楚江開笑著揮手,她笑得嬌豔,像一朵有毒的花。


  我看清向楚江開微笑示意的女人,正是那個新歡,忽然想起來難怪剛才和南秦雪在走廊裏的時候看到一個女人有些眼熟,原來是她啊。


  她也來了?還在這兒走秀?


  我心裏頓時如同翻江倒海一樣,不自覺緊緊握了拳,全身都緊繃了起來,忽然有人在我腰上捏了一把,我回頭一看是穆林深的笑臉。


  幾乎嚇得魂飛魄散,我瞪大了眼睛看著他,他笑得無聲又放肆。


  我不動聲色的往前走了走,更貼近楚江開,他此時眯了眼睛看著台上,光線不斷的變化,他的表情在燈光裏一動不動,連眼珠都沒有轉一下。


  我看不出他是怒是喜,但心裏的慌亂卻越積越多。


  台上的新歡扭腰、擺胯,動作熟練又妖嬈,我不禁想,她和楚江開上床的時候用的是什麽姿勢,會不會也這麽辣,這麽帶勁。


  楚江開外表看著沉肅,其實骨子裏特別野,喜歡玩花樣,力道又猛,是特別招女人喜歡的那一種,我剛跟他的時候好多人不知道,就曾經聽到眉姐手下的姑娘悄悄議論,跟楚江開做,不給錢白玩兒也願意。


  心像撕裂一樣疼,這樣赤裸裸的當著我的麵兒勾引,還有那麽多人的目光,我感覺自己的腦子都要炸,火苗滋啦滋啦的燒著心尖兒,理智早成了灰。


  然而變故往往就在一瞬間,剛才還在台上風情無限的新歡,剛擺了一個造型,忽然像是腿一抖,她僵直的站在那裏,眼皮往上翻,嘴唇抖著吐出白色的泡沫來,本來挺美的燈光現在照在她的身上,看起來無比的詭異。


  台上的走秀還在繼續,台下有的人已經發現了,開始有人尖叫有人議論,我瞪大了眼睛,忽然心裏一空,看著新歡的雙腿不停的抖,一些汙穢物從她的腿間流下來,一股臭氣彌漫開,她嘴裏的泡沫也越吐越多。


  台上的人大部分都發現了,看到她這副樣子也嚇得尖叫,楚江開叫了一聲圖海,圖海立即跳上台,脫下外衣包住她,然後打了一個電話,像是叫了120。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不過是兩三分鍾的事,快得讓人回不了神,我目瞪口呆的看著,耳朵裏轟鳴一片,隻回響著歐陽逸老婆打的那個電話。


  難道說……


  她是真的要害新歡,還是害錯了人?

  我以為我救了南秦雪,但到底是救她錯害了別人,還是原本被害的對象就不是她,太繞,我自己都弄不清楚。


  楚江開緊握著我的手,他的掌心溫暖幹燥,我的手心一片濕涼,“別怕。”


  他說,別怕。


  怎麽可能不怕,那種場景,那樣的狼狽,簡直比死了還要難受。


  救護車來得很快,眾人七手八腳把新歡抬上車,她早失去了意識,整個人又髒又臭,我渾身發涼,楚江開低聲說道:“先讓圖海送你回去,我去醫院看看。”


  我怔了一下,心裏雖然害怕不想讓他走,但也覺得在情理之中,畢竟人家成了那樣,我要死拖著不讓楚江開去,也太說不過去了,表麵上的功夫還要做一做。


  “不用了,我自己能回,你讓圖海陪你吧,有他給你開車跑腿我還放心。”我說話的時候聲音都在發顫。


  楚江開猶豫了幾秒鍾,最終點頭同意,抱了我一下讓圖海去取車,我送他到停車場,看著他上了車追著救護車遠去。


  心裏的那口氣立即鬆下來,渾身都有些酸軟,我扶住一旁的樹,樹上掛了一盞燈,燈光透過枝葉在地上投下深深淺淺的影子,影子微微搖晃,像是從地獄裏冒出來的鬼爪。


  我閉了閉眼睛,剛才的那一幕在腦海裏揮之不去,仍舊心有餘悸。


  “在想什麽?”身後有人問道。


  我回過頭,穆林深在不遠處,目光溫柔,他穿著一身黑色的立領,印象中他很少穿西裝,沒有想到這麽長時間過去這個習慣依舊沒變,這樣的衣服讓他看起來更高大挺拔,氣場逼人。


  我鬆開緊握的手指,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勉強笑道:“穆總,還沒走?”


  穆林深走到我麵前,看著我的臉,“我在想,你是不是很開心。”


  他這話說得沒頭沒腦,卻字字沉涼,讓我覺得剛才看到他的目光溫柔,是不是我的錯覺。


  我短促笑了一聲,撫了一下頭發,抬起下巴說道:“穆總的意思,是覺得她是我害的?”


  “不是嗎?”穆林深說道:“和她有最大利益衝突的人是你,不是嗎?”


  我咬了咬嘴唇,這種被懷疑被冤枉的感覺真他媽的難受,“是,這一點我不否認,但穆總還是高看我了,我有什麽能耐能把人害成那樣?”


  穆林深淺笑,嘴唇勾起,映在燈光裏有些陰森,“我以為你對誰都是那麽狠,每次看到都會想起我自己曾經的下場。”


  我深吸了一口氣,哽在喉間,半晌低下頭看著地上的影子,他的和我的,交疊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穆總,我早就說過,你要想報當初的仇,就衝著我來,一刀結果了我,我也沒有怨言,”我的聲音低沉,有點哽咽,突然覺得累,不想再掙紮。


  “我也說過,”他更靠近我,手指勾住我的一縷發,輕輕繞著,“重新回到我身邊,我可以考慮要不要饒恕你。”


  貓捉老鼠的遊戲,他向來玩得高超,忽暖忽冷,忽陰忽晴,每次我都捉摸不清。


  “抱歉,”我後退一步,那縷頭發扯得我頭皮生疼,他不鬆手,我也不肯上前,僵持著頭發被扯得繃直,“穆總,我已經說過了,我現在有楚江開,我是不會離開他的。”


  穆林深低低的笑聲從喉嚨裏溢出來,帶著冰冷的氣息,“哦?是嗎?那如果……他要離開你呢?”


  我驚得心頭一跳,憋住一口氣,想擠個笑卻怎麽也擠不出,“穆總還是別為我操心了,我自己會處理。”


  穆林深還想說什麽,不遠處有個人走過來,穆林深回頭看了看,“列總。”


  來人走出暗影,那張臉也清晰的出現在我眼前,是把我撈出來的戰銘列。


  戰銘列的目光在我身上一轉,隨後麵無表情的說道:“打擾了你的好事?”


  他這話是對穆林深說的,穆林深笑了笑,“沒關係,列總今天有什麽收獲嗎?”


  戰銘列眉毛很濃,眼窩有點深,薄唇緊抿,很有一種剛鐵硬漢的感覺,“你指什麽?”


  穆林深笑意更深,“沒什麽,我聽說各方都想巴結你,就是不知道列總這枝花會落在誰家。”


  戰銘列看著他,聽著他的打趣,表情一絲都沒有波動,“彼此彼此。”


  穆林深隻笑不說話,我有些驚訝,還沒有見過他和誰這樣笑過,不帶譏誚或者是別的什麽意味,隻是單純的笑。


  戰銘列掃了他一眼,說了句“神經”,隨後轉身走開。


  這一笑一說,我意識到他們兩個之間似乎有些交情。


  戰銘列要走,就又剩下我和穆林深,我不想再單獨和他相處,急中生智說道:“列總,請等一下。”


  戰銘列腳步一停,回頭看著我,我知道穆林深也在看著我,但我顧不得了,我快步走到戰銘列身邊,微笑說道:“上次的事情,我還沒有好好謝您。對了,還有另一件事情,我想和您談一下。”


  “什麽事?”戰銘列問道。


  我一邊沉吟,假裝不太好說的樣子,一邊邁著小碎步往另一個方向走,戰銘列邁步跟上,走出十幾米之後他停住腳步,說道:“好了,你可以走了。”


  “……”我的臉立時一紅,他都一眼看破,再說什麽也沒有意思,我點點頭,低聲說了“謝謝”,轉身快速離開。


  我本來想回酒店,轉念一想,不知道南秦雪現在什麽情況,就想去後台找她,還沒有走到台子那裏,就看到她正左右張望,看到我急忙過來,“你去哪兒了,讓我好找。”


  我說去那邊了,跟著救護車看熱鬧。


  她歎了口氣,問我什麽時候回去,我說現在,本來就是想和她打個招呼然後叫車。


  她拉著我往停車場走,“叫什麽車,我開車來的,走吧,載你回去。”


  我也沒有推辭,和她一起好過叫車。


  她開的是一輛藍色的轎車,標誌和造型都挺特別,我不知道是什麽牌子,反正看著挺酷。


  “今天嚇著了吧?”她一邊開車一邊說道:“後台都亂了套了,好好的一場秀,居然出了這麽一檔子事兒,估計公司裏又得公關幾天,這幾天接不到通告了。”


  我問她知道不知道究竟是怎麽回事,她笑了笑,漫不經心的說道:“唉,這行這事兒常見,我們這行也算半個娛樂圈了,比你想象的還要亂,什麽被人下毒啊,被輪啊,都是常有的事,沒點能耐和背景的,能被別人睡都是一種幸運。”


  我聽著沒吭聲,她倒了一粒口香糖扔進嘴裏,嚼了幾下說道:“所以我,從來不在活動的時候吃東西喝水,總而言之吧,就是入嘴的東西不碰,別人的東西更不碰。那姐妹兒也不知道彼回事,大概是喝了水吧,誰知道呢。不過,她以後注定是廢了。”


  “廢了?”這個詞兒讓我有些心驚。


  她扶著方向盤,看著前麵的路,“嗯,她中的是一種毒,會讓人的器官和體能迅速衰退,頭發掉光,牙齒脫落,皮膚幹癟,這其中哪一個拿出來都算是廢了吧?”


  我看著窗外迅速掠過的路燈,有些眼暈,放在膝蓋上的雙手握了鬆,鬆了握。


  人心狠毒,竟然可以到這種地步。


  那麽……歐陽逸的老婆,從一開始的目標,到底是南秦雪還是那個新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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