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你的名字很特別
眉姐說那個520是銅雀台新來的一個鴨子,人帥嘴甜,還特別會猜女人的心思,拿捏的尺度特別到位。
也正因為這些,很受那些富婆的喜歡,聽說他最近正和一個寡婦打得火熱。
我問眉姐他有沒有什麽後台之類的,眉姐說暫時沒有查出來。
這個520……給我的感覺總是怪怪的,他的膽子未免有點太大了,如果說他沒有什麽後台,我怎麽都覺得不太可能。
但眉姐是不會騙我的,她在各個場子混得也挺開,消息也不至於跑偏,難道……真的是我多心了?
裴美玲被我鬥下去了,目前楚江開身邊得寵的人也就是我,按說我是該開心的,但總是感覺上差了那麽點兒,我多少有些不安。
大概是裴美玲的死給我的衝擊太大,這圈兒裏生生死死的事多了去了,我也聽說過不少,但是親眼看見的,還就是那一次。
楚江開對我無疑是溫柔的,可這溫柔的背後藏著這樣的狠戾,超出我的意料。
我長長舒了一口氣,起身出了甜品店,也沒有了逛街的興致,幹脆就回酒店。
中午也不怎麽餓,我平時很少吃甜品,這次吃了一點,就得免掉一餐,發胖是一定要杜絕的。
我有午睡的習慣,剛剛睡著不久,手機就響了起來,迷糊著接起來,那邊傳來一個女人急切的聲音。
“深深姐,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我清醒了一下看了看號碼,是那個裴曉梅打來的。
一聽是她,心裏忍不住“咯噔”了一下,剛剛分開沒幾個小時,她不會就出什麽問題了吧?
看來這字還是不能隨便簽,我難免有些後悔,問她有什麽事。
她說在電話裏說不清楚,能不能來酒店找我。
我想了想說行,讓她在酒店大廳的休息區等我,她吱吱唔唔的說,是挺私密的事兒,能不能進房間說。
本能的想拒絕,但她又說得特別可憐,一再的懇求,我猶豫了一下最終同意了。
起來收拾了一下,沒多一會兒她就來了,眼睛紅紅的,看上去像是哭過。
一進到房間沒說幾句,就開始抽答,我有些頭疼,遞了紙巾給她,讓她慢慢說。
她說自己代孕這事兒是瞞著她男朋友的,本來已經想好了理由這段時間不見麵,但是剛才她男朋友說遇到點麻煩要用錢,和她商量能不能找朋友借點兒,她一心軟就從王小姐給她的頭款裏拿了一些給他。
但是她這個男朋友還挺精的,見她給錢這麽爽快,就問她哪來的錢,她不敢說,又被她男朋友逼問,情急之下就撒謊說是找到了一個實習的工作,和人家說了家裏的情況,提前預支了一部分工資,她男朋友半信半疑,說要見一見實習單位的人。
她說了半天,我總算明白了她的意思,是想著讓我替她演一下實習單位的人事經理。
我真是又生氣又想笑,有句話說的真對,每個女孩子都得遇到那麽幾個渣男,裴曉梅都到這份兒上了,還惦記著給她男朋友錢。
這破事兒我才懶得管,也不想和那種男人發生什麽交集,正想著拒絕,裴曉梅從包裏拿出一小瓶香水來,塞到我手裏說道:“深深姐,我……我知道麻煩你了,你為我做得夠多了,但是,我實在沒有別的辦法,我也沒有別的什麽朋友,而且他還都認識,我也隻能找你了,拜托你了,真的拜托你了。”
一瓶迪奧,對我來說不算什麽,但對於裴曉梅來說,應該算是很貴的東西了。
我平時根本不用香水,楚江開不喜歡,就連沐浴露都用無味兒的。
見我推辭不要,裴曉梅又急得哭了起來,我被她哭得頭疼,隻好點頭答應。
她抹了抹臉,小心扶我拿衣服拿包,她這種小心翼翼討好的樣子反而讓我更覺得難受。
到了外麵走廊她給她男朋友打了個電話,還約在那間咖啡廳,說我們很快到。
這個點咖啡廳裏的人不多,裴曉梅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和我絮絮叨叨的說起和她這個男朋友的戀愛過程,我心不在焉的聽著。
過了一會兒聽到門響,裴曉梅立即站了起來,我轉頭看過去,一個男孩子衝我們走了過來。
大約二十歲出頭的年紀,藍色牛仔褲和白色襯衣,幹淨清爽,皮膚白淨,笑起來眉眼彎彎,無論男女,青春又清純,那種美好是無法讓人忽視的。
難怪,這樣的男孩子放在校園裏大概就是校草那一類的,吸引到裴曉梅一點也不奇怪。
“阿遠,”裴曉梅迎上去,眼睫毛都要滴出蜜來,“你來啦。累不累?”
阿遠搖了搖頭,任由裴曉梅牽著他的衣袖,也沒有握她手的意思,“這位是……”
裴曉梅急忙說道:“哦,這就是我說的實習單位的人事經理,深深姐。”
阿遠看著我,眼睛晶亮,嘴唇抿了抿,說道:“深深?好特別的名字。”
我微不可察的皺眉,越過他看了一眼裴曉梅,她並沒有覺得阿遠的這話有什麽不妥當,繼續說道:“她很照顧我,給我幫了不少的忙。還答應預支給我錢,嗯……阿遠,工作單位不在長州,我可能要離開一段時間。”
“好啊。”阿遠毫不猶豫的說道,沒有一點不舍的意思,也沒有問她要離開多長時間。
裴曉梅有些委屈的嘟了嘴,沉默了一下說道:“可是,我有些舍不得你怎麽辦?”
阿遠伸手拍了拍她的臉,“乖啦,你不是說家裏需要錢嗎?正好有這樣的機會,可以解決問題,別任性。”
“哦……”裴曉梅垂下眼睛,表情落寞。
情深情淺,誰更用心一些,一眼分明。
隻可惜啊,就算是告訴裴曉梅這個阿遠並不愛她,她也不會相信,非得像飛蛾撲火一樣,燒著了翅膀,痛得肝腸寸斷才能甘心。
感情這回事兒,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就算別人再說什麽也是白搭,何況誰又有資格對別人的感情指手劃腳呢?
我低頭喝著咖啡,聽到阿遠對裴曉梅說道:“我有點想吃街口那家的牛角包。”
他後麵的話還沒有說,袁曉梅立即說道:“啊,好呀,我幫你去買,你在這裏等我一會兒吧。”
她說完衝我抱歉的笑了笑,又向我遞了個眼色,大概是怕我說漏了,隨後跑出去買。
阿遠心安理得的坐在我對麵,手托著腮,看著我說道:“你還沒有告訴我,深深,這個名字好特別,是你的真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