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0257米 秘密(一)
“夜星,你回來了!”馮嫣然上前去挽住了夜星的胳膊,喜滋滋的迎接他。
她還沉浸在他求婚的甜蜜場景裏。
雖然這過程不是簡短的一句“親愛的你嫁給我吧。”來表達。
但是卻承諾了這個世界上最永恒的未來。
“嗯,在弄什麽呢?”夜星頭上纏著紗布,低眸溫潤的看向馮嫣然,眼梢漾著一抹飄忽的愛意。
好在他輕微腦震蕩,沒有特別的大礙。
“在弄我們結婚要用的東西呀,我打算將家裏的裝潢改一下。”
“好,你想怎樣都行。”夜星..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長發,眼前突然之間恍惚了一下,兩眼一黑,卻模模糊糊的看到了眼前的女人變成了另外一個人的模樣。
他擦亮了自己的眼睛,卻怎麽樣都沒有辦法看清眼前女人的麵容。
一瞬間,又切換成了現實。
“嫣然,我……以前跟你的記憶是怎樣的?”夜星有些迷惘的問道。
“這,你為什麽要突然之間這麽問。”馮嫣然有些擔憂的看向他。
這夜星不會想起來什麽了吧?
醫生不是說,隻要好好的吃藥,夜星的病就會有轉機嗎?
現在真的是轉機嗎?
所以,他正在一點點記起那個女人嗎?
馮嫣然不知道,更不知道如果夜星真的記起了,她要怎麽辦。
“怎麽了?”夜星的五官陡然的逼近,湊近了她的身邊,觀察著她的小動作:“馮嫣然你有事瞞著我。”
“什麽事瞞著你?”馮嫣然的瞳孔漸漸的收縮,閃爍著擔憂跟害怕。
她真害怕被夜星觀察出來。
“真沒有?”
“是,真沒有……”馮嫣然慫了,一點點傾倒自己的身軀,脫離了夜星的視線。
夜星笑了笑.寵.溺的誇了誇他的鼻子,“好,我知道,沒有。”
馮嫣然的眸光怔了怔,看著夜星對她溫柔的模樣,心髒快速跳動了一番。
她真希望時光就再此停止,隻留下她跟夜星兩個人就好。
“夜星,我好愛你。”馮嫣然忽而變得認真了起來,四目相對間,深情的視線融入了他的眸。
“怎麽了?”
突如其來的告白卻將夜星嚇了一跳,他是不是哪裏惹到馮嫣然不開心了?
“沒事,就是害怕突然有一天你會離開我。”馮嫣然笑笑,被夜星攬入了懷裏:“不會,放心吧,我一輩子都不會離開你。”
張伯站在他們的不遠處,輕輕咳了兩聲。
夜星看見張伯在,抱著馮嫣然上前打招呼:“張伯,今天怎麽這麽閑,是不是有什麽事?”
“有。”張伯鏗鏘有力的說道。
“什麽事?”
“我們去書房說吧。”張伯說完便轉過身朝著二樓走去。
從夜景冬不在家了之後,這書房就成了他跟夜星談論公事的地方。
夜星以為張伯找自己沒什麽事,隻是簡單交接一下工作。
“好,馮嫣然你先在樓下等我,我要先去跟張伯談論點事。”
“好。”
夜星跟著張伯的步伐去了二樓書房,一路上,他看見張伯的腳步沉重,似乎發生了什麽嚴重的事。
張伯用鑰匙打開了書房的門,鄭重其事的長歎了一口氣。
“怎麽了?”夜星好奇的看向他。
“沒事,坐吧。”
夜星眉頭一皺,坐在了書房的皮椅上。
這樣嚴肅的張伯,他還是少見。
這到底是出了什麽事?
“到底怎麽了?”這麽嚴肅。
夜星抬眸望向了他,很嚴肅的看向他。
唐小婉跟小包子的身影一直都在他的腦海裏閃現,張伯也有些怯懦了,不知道應該說還是不說。
可不說,夜星難道這輩子都忘記這個人嗎?
“夜星,我有件事,想問問你,如果,你在外麵有一個孩子……你不知道,然後突然之間又出現了,你會怎麽辦?”張伯試探的口吻讓夜星眉頭蹙的更深。
兩個人對視了一下,沒想到夜星卻突然間笑出了聲:“張伯,您別告訴我,這個人就是你!”
“怎麽可能,少爺,別亂說!我說的是假如。”張伯一直打量著夜星臉上細微的變化,可夜星絲毫沒有任何感覺……
是啊,他一定是想多了。
夜星已經忘記了一切,怎麽可能對這種事有感覺?
“少爺,也許這些話對你聽來覺得有些荒唐,甚至不可置信,但是這些事都是真的,您在外麵有一個女兒,已經五歲了,叫小包子!”
“嗯?”
驀地,空氣停滯了兩秒。
夜星嘴角淡淡勾起的笑容也逐漸隕落:“張伯,你是在開玩笑嗎?”
“少爺,我知道你一時難以接受,但這是真的……”張伯試圖找著夜星可以接受的詞語,卻仍舊難以撫平夜星皺著的眉。
“你在開玩笑?”
良久,夜星抬起頭笑問道。
“沒有。”張伯回答的很嚴肅,見到夜星吃驚的模樣,咬著牙將後麵的話說完:“少爺,前五年你因為喝醉酒,然後跟一個女人生了一個孩子,那女人嫁人了,但是孩子是夜家的。”
張伯一切都是站在夜家的立場上考慮的。
“對不起,張伯,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你現在確定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麽嗎?”夜星是打死都不信的,他竟然有一個五歲的女兒?
不,他的生活隻有馮嫣然。
要是這樣,馮嫣然肯定會傷心……
難怪,最近她總是有點怪怪的,是為了這件事?
夜星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讓張伯給他說明白,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張伯將他跟唐小婉的相遇相知全部說了一遍,隻是將他跟唐小婉的那段過往全部隱匿了,一切都歸於‘酒後’犯的錯。
夜星的腦袋無比的疼,總是能隱隱的浮現出一抹倩影。
這身姿、舉手投足之間都跟馮嫣然太不一樣。
分明就是兩個人。
他揉了揉頭,實在不解,這個女人到底是誰啊?
為什麽總是出現在他的腦海裏。
“這就是你們的一切,你能懂嗎?”
夜星強製著自己,讓張伯看不出來異樣,他總覺得這腦海裏的女人不像張伯說的那麽簡單。
“所以,你說這個女人收了夜家的五百萬麽?”
“是啊,所以少爺,不管怎樣,這個孩子,都是夜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