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0246米 唐小婉的女兒
後悔?
她現在還有機會這麽說麽?
唐小婉搖頭:“不後悔,你想什麽呢,小婉倒是覺得會不會拖累了你。”
鬱子墨一個勁的搖頭,從前的冷漠感在她身上赫然無存,倒是多了一份溫柔。
“我愛你。”
鬱子墨溫柔的趴在了她耳邊說道。
唐小婉勉強的勾唇,麵色憔悴的看著他。
大巴行駛在高速公路上,不久便到了下一個城市,鬱子墨帶著唐小婉從T市下了車,鬱子墨小心攙扶著唐小婉走路,“好……走吧。”
“以後我們要住在這麽?要在這裏紮根嗎?”唐小婉下了車,掃視了一眼陌生的城市。
仍舊是迷幻絢爛,仍舊是夜色如魅,好看的讓人心慌。
她還記得跟夜星第一次見麵同樣是在一個黑夜。
她唇角勾了勾,整座城市好像每一處都有夜星的影子。
鬱子墨主動牽起了她的手,走在了大街上。“我們今晚去住酒店吧。”
“好。”
唐小婉被鬱子墨帶著在T市亂逛,最終找了一處休息的地點。
她望著紙醉金迷的城市,心裏卻無比的孤獨。
也不知道在遠方的夜星,現在怎麽樣了?
——
夜家別墅。
馮嫣然在私人醫生精心的照顧下情況已經轉好了不少,也從昏迷狀態中清醒過來了。
她迷迷糊糊睜開了眼,望著眼裏的天花板。
“這是哪裏?”
“這是夜家。”私人醫生回答道。
馮嫣然模模糊糊的視線裏,逐漸變得清晰,映入眼眸是一個金發藍眼的外國人。
“夜家?”是夜星的家嗎?
“是的,小姐,您醒了,我現在去幫您叫夜少爺。”私人醫生的中國話說的有些不流利。
馮嫣然想要動,卻感覺渾身撕裂一般的疼……
她低眸一看,前幾天發生的一切驀地闖入了大腦。
那個男人是一個瘋子,拿著刀片一刀一刀的將她的肌膚割了下來。
馮嫣然‘啊’了一聲瘋叫了起來!
精神狀態即將崩潰!
私人醫生被她的狀態嚇了一跳,連忙叫來助手給馮嫣然打了一針鎮定劑。
馮嫣然好不容易消停下來了,那雙瞳孔裏的驚恐盡顯。
“快去通知下夜少爺吧。”私人醫生將助理吩咐了去,助理應了一聲離開了房間。
私人醫生在房間裏看守馮嫣然,坐等夜星來。
……
“夜先生,事情就是這樣的。”私人助理走到了書房,將事情的經過全部複述了一遍。
夜星嗯了一聲,並沒有將她說的話聽進去。
隻聽進去馮嫣然醒了。
他現在滿腦子全部都是唐小婉,每一天過的行屍走肉。
助理將自己的話傳達完畢,離開了書房。
夜星坐在了書房裏,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夜景冬找準時機,將書房的門打開,見到夜星躺在椅子上的憔悴模樣,心裏十分的鬱悶。
他長舒了一口氣,實在不忍心看到夜星這個模樣!
可現在要怎麽辦呢?才能將夜星變回以前的樣子?
難道真的要用禁藥?
夜景冬心裏一直都在掙紮,不知道究竟該怎麽辦。
忘記,是不是就會回到他身邊了?
夜景冬痛定思痛,最終決定叫張伯來幫忙,給夜星注入了針劑。
夜星太累了,這幾天都沒有好好睡覺,除了針紮在了他的身上,他的眼角抽搐了一下,卻一直都沒有醒來。
“老爺,這樣對待夜星是不是有些不夠公平?”張伯站在一邊問道。
“不公平?你看到少爺因為一個女人這個樣子,對我公平嗎?現在夜氏的那些股東已經找到了我犯罪的記錄,我現在能做的就是將我開公司前全部的財產都凍結起來給夜星,讓他下半輩子不愁吃喝,他不是愛馮嫣然麽?你記得馮嫣然好了,一定要去花錢幫她整容,我進去之後,這一段經曆,就不要讓夜星想起了,就當成他沒有我這個不爭氣的爸吧!”
除此之外,他還能怎麽樣呢?
“老爺,您真的要這樣嗎?”張伯在一次確認道。
“是,我已經決定了,你就不用在跟我說了。”
“好。”
張伯歎了口氣,眼看著那針劑裏的藥水流入夜星的胳膊內。
心裏想起來的是唐小婉那個女人。
看來,這世界上有深情不悔,更有有緣無分。
隻要將這特製藥水,夜星就會忘記一切的一切……更會忘記唐小婉。
——
尼克這幾天從警署退出,徹底的交了辭職信,陳木生很舍不得尼克,卻也隻能跟他告別。
“頭,您還回來看我麽?”陳木生揉著眼淚說道。
“不需要了,我用了三年的時光去找這黑蠍子,現在三年後還不如三年前。”尼克嘲諷的搖了搖頭:“是吧!我這個‘神探’名諱早就該被封印了。”
他啊,不配。
當天下午,尼克便訂了最近的航班去了國外。
在Z國他本來就是特邀嘉賓,到底還是要回到自己的老本行去,有緣的是,在飛機上竟遇見了艾雅雅跟葉筱筱,與她們同班的航線一同飛去了R國。
——
五年後。
美國加州的一個莊園內。
一個長相可愛的女孩兒在莊園裏追趕著蝴蝶,稚嫩可愛的聲音響徹而來:“哈哈,哈哈。”
“慢點,別摔倒了。”
唐小婉穿著白色T桖,蕾絲牛仔褲從莊園的房間裏走了出來,她的頭上帶著花匠帽,正一隻手拿著噴壺在給莊園裏的花澆水,一邊望著不遠處的小包子。
“小包子,你慢點。”
“媽媽,蝴蝶。”
“啪嗒。”一聲,小包子摔倒在了地麵上。
“啊!”唐小婉迅速的放下了手中的一切,跑到了小包子的旁邊將她扶了起來:“你呀,怎麽這麽不小心?媽媽上次怎麽告訴你的,你這樣,媽媽會心疼的。”
“媽媽,這塊石頭欺負小包子!媽媽打它。”
“好,媽媽打它。”唐小婉將小包子抱了起來,看著她白色帶著花邊的小裙子上沾上了泥土,微笑著搖了搖頭。
小包子像個男孩一樣隨便擦了擦裙子,便朝著莊園門口跑去:“爸爸!”
夕陽西下,美國加州的下午美的不可方物。
鬱子墨綻著溫潤的笑意,從莊園外走了進來,他笑著將小包子舉了起來,在半空裏帶著她飛了一圈:“小包子!有沒有想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