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0187米 離開
馮嫣然站在超市內,照鏡子的動作忽而停滯了片刻。
不過是轉眼間,就下起了這麽大的雨。
這次,還真是給自己回家找到了一個可用的理由。
馮嫣然從超市當中走出來,故意將自己淋濕,走在大雨當中,清醒又冷靜。
她抬手攔截了一下出租車,“把我送到花苑路。”
馮嫣然上車後,望著瓢潑大雨手撫著脖頸上的傷口。
——
晚上,夜家。
唐小婉用過晚餐,想要離開,卻被夜星抵在牆角,拉回了自己的房間,他高大的身影帶著一絲絲壓迫感:“唐小婉,我說你不能走,你就是不能走!”
“為什麽?”
他霸道的神情讓唐小婉有些受不了,他怎麽就覺得自己可以控製自己呢?
“沒有為什麽,今晚你必須要留下來。”夜星也不跟她解釋過多,任她隨意去猜想,現在最安全的辦法就是將她留在自己身邊。
夜景冬不會那麽傻,會讓唐小婉死在自己的家裏。
可若是出了夜家,誰也保證不了。
畢竟,這些年,夜景冬的手段,夜星是見識到的,比起任何一個人都要殘忍的多!
“可是……小婉真的……”唐小婉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夜星打斷:“好了,一會我會讓張伯好好收拾一下房間。”
唐小婉尷尬的在房間的大床上坐著,長舒了一口氣,便看著夜星離開了房間。
約莫三分鍾之後,張伯帶著傭人敲門而入。
在見到唐小婉後,兩人麵麵相覷,張伯沉重的倪了她一眼,便開始吩咐傭人打掃房間,他當著傭人的麵對待唐小婉十分的恭敬:“小婉,出來下。”
“好。”
唐小婉跟著他走到了走廊上,張伯一瘸一拐的站穩,餘光之中瞥向周遭,確定沒有人了,才敢開口問道:“小婉,看你跟夜星進展的不錯,那件事是不是搞定了?”
“還沒……”唐小婉低著頭,眉梢處稍顯苦澀。
張伯歎了口氣,提示道:“後天就是股東大會了,這幾天盡量別讓少爺可哪出去了,留在夜家是最安全的,小婉,你也留下來吧。”
“可,夜爺爺那……”唐小婉跟夜星結婚了又離,對待夜景冬還是改不了口。
她沒有辦法去從爺爺轉換成爸爸。
更何況,他還跟殺害父親的事情離不開關係!
“好吧,小婉盡力。”如此一來,她必須要留下來了。
傭人打掃完畢,張伯將其帶離,唐小婉重新回到房間,洗漱,做一切睡前的準備。
夜星沒有回來是不是意味著夜星不在這睡?
唐小婉沒有拿換洗的衣服,隻能不著寸縷的躺上了床上,她將房門反鎖,便打著哈欠睡著了。
夜星陪著艾雅雅夜跑回來後,推自己的房間門,推了幾次也沒有推開。
“唐小婉?”他叫了兩聲,裏麵仍舊無人應。
夜星的房間從來不允許任何人鎖,除非他回家之後,自己鎖。
一身的汗液已經浸透了衣衫,夜星將運動耳機摘了下來,叫來了張伯,命令他把自己房門打開!
“唐小婉走了?”他疑惑的問。
“沒有吧……”張伯也有些不確定:“剛才打掃衛生的時候還在呢。”
夜星皺著眉,推開房門之後,發現唐小婉就躺在自己的床上,他的心這才稍稍安定。
跟張伯說了晚安之後,夜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他先去洗了個澡,換好睡衣之後,掀開被子的一幕,徹底驚呆!
唐小婉,竟然一絲不掛的躺在了自己的被窩裏……
就連一條內.褲都沒有穿……
夜星站在原地怔了幾秒,都沒有發現唐小婉骨子裏是這樣的一個女人?她看起來那麽清純,竟敢不著寸縷的爬上他的床?
肌膚白而賽雪,她清秀的臉頰,如同上好的玉石一般透徹。
讓夜星定定的看了幾秒,才緩緩收回了視線。
他將唐小婉身上的被迅速的重新蓋上。
“唐小婉!”他陰著臉推搡了她兩下。
這樣,叫他怎麽睡?
“唐小婉!”
無論夜星怎麽叫,唐小婉都像沒聽見一般。
夜星低眸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現在是夜晚十點十五,算了,不叫她了,叫她睡吧。
夜星徑自躺在沙發上睡了一.夜。
——
酒吧。
呈雨琛頂著黑眼圈,在床上躺了一.夜,目光一直注視著門口的位置。
一晚上了,馮嫣然隻發了一條信息,說她要回家一趟,就沒有任何的消息。
呈雨琛將電話打過去,已是關機。
而他同時也接受到了精神病院的電話,欣迪衝著他吼叫,為什麽要叫那個女人來!
呈雨琛應該已經猜測出來是誰。
因為他身邊的女人實在是太少。
所以,馮嫣然是去了精神病院找欣迪,之後,失聯。
這個女人!又騙了自己麽?
還是他自己在騙自己?
窗外的天漸漸亮了,八點鍾,呈雨琛準時出門,去了尼克家。
……
尼克將工作全部帶回了家裏,每日都同這些資料同.眠。
呈雨琛趕來的時候,敲了半個小時的門,他都沒有聽見,最後呈雨琛打了他的電話,他才開門。
幾日不見,尼克的胡須已經冒了出來。
“你家什麽味啊?”呈雨琛拿著兩瓶紅酒走到了房間,臭襪子,髒衣服,一地。
房間內酸臭至極。
呈雨琛實在受不了他,本來想來找他談談心,見狀,卻不得不先照顧他。
“你這是打算用自己的‘武器’虐.待死自己嗎?”呈雨琛無奈間,將他們家的窗戶打開,放放味。
尼克盯著手中的資料,繼續發呆。
“你別說,我已經想了幾天了,就是想不通,這些人所有人的仇家都不是一個人,且有些人之間都不認識,為什麽全部死掉了?如果說是一個人殺的,不為財,我還真是沒見過這麽厲害的高手。”尼克邊說邊搖頭,自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隻是他真的想不通,究竟是為了什麽!
難道是‘黑蠍子’?
他搖了搖頭,更覺得不可能,他們回到大陸,肯定不敢這麽招搖。
“在想什麽呢,我看看。”呈雨琛蹲下身子,將他手裏的照片搶奪到了自己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