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0174米 早已看透
夜星戲謔的笑:“怎麽?唐小婉小姐是覺得我的吻技不好?還是太好了,你正在回味?”
唐小婉立刻收斂了所有的情緒,有些慌神的低下了頭,臉頰浮現出兩抹酡紅。
她害羞了。
這個英俊的男人,主動的吻了她。
比起之前第一次見麵的粗暴,在經過這麽多事情之後的這一吻,卻讓她印象深刻,久久不能忘懷,甚至唇.瓣上還沾著他夜星的專屬味道。
夜星唇側撩起了一抹邪肆的笑意,伸手便將唐小婉霸道的攬入懷中,他貼在她的耳邊一句一字深情道:“唐小婉,以後有危險我不準你衝到我的麵前幫我擋下!我是個男人,以後再有危險,你隻需安靜的呆在我的身後!”
夜星霸道的命令讓唐小婉心裏被一層幸福淡淡縈繞。
兩人膩歪完了以後,夜星載著她去到了醫院,昨天發生的事情,他並沒有跟李助理提。
身後艾家介紹過來的保鏢,一直保護在他左右。
夜星害怕這畫麵,會讓李彩霞跟楠楠多想或者害怕,便讓他們留在了車廂內,沒有跟上來。
光天化日之下,成為焦點,並不是什麽好事。
“夜星……,咱還是讓他們跟著我們吧。”唐小婉提議道。
唐小婉在小島上呆過一段時間,雖然不太明白他們每天都要做些什麽,跟他們接觸的這段時間以來,卻也曉得,他們骨子裏透出的俠義風.情,並不是每一個都有的。
艾美有,匪醫看不清澈。
綁架夜星的人卻沒有……他們是如何殘忍,唐小婉是曆曆在目的。
哪怕是一夥的人,都不曾放過彼此!
跟鬱子墨還有艾美的槍戰,還回蕩在耳邊。
如果鬱子墨真的是來刺殺夜星的還好說,但是如果不是,又遭遇到了上一次那波人,唐小婉不敢去想象,夜星即將要經曆的事是什麽!
“別擔心,沒事的。”夜星揉了揉唐小婉的肩膀,叫她微笑起來,不然楠楠會以為他欺負她了。
“好。”唐小婉望著眼前的男人唇角綻開了一抹笑意。
兩個人乘電梯到了病房之後,李助理已經坐在椅子上快要睡著了,聽見門被推開的聲音,驀地睜開雙眼,習慣性的做了一個舉起身邊物品的動作,見到是夜星跟唐小婉,才將手放了下來。
“少爺,您來了?”李助理回眸,看見李彩霞還在楠楠的床前守護著,內心不免感慨這母愛的力量。
“來了,你們回去吧,我跟小婉這裏看著,我昨天問過醫生了,楠楠恢複的很好,應該不會有事的。”
唐小婉趁著兩人說話,便走到了李彩霞的身邊,見她眼睛紅腫,就已經猜測到了,她應該是哭了一.夜。
“楠楠媽,你先回去吧,楠楠的危險期已經過了,我們在這守著,等楠楠醒了第一個給你打電話,成嗎?”唐小婉撫慰,想要她可以休息一下。
誰也不是鐵人,能做到這麽久不合眼,不休息。
李彩霞拗不過唐小婉,被李助理帶走。
夜星唐小婉在病房都不敢大聲說話,害怕會打擾到別的病人休息,隻能用將聲音減到小之又小。
“你還困不困?”夜星問。
唐小婉搖了搖頭。
“你要是困,你也回去,這裏我自己看著就行。”
唐小婉以前就覺得夜星是一個讓人看不真切的男人,可是在遭遇到楠楠這件事之後,為什麽整個人都變了?
雖還是霸道,但是潔癖症卻消失了。
這段時間,都是跟著她們做,她們吃,她們住,已經很久沒有看見夜星去哪都要拿消毒水的樣子了。
唐小婉呆呆的看著夜星,很想知道這是為什麽?
“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麽?不害怕我會把你吃掉麽?”
“夜星,小婉想問你,你有沒有發現一件事?”
“什麽?”
“你的潔癖症……竟然很久都沒有犯了,你沒察覺嗎?”唐小婉將自己的發現直接點了出來,跟夜星繞圈子是沒有好下場的。
“嗬,你還真以為我有潔癖症麽?”夜星笑笑,眸底卻蘊藏著讓人想要發覺的秘密。
唐小婉將自己的椅子拿著靠近了夜星一點:“所以你壓根就沒有潔癖症對嗎?”
“我什麽時候說我有了?”夜星冷倪了她一眼,十幾年的秘密卻突然在此刻,很想告訴唐小婉,他長舒了一口氣,將腦海裏淩亂的畫麵整理了一番:“你知道嗎?我其實根本就沒有潔癖症,是因為某一個人吧……”
是因為他的母親,還有馮嫣然的突然離開。
他世界當中最重要的兩個女人,接二連三的離開了他的世界。
這樣的打擊,讓他無從適應。
所以,他將自己活成了馮嫣然六年前的樣子,潔癖症,六年前,馮嫣然的潔癖症很嚴重,她本來是法醫,每天都要跟各種屍體接觸,其中她有一個同事,就是因為不在乎清潔,從而被屍體當中的細菌感染,不治而亡。
馮嫣然的潔癖症就是從那一刻開始的,隻要是每天接觸過一具屍體,那麽她就會洗幾十遍手!
去到哪,都自帶消毒液,從來沒到外麵的餐廳吃過一頓飯,甚至點一杯飲品。
自從她離開了,夜星的世界便徹底的跨了,為了當做她在自己身邊,他便將自己活成了她。
他以前很活潑,開朗,可是在十幾歲那年,母親離開之後,他開始變得沉默寡言,甚至是難以近人,身邊的朋友從很多逐一被淘汰隻剩下了呈雨琛跟尼克兩個人。
夜星最難的時期,是他們兩個人陪伴他走過來的。
所以夜星對待別人都會很殘忍,唯獨對於他們兩,會跟平常不一樣。
唐小婉靜靜的聽著夜星講他之前的故事,開始明白,他為什麽會有那樣的性格,同時也更加心疼,她認為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夜星沒有想到,身上竟然背負著這樣的不幸。
夜星回憶著,給她講著,而自己卻很平靜。
這種平靜,就像是在講述別人的故事一般,其實啊,他早就看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