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0172米 不要在打架了!
“你們千萬不要在打架了!”唐小婉五官痛苦的扭曲在了一起,眼睛似乎都被剛剛掄過來的拳頭打的有些睜不開,滾燙的熱,腫。
“沒有打架。”夜星收回了視線,全身心的將自己的關心全部都放在了唐小婉的身上,已然忘記自己也受著傷。
鬱子墨從唐小婉的房間走了出來,拎著藥箱朝之走近。
“那個是止血藥。”夜星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一指。
鬱子墨根本就沒有理他,低著頭徑自翻了翻,便將止血藥從醫藥箱裏拿了出來,喂唐小婉吃下。
夜星一手抱著唐小婉,一手想要奪下鬱子墨手中的水杯,鬱子墨一躲,夜星的手撲了個空,眨眼間,鬱子墨已經將水杯遞到了唐小婉的嘴邊:“小婉,喝把。”
唐小婉眯著左眼,右眼青的睜不開,腫起來那麽高。
她微微仰起身子,將水杯接到了自己手裏。
夜星的手有些曖昧的搭在唐小婉的身上,兩人卻渾然不知,此時的畫麵有多曖昧。
鬱子墨本想要幫唐小婉看看傷的重不重有沒有傷到骨頭,礙於夜星,他的手臂輕輕抬起便已在暗中放了下來。
唐小婉吃完藥之後,很自覺的躺在了夜星懷抱之中,似乎這一切,完全跟他鬱子墨都沒有什麽關係。
對,本來就沒有什麽關係。
他應該早就知道的,跟唐小婉能光明正大在一起的隻有夜星。
他對小婉再好,在小婉的內心或許都隻是一個朋友罷了。
就像她擋在自己麵前對夜星說的那句話,他鬱子墨,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
全世界任何人見到他都要顫抖,隻有兩個女人誇自己很好,一個是他愛的,一個是愛他的。
心裏,莫名有些失落,黯然神傷的將視線轉向了別處。
“要不要送你去醫院?”夜星細心的嗬護,唐小婉連忙婉拒了,自己摸索著躺到了沙發上,對著夜星道:“你自己也受傷了,你跟鬱子墨都去整理一下。”
“好。”夜星答應的快,站起身的瞬間,鋒利的眼眸便已經跟鬱子墨在半空當中又一次交鋒。
唐小婉捂著臉,閉著眸,拚命的囑咐自己千萬不要睡著,可還是不知不覺睡著了。
夜星跟鬱子墨安靜不過一個小時,又一次打了起來。
隻是這一次,很隱晦。
夜星拽著鬱子墨的衣領,將他從房間裏直接拎了出來:“給我出來!”
鬱子墨冷哼的撇著嘴角,壓根就沒將他當回事。
這一切都在按照他的計劃進行,這樣就對了。
夜星將鬱子墨拉出房間外,在門口的庭園當中又一次揮拳,砸向了鬱子墨,這一次,鬱子墨沒有躲,也沒有擋,任憑他打自己。
夜星見鬱子墨躺在地上還不解恨,將他又一次抓了起來,眸裏的寒芒攝人非常:“你究竟跟唐小婉什麽關係?”
鬱子墨無言。
“我問你究竟跟唐小婉什麽關係,啞巴了是嗎?”
鬱子墨緩緩的抬起冷漠的眸,微笑道:“等你記起缺失的那一部分記憶,不就知道,我跟唐小婉究竟什麽關係了麽?”
“你!”夜星眸光愈發狠厲。
視線當中的鬱子墨正冷嘲自己,夜星掏出槍支直指鬱子墨,唇側忽而漾開了一抹笑容:“你信不信我現在崩了你?”
“那就開槍吧。”鬱子墨抬起手,這次換他將槍支向自己的額頭上貼近:“這樣距離夠近麽?不近可以近一點。”
夜星死死的攥著槍支,鋒利的眸光透出寒芒。
這個男人知道唐小婉知道一切,甚至比自己還要清楚。
他們才來這裏不久,鬱子墨竟然知道他們所住的地方,並且知道唐小婉的房間。
這一些列的事情,都在砸擊著夜星的腦海。
看著眼前的男人,心裏更加的煩躁!
“你別以為我不敢!”夜星拿著手中的槍向他的額頭上更貼近了一點,手在扳機上似隨時都要射擊,可是鬱子墨卻沒有半點害怕,勾唇冷笑,似在嘲諷。
這個夜星看來,也不過如此。
他一直不知道自己跟夜星比,到底差在哪。
夜星對待唐小婉,沒有他對唐小婉百分之五十好,可夜星確確實實在唐小婉的心裏占據著很重要的位置。
兩個人在門外對峙,門縫之中,可以隱約的看向唐小婉。
餘光之中,唐小婉正躺在沙發上左右的轉身。
夜星下不去手,終是將手中的槍支放了下來,他說:“你走吧,再也不要出現在唐小婉麵前。”
鬱子墨的心跟著一顫,似乎這句話剝奪了他所有心跳的權利。
他想要離開唐小婉,那是他想的,這句話從別人嘴裏說出來,他為什麽會那麽痛……
“你憑什麽?”鬱子墨問,兩個人針鋒相對。
夜星將槍收好,重新的遞還給了鬱子墨,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之後,邁著大步閑適而又頗顯慵懶的走回了房間。
鬱子墨手掌中的重量很沉,很重。
他抬眸,看著夜星離去的背影,緊攥著槍支,緩慢的舉了起來,對準了他的身後。
如果這一次任務他完不成,不知道鬱老會怎麽樣對待自己。
可唐小婉……現在所碰見的事情似乎都缺不了夜星。
鬱子墨內心嘶吼了一聲,旋即用左手拿著槍,一槍對準了自己的胳膊。
“砰”的一聲。
關門聲跟槍擊聲重疊在一起,夜星走進房間,連忙回頭看去,房門上沒有多一個孔,那麽他的這一槍打在了哪?
夜星走到落地窗邊,竟然沒有發現鬱子墨的身影。
這不過才短短幾秒之間……
隻有地上一片鮮紅,剛才那一槍的出處,被他找到。
夜星狹長的眸一眯,重新推開門,想要得到一些訊息,除了地上的血跡,他什麽都沒有發現。
左右兩邊是寬闊的街道,也沒有鬱子墨的身影。
真是奇了怪了。
這個世界上會有這麽快的人麽?
夜星疑惑著思考了一番,重新回到了房間,唐小婉躺在沙發上,正痛苦的哀嚎著:“好疼啊,夜星,你能不能幫小婉拿冰敷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