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0161米 張伯的洗腦
“救命恩人?”唐小婉怔了片刻,將視線定在了夜星的身上,要他給自己一個答案。
難道她不才應該是他的救命恩人嗎?
雖然她還沒有將張伯囑咐的任務完全,不過,這不也是在進行中呢麽?
夜星見唐小婉明亮的眸子閃過一抹期待,煩躁的將她的手鬆了開來,一句話都沒有說,便站起了身,強大的氣場縈繞在他周身,像是一層保護罩,讓唐小婉竟然失去了開口質問他的權利。
唐小婉坐在了沙發上,被夜星這陰鷙的眸嚇了一跳,就連那半碗麵條也沒有胃口繼續吃下去了……
夜星洗了個澡,回到了臥室,期間將唐小婉當成空氣一般,不曾與她說過一句話。
唐小婉被夜星的舉動弄的不知道應該哭還是笑,收拾好高檔茶幾上的碗筷,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這一晚,兩個人隔著一張牆,各有所想。
——
A市。
呈雨琛從尼克的嘴裏聽說夜星去了R國的事,故意在馮嫣然的身邊說漏,就是想要看馮嫣然的反應。
現在馮嫣然是他的女人,他不允許,她的心裏想著別人!
馮嫣然起床打掃房間,在聽見呈雨琛嘴裏說夜星跟唐小婉一起出國的消息之後,手臂不小心碰打了呈雨琛曾經花高價收藏的水晶杯。
“砰,嚓!”
清脆的聲音代替了兩人之間的沉默。
馮嫣然也被喚回思緒,她連忙蹲在了地上,竟然想要用手去抓玻璃……“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的手才要抓上玻璃,就被呈雨琛拎了起來。
“馮嫣然,你在幹什麽?碎玻璃也用手去碰?”呈雨琛緊張的將馮嫣然的手放在自己的手裏,迅速的查看她到底有沒有受傷。
這時,門外響起了突兀的敲門聲。
馮嫣然搖了搖頭說自己沒事,呈雨琛也發現並沒有事情才放開她。
他大步的邁過去要去開門,卻見管家彎著腰恭敬地道:“少爺,精神病院打來電話,叫您將欣迪接回來……”
呈雨琛聽到欣迪這個名字,就覺得她是阻礙,阻礙了他跟馮嫣然!
還接她?
他現在不弄死她,都是對她格外的開恩了。
“你回撥回去,告訴他們打錯電話了,我跟她並不熟,直接叫他們打給她家裏人。”呈雨琛有多決絕,完全是取決於對方是誰!
欣迪這個女人,這些年沒少給自己惹火,沒少坑自己的錢!
現在有機會將她從自己身邊弄走,他何樂不為?
說實話,呈雨琛從未想過欣迪那一晚到底發生了什麽,他想的是,為什麽那人不將她殺掉,永絕後患,現在又要自己來收拾爛攤子了!
“好的,我明白了。”
呈雨琛將門重新關上,看著身後的馮嫣然,不免心情舒暢了不少。
這,就是他一直想要的未來,陽光跟她都在,隻要在不經意的回眸間,就能看見最愛的她,這不就是幸福麽?
呈雨琛攤開懷抱,見馮嫣然像一個犯了錯的小孩,將頭低的低低的,伸開了雙臂:“過來,我想抱抱你。”
馮嫣然朝著呈雨琛一步一步的走近,陽光順著窗子的縫隙當中闖落進來,縈在兩人的身上,馮嫣然每靠近一步,就感覺跟夜星的距離又遠了一點。
他走了,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還是跟唐小婉一起……
他嫌棄自己跟李漢春結過婚,為什麽卻從不嫌棄唐小婉?
她恨意湧起,便被呈雨琛驀地卷入了懷抱之中:“馮嫣然,以後你的心裏隻能想我一個人,忘記夜星,難道他給你的傷害還不夠嗎?”
馮嫣然的頭貼在了呈雨琛的胸膛,可以清晰的聽見他強勁有力的心跳。
忘記他麽?
她不知道,最起碼現在還做不到。
——
夜家。
夜景冬這段時間通過手段將江承亦送給張夏琪的藥品拿回來之後,將自己困在書房好幾天。
江承亦跟張伯卻私下裏走動有些頻繁,張伯找江承亦無非想要利用他,而這江承亦也不是善茬兒,本來他拿走了夜景冬的藥劑,在張伯這還可以威脅一下。
這次,是徹底的失去了所有。
兩個人幾乎都在玩著心計,想要控製對方,有了上一次的教訓,江承亦將每次跟張伯的談話見麵,都用錄音器錄了下來,防止的就是這個老滑頭又耍詐!
“你這次找我,又有什麽事需要人背鍋?”江承亦坐在大廳,不屑的冷倪了張伯一眼。
張伯站在他的身邊,笑了笑:“嘿嘿,你怎麽能這麽想張伯呢?張伯這次可是有好事找你,上次的事真不是我跟老爺說的。”
“哦?”江承亦挑眉:“那照張伯這麽說,是我說的咯?我自己給自己告狀咯?張伯,你是不是當我江承亦真傻?我告訴你,最好別把我逼急了!否則我真的自己會幹什麽,我都不知道!”
“張伯年紀大了,跟你們這些年輕人似乎有些代溝,完全不明白你在說什麽,張伯這次來找你,就是想告訴你一件事,是你夜叔叔走的時候,叫我交給你的一封信。”張伯有板有眼的說著,旋即將手裏的信封遞給了江承亦。
“什麽?故弄玄虛!”江承亦雖這麽說了一句,還是很聽話的接過了手裏的信。
畢竟夜星從小到大對待他如何,全部曆曆在目。
興許是出於下意識,他並不敢得罪夜星。
以夜星的怪癖,他留給自己這樣一封信是極有可能的。
江承亦將信封打開,上麵竟然是夜星交代給他的事情:“如果我回不來,在公司選舉董事長的時候,你要代替我參加。”
“我代替?怎麽可能!”江承亦看完這信封上的內容,自己都有些不相信。
這張伯,確定沒有在耍自己?
“我從小連公司都沒有進過,夜叔不會不知道,現在又是在玩哪套?這是打算把我送到前線嗎?然後讓我當一個傀儡董事麽?”
“少爺怎麽說,自有他的道理,小少爺,既然是少爺留下來的命令,您還是遵守了吧,也不是非要讓你去,看看選舉的日子他能不能回來,如果能的話,你就不用去了。”張伯在一旁洗腦。
這信,根本就是他寫的,跟夜星根本就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