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0093米 如果你愛我,就給我一槍
張夏琪的力道很大,狠狠的推搡了李嬸一下。
李嬸沒有辦法,隻得踉蹌的後退了幾步,唐小婉在她的身後險些跌倒,連忙被李嬸負在身後的手拉了住。
“少奶奶,您小心。”
張夏琪看見這一幕,更是生氣的想要將眼前這兩位全部都撕了!
無奈,夜星警告的話還縈繞在耳邊,她也隻能狠狠的瞪著唐小婉,卻無能為力。
張夏琪一腳揣在了客廳的高檔茶幾上,氣憤的摔門而去!
她走之後,李嬸連忙緊張的觀察唐小婉:“怎麽樣?有沒有難受?”
“小婉沒事。”唐小婉說完之後,想了下說道:“李嬸剛才不應該打電話給夜星的,他現在在陪馮嫣然,這樣一來,他們兩個複合會無望。”
唐小婉邊說邊低下了頭,其實她心裏可不是這樣想的,可又有什麽辦法。
馮嫣然才是夜星守護的那個人啊。
李嬸歎了口氣:“少奶奶,你就別在欺騙自己的心了,你也喜歡少爺,不是嗎?”
唐小婉沒有說話,可是眉眼之中卻吐露出了一切。
是啊,她也喜歡夜星。
——
不知名的島中。
一艘遊輪停靠於此,從遊輪之中下來了一個女人。
匪醫正在島旁邊看風景,在望見那一身嘻哈街頭風的女人後,嘴角莫名噙著一抹笑意,旋即起身,在女人路過他身邊的時候,將她攔截了下來:“這麽慌張的是要去哪?”
艾美抬起頭,將自己的鴨舌帽向下扣了扣:“匪醫,鬱子墨呢?我離開的這兩天,他怎麽樣了?”
“這麽著急原來是找鬱子墨呀,我還真有點傷心。”匪醫淡淡的站起身,撲了撲沾滿灰塵的手。
“切,你傷心什麽勁啊,我就是要找鬱子墨!鬱子墨在哪呢?”艾美不肯放棄繼續問道。
“應該在他的房間,從你離開後,他就沒出來過。”
“沒出來過?那吃飯呢?有沒有好好吃飯?”艾美的焦急全部顯示在了臉上,讓匪醫頓時有些心痛,眸底閃現過一抹傷感,卻來去迅速,沒讓艾美捕捉到一點異常。
“吃飯,我沒看見。”
“什麽?”艾美驀地加快了速度,不出幾步就甩開了匪醫,快速的朝著鬱子墨的房間走了過去。
匪醫跟了兩步,便將步子停了下來。
駐足在原地看向艾美腳步的背影,舒了口氣。
——
“開門,鬱子墨!”艾美的砸門聲接二連三的響起。
鬱子墨躺在房間裏,將被子直接蓋過頭,完全無視掉艾美的聲音。
三分鍾後……
艾美還是沒有辦法將鬱子墨叫醒,隻能用腳了,一腳狠狠的踹在了門上。
小島上的房子都很複古,門也是木製的,不抗她這幾腳下去,就會被踹開。
“你在不出來,我就要踹了!”艾美才說完,打算踹第二腳,房間的門就被從裏麵打開了,鬱子墨久違的臉龐也闖入了艾美的眼眸之中。
幾日不見,鬱子墨消瘦了不少。
冷漠的神情失去了所有對這個世界的眷戀,仿若一個遊魂。
“做什麽?”鬱子墨冷漠問道。
“我……”艾美被他問楞在原地,先前的氣焰也瞬間被撲滅,穩了穩心緒道:“我聽匪醫說你這幾天都沒有出房門,也沒有見你吃飯,所以,來看看你。”
“害怕我死了麽?”鬱子墨自嘲的冷笑一聲:“放心吧,像我這樣的人是不會死的,他不會讓我死,匪醫更不會讓我死,哪怕我用盡了一切辦法!我倒是很想死,嗬嗬。”
“你到底在說什麽,鬱子墨,你到底怎麽了?”艾美拉著他的衣袖,卻換來鬱子墨狠狠的甩開。
她不解的看向他,幾欲乞求:“子墨……你怎麽會突然間變成這樣,你不是我從前認識的子墨,子墨,你變回來好不好?”
“變回來?我本來就是這樣,是你因愛蒙蔽了眼睛,在你心裏我才會完美無瑕,怎麽?現在看到我的真麵目是不是很心酸?很難過?”鬱子墨繼續隨意道,完全不顧及艾美。
艾美知道這不是真的鬱子墨,她不相信一個人會在忽而之間變成了這樣!
低著頭,她的聲音輕到即將融入空氣之中:“我看見她了。”
這是她說的話。
哪怕不用挑明,兩個人也都明白,‘她’指的是誰。
“跟我有關係嗎?”鬱子墨說完就冷漠的轉身,想要將房間門帶上。
“夜星愛的不是她,陪著另外一個女人去了醫院,看到你愛的人被劈腿,你說這跟你有關係嗎?還是你根本就不愛唐小婉。”艾美將手放在門上,不想讓他關。
“嗯?她跟我隻是合作關係,你想錯了。”鬱子墨淡然的答。
“是嗎?合作關係!哈哈,為什麽我們這麽久的合作關係,你從未對我有過任何的表情?為什麽我們這麽久的關係,你從未因為我跟哪個男人走的近一點就會變成另外一個人?鬱子墨,我愛你,但是不想看見你這樣折磨自己!誰說殺手就不能擁有愛情了,如果你想,我可以幫你,帶著唐小婉離開,你們好好的找個地方去生活,好嗎?我真的不想看見現在的鬱子墨。”
“如果你愛我,你現在最應該做的事情,是給我一槍。”
鬱子墨說完,將房間的門徹底的關上,神色冷漠到沒有半分溫度。
艾美在他的門外愣神了片刻,瞳孔裏瞬間被淡薄的水霧氤氳霸占。
不知多久,一陣風輕輕拂過她的身邊。
一件外套也跟著披了上來:“馬上下雨了,別在這站著了。”
艾美回過頭,淅瀝瀝的小雨便已在她的視線劈裏啪啦的下了起來,宛若她的心。
眼眶的淚混著雨水這才敢用流了下來。
一個殺手,最忌諱的便是動情。
她黯然的眸癡癡的看向匪醫,兩人之間隻隔著雨幕,匪醫將她一把便攬在了懷裏:“艾美,你這個女人哦,真是越來越丟人了,千萬別問我這怎麽治,心傷我可不會。”
匪醫默默的摸著她的長發,感受著懷裏的餘溫,心裏卻比她還要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