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0083米 觸及死亡
“小婉真的不知道。”唐小婉感覺自己的手臂被他抓的很疼,試圖將他的手從身上拿下去,可是結果卻徒勞無功。
夜星眸底劃過一抹清晰的失落感,手,緩緩的鬆開了她,沒有在第一時間放回自己的身邊,反而橫在了半空很久。
“唐小婉,那我再問你一個問題,你究竟愛不愛我?有沒有想要跟我一輩子走下去的決心?”
夜星聲線卷著一抹落寞,淡淡的憂傷縈繞在眉間。
這個問題,倒是喚起了唐小婉壓製在心髒深處的秘密。
她愛他麽?
愛。
想跟他一輩子走下去嗎?
不知道……
“為什麽不回答?不回答是什麽意思,嗯?”夜星驀地握緊拳,胳膊彎曲按在車廂上,整個人陡然的逼近,將唐小婉逼在了小小的角落裏。
他的白色襯衫露出精致的鎖骨,彰顯了一絲不羈。
強大的氣場令唐小婉睜開眼睛跟她對視,都沒有勇氣。
“回答!”他一個字一個字的吼道!
“不知道。”唐小婉弱弱的說。
“不知道?嗬嗬,不知道……”這句話真是世界上最殘忍的三個字!不知道。
用一句不知道,就能將他為她的付出,全部付之東流?
夜星將手舉在了半空,狠厲的咬著牙,想要讓眼前這個女人開開眼界!
在餘光看見唐小婉的手緊張的捂住肚子後,驀地將手鬆了開來。
還有,他的孩子。
他積攢而來的怒火在那一瞬間被無形的撲滅,他跌坐在了車座上,語氣卷著傷:“回家吧,唐小婉,你放心你生產的這八個月,我不會碰你,也不會讓你難受,受一點委屈,我會對你很好很好,然後,八個月之後,選擇留在我身邊,還是離開隨便你!”
夜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裝,將身子側到了一邊,看向車外既近既離的風景,皺起了眉頭。
——
鬱子墨被艾美帶回了‘黑蠍子’駐紮在A市的老窩。
是在一個不知名的島嶼之上,‘黑蠍子’所有的人全部生活在此。
島嶼深處,有幾幢類似圓明園的建築,房間一個接著一個,且房屋都一個模樣,讓人分不清東南西北,很容易走失。
這是黑蠍子每一個窩點的相同特點。
目地就是不讓別人輕易的知道,他們更好的容易脫身。
“少爺怎麽樣?中的是什麽毒?還能不能救好,會不會留下後遺症!”艾美的一係列話題,讓他們幫中的匪醫很是無奈。
“小姐,我正在看。”
匪醫是從小就入了‘黑蠍子’團隊,經過很特殊的訓練,本草綱目倒背如流,更別提什麽現代知識,在他眼中都是小兒科。
別看匪醫年紀小,資曆比一般大醫院的專家都要深。
這整個‘黑蠍子’沒有他沒看過的!
“正在看?你都看多久了?”艾美緊張著拍打著鬱子墨,就害怕他會突然間睡過去。
匪醫將他的血抽了出來,放在了試管裏,又加了一種很特殊的液體,與血液泡騰。
“等吧,我需要等十分鍾,給我十分鍾!”
艾美也不好在逼他,緊張的抱著鬱子墨,“你千萬不能有事,不然老娘這一輩子真是要打光棍了!你別睡行不行!除了你,這個世界上海沒有人能進的了老娘的眼!”
鬱子墨是‘黑蠍子’人人敬仰的傳說,已是神話一般的存在!
隻要經他親自偷的東西,從未有過失手。
黑蠍子每十年都會培養出一批精英,精英跟精英之間會的技能又不相同,可謂是各有千秋。
可,鬱子墨卻是唯一一個,身手利索,並且偷盜已經像家常便飯那樣簡單。
鬱子墨雙眼無神的看向天花板,他已經不想繼續活下去了。
更不甘心讓人當傀儡!這樣的日子,日複一日,已經受夠了。
他原本應該有自己的夢想,在烈日下奔跑,奮鬥,追逐自己喜歡的女孩,可是他的這些年,都過的什麽日子?
殺人,追逐……舔著刀刃過活。
聽從……
“別費勁了。”
突然之間,一道聲音虛弱的傳了過來,在房間內顯的十分突兀。
雖是沒什麽殺傷力,可卻讓形成了一道無形的手遏製住了艾美的喉嚨,跟心……
“你說什麽?”艾美已經不知道自己這句話是怎麽問出來的,甚至,她都不清楚自己究竟有沒有將這句話問出來。
大腦,一片的空白!
碩大的淚珠滾燙了臉頰,一滴一滴凝成淚水,順著下顎流淌了下來。
“賜我一針安樂死吧!”鬱子墨閉著眼,很安靜的躺在床上,生無可戀,周身的氣息都是冷漠至極的。
“為什麽!鬱子墨,你是不是瘋了!你竟然想著死?你就不想找你的親生父母,不想再看見你的家人了嗎?你曾經不是說,這是你的夢想嗎?你都不想實現了麽?”艾美泣不成聲的搖晃著他的身軀。
鬱子墨閉著眼,看不出任何的思緒。
艾美著急,推搡著他,又在催促著匪醫,速度的看了看這到底是什麽毒!
半個小時後。
匪醫研究明白,連忙拿出幾種藥品,對在了一起,第一時間注到了鬱子墨的血管之中。
“下次夜家這個活,不能叫鬱子墨去了。”匪醫說道。
“為什麽?”
“這種毒,第一次是沒什麽效果的,但是第二次效果就強大了,會觸及死亡。”
“觸及死亡?”那不就是一碰就死亡嗎?
艾美擰著黛眉,囂張的氣焰收斂了不少,窈窕的身姿被淡淡的憂愁籠罩而上。
“鬱子墨……”她喚他,將他的頭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之上。
鬱子墨沒應,神色清冷。
他原本就不喜歡這個世界,現在,就連他眷戀的人,也成為了別人的新娘。
以後,甚至還會成為,他孩子的媽。
隻要想到唐小婉懷了孕,他就更失去活下去的趣味,以及心情。
艾美緊緊攥著他的手,可卻沒有讓鬱子墨有一絲的感動。
匪醫看向兩人,“剛才老鬱頭打來了電話,還在要鬱子墨手裏的forever,我將事情已經全部說了,老鬱頭似乎……很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