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0055米 你怎麽會飛簷走壁?
半夜的夜家,很安靜。
哪怕一根針掉落在地上,都可以聽的清清楚楚。
鬱子墨貼在門上,豆大的汗珠在額角泛著晶瑩。
走廊的燈光映襯而入,他在門縫之中清晰可見一道黑色的影子正在緩緩的逼近。
一步、兩步……
鬱子墨低眸一直看向手腕上的秒表,一分鍾已經過去了,不能在耽擱了。
江承亦走到門口,將頭探向房間內,風撲向臉頰的力道更大了些。
“咦,這房間是開空調了嗎!怎麽這麽冷。”他將腳步上前一邁,眼睛,嘴巴,瞬間被捂了住。
江承亦‘唔唔’的想發出聲,鬱子墨從腰間卸下一個精致的小瓶子,拿在他的鼻尖一過,江承亦就暈在了他的懷抱裏。
鬱子墨將江承亦放在了唐小婉的床上,自己則迅速的輕手輕腳用唐小婉給的鑰匙打開了書房的門。
這一次,他來這不是為了找forever,而是為了記住夜景冬書房所有的鎖都是什麽樣的。
看了一遍之後,鬱子墨迅速的溜走。
回到唐小婉的身邊時,他總共用時三分鍾。
“這麽快?”唐小婉不可思議的眼神看向將身子隱藏在夜色之中的鬱子墨。
“回去吧,這算慢的了。”灌木叢中,鬱子墨眉梢上揚,將手下意識的搭在了唐小婉的肩膀上,滿意的離開了夜家。
唐小婉心裏的好奇心越來越濃烈,一路上不止一次問他:“你怎麽會飛簷走壁?”
江承亦給她的回答一直都是:“隻是比普通人靈敏了一點罷了。”
唐小婉就這麽驚訝、崇拜了一路。
也是第一次,夜星沒有那麽頻繁的跑到她的心裏。
兩個人重新回到遊輪上,已經是後半夜了,唐小婉打了個哈欠,躺在床上就睡著了,根本就沒有發現鬱子墨根本沒有離開她的身邊。
而是坐在床邊,目光中帶著異樣情愫看著她。
月光闖入遊輪的艙窗,清明的晃眼,縈在鬱子墨立體的五官上,照射出他眉宇間淡淡的憂愁。
他伸出手,想要摸摸唐小婉的臉頰。
身子一動,四肢百骸迅速傳來撕裂般的疼痛。
他的手不甘心的從半空中放了下來。
不行,他不能傷害她。
——
第二天一早。
夜家已然要炸了鍋。
江承亦、李漢春、馮嫣然,皆在夜景冬的威嚴所壓迫不敢多說一句話。
紫檀桌上擺放著一塊玻璃,這塊玻璃就是唐小婉房間的防盜玻璃。
“昨晚究竟是怎麽回事!”夜景冬氣急的用深紅色拐杖砸了砸地麵。
江承亦將昨晚的事情又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這已經是他早上說的第四遍了。
李漢春仔細觀察著夜景冬的模樣,心裏打著自己的如意算盤,現在可是自己發揮的好時機了。
夜星不在,昨晚家裏招了賊。
“會來第一次就會來第二次,姐夫,你別生氣,我們也沒損失什麽不是嗎?從今以後,我住在那個房間,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誰。”李漢春的眼眸一眯,醞釀著危險風暴。
夜景冬可沒時間搭理他,想到forever,心裏愈發的害怕。
唐小婉,唐山,forever。
他懷疑這件事跟唐小婉有關,站起身來,在張伯的攙扶之下去到了書房,讓幾個人全部散了吧!
書房門口,看著那門鎖,命令張伯將鑰匙交出來。
他的目光在張伯的表情上遊走:“張德,我們夜家對你可不薄啊!”
這話一出,張伯一瘸一拐的‘撲通’跪在了地上。
“老爺,您就算借我張德幾個膽,張德也不敢,這鑰匙張德可以發誓,誰也沒有給過!”他說完就舉起手,要起誓。
夜景冬收了視線,微不可查的歎了口氣:“去找一個高級鎖匠過來吧,承亦沒事,才讓我更擔心,這不是恨我們夜家的人,這根本就是為了forever來的,好在,我從來就沒將forever藏在家裏。”
夜景冬故意說出這句話,打發走張伯之後,看著他的離去的身影微微眯眸,他將電話撥給Z:“記得幫我盯好張德,必要時幹掉!”
“是。”
——
夜星醉醺醺的躺在客廳的沙發上,幾年來都滴酒不沾的他,昨晚真的是崩潰了!
在接受到接二連三的打擊,他真的開始懷疑。
這漫長時光可以感動她的時光,真的會來嗎?
腦海裏都是馮嫣然對自己的絕情,夜星搖搖晃晃的站起身,眼神都因為酒勁而有些微微渙散。
他憤怒將身邊的東西全部摔了,砸了!
“少爺,電話……”傭人戰戰兢兢地走到他的身邊。
夜星的左手的傷口血已經凝住了,因為過激的運動,傷口又一次的崩裂開來。
看著白色紗布上的血凝固了一次又一次,夜星的潔癖症在此時已經全然無蹤。
“說我已經死了。”
“是……老爺的。”傭人將電話遞到了夜星的麵前,強烈的酒味順著空氣撲入鼻息。
“嗬。”夜星將電話拿了起來,五官流露出一絲不屑:“以後呢,我們根本都不用打電話了,您就當沒我這個兒子,財產分割書,我明天會寄到您的府裏!”
夜星慵懶不屑的才想要掛斷電話,夜景冬就問:“昨晚,唐小婉房間的玻璃被拆了,江承亦被人弄暈了,我打電話是想來問,唐小婉在不在你身邊。”
夜星驀地清醒了不少,酒勁也跟著消了一半。
他握著電話,一直都沒有說話,叫傭人幫他煮了一碗醒酒湯。
一個小時之後,夜星的酒勁消了不少,他抓著外套,眸光陰鷙的回了夜家。
他內心很討厭這個生活了幾十年的地方。
可是他倒是很想去看看,夜景冬嘴裏說的事情是真是假。
途中,夜星撥通了張伯的電話,開口就問:“唐小婉在哪?”
“少爺請你相信我,唐小姐昨天確實讓我去接她,但是我去的時候已經晚了,唐小婉已經不在了,我真的不知道她在哪,我現在也很擔心唐小婉的安危。”
不在了?
夜星大步流星的回到了夜家別墅,大廳隻有江承亦一個人坐在那裏。
他上前,一把抓住了江承亦的脖頸:“唐小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