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0012米 我最不喜歡的就是別人猜測我的想法!
唐小婉低低的歎了口氣,視線有些閃躲的倪了夜星一眼,又連忙收了回來。
她的氣場有些怯弱。
走進殯儀館後,她根本不知道應該往哪個方向走,哪裏又是賣骨灰盒的……
走了兩步,腳步又止住。
夜星跟她的距離拉開的有點遠,一點不誇張的說,最起碼十米開外。
看見唐小婉站住後,他也跟著停住了腳步,打量著她嬌弱的身軀,馬尾辮跟著她走路一跳一跳的也不是太討厭。
唐小婉從進入殯儀館後,前後總共跟了兩個人說話,夜星猜測她可能在問別人,熙和的陽光從萬裏的長空傾瀉而下,可能是因為唐小婉皮膚很白,所以在照耀她的時候,似縈繞一層淡淡的光暈,竟自動屏蔽了夜星視線裏的所有,唯獨裝的下她的身影。
“少爺,少爺……”耳畔,傭人叫了他兩次,他才緩過神。
“嗯?”他蹙著英眉轉眸,怒氣氤氳的眼眸裏才想要發火,就見傭人將手機遞到了他的身邊,恭敬且有些顫抖的說道:“少爺,老,老爺的電話。”
夜星倪了一眼手機,將手機壓在了耳邊。
“爸,怎麽了?”
“從印度運回來的鑽石已經到碼頭了,還有唐山的屍體,你看著將唐山的屍體處理掉,鑽石給我拿回來,這件事,交給任何人辦我都不放心。”夜老爺子嚴肅謹慎的一再囑咐夜星。
夜星嗯嗯的敷衍回答,他們家裏是做鑽石生意的。
從印度運回來鑽石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並沒有覺得什麽。
唯一有些疑惑的事情,就是唐山的屍體,怎麽會跟鑽石一起運回來?但是眼下,似乎已經容不下他想太多了。
重新將視線置入人群後,卻不見了唐小婉的蹤跡。
他的心驀地一緊,“人呢?”怎麽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
傭人似看出了夜星的擔憂,顫抖的說道:“唐、唐小姐去,去那邊了。”
他的頭一仰,在跟夜星確認路線。
夜星的眸色晦暗,視線冷的如若淬了冰!
伸手便抓著他的衣領將他拎了起來:“我最不喜歡的就是別人猜測我的想法!怎麽,你是覺得這個地方風景不錯?想要在這裏定居麽!”
他狠狠的甩開了他的衣領,傭人的後背瞬間濕了,雙腿忍不住的哆嗦,恨不得將頭低到地縫裏,不停的道歉。
“你們幾個,留下來,看著唐小婉,她要是出現一點差錯,我拿你們試問!”夜星的眼神又試圖在殯儀館裏搜尋了一圈,確實看見唐小婉後,才霸氣的轉身離開。
——
唐小婉按照殯儀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一點點的在辦理父親的身後事,骨灰盒選好了,就跟著工作人員去選了墓地。
“目前,隻有四號跟四百四十號這兩個位置,您看一下吧!”
唐小婉緊攥著手,她以前從來沒考慮過這些問題,更沒想過跟自己的父親分離。
看著清冷的墓地,一個牌位緊接著另一個望不見邊的牌位,心裏很複雜。
以後,父親就要住在這裏了麽?
一個人麽?
唐小婉一再的告訴自己要堅強,不準哭,眼眶卻還是被淚水瞬間侵襲。
氤氳的淡薄水霧繚繞了視線,她深深的呼吸,強製自己不準哭!
現在唯一能靠的人隻有自己,她必須要為自己撐起一片天。
“四號吧。”唐小婉勉強壓製住有些哽咽的聲線。
“好,唐小姐,您買十年還是二十年,還是永遠?”工作人員公式化的詢問。
“永遠的多少錢……”唐小婉有點小心虛,因為她沒有錢……
“這塊墓地現在是打特價,永久的話,可能價位有點稍稍的貴,四十七萬。”
“什,什麽!”四十七萬!
她現在連一萬都沒有,哪裏弄四十七去。
唐小婉眸底盛著驚訝,工作人員一眼就看出她的心思跟想法,連忙說道:“其實,也可以買這款十年的,十年以後有錢在續,都是可以的,這款十年的十萬。”
唐小婉底氣不足的‘哦’了一聲,“叔叔,您先忙,我在轉轉。”
她尷尬的想要將自己一頭埋在地縫裏,心生難過。
永久的買不起,十年的也買不起……
頹廢的低著頭,身後的傭人卻已經將其付了款。
“唐小姐,您可以在A市各個地方隨便的消費,這些費用少爺都會幫您出。”傭人恭敬的彎腰,遞給了唐小婉一張金卡。
唐小婉從來都不是占人便宜的人,看著那在陽光下閃著金光的銀行卡,說實話,確實有點心動。
如果不拿,父親死了之後連個棲身之所都沒有,光想到這一條,她就已經受不了了。
接過了那張泛著金光的卡,將之前覺得合適的全部都付了款。
當天下午,唐小婉親筆寫了一章欠條,按了自己的手印,偷偷的塞在了夜星房間的門裏。
去了殯儀館後,不出半個小時他就離開了,未免是因為討厭她吧?但是又不得不聽夜老爺子的話,所以裝裝樣子嗎?
夜星對她挺壞的,唐小婉一直不喜歡。
但是今天,是入住在夜家以來,唐小婉第一次不是那麽討厭他。
輕手輕腳從他房間門口離開後,她像做賊一般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在房門關上的那一刻,懸著的心才緩緩的放了下來。
“滴,滴!”
鳴笛聲從別墅下傳來,尖銳的聲音有點刺耳。
唐小婉居住的房間,恰巧可以看見樓下的風景,她輕輕的撥開沉重的窗簾,向下望去。
下麵不知出了什麽事,但是夜家的傭人似乎都趕了過去。
她隻認識那輛車,是夜星的。
在車門打開的那一刹那,夜星邁開長腿,款款的走姿彰帶著強大的氣場。
所路過之地,都讓人稟息。
夜星的車停下後,他的手揮了揮,似在吩咐著什麽,距離他的車最近的那輛車,在此時,走下來了四個人,抬著一副單架走了下來。
單架上是一張覆蓋了全麵積的白布,將單架裏麵的東西包裹的嚴嚴實實,絲毫看不出裏麵的是什麽。
隻能影影綽綽的看出大致的輪廓,似乎是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