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另外的三個人聽到了領頭的衙役的話,都湊到了老五的麵前,不解的問道,“快說,你怎麽看出來的?”
“很簡單,就是那些手印!”老五顫抖的說道,一想到一個已經死了的人,自個緩緩的站起身不說,還會紮了一個稻草人放到了木板上,屍體離開了,想想就覺得毛骨悚然,“因為木板的邊緣還有那個人的手印,帶著血的印子,我仔細的看了看,不光木板有,在屋門的門框上也有。”
領頭的衙役聽到老五這麽一說,連忙朝著王家跑去。
走到王家的時候,就看到那老兩口正坐在院子裏擦眼淚呢,見他們來的時候,慌慌張張的站起身來,“大人,怎麽了?”
“沒事,我就是看看。”領頭的衙役伸手一揮,緩緩的說道。
王花的爹連忙跟在衙役的身後朝著屋裏走去。
老五走到木板旁邊,指著一側的手印,雖然不明顯,但是隱隱約約的還能看到血印,“大哥,你看看這個手印,手指是朝著下麵的,起身抓著床板的手印!”
王花的娘本來是坐在院子裏麵,聽到屋裏的動靜,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連忙問道,“大人,您這話是什麽意思啊?”
老五隻是看了一眼王花的娘,隨後走到門邊上,指著一旁的門框,緩緩的說道,“看這裏,還有手印。”
領頭的衙役緩緩的點點頭,一臉嚴肅的說道,“這麽說,很有可能是屍體自己起來了?”
老五也是讚同的,隨後看向一旁的王花的娘,“你們確定你們的兒子真的死了?”
王花的娘一聽到老五這麽說,張嘴就要罵回去的,但是仔細想想的時候,又覺得有什麽不對的。
王花的爹連忙點點頭,帶著哭腔的說道,“我們家兒子渾身都是血啊,我們都沒有來得及給他換衣服,也沒有來得及給他擦洗,一心想著要捉凶手,可是誰曾想,凶手還沒找到,倒是屍體不見了!”
領頭的衙役點點頭,“幸好他身上的一切都沒有收拾,要是真的收拾完的話,我們還真的找不到他的行蹤。”
老五雙手環胸的看向這個木板,緩緩的說道,“這倒是真的有可能,或許這個人隻是假死!”
王花的爹聽到老五的話,一懵,覺得他的耳朵肯定是出現毛病了,“大人,您說啥?”
老五偏頭看向領頭的衙役,說道,“大哥,我們先回去吧,現在在這裏也是找不到什麽有用的線索。”
“好。”
等著第二次將那些衙役送走之後,王花的爹坐到王花的娘的身邊,有些擔心的說道,“這都是啥事啊?”
王花的娘使勁的擦了擦眼淚,剛剛的事情她聽得一清二楚,不過現在一想到自己的兒子是自己起來爬走的,有些傷心的說道,“當初咱們兒子不是連氣息都沒有了嗎,怎麽還有可能會自己起來呢?”
王花的爹走到木板的旁邊,看著一旁的手掌印,緩緩的垂首,要是一個人死的花,是不會抓住木板的。
但要是一個人活著的話,他起床的時候,身體要是不舒服的話,肯定會按著床板起來的,所以木板會有手印,反麵還有手指的印子。
王花的爹看著那些模板,眉頭皺更緊,半天沒有說話。
王花的娘走到王花爹的麵前,低頭看著這些手印,眼淚不受控製的落了下來。
村子裏人心惶惶的,大家的都閉門不出了,路上也就隻有衙役們在來回的走著,各家各戶的詢問案情。
晚上吃完飯,沈寧收拾了一下,躺在床上準備休息了,隻覺得身子很是舒服,但是要是夜裏不趕路的話,就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趕到京城了。
許是今天早上沈寧說容瑾說的太過了,容瑾現在一點反應都沒有,也沒有派人過來了。
不過這樣正好,沈寧正好覺得輕鬆了。
昏昏沉沉的睡著。
沈寧緊緊的抱著身前的人,看著王貴痛苦的抓著一根樹枝,那根樹枝很細,兩個人實在是太重了,就看到那根樹枝快要斷開了。
“你放開我,放開我。”沈寧抬頭看向王貴,她不想連累他。
可是眼前一黑,就剩下她一個人抓著樹枝了,沈寧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一把明晃晃刀在她的麵前,伸手將她手裏的樹枝砍斷。
下麵就是萬丈深淵,沈寧緊緊地閉著眼睛,不受控製的落了下去。
猛然驚醒,沈寧坐在一旁,就看到蘇暮正拿著巾帕幫她擦著額頭的汗水。
“你做噩夢了。”蘇暮看著沈寧一臉慌張的樣子,剛剛沈寧說夢話的時候,就將蘇暮驚醒了。
蘇暮睡覺的時候一直都不沉,似睡非睡的,聽到沈寧說夢話,正要將沈寧叫醒的時候,沒想到她就自己醒來了。
沈寧抬眼望向蘇暮,腦中靈光一現,身子一僵,那把刀的主人了,不是旁人,正是蘇暮。
身子有些微微發抖,沈寧不敢看向蘇暮的雙眼,小聲的說道,“我沒事。”說著,將蘇暮手裏的巾帕拿了過來。
好像旁邊還有一個女人,那個女人站在蘇暮的身邊,男才女貌的,就像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不知道為什麽,沈寧的心裏更加的不安,她忽然間不想去蘇家了。
其實上不上族譜,認不是認識蘇家的人,也不是那麽重要的事情,她不想失去蘇大哥,隻要他們兩個人在一起就好,慌亂的將手裏的巾帕丟到了一旁,緊緊的抓著蘇暮的手,乞求道,“蘇大哥,我們回去好不好?”
蘇暮的不解的看向沈寧,看著一臉擔驚受怕的樣子,輕聲安慰道,“沒事了,你剛剛隻是做噩夢,夢醒來了,就不會有什麽事情了。”
“我不想去蘇家了。”沈寧知道她這樣無理取鬧,要是有可能,她寧願自己不要去蘇府,要是到了那裏的話,有別的女人搶走蘇大哥怎麽辦?
“不要鬧了,”蘇暮安慰的看向沈寧,輕聲說道,“你是剛剛做噩夢嚇到了,現在好好的休息,過會就會好了,不要擔心了。”
沈寧慌亂的搖搖頭,連忙說道,“蘇大哥,我有種不好的預感,要是我們去了哪裏的話,說不定會出什麽事情的。”
她有事真的沒事,但是肚子裏的孩子,她不能讓孩子有事,絕對不能。
蘇暮看向沈寧的眼睛,見她真的是嚇到了,伸手將沈寧攬在懷裏,輕聲說道,“好了,別鬧了,就要道京城了!”
一路上,沈寧再也沒有見到過容瑾,時不時他會派人送來一些吃食。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了,沈寧的心更加的不安了。
不知道為什麽,她總覺得,要是到京城的話,肯定會出事情,具體是什麽事情,她也說不出來。
惴惴不安的坐在車裏,連吃飯都沒有心情,要不是為了肚子裏麵的孩子,沈寧可能什麽都不想再吃了。
每每遇到蘇暮探究過來的視線,沈寧就慌亂的移開視線。
那個夢幾乎每天晚上都會夢到一次,夢裏那個女人沈寧看的一清二楚。
她穿著一身白色的衣裙,披散著的長發僅用一根玉簪子將頭發挽起來,左眼角處的朱砂痣,帶著無限的誘惑。
明明是冰清玉潔的女人,卻讓人有種魅惑眾生的感覺。
沈寧惴惴不安地,她不敢問,本來懷孕的時候就容易吐,心裏有一事,沒吃多少,倒是吐了不少,更加的清減了。
等到了京城的時候,還有三天過年。
既然到了那裏,兩家人就分開了,容瑾就帶著人朝著容家走去,蘇暮的車朝著蘇家的大院走去。
等到了偏門的時候,蘇暮先下車,一旁的芍藥將簾子打開,沈寧緩緩的從車裏出來的時候,走到外麵。
看著蘇暮伸過來的手,沈寧的唇角微微的勾起,抬眸間看到看向裏麵正在往外走著的女子,微微一愣神。
那人一身白色的衣裙,笑顏盈盈的看向她們,簡單素雅的裝扮,就像是天上的仙子一般,發間戴著一銀簪子。
“寧寧,你怎麽了?”蘇暮看著沈寧的神情不對,順著沈寧的視線朝著那邊望去。
沈寧能感覺到蘇暮的手有些微微一頓,她的心有些涼,明明知道蘇大哥已經是她的了,但是心裏還是沒有安全感。
蘇暮回身,看著沈寧的神情不對,柔聲道,“下來。”
沈寧點點頭,順著一旁的小凳子緩緩的走了下來。
蘇暮抓著沈寧的手,朝著那白色衣衫的女子走去。
那女子走到兩個人的麵前,優雅大方的施了一個禮。
“表哥,您總算是回來了。”周瑩瑩笑著望向蘇暮,隨後視線落在沈寧的身上連忙道了一聲,雙眸微微一沉,不著聲色的掩飾過去,這才喚道,“表嫂好!”
沈寧的臉色有些難看,蘇暮覺察到沈寧的僵硬,她的手漸漸地失去了溫暖,冷的徹底,忙緊緊地握住沈寧的手,朝著周瑩瑩緩緩的點頭,這才說道,“表妹辛苦了。”
“估摸著表哥這幾天就會到了,早早的我就打發小廝們去外麵瞅著了!”周瑩瑩笑著說道,看著一旁的沈寧,視線中帶著些許的嫌棄,唇角邪邪的勾起,“表嫂,你這是怎麽了,身子不舒服嗎?”
沈寧輕輕地搖頭。
不等沈寧說話,蘇暮很體貼的說道,“你表嫂懷有身孕,這長途奔波的,所以身子有些難受。”
周瑩瑩的臉上的笑容微微一頓,這才對著蘇暮說道,“姑父今天上早朝了,現在還不曾回來,姑母這幾天念叨著你們,今個就去寒山寺去拜佛了,保佑你們早些回來,沒想到這佛祖還真靈驗,表哥表嫂平安回來了不說,肚子裏都還有了一個呢!”